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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灵便笑了,她终于看懂了眼前这个女孩子的魅力所在嫘。
她的五官眉眼若摊开来,每一样都不是极美的,跟阮灵日日看惯了的那些模特儿和明星比起来,只是算平头正脸罢了——可是一旦加上眼前这股子倔强的神情,杜兰溪的身上就像笼罩上了阳光一样,开始变得光彩熠熠,开始让人无法不凝眸。
美是一个很难具体量化的词汇,觉得一个人美不美,往往不具体在于那人的五官模样,而往往更是观者的一种主观的感受——阮灵心里忍不住小小地使坏了一下想:自然界往往都是雄性比雌性更漂亮,比如孔雀,比如鸳鸯,再比如狮子。于是在月明楼这样的男人身边,也许就注定该出现杜兰溪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吧。
也许看似普通,却在月明楼眼中看得见她与众不同的美檗。
阮灵这样想着,面上便堆起了笑来,“杜小姐,我今儿来的冒昧,所以也不怪杜小姐会这样斩钉截铁地拒绝……”
兰溪转了转眸子,朝阮灵摇了摇头,“阮小姐你误会了。我说帮不上你的忙,不是觉得你冒昧,也不是我故意摆着架子——其实是因为我现在正在跟总裁冷战中,我才不要跟他说话!”
阮灵一个猝不及防,都忍不住扑哧儿一声笑出来。眼前的杜兰溪,真是直率得可爱。阮灵绕了绕手指,“那我能打听一下是因为什么吗?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忙。”
“不用了。”兰溪摇头,“不用人帮忙,我跟他也早晚都能和好。关键是,我没觉着冷战有什么不好的,所以我不急着结束。”
兰溪说着,脸颊终于微微地红了红,“……其实,我觉得跟他冷战,也挺好玩儿的。”
。
跟月明楼冷战,是真的挺好玩儿的,兰溪不是在阮灵面前强撑笑脸,她说的都是心里的真实感受。
七年前站在尹若的身边,眼睁睁看着尹若跟小天之间的交往,尹若撒起娇来的模样,一直深深刺在她心底——其实女孩子撒娇真的是好看,尤其是故意找别扭的时候,看着虽然让人着急,可是那一扭身一顿足的娇蛮模样却忒煞生动,往往会让男生的怒火一下子就平了,反倒要追上来一把抱进怀里去哄着,哄着哄着便两人都笑了,女孩子却还要故意再红一红眼圈儿的……
可是七年前,兰溪却只有临渊羡鱼的份儿,心底里何尝没有奢望过,自己也能有这样对着小天的一天?如今终于名正言顺了,她才也要体尝一下。
这样公然地与他耍小脾气,可以毫不避忌地将什么都赖在他身上,甚至可以跺着脚红着脸指着他,“都是你的错~!是你是你,都是你!”
于是当听说尹若正式去月家拜见过了,并且得到了月家老太太的首肯;还有,尹若竟然也进了月火工作室去当兼职模特儿——溪哥的脾气就撒开了,正式摆开了跟月明楼冷战的架势。
兰溪告别了阮灵,走回公司的途中接到月明楼的短信:“……听说你都把阮灵的面子给卷了?牛!”
兰溪站在阳光下,小脸儿绷得严肃,极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按下回复:“冷战呢,别跟我说话!”
月明楼站在她背后不远处,看着短信气得一直脖。却还是不自知地勾起了唇角,再好脾气地发过去一条,“我没跟你说话啊,我是发短信呢,不算违规。”
兰溪盯着屏幕认真地想了想,再认真地按下回复,“那好吧——总裁我想吃‘爱的紫菜包饭’了,麻烦总裁大人立刻马上给我送一盒来呗?谢谢啊。”
“噗——”月明楼看着电话,忍不住笑出声儿来。果然是他的蒲公英,柔软的绒毛一旦被怒火干燥了,随时变成扎人的硬刺儿。
“傻丫头,别生气了,行不行?”他回复过来的却是这样的一条。
兰溪的心颤了颤,眼睛有些酸。她克制着想要回头去望向他的渴望,还是垂下头去按着按键,“我爱生不生,关你P事!”
“笨。”他终是笑着跟上来,伸手扯住她的手,“你生不生,还说不关我的事?我不给你,你生什么?”
兰溪猛然发觉口误,张大了嘴巴愣着看他。
天地阳光,在大理石地面上反射起耀眼的光雾,像是燃起了火焰一般。他就站在那团火里,用更炽烈的目光凝视着她,“人家当年华约和北约冷战的时候,也偶尔暗通款曲一下,哪有你这样呀——杜兰溪,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先认输行不行?”
。
“那你都错在哪儿了呀,你给我说说呗?”
兰溪一时没忍住,让他给破了功,站在他眼前的火光里,笑得露出了藏在右边唇角里的那颗小虎牙。
其实她知道错不在他。
尹若去了月火工作室,是祝炎答应的;尹若去了月家,是月老夫人的主意。一边是发小,一边是祖母,月明楼有他不能直接拒绝的缘由。这些,兰溪都明白,只是心里还是拦不住地吃味。
“我错了好多啊。”月明楼站在商业街上,也不管周遭人来人往,跟个向班主任老师承认错误的好孩子似的,微微垂着头,手下意识地闹着后脑勺,“比如说我不能知人善任,竟然一直跟小祝这个家伙称兄道弟了这么些年,知道他答应了尹若,却没一个勾拳打掉他下巴……”
“还有,我还投错了胎,怎么就投胎到月家这个乱糟的的家庭里头来?否则也不会惹得我们家兰溪生暗火,那么爽朗直率的溪哥,也学会扭扭捏捏地生闷气了……”
“滚!”兰溪忍不住乐了,伸拳去擂他胃部。
月明楼都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理直气壮地弯腰下去趴兰溪肩膀上,“哎哟,疼死为夫了。”
“还找死!”一声“为夫”让兰溪彻底红了脸,尴尬地看周遭走来走去的行人,有一点跟宝宝捧着仙人掌一样的赶脚。
“溪哥,就冷战到这里吧,好不好?再长一点点的时间,哪怕一分一秒,我也受不了了。如果你要是还觉得不解气,不如你直接挥拳揍我一顿,行不行?”
他收紧手臂,不管不顾地将兰溪抱紧在怀里,“反正我这一抱就绝不放手了,你要是舍得的话你就直接当街打死我算了。”
他在她耳边再叹了口气,“……我死了,就不会再想你了。杜兰溪,你只要让我活着,就不能阻止我想你。”
。
“哎,今天可邪了。总裁来了,却没上楼来,只坐在大厅里的迎客沙发上呢。”
下午上班,总裁办的同事们都窃窃私语,目光望向兰溪。
兰溪脸都红了。月明楼牵着她的手回了公司,还说要在下头等她下班。还以为他会乖乖坐在车里,没想到原来是坐到沙发上去了。
月慕白从外头回来,走进公司大堂,也看见了慵懒坐在公司大堂沙发上的月明楼。
大门距离待客区的沙发这样地近,月慕白避无可避。更何况,月明楼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早已满面含笑地向他招手。
月慕白皱了皱眉走过去,“小楼,你怎么在这儿坐着?怎么不上楼去?”
月明楼耸肩微笑,“我外来是客,当然要坐在这里。月总你回来了,月总你辛苦了。”
月慕白躲不过月明楼话里的硬刺,便也一笑,“小楼你又顽皮了。月集团的总裁,依旧还是你。董事会并没有解除你的职务。”
月明楼嘿嘿一笑,“五叔我那天都忘了要跟你道一声恭喜。赵小雅的名字取的可真好,也许外人没从这名字里觉出什么特别来,可是在学识渊博的五叔这里,怕是想到了《诗经•;小雅》吧?”
月明楼不慌不忙地笑,“五叔小时候教我背过几句诗经,不过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五叔我想起几句来,要是背错了你可别生气:南有樛木,甘瓠累之……五叔这是《小雅》里收录的吧,你说我怎么就想起章荆南的名字来了呢?”
“五叔,今有小雅,可忘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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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这样故意以章荆南来刺着五叔,尘封着的那段故事注定要揭开了~~今天更新到这里,明早继续。】
后台道具中心又抽风,总是显示“服务器超时”,只看到如下几位的支持:
3张:yay66、i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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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张:xiaoshuomi、雨玲、
谢谢obaby亲的鲜花~~~(有落下的,明天补上,谢谢大家。)
17、梦醒的时候,你会不会痛?(2更1)
听着总裁办同事们的窃窃私语,兰溪心里虽然着急,却也不好意思立时起身去望一眼月明楼。好容易捱到将手头的一个活儿忙完,兰溪忙捧了杯子出了办公室的门,看着方向是朝着茶水间去,实则是在茶水间门口脚底抹油,看大家都没注意便奔向电梯的方向去。
电梯下到三层,才能看见挑空大厅里的情形,兰溪小心地倚着三楼的栏杆,不着痕迹向下探头望——却见宾客等待区的沙发空空的,哪里还有月明楼的身影!
兰溪心底莫名一紧,赶紧掏出电话来拨打,意外发现月明楼的电话竟然已经关机。
兰溪心情忐忑回到办公室,将手里的杯子又放回桌面上。小汪从外头进来,瞄见还是空空的茶杯,就笑了,“兰溪你不是去茶水间了么,怎么还是空着杯子回来?”
兰溪有些尴尬,“咖啡、茶水、果汁,没有想好喝哪个,于是索性暂时都不喝了。孀”
看着兰溪那神思不属的模样,小汪就笑了,低头趴在隔断上跟兰溪小声嘀咕,“是去看总裁去了吧?总裁都公开跟你的关系了,看你还这么小心,真是的——我看见总裁了,跟月总在办公室呢。”
“啊!”
兰溪紧张得抽气,脑子里一百八十个弯地去猜测,月明楼跟月慕白在办公室里会谈什么煞!
兰溪越想越忧心。月明楼非要等她下班,可是偏偏还进公司来等着,还特地坐在楼下迎宾沙发上——这是摆明了回来砸场子来了。他挑的对手自然是月慕白,而他将向月慕白扔过来的炸弹,怕是小哲。
兰溪忍不住抬眼瞟了一眼丁雨的办公室。
让兰溪没想到的是,她抬眼瞟向丁雨办公室窗子的刹那,丁雨就站在窗前向外看着,而且目光正若有似无地也落在她这边!
只是丁雨的脖子以上都掩在百叶窗后头,从兰溪的角度望过去,看不见丁雨面上神色。反过来说,兰溪的所有反应却都会直挺挺地全都落进人家丁雨的眼底去。
兰溪就非常后悔自己方才竟然将所有的神色都露在面上——丁雨就不会吧?多年的职场打拼,丁雨早已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如果丁雨真的是敌人,她要如何才能赢过她?
如果今天月明楼来找月慕白,真的是为了小哲而来,那么丁雨的忠奸便也会就此揭开。
兰溪的心狂跳了起来。
相比兰溪的紧张,被撞见了视线的丁雨倒是依旧从容不迫,她自自然然开门走出办公室,朝站在兰溪座位边上的小汪点了点头,“小汪你进来下。”
兰溪不得不佩服丁雨化解尴尬的能力,她叫小汪进去,便可以自然将她方才凝着兰溪的举动解释成为原本是望着小汪,因为要找小汪有事。
“主任你叫我?来了。”
小汪眸子里闪过一丝明亮,看得兰溪更是两眉紧蹙。真的不希望丁雨和小汪同时站到总裁的对立面上去,毕竟他们曾经都是总裁日常工作中最为倚重的人。
。
月慕白办公室里,月明楼依旧不严肃,歪着身子半躺在沙发上,将头仰在沙发靠背上,嘴角噙着笑,望着五叔面上的严肃。
“有事你就说吧。”
月慕白亲手给月明楼倒了杯茶,茶香正好,“小楼你不会无缘无故又提到章荆南。逝者已矣,不该再随便提起来扰了她的安静;索性你这次问出来,我一并回答了你就是。”
月明楼乐了,“五叔能这样痛快,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五叔我只是好奇,如果章荆南天上有知,她若知道丁雨的儿子有着我月家人遗传的相貌时,她会做如何想?”
月慕白手中的茶杯一顿,杯中香茶一晃,倾了些水出来,打湿了茶几漆面。
不过月慕白随即恢复平静,“原来你已经知道了。你知道也好,我知道你早晚都会知道。”
月慕白缓缓顿了顿,“不过听你意有所指:你认为小哲是我跟丁雨的孩子。所以你认定章荆南若知道自己的闺蜜与男友有染,而且生下了孩子,定会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心安,是不是?”
月明楼并不喝茶,修长的手指却罩着茶杯口,指尖儿绕着杯沿儿打转,“是与不是,不该是我来说的。”
“五叔说我早晚会知道小哲的存在,这我也大致看明白了——如果五叔不想让我知道小哲的存在,就会千方百计将他送走才是,怎么会就养在鹏城,养在我的鼻子底下。五叔这叫稳坐钓鱼台,等着我这条鱼自己咬了鱼钩,自己将反应摆到五叔眼前来。”
月慕白未知可否,只是依旧温雅地浅笑,“一来小楼你向来聪明,不论怎么隐藏也总会被你找到,所以我想就不必那么费事了吧;二来我也觉得小哲既然来到人世,便有他自己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