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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爸妥协了,一定程度上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允许他们暗中在酒店里贩/毒,并且在警方来临检的时候给予他们适当的通风报信与协助保护。
月明楼当知道这件事之后,独自坐在夜色里抽了一夜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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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二更~~~】
结局9
爸去世了后,公司回到他与五叔的手中,从前的一切积习都被清扫,那些人的触角就再也伸不进来。为了防止那些人贼心不死,他力主收缩华东地区的高端酒店项目。
可是他与五叔毕竟年轻,金钟那些人认定了他们应该更好威胁才是,于是才在正常的生意领域拼命想与月集团合作,以此来接机想要攫取月集团的生意命脉,进而要挟他也与爸一样地就范。
除了生意之外,他们更利用了尹若这枚棋子,充分地在月集团与庞氏的夙愿、庞家树与月明楼多年的争夺、尹若与兰溪和他之间的三角问题上大做文章,搅起乱花迷人眼,让人以为这件事不过是一场商场争斗,或者是三角恋情,而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在背后的企图。
如今想来,他越发确定爸的死绝不是那么简单,也许爸当年只是有保留地想他们妥协,却并不肯全盘受到他们的操控,于是当他们变本加厉想要用他月明楼的性命再做要挟的时候,爸也许想要抗争,也许说过要将他们的事情和盘托出……所以爸才在那么突然的情形下死去,而且表面上看起来更是被他这个当儿子的亲手撞落悬崖!
这件事、这笔账已经积压很久了,是个时候说清楚,好好地算清楚了韪。
算清楚了,他也好重新走回兰溪的身边,陪着她与他们的小花儿一起,走向光明而再无阴影的明天。
电梯无声向上去,他也将这多年来的思绪重新捋完,走出电梯去,立在了尹若家门口。甚至,嘴角已经轻松地噙了一抹笑。
檠。
房门开了,他走进去,尹母抱着孩子慌张地坐在客厅中间的地毯上,一脸的惊恐。尹母和孩子的嘴都被用黑色的宽胶带封住,哭都哭不出声来。而尹若则被捆在卧室里,嘴上同样封着胶带,她两眼的红血丝,像一头将要发狂了的母兽。
月明楼进来就乐了,“金酱呢?你们这些小喽啰在也没用,我不见金酱是什么都不肯谈的。”
“啪,啪啪。”有稀稀落落的掌声,客房门一开,金钟拍着手走出来,“月总裁果然是风流不减,为了尹若还肯冒险回来。”
“金酱你也真够狠心。”月明楼冷冷一笑,指了指吓懵了的孩子,“那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竟然没有半点心疼。”
“怎么会心疼?”金钟冷笑,“我金钟有今日,都凭夫人家的支持;我如果要这个儿子,那么我就等于自绝后路,非但再得不到岳丈家的支持,说不定岳丈一气之下还可能杀了我——儿子是重要,但是永远比不上我自己的性命与荣华富贵更重要,月总裁你说不是么?”
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都印进了尹若的耳朵,她一双眼睛几乎滴出血来。
金钟当然不肯让月明楼好受,便冷笑,“更何况,这个孩子的到来,都是月总裁你的设计——如果这孩子命苦,那也都是月总裁你的错。”他冷笑着扭头望满眼痛恨的尹若,“尹若,你该恨的人不是我,该是他。”
月明楼没说话,只走上前去将那孩子抱起来。
“你干什么!”金钟见了很紧张。
月明楼冷笑了声,“金酱,今天你想见的人是我。孩子在这儿又有什么用?你不如放孩子和老人走,有什么我慢慢跟你说。”
“你想都不要想。”金钟冷冷拒绝,“月总裁我知道你的手腕,如果没有掣肘放在这里,我自问也许根本挡不住你;我偏要这个孩子在这里,才好让月总裁你肯留下来,好好地跟我说说话。”
“好。”月明楼也不废话,却坚持地抱着孩子进了客房,打开电视,将孩子舒服地搁在了床榻上,拍着孩子的肩膀逗他说,“我们现在玩一个游戏,好不好?你在这房间里看电视,乖乖地,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出来,只好好地看电视。如果你能保证不出来也不哭叫,那爸爸就答应你一个愿望——你上回说想要买个什么玩具来的?事后我们去买。”
之前已经被吓傻了的小孩子,这一刻看见了月明楼,看见了月明楼面上自在轻松的微笑,便也跟着放松下来。又听见月明楼说是要跟他玩一个游戏——孩子怕紧张的场面,却不怕做游戏的,再紧张的事情只要是做游戏,便能乖乖地遵守游戏规则。
“好了,你乖啊,爸爸先出去了。”月明楼再回望一眼尹母,“外婆做见证人哦。”
月明楼走出客房,将房门紧紧关严,抬头撞上尹若的目光,看见她满面的泪水。
月明楼叹了口气,回到沙发上坐好,望向金钟。金钟笑了,“月总裁果然懂规矩,没打报警电话。实不相瞒,方才我们已经调查了月总裁在来的过程里的电话记录,如果有报警电话,那我们就不必坐下来谈了。”
月明楼呲牙一笑,“那金酱就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当年真正给我下药,以及给我爸车子动了手脚的,都是你吧?无论是庞家树,抑或是尹若,甚或是章荆南,都只是你的替罪羊,对不对?”
金钟笑了,“你这样说也不全对,真正做了那些事的不是我,而是他们各自的贪念——就比如你爸的那个秘书章荆南,都不是我们找上她,反倒是她找上我们的。她想要杀了你爸和你妈,我们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金钟转眸望月明楼,“不过月总裁不用担心,只要月总裁肯与我们好好合作,那我们绝对不会伤害到月总裁你,以及你最在乎的杜兰溪小姐,与她的儿子月花朝。”
月明楼怒极反笑,“那你不妨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要杀了我爸?”
“他不听话了。”金钟淡然地抿了抿唇角,“其实明月廊酒店是个多好的生意,只需在各个房间安装个小小的摄像头,便能轻易录到华东当地官员、富商们的不雅证据,到时候他们自然会乖乖送钱上门来……”
月明楼闭了闭眼睛。金钟这个说法不仅仅是违背了酒店从业者的职业道德和为人良知,怕也会形成政治影响吧。毕竟金钟是H国人,他的岳父更是该国的军方的人,他们一旦手里掌握了华东当地官员的不雅证据,那么说不定他们会谋求赎金之外更严重的东西——所以爸当年才会宁死也不肯答应。
月明楼难过,不过却也高兴,他甚至朝金钟展颜一笑,“金酱,你真坦白。谢谢你帮我解开了心上的一个结。”
这个结不仅是他自己一个人心上的,也是兰溪的,甚至是整个月氏家族心上的——曾经所有人都认定了那个动手的人是杜钰洲。
“既然发现了我的坦白,那就该明白我的诚意。月总裁,合约我带来了,只要你签字,我们就还好好地一起做生意,一起赚钱。”金钟认定胜券在握,示意律师将合同掏出来摆在月明楼眼前。
只要月明楼肯签字,那他也肯将对月明楼的仇恨一笔勾销。
比如月明楼刚刚让他的好朋友容盛带人摧毁了他们一条经营了长久的偷渡水道,将他们派驻在中国国内用以收渔船赎金的管道彻底截断;
再比如他竟然暗中联合了庞家树,让庞家树不动声色地突然冻结了之前与浦项实业合作的所有账户资金,让他们有可能血本无归!
还有他们用钱养了许多年的那个月集团的华东大区郑经理……竟然也被月明楼在暗中软硬兼施地逼迫着主动向公安机关自首,将这么多年来他们在华东做的事情和盘托出!
他们金家在中国大陆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所建立的基业,几乎都要毁在月明楼的手上!他只剩下尹若这最后的一枚棋子,他必须要最终逼月明楼就范!
月明楼笑了,没看向合同,只抬眼望向窗子。窗子上虽然挂着窗帘,却也有缝隙能透露出丝丝的光芒。从那缝隙里,他看见小区的钢铁水泥的丛林里,摇摇晃晃地忽然升起了一盏孔明灯。
大白天的放孔明灯,只能说那放灯的人有点古怪;更何况这是在小区里,楼间距这样密,稍微不小心就可能形成火灾隐患,物业怕是会尖叫着报警的。也许就是这孔明灯的不合时宜,于是才让月明楼这样笑起来。
月明楼是个好看的男人,尤其这样诡秘笑起来的时候,更是魅力惊人,看得金钟和一众手下都将注意力落在他面上——直到金钟忽然地一拍大腿,“不好!”的时候,已是晚了。
门外一阵大乱,防盗门在几分钟内被铁棍粗暴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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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完毕,稍后去更新文。】
结局10
“怎么回事?谁!”
金钟的手下忙冲过去堵住门,已是堵不住了,门外呼啦啦涌进来一群打扮得痞里痞气的小青年儿,个个都穿一色的黑裤子、黑色跨栏背心儿,头上是一时一样的毛寸,胳膊上纹着悲悯垂眸的各式佛头。
这样的打扮,便如同一种行业的统一工装般,不消细问对方来路,也大致明白他们的“职业”了。金钟手下人就冷笑着问,“各位道儿上的朋友,这么明目张胆地打上门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为首一个年轻精壮的男子,与众不同地穿了断袖的西装外套,看起来比一众跨栏背心的小弟称头了许多,他甚至笑得文质彬彬地,抬眸瞅着那H国人,“上门讨债,这位先生没听说过么?”
“讨债?讨什么债?韪”
“你管得着么?”那为首的男子笑眯眯地回望对方,“我是找这屋子的住户尹若小姐来讨债。不过看样子你既不是尹若,又不是小姐……不过当然你能向我证明你是小姐,那我也愿意再考虑考虑是否要告诉你是什么债。”
那H国人说中文原本有些笨嘴拙腮,这让那男子油嘴滑舌地给揶揄了一顿,便囧得说不出话来。
那男子冷冷一笑,使了个眼神儿,几十个小弟推开当门的,蜂拥而入。那几个H国人虽然手脚上也不吃亏,但是眼见着势单力孤。更何况,防盗门都被踹开了,这边的动静已经招致邻居的注意;他们此次来,根本就不想引起太多注意的镟。
那为首的男子,这帮H国人是不认得,可是月明楼却是认得的。为首的短袖西装男正是杜钰洲最得力的弟子阿光。
来这里之前,月明楼知道这里等着他的是一个陷阱。他可没那么傻,难道还真的单刀赴会啊。直接报警当然是不行的,后来金钟的言语也证明了他果然是提前在查月明楼手机的通话动向——月明楼冷静思量了一下,最终决定打电话给了杜钰洲。
他跟金钟之间的账需要算一算了,他跟杜钰洲之间的心结,也同样需要一个机会来打开了。他主动有求于老人家才更好些,难道要人家强势了一辈子的老爷子主动与他服软吗?
杜钰洲原本不待见月明楼,电话里也没有直接答应。可是这帮子人却是这样及时地到来,解了月明楼的围,月明楼便笑了,他知道老爷子这还是接受他了。否则,又何必管他死活?
阿光眼睛贼尖,他还站在门外的时候,就一眼觑着了被绑在卧室里的尹若。一帮人一下子涌进去,阿光就虚张声势地朝着卧室去,冲尹若吵吵嚷嚷,“尹若你当年开紫菜包饭店的时候,欠我们那么多管理费,你到底什么时候还上啊?”
阿光说着,眼角余光从月明楼面上滑过,看见了月明楼的眼色,他便更叫嚷起来,“你如果再不还钱,我可要拿走你儿子当抵押,你什么时候凑足了钱再来要儿子吧!”
尹若被堵着嘴,口不能言,眼泪却是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她不傻,她也隐约认得阿光,小时候仿佛见过兰溪欺负这个小混混的,她便用力地点头,再点头。这一刻她已经情愿让这帮人带走她的孩子,而不是留下来在金钟的手里头!
这帮混子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坏人至少还是人,而那个金钟,早已是畜牲都不如了,他就是个魔鬼,魔鬼!
阿光也瞧见了尹若满眼的泪,他皱了皱眉。便转身从卧室里拐出来,再瞄一眼那极其隐忍地立在门边的H国人。他们的意思很明白,他们绝不想与他和兄弟们争执打斗起来,否则他们只会更先暴露了自己。于是他们现在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配合的,只期盼他们赶紧“要完了债”就走,他们也好继续他们自己的事。
阿光便笑了,不经意地瞟了月明楼一眼,便径直走进对面关着孩子的客房去。等阿光走到了客房门口,金钟终于按捺不住,使了个眼色,有人走过来拦住,“这位朋友有话好说,别为难小孩子。尹若小姐究竟欠了你们多少钱,给个数目吧。”
“数目?”阿光呲牙一乐,“我算算。”
他还真的认真地掐指头算着,活像个算命的先生,算来算去,嘬舌咬牙地发出些怪声,才继续说,“原本也没多少钱,不过是个看场子的管理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