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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兰溪防备起来。
“刚跑完。车子热过了不好马上停,还得慢跑一圈,让机器自然冷却。”他漫不经心地说,“你下山啊?顺道送你下去吧。”
“不用了。”兰溪向后退开。
他就眯起眼睛来望着她,“诶你不会是怕我吧?”
“我怕你?”兰溪心底的斗志腾地就燃烧起来,“你脑袋有毛病吧?”
“那你倒是上来啊。”他挑着唇角笑,“你不上来,那就是怕我。”
“上就上!”兰溪咬咬牙上车去。
他踩下油门去,风从迎面一下子涌过来,撞得兰溪的脸颊冷冷地疼。
他一边慵懒扶着方向盘,一边从后视镜里望着她,没话找话地说,“你们三个平常不是形影不离的吗?怎么你来了,另外两个却没见人影?”
兰溪就坐在彻骨的冷风里,忍不住冷笑了。就知道他追上来,无事献殷勤,为的不过是打听尹若。
。
打断兰溪回忆的,是月明楼扯着的水管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沙沙地,像是他手里舞着一条长蛇。
他也闪掉了外衣,只穿着一件旧T恤,露出手臂上贲张浮凸的肌肉。
兰溪其实有一点喜欢看男人穿旧衣裳。新衣都因为有棱角与簇新挺括的纤维,而与主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旧衣则早已臣服于主人,更为服帖主人的身子,也更体现主人的气场。
这样子的他,让兰溪喉头微紧。兰溪便走上去想要从他手里接过水喉来。原本,他也说是让她来洗车,哪里有让他亲自动手的道理?
月明楼却不将水喉给她,反倒盯着她,微微挑起了唇,“你还真是一朵行走的蒲公英。刚刚杵着,发什么呆呢?”
兰溪心虚,却也忍不住回嘴,“你管呢。”方才回忆里的憋屈,还在她心里梗着。
月明楼忍了忍,“我喷水,你打泡沫。”
“哦。”兰溪认命地去拿泡沫。莲花跑车湿淋淋地更好看起来,兰溪心里不由暗叹:果然清水出芙蓉。
月明楼喷完水后就到一边去,靠在墙上抽烟,眯着眼看她这边。兰溪也不敢指望他帮忙,就小心地用海绵将泡沫在车身上一点点推开。高一点的地方够不着,几乎要整个身子都贴上去,兰溪舍不得身上这件职业小西装,便脱下来放在一边。只穿了里头的衬衫,挽高了袖子,小心而又卖力地推泡沫。
总裁说他的车子都是他老婆,那她就也当自己是泰国按摩技师好了。仔细周到,其实也是趁机排遣自己心头莫名的郁闷。
只是她自己也许永远不知道,这一幕的她,在他的眼里已经该死地性。感到了什么地步……
。
她褪掉上头的小西装,只穿里头的衬衫,卷起袖口,领口微露。下头只是短裙,配黑色丝袜……其实这原本都是公司女员工平日上班最寻常的穿着,可是这一刻却让他连烟都叼不稳了。
她自己浑然不知,她推着泡沫游走车身,身子每一个俯仰的动作,都让她的身子曲线被放大在他眼里。他只觉喉头干渴地上下涌动,恨不得自己是躺在她掌心下,被她任意搓圆揉扁、涂满泡沫的车子。
当她转身到机关盖上推泡沫,俯着身子背对着他的刹那,他嘴上叼着的烟掉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眼睛只能该死地望着她冲着她高高翘起的小PP。目光顺着她穿着黑丝袜的腿一路向上去,恨不得钻进她因为绷直着身子而被抬高了的裙摆,侵入她那柔软又隐秘的曼妙里头去……
从少年时代起就迷恋烟草的味道,可是这一刻烟草留在嘴里的味道却只剩下干巴巴的苦涩。月明楼索性将掉落在地上的烟伸脚给碾碎,小心按捺着狂野的心跳,走到她背后去。
。
月明楼的走近,给了兰溪巨大的压力。兰溪赶紧从机关盖上溜下来,小心地站好,回头望月明楼,“总裁,有事么?”
月明楼凤眼微微挑起,睨着她。
兰溪就越发紧张,“啊我的意思是,总裁在那边休息就好,我一个人来就行了。”
开玩笑嘛,这是人家的车库、人家的车子,人家走过来,她干嘛吓成这样?这岂不是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
她就站在他面前,头顶恰好到他下巴。她这样站着,身上有斑斑点点被泡沫的濡湿,衬衫的领口左右参差开,从他的高度望下去——该死的,正好能看得见她丰盈的半弧……
月明楼捏紧了手指,无法控制自己下边叫嚣而来的胀痛。
她身上的濡湿,让他没办法不想起当年跟她掐的第一场架,在用水泼了她之后,看见她少女的胸尖从湿透了的T恤衫里峭立而起——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少女身子有这样的反应,他那一刻只觉脑袋变成了隧道,然后里头轰隆隆开过一整列火车去,震得他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想不起,只莫名地想伸手,去碰触那两颗奇妙的玲珑,看看它们会不会乖乖地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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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车库里巨大的静寂让兰溪越发心慌。偏这静寂还放大了房间里缭绕而起的回声——他的喘息低沉绵长,却烫着她的神经,一根一根地,将紧张都传递到她心底去。
她也意识到了什么,忙紧张地向后退去,环抱住自己的身子,“总裁你,到底有事么?”
月明楼用力平复自己狂野的心跳,随手抓起水喉来,“泡沫打得差不多了,该冲水了。”
“呃,是哦。”兰溪也如梦初醒,忙转身将沾满了泡沫的海绵拿起来。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起身,水喉里的水已经喷了过来。车子湿了,白色的泡沫沿着车身光滑的线条向下流淌;没来得及躲开的兰溪身上也湿了,水流沿着她的身子滑下来,将衣衫紧紧贴在她身上,将她所有的曲线全都曝露出来……
“总裁!”兰溪惊叫,急着跑开去。
月明楼却执着水喉,不去继续向车子上喷水,而是将水喉只冲着她身子上喷。
只一瞬,兰溪身子上下都已湿透,水流沿着她的身子淋淋地流淌。
兰溪惊慌着躲避,想要去看月明楼的眼睛,却看不清——水花如银,在她眼前漾起白色的水雾,他的眼睛便都隐在那水雾的背后,濛濛地看不清。
一如,当年那个盛夏的午后。
周遭静得一无声响,只有远处碧树上那些知了,“莎啦啦,莎啦啦”地聒噪个不停。
兰溪心慌意乱,却已经来不及逃开。月明楼扔了手里的水喉,顾不得关闭阀门,便已经将湿透了她压在车上。
他手臂的肌肉又鼓又硬,她想反抗都做不到,便被他轻易地翻转了身子,趴在了机关盖上。
他昂藏的身子从后头压上来,悍然抵着她的圆翘,而他一只大手控制着她双臂,另一只手则直接伸进了她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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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你也不必牵强再说爱我(万字)
3
刚刚冲洗完的莲花跑车,果然就像是一朵出水芙蓉,机关盖上又湿又滑,兰溪被月明楼从后头压过来,前边所有还干燥的地方就一下子都被濡湿了。车漆面上的冷,便一下子刺透她的湿衣服,像是一片小小的钢针尖儿,细细密密地刺着她的皮肉。
这样的刺。激之下,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激活,全身敏。感得仿佛赤脚在刀尖儿上跳舞,使得背后的他每一个细微的碰触,都让她感觉到疼,以及无法抗拒的酥麻;这疼痛和酥麻沿着神经一直攀爬上来,最终在她身子深处终又会合起来,变成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蚀骨滋味。
兰溪身子深处,某些压抑多时的颤抖,就这样毫无预警地醒来,沿着她那已经被刺。激到巅峰的神经,一同轰然合击向她的头顶,让她不由自主在他身。下,高高仰起下颌,无法自制地吟哦出来……
。
那朵不驯的蒲公英,终于在他的身。下颤抖起来——这极大刺。激和鼓舞了月明楼,让他更贪婪地将所有的体重都放肆压在她身上妃。
好吧,其实每回跟她“搏斗”,他都占不到什么便宜去。空有一把力气却挡不住她花样百出的攻击手段,到后来就剩下自己比她个子大这一个优势去,于是他这回干脆从后头压紧她,才能避过她的反抗。
这样趴伏的姿势,便让她乳的弧度更加完整地都落进他掌心去,他嚣张地揉住,继而垂下头来,哄着她,想要同时吻上她的唇。
——这样趴伏的姿势,更让她的臀挺翘着全都朝向他打开。尽管还隔着衣料,他的壮硕却几乎已经能感受到她那嫩软的邀约……该死的,他还舍不得这么快,他怕吓坏了她,怕她一怒之下转身就跑了——可是她的身子,天杀的让他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棰!
亏她自己还说她自己难看——她要是真的难看,他却总是对着她想入非非,那他是不是有病啊!
他渴,他觉得自己就像在沙漠里独行了太久的旅人,都要被沙漠的滚烫和干燥给渴死了。可是他不敢吓坏了她,于是他只能努力忽视自己下边那兄弟的嘶吼,只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上——十根手指,是他自己的十个分身,他几乎兽一样低吼起来,饥饿地攥紧了她的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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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点都不温柔,他掐疼了她!
天杀的!
他灼热的喘息都喷在她颈侧,沿着她的领口侵入她Bra,火烫而又潮湿地包绕住她的乳。他的大手就直接强悍地从Bra的下沿强伸进来,带了点微微的颤抖,用力地揉搓……
胸尖因为冰冷和刺。激而高高地站立起来,被他的掌心放肆地揉弄着,便让她觉得更加不舒服……地上的水喉还在流水,哗哗的水声更加重了兰溪的紧张。
兰溪用力缩紧身子,转着头不肯被他吻到。将面颊紧贴在机关盖上,她用力嘶吼,“总裁你放开我!”
Bra下沿的钢丝因为他大手的侵入而勒疼了她,兰溪痛得大喊,“放开我,混蛋,我疼!”
他却不肯怜香惜玉,越发捏紧了她的乳,甚至大手扩张,试图将她两边的乳都捏入同一掌心——同时还用指尖逗着她的两颗红豆,尽情玩弄。
听见她若泣若痛的呼声,他非但不放松,反倒咬住她耳珠,沙哑低喊,“我就是要让你疼——”
“蒲公英,当年我第一次认识你,就让你湿透了——而我那一天,就想这样摸你。你都不知道,你曾经在我梦里,折磨了我多久……我想要摸你,想得都疯了。所以你今天怎么还能跑得了?就算疼,我也要这样对你……不然,我会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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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什么?他说当年那一次,他看见了她少女的胸尖因为冷水的刺。激而峭立起来,他那天就想摸她?——他他他怎么能这样,他们那时候分明还是陌生人!
月明楼依旧想要兰溪的唇,大掌继续摩挲,唇已经吻上兰溪的后颈,然后舌尖缓慢沿着她后颈一直舔吻到她颈侧,继而喘息着咬住她的耳廓,将灼热的喘息和低沉的呻。吟都毫无保留送进兰溪的耳鼓。
“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后来再看见你,每回都控制不住地盯着你的胸……傻妞,是你让我疯了,是你让我第一次明白,渴望要抱女人的那种滋味。”
“蒲公英,我不信你感觉不到。就算你把自己打扮成假小子,可是我不信你没看懂……”他的喘息更为绵长起来,他腾出一只手来放肆地扭着她的下颌,想要强迫她转过脸来被他吻。
兰溪却被他的话说得害怕了。
不,他说错了,她当年没看懂——什么什么都没看懂。他别吓她,他别告诉他,对于当年的事,他竟然还有可能有所直觉……
她没跟他在一起过,她跟他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没有,没有。
她没有背叛过自己一直保护着的姐妹,她更没背叛过自己一直高高供奉着的自尊!
她绝不会做重色轻友的事,她没有……
彻骨的寒冷沿着她的身子漫延,兰溪冷冷地喊,“你闭嘴!你在说什么,你自己知道不知道!你那时是尹若的男朋友,你怎么可以同时在对她的姐妹怀着这样的心!滚开,混蛋放开我!”
兰溪激动起来,拼命挣扎,“月明楼你这个流氓!吃着嘴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嗯?这就是你们豪门少爷们的把戏——是不是还梦想过跟我和尹若玩儿一王二后?我送给你四个字:滚、你、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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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溪反抗起来,月明楼倒也不意外。如果不反抗了,那她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蒲公英了。
须知,出身为小痞子的他,不但在道儿上打过无数场架;连容盛那样被行伍出身的老一辈训练出来的军门后生,也能被他给打趴下——可是他却自打7年前认识了杜兰溪,便没有一次打得过她。
真的,他当年都想撞墙来的。可是七年过来,渐渐长大,他却不再觉得无颜活在世上,反倒时不时地,发贱地从心底涌起一丝丝儿不可告人的小甜蜜来。
他打不过她,其实是老天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