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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壳里最脆弱的核露给人看……
这么多年,以月慕白的睿智,如何看不懂她的感情?可是月慕白从不回应,他就已是给了她明白的态度——是她傻,她都知道,行不行?她不用别人何样撕开她的疮疤,不用的……
“五叔你要是真在乎她,那就收了她;如果不喜欢,又何必不说得明明白白?”兰溪确定月明楼没喝过酒,可是这会儿却只觉他的状态仿佛微醺。
停车场里这一闹,便有人围观过来。酒店净璃见是集团两位大佬吵起来,连忙调动车队,将停车场出入口全都拦死。月慕白首先冷静下来,他双眸凝住月明楼,“小楼你记住现在的身份!你现在是月集团的总裁,不再是从前那个放荡无忌的少年!你现在一言一行,都马虎不得!”
月明楼仿佛被无形的重拳击中,他立在夜色里抿紧了唇角。目光轻轻掠过月慕白的肩头,落在车里的兰溪面上。她小小的身子窝在暗影里,身子一抖一抖地在哭,却不露出一丝声音。
月明楼闭紧眼睛,“五叔,拜托你送她回去。”
“你送!”月慕白却将车钥匙扔进月明楼手里,“我得留下来处理善后。酒店进进出出这么多客人,包括媒体,你总归不希望奶奶明早就从媒体上知道今晚发生的事!”
月明楼满脸黯然,默默攥紧车钥匙。
“还有……”月慕白长眉紧锁,“陈秘书长那边。也要你亲自做个交待。”
月明楼刹那疲惫,握着方向盘,仿佛那是沉重的枷锁。车子缓缓开出停车场,滑入无边的夜色。远远近近的灯火璀璨如星,却照不亮他的眼睛。
兰溪先时还是无声地流泪,不去看向月明楼。到后来还是忍不住偷眼去看他。在他身边工作这么久,从来都是看见他在商场上的意气风发,或者是私下里的桀骜张扬,倒极少见他这样的时候。
车子滑入兰溪家的小巷,兰溪咬了咬牙,“看在你这样不开心的份儿上,我今晚便不向你报仇。总裁大人拜托你记住,如果下次你再随便提起我对月老师的感情,我就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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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哦~】
22、老娘跟你拼了!
“跟我拼了?你来啊,来啊!”月明楼正一肚子气没处撒,没想到小助理还敢这么挑衅!他开门就跳下车去,打开后车门一脸的桀骜,“杜兰溪,你有种你下来啊!”
好在夜深,巷子周遭已没了人,只有满街的梧桐在月色里无声地摇曳。兰溪瞪着月明楼,看那家伙在月色里高高仰头,眉眼飞扬,兰溪就觉得心里有一堆被封住了的灰,呼地被挑开,便有鲜红鲜红的火苗子噌地一下子又燃烧起来!
“你以为我不敢!”兰溪伸脚就迈下来,立在月明楼眼前!就算个子还是比人家矮,可是她下巴翘得比他还高!
月明楼就邪气更盛,“杜兰溪你就是个傻叉,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你就敢动我五叔的念头?你胸脯没ru沟,大脑没沟回,言谈举止更是跟我五叔有代沟!我五叔凭什么就要接受你,我要是我五叔,我躲还来不及呢!”
“滚你妈的!”兰溪被气疯了,跳起来便叉他双眼!
“嗷!”月明楼躲闪不及,生生被兰溪叉中!他惨叫着抱着眼睛连连后退,“你这个疯女人,你真叉啊!要是叉瞎了,你赔得起么?卖了你100回,你也赔不起!”
“大不了我跟你同归于尽!”兰溪也出离愤怒了,追上前去还想再用高跟鞋照着他关键部位补上一脚!
妈的,就算他是总裁,他就能这么欺负她?她不活了,她今晚上跟他拼了!
月明楼预感到危险,奈何双眼不给力,连退几步还是被兰溪追上,兰溪十指挠下!月明楼只能下意识俯下头去,兰溪索性不管不顾抓乱了月明楼的发型!
反正她今晚被泼了橙汁已经狼狈不堪,他就也别想继续发型楚楚!
“疯女人,啊,你给我住手!”月明楼退到墙边死角去,“否则,我也还手了!”
兰溪已是刹不住车,哭着停不下双手。月明楼本能抓住兰溪双腕,却又制不住她,只能将她困进怀里来,用全身的力气圈住她的厮打!
“混蛋,你放开我!是我老板就了不起么?姑奶奶现在就跟你辞职,老娘不伺候你了!陈秘书长的千金你自己去搞定,老娘再懒得管你的P事!”兰溪手脚都受制,嘴却还在不放弃,
“你说我没ru沟,那你就有么?不信你敢跟老娘的比比,谁的更深!”
“大脑沟回?你有能耐把你脑袋劈开给我看看你那个!”
巷子里虽然没几个人了,但是偶尔也有两三只猫猫狗狗走过,都惊讶地看着这两只搏斗。兰溪不管不顾,月明楼却不能不顾及形象。看兰溪还在疯喊,他的手又控制着她的手腕而腾不出来,于是只好——垂首含住了她的唇,封锁了她接下来还指不定喊出什么来的疯话……
这个——疯女人!好吧,他这么封住她的唇,其实是更疯……可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23、都怪那只发了情的猫
原本是无奈之举,没想到这一吻却停不下来。两人肢体的缠斗全都微化到唇齿之间来,兰溪想躲,月明楼却怕她再喊而缠着;兰溪被缠着缠着就也昏了头,忘了自己原本该躲,转而想要跟月明楼去争夺主动进攻权……
这里原本就是无人之境,这样的夜色原本就是无限缠。绵。两人吻着吻着便连四肢都缠绕在一起,月明楼将手臂从兰溪腋窝下穿过去箍住她的背;而兰溪的腿勾住月明楼的脚踝,勉强支撑自己靠着墙壁站稳……
唇舌都因为对方的缠绕而更加濡湿,可是却又只觉唇舌的摩擦之间仿佛咔嚓咔嚓遍生干燥的火花。那火花沿着唇舌的纠缠弥散到夜色里,映在两人相对的四目中。直到两人体内所有的氧气都被这火苗的燃烧而消耗殆尽,两人这才拼命喘息着推开彼此。
月色便如一盆水,哗啦一下从天上泼洒下来,氤氲了两人凝视的眼。
月明楼大口大口地喘息,没有餍足地狠狠盯着兰溪的唇,目光继而向上逡巡,绕过她小巧挺直的鼻,落上她迷蒙湿润的眼。他狠狠紧喘了几口气,便伸手捏住兰溪的下颌,再度落下唇去,深深吮吻。
兰溪整个大脑也在缺氧状态,一口刚吸入的新鲜空气还来不及补充她全身的需要,便只能虚软地被月明楼压在墙壁上,颤抖地无法抵抗。
直到——不知是哪只发了情的猫立着尾巴在墙上撕心裂肺地尖叫,这才吵醒了一对接吻鱼。月明楼狼狈地猛地抬头,仿佛要用尽全身的气力才能逃脱这吻的磁场。兰溪也终于得到了充足的氧气补充,便尖叫着一脚踹开了月明楼!
“你!你!”兰溪一手捂着自己的唇,一手指着月明楼,气得眼泪都滚落下来,“你混蛋!”
月明楼略微清醒,可是眼睛里还氤氲着浓浓情。潮。他痞子相尽显,勾着唇角凝着兰溪,“我混蛋?我不过亲了你的嘴;别忘了你对我干过什么!啊,亲嘴在亲热的过程里算是第几步骤呢?距离你对我做过的那些,还差得远吧?”
“你!”
“我什么我?”仿佛这个吻给月明楼充足了电,他再不是刚刚的被动挨打,而是找回了主动权,“还想惹我?或者还没打够?杜兰溪我郑重警告你,你再没完,我不保证我不将你对我做过的,一样一样都给你做回来!——而且我保证,会做得比你还要坏!”
“你!!”兰溪终究是女生,气得腿一软,坐在地上就哭出来,“那怎么能是一样?我那晚上醉了,我不是自愿的!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月老师,你怎么还能这么对我!”
月明楼恨得在月光下呲牙,白牙映着月光泛出森冷的银色,“怎么,你还真想当我五婶啊?我告诉你,不用做那个梦了!且不说我五叔他根本不喜欢你,还有我呢!——你跟我都做过了,你还好意思给我当婶儿?那咱们俩到时候算婶侄,还是炮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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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新哟。】
24、曾经想要成为的那个自己
兰溪气得从地上爬起来,转头就走!
“杜兰溪你别走啊。”月明楼还不依不饶,“再掐会儿,我好久没跟人这么畅快地掐过架了!”
兰溪转头霍地举起手机,“你给我站住!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打电话报警!尊敬的总裁大人,你丢得起这张脸么?”
月明楼顿了下,却还是邪邪笑开,“你以为你吓住我了么?不妨告诉你,月总裁那张画皮都是假的!现在的我,才是真的我!还记得我五叔说过的那句话么——顽劣少年,我原本就是个顽劣少年,哈!你们,都被我骗了……”
“呃?”反倒是兰溪噎住。
有一片云飘过天际,遮住月光,筛落一段幽影下来,罩住了月明楼的脸。他满脸的邪气仿佛因此而削掉了棱角,看起来又似乎平添忧伤,“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更喜欢当那个月总裁,还是我自己。”
兰溪的呼吸一窒,心底莫名漫延开无名的疼。人在这个世上,似乎都有不由自主:究竟是想当别人眼里的自己,还是只当自己想要成为的那个自己?
兰溪摇摇头,转头一声不响地走开。今晚经历的一切已经够了,她好累,她不想再深思,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月明楼望着兰溪的背影。小小的,虾子一般,弓着腰,迈着无声的脚步。月明楼只觉胸臆一阵莫名的翻涌,他用力别开头,抽出一根烟来塞进嘴里,急慌慌地点燃。直到兰溪的背影消失在那个老旧的小区里很久,月明楼缓缓抽完了这根烟,才落寞转身,独自离去。
滨海大道,海天月色辉映,银白无边。只有月明楼自己知道,他再度握上方向盘的时候,才发现心头之前郁结而起的那些愤懑,已经释放了开去。也许就化作了车窗外倾天彻底的月光,淡淡的,白若轻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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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大早,丁雨办公室。隔着宽大的办公桌,丁雨正色望兰溪,“我希望你不是开玩笑的,也不是因为上周与同事之间的误会。”
兰溪摇头苦笑,“主任不是的。我是平心静气提出:我想辞职。”
丁雨目光沿着兰溪五官移动,确定了兰溪是认真的,这才点头,“好,那我就走程序了。”
兰溪静静等待辞职手续的审批,整理完毕手头的工作,再环顾自己的座位周边。仿佛看见当年那个刚刚大学毕业的自己,第一回坐在这里时,那虽然有些无措,却还是忍不住埋下头去偷偷笑开的神情。毕竟这里是月集团啊,更是月集团最神秘的总裁办公室,绝不是她这样一个并不算优秀之极的应届毕业生能够赢得的职位。
她还记得第一天来报到,整个总裁办里的员工都晃瞎了眼睛的模样。她至今依旧能听见当日自己内心的声音:杜兰溪,你一定要拼尽全力做到最好。你一定要,将她们今日满怀鄙夷的目光,换成来日的钦佩注目。
言犹在耳,她今日却不得不灰头土脸地主动请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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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职场时,你是否也有一点点兰溪的影子?】
25、站好最后一班岗
“兰溪,你现在还方便再处理一点事情么?”总秘小汪有点面无人色地从外头疾步走进来,截断兰溪的思绪。
兰溪就笑了,“小哥,你说吧。”
小汪望了眼旁人,压低了声音,“陈秘书长的外甥女打电话来,点名要找你。总裁现在忙着,兰溪你看……”
兰溪就明白了,她也早猜到了,“小哥没事,交给我吧。”
十分钟后兰溪到了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迎面就看见陈家那位表小姐不阴不阳的笑脸。一路看着兰溪走过来,那女人就笑得越发无可自抑,“原来你平常就这形象啊,真是让我惊艳!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不敢相信你就是那晚上那女人。”
此时的兰溪,纯黑的职业套裙,长发在脑后绾成最古老的髻;挺括的白衬衫衣领卡着脖子,鼻梁上还卡着黑框眼镜……看着没五十,也有四十了。任何女人在兰溪这儿都能找见自信。
兰溪距离桌边还有好几步呢,就赶紧一步一鞠躬,“都是兰溪目不识珠,那晚真是太唐突二位娇客。我那晚上是陪总裁见客户,客户是出了名的爱挑刺儿,我就给乌龙了,把二位陈小姐给当成了那客户……说话就没把门儿的了,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对于陈秘书长这样的家庭,月明楼自然不能开罪。兰溪那晚就已经知道事后要如何处理,基本原则都是:开始装懵懂,事后扮孙子。将责任都揽在自己头上来,月明楼就没了责任。反正自己这副形象,一般白富美都觉着没必要再不依不饶。
每当要干这事儿的时候,兰溪就会拼命想周星驰的电影。那些小人物边挨耳光边露出笑脸给人看的样子,就是她的范本。这是屌丝的悲哀,可是何尝不是屌丝的生存智慧?能屈能伸,也许转眼就是另一片天。
“……我们总裁特地批评我了,说我真是太不像话。”兰溪继续乖顺躬身,“总裁气得都要我辞职……”
兰溪都说到这个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