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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不着你帮。”闻蕾冷冷地说,她突然想起来白天他是怎样替她解围,忽然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故作清高的资本,只好软
下态度说:“我是心情不好,可是你帮不上忙。”
郭浩问:“是因为感情问题吗?”
闻蕾愤恨地瞪着眼前的黑夜,世上为什么有这么多虚伪的男人!他们五一不是奔着女人的身体去,得到了一个还想要更多,
却把自己打扮得那么冠冕堂皇!她冷冷笑着说:“难道女人的烦恼只能因为感情吗?”
郭浩明显感觉到闻蕾的抗拒,他不知道怎么跟她谈下去。他以为她跟钟艾不一样,钟艾给人的感觉是敏感猜疑的,仿佛浑身
带刺,而闻蕾却温柔无私。他没有想到,原来她也有难以接近的一面。
闻蕾在海边站了很久,眼中的苦涩已经被吹干了,只剩下一片酸楚。她没有耐心再等她说那些情话蠢话,转过头来看着他,
淡淡地说:“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上次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说完,她便转身往回走。
她的手突然被他抓住。他的眉头紧紧皱着,苦涩地说:“闻蕾,我知道你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上次的事是一个意外。我也
知道是我错了,不应该趁人之危。你不愿意看见我,我很能理解。这整件事都是一个错误,可是能不能把它当成一个开始?
”
闻蕾呆呆地看着他:“什么开始?”
“我们的开始。”郭浩深深地看着她说,“有的事,一开始很美好,却未必有美好的结局;有的事,一开始错了,结果却未
必是错的。上次我本来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却根本没有机会。如果今天不说,我永远都不会甘心的。我不知道你是否相信,
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真的很喜欢你。我不想骗你,我曾经谈过几次恋爱,可是从来也没有一个人能让我这么认真。淖云说我
有完美主义倾向,我自己失望得久了,也以为是那样。可是遇到你之后,我才发现他们说得不对,好像事情很简单地就解决
了。或者说你对于我来说就是完美的。”
闻蕾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起了他白天坐在台上的样子,他是那么高高在上、自信满满。他当然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听到
他称赞自己“完美”,她应该感到荣幸。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她就是她,她不想做任何人的“完美女孩”。
“对不起,我一点也不完美。”闻蕾淡淡地说,“如果我完美,我就会看出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多大的幸事,然后欣然应允
。可是我不完美,我一点也看不出其中的利弊。所以我只能说,抱歉,你认错人了。”
她又转身要走。这一次,他没有拉住她。而是对着她的背影说:“今天晚上我在咖啡厅里坐了一个晚上,一直在想着怎么跟
你表白。可是我始终想不出最好的方式。你大概觉得这是你听过的最愚蠢的表白,就连我自己也觉得很蠢,如果我是女人,
也会像你一样一走了之。可是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是那么在乎你,我就能说得更好、做得更好,甚至比淖云好,比所有人都好。你背过身去的时候,永远都看不到男人的真心。”
闻蕾停住了脚步。她的脚好像被牢牢地定在了软绵绵的沙滩上。
郭浩走过来,扳着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沉声说:“闻蕾,做我的女朋友吧。我会向你证明,我是认真的,没有人比我更认真。”
她猜到了他的请求,却猜不到他提出的方式。闻蕾呆呆地看着郭浩,为什么他那么几句简单的话,就让她真的相信并且感动了?是他的真诚打动了她,还是他强大的说服力让她臣服?
闻蕾摇摇头,勉强找了个借口说:“我们层级相差太远了,一点也不合适。”
郭浩问:“那你觉得什么适合我?二流女明星?还是官小姐?闻蕾,我父母也是普通人,我是全省第一名考进了大学的王牌专业,也是自己申请奖学金留学的,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打拼得来的。我知道什么是真正适合我的,我有这个判断能力。”
闻蕾无奈地笑了:“男人看不清女人,就跟女人看不清男人一样,这和判断力无关。”
郭浩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我只是要一个机会。蕾蕾,给我一个机会。”
闻蕾摇了摇头,又转过身往回走。
“你要我怎么做?”郭浩冲着她的背影大声说,“除了下跪,我什么都能做到!”
闻蕾再次停下了脚步。他的话钻进了她的脑中——有的事,一开始很美好,却未必有美好的结局;有的事,一开始错了,结果却未必是错的。
如果,只是如果,这确实是一个开始呢?
她转过头看着他,淡淡地说:“你能让这片大海消失吗?”
郭浩愣住了。闻蕾淡淡一笑,扔下他自己走回了酒店。
…………
闻蕾一觉睡得很沉,清晨时分,天刚开始蒙蒙亮,她突然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她懊恼地爬起来问:“是谁?”
“是我,郭浩,快开门!”门外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
闻蕾吓了一跳:“这么早,什么事?”
郭浩说:“你要我做的事,我做到了。”
闻蕾一愣,急忙披上衣服去开门。门刚打开,郭浩便挤了进来,抓着闻蕾的手把她拉到床边,哗地一声把窗帘拉开了。
他指着窗外高兴地说:“你看,大海消失了!”
闻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外看去。她的窗户正对着海滩,耳边明明还有海浪声,不知道为什么,那片大海却凭空消失了。眼前映着的是一片远山,似乎还有白色的云气从山坳间缓缓蒸腾而出。
闻蕾揉了揉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这是怎么回事?!”闻蕾真的有点吓坏了。
郭浩说:“这是海市蜃楼,不过只是人造的。这次论坛上,我有一个朋友带了他们公司研发的雾幕电影设备来,我借来用了一下。不管怎么样,你说的要求我做到了,现在你能做我的女朋友了吗?”
闻蕾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他的脸上带着那种志得意满的笑。她似乎再也不忍心让他失望了。
她拉上窗帘,房间依然很暗,她黑色的眼睛望向身边的男人,嘴唇微微张开。他抱住她纤细的腰,终于吻了她,这一次他既不惊慌也没有愧疚。
她是他赢回来的。
酒店的窗帘很厚实,渐渐发白的天光难以穿透那层幕帘,只在底部的缝隙中透出一线光。被衾之间,两个人久久地缠|绵着,似乎是诉说着别后的思念。
他终于获得了解放一般,在她耳边将心底的话全都说了出来。她则温柔地抚着他的背,将脸埋在他的肩头,静静地听凭他说着爱着。
与其说是他赢得了她,不如说是她成全他。这样的男人是应该成全的。即使是错误,她也要成全他。
第94章 但愿沉醉不愿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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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
闻蕾在电脑前专注地写着稿子,她的身后,郭浩正半躺在沙发上捧着一本书看。那本书在他手里已经半小时没翻页了,因为他的眼睛一直看着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背影。
一个小时前,最后的夕阳投入海面,仿佛壮烈牺牲般,将热烈沉醉的光染红了整片海。他叫她来看,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窗前静静地看了一会,然后温顺地靠在他怀里。可惜,那样的时刻太短暂了。随着最后一抹光消失在海平面上,她又回到桌前去工作。
郭浩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她身后,像恶作剧似的轻轻扯了扯她脑后的马尾,她皱了皱眉,轻声说:“别吵。”
他沉沉地笑了:“你真的很喜欢写稿子,是不是?”
闻蕾说:“谁喜欢啊!不是为了工作吗。”
他扯了扯她的马尾辫,让她把头仰起来看着他:“这么投入,还说不喜欢?”
闻蕾笑了,负气似的说:“是啊,天知道我是有多爱这份帮人擦鞋的工作!”
他也笑了起来,在她头上轻轻一吻,说:“七点半了,你肚子不饿?”
闻蕾坐直身子继续写稿:“我还不饿,要不你先下去吃吧。”
郭浩没有说话,继续回到沙发上去看书。半个小时后,闻蕾终于伸了伸腰,叹气似的说:“终于写完了,好难写。”
郭浩走过去说:“我看看。”闻蕾想让他看看给点意见。但是又觉得不好意思:“你看了肯定觉得很幼稚。这也不能怪记者,信息不对称,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比你们了解得更多……”
“写得很好。”他淡淡地说。语气很客观。
闻蕾愣了愣,轻声问:“真的吗?”
她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学生。郭浩笑了。说:“真的。只不过朱总他们公司其实想并购的不是东唐电器,而是狮山。他昨天没说实话。”
“什么?!那我不是写错了?幸好还没上传!”闻蕾急忙把电脑转过来,用鼠标把屏幕刷的一下拉到相关段落。
郭浩笑了起来,伸手不由分说地替闻蕾按了发送按钮。闻蕾尖叫起来:“你把稿子发出去了!”
郭浩把闻蕾从座位上拉起来,搂着她说:“别写了。朱总告诉你百分之九十九的真话,在里面夹带一句谎话也没什么,你就当帮他一个忙。也帮我一个忙,我们都会感谢你的。”
闻蕾被他关在双臂组成的牢笼里动弹不得,她瞪着他问:“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公司从并购里也能捞到好处?”
郭浩笑了,在她撅起的小嘴上吻了一下。说:“我肚子饿了。帮我个忙,快去吃饭吧!”
闻蕾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上传的稿件,叹了一口气说:“好吧。”
郭浩在酒店的露天餐厅订了一张桌子,餐厅旁是淙淙流水的人造水池,池里远处就是海滩。凉爽的海风一阵阵吹来。把玻璃罩里的烛火吹得微微晃动。闻蕾呆呆地看着那簇昏黄的火光,心神又飘到了别处。
仿佛是日子赶着日子、风推着风,她不知道自己会去向何方,有什么样的命运和归宿。
一只温暖的手掌覆在她微凉的手上,郭浩温柔地看着她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闻蕾淡淡一笑。说:“明天,我就要回江海了。”
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天,可是她却有一种奇妙的安全感。好像只要他在她身边,就再也没有什么事情可惊慌,更何况,他又是那么喜欢她。
“回了江海,你不会又不理我了吧?”郭浩隐约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回了江海她又会回到原点。
她轻轻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她的意思究竟是说她不会再理他,还是说她不会回到原点,她似乎经常做这种模棱两可的回应。
郭浩还想问,服务员恰好端着红酒过来了。他熟练地给他们倒了酒,又转身离去。闻蕾轻轻举杯,跟郭浩碰了一下,轻轻抿了一口,水晶杯的边沿留下一个浅浅的唇印。
她在桌上晃着酒杯,眼睛盯着那晃动的红色液体,好似漫不经心地轻声问:“你住在20楼?房间能看到海吗?”
她的话撩动得郭浩的心和身体都动了动。他假装镇定地说:“能看到海。今晚去我那里吗?”
她笑着看了他一眼,仿佛看穿了他似的,然后又把目光投到红酒上。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的笑,既是优雅的知性,又是纯真的暧昧。他又开始思念她,他这才知道,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即使她就坐在你的对面,你仍然会思念她。
这顿饭吃了很久。他们俩喝了半瓶红酒,离座的时候,郭浩把剩下的半瓶也带走了。
在电梯里,宾客们一个个离去,终于只剩下他们俩的时候,闻蕾背起手仰起头看着他,像个小女孩似的笑了,她问他:“为什么带上酒?你还怕我不够醉?”
她美得不可方物。他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她,他只知道自己有种窒息的感觉。
她看着他笑,闭上眼睛命令似的说:“你现在可以吻我了。”
她是他的公主,而他是童话中悲剧的木偶士兵,只能听命于她。他朝她靠近,虔诚地抱着她,吻了下去。
他走的时候忘了关窗,满屋子都是咸咸的海风的味道。她躺在微润的被衾上时感到一股寒意,幸好,很快他温暖的皮肤贴了下来。光滑的皮肤相互摩挲的触感让她觉得安心。她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张温暖的床,有耳畔温柔的呼吸,虽然她知道自己总是要醒、要面对刺眼的白天,可是今晚的夜,让她把梦做得安心一点。
女人白皙细腻的皮肤、圆润光滑的曲线,像黑夜里一个温柔的谜语。他这才知道为什么最美的那种女人叫做“尤物”,她实在太美了,美得像个错误。世上的事,不是总要有所残缺吗,太完美的东西,本身就是错的。
“蕾蕾,你真好。”他在她无私的给予中竟然自卑起来,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