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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神采奕奕的洛晴刚从顾亦宸的房间出来,她走在回房的路上,这一路上她的心情都特别的好。或许是刚刚她与顾亦宸在房里又说了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情吧!
想到刚刚,洛晴心里不禁就对顾亦宸充满了钦佩感,这个男人不仅有丰富的学识,最可贵的还是他个人的风趣幽默。每次与他交谈时,他都像是能窥探别人心里所想的似的,一下子就可以猜中了自己想说,却又还未曾说出口的话,他们两人在一起聊天时,给洛晴一个是熟识多年的朋友的错觉,他们好似都了解彼此的心性一般。不过这样也好,日后他们随意聊天的时候就会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解释。两个人都以为是彼此找到了知己一般,甚至在某些时候还有惺惺相惜的意味在其中。
不过,幸福快乐的时光往往都是辗转即逝的,因为他很快就要走了,往后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不过少了一个局外人,自己倒也方便。这样一想,她反倒是轻松了,为此自己也就少了许多与人的牵绊,她突然就想起那个一直被自己藏在心中的爱了那么多年的人。或许,这样也是挺好的吧!都已经坚持那么久了,再说她也是不会轻易就放弃的,虽然往后要再次遇见像顾亦宸这样能和自己投缘的人不多了,但是她依旧不会忘记自己最终的目的。
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正欲推开时,拐角处的一声异响,让她立马警觉起来。她小心的探过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佝着头,捂着胸口有气无力的靠在墙边。这眼看他就快要摔倒在她的门口时。洛晴一把把他扶正,就在四目相对的时候,洛晴惊叫一声“哥哥?”
洛泽满头大汗,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他挺着伤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来的,这下看见洛晴才放下心来,那根绷紧的神经一下就放松了下来,他整个人就如同虚脱一般,直直的倒向她,洛晴一把抱住了他。
“倪儿,倪儿。”她小声的往旁边的房里唤道
这时从旁边的门缝里钻出来一抹俏丽的亮黄色,她先是四处看了看,接着才帮着洛晴把洛泽扶了进房里,倪儿在关门的时候还特别小心的回看了几眼,直到确认夜色中并无别人后才轻轻的把门合上。
洛晴看着大汗淋漓的洛泽心中着急的很,也不知道他的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外伤?她担心的想道。
于是她翻来他的衣服,上下检查了几番,发现除胸口那掌红印外倒也没有别的伤。这下她才放下心来。不过这不清楚的形势却让洛晴感到困惑,哥哥和她一直都是分在两边帮五皇子办事的,这么久以来她还从没看到他这样受重伤又狼狈的逃回来过,莫不是他被瑞王陆堔识破了真正的身份吗?所以才会被瑞王一掌击成重伤?她看着这个熟睡中俊朗的哥哥。
“小姐,我们要不要把此事向五皇子禀告,让他拿个主意。”倪儿看出了洛晴心中担心的事,出了个主意。
听到倪儿的话,洛晴心里灵机一动,他们本就是五皇子的人,现在哥哥出了事,也应该要主子自己拿主意才是。洛晴定了定神,就要往门外走。她站在门口,却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安静躺在床上的哥哥,忽然就记起他们兄妹之间好像已经很久都没重逢过了,现下哥哥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这才刚来就又要面临离别,她是有多么不舍,就像她一样要面对顾亦宸的离别一样。于是,她思索了片刻,遂又转身坐回哥哥的床边。
“小姐?不去了?”倪儿吃惊的问道。
“今晚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日后要事事多留神。”她特意的看了一眼隔壁。
倪儿顺着她所指的那个方向看去,即刻就意会了。
“小姐,我先去帮公子抓药…”
“嘘……”洛晴把手指打断她的话,她们两人皆小心的听着外头的声音
在这黑暗的夜中,隐隐就听见了顾亦宸沉稳的脚步声。并且还是由远及近,听起来他像是正往洛晴的这个房间来的。听到这,洛晴赶紧把房里的烛火吹灭,这下房里一下就陷入黑暗中。
躲在黑暗里的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此时她们的心跳在这安静的房里都听得一清二楚,扑通扑通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房间里。
果然,没过多久,从门上就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洛晴姑娘,睡了吗?”顾亦宸试探的问道
房外的辉煌灯火透过洛晴房间那层薄薄的窗纸照在黑暗的房间里,房里也因为这些丝丝缕缕的透光而变得光亮了一些。
她们就躲在门口,与顾亦宸仅仅一门之隔,洛晴看着纸窗上的那个高高的黑影,她赶紧就朝边上的倪儿使了个眼色,倪儿的反应却更加敏捷。
只见她镇定从容的把房门开了一条小缝。刚好够她一个脑袋钻出去。
“这么晚了,公子可有什么要紧的事?”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顾亦宸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探着头就往黑暗的房里看
“你家小姐呢?”他问道
“小姐今日乏了,早早就睡了,公子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噢?我记得你家小姐晚上好像没有守夜的习惯啊?你怎么…。”他质疑的问道。显然顾亦宸是对倪儿的话表示出了极大的不相信。
躲在一旁的洛晴在扯了扯倪儿的裙边,她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聪明的倪儿听出了他的弦外音,顾亦宸在质疑她这么晚了,怎么还会在小姐的屋里。
于是她灵机一动
“小姐昨日和今日都没睡好,所以叫我煎了安神的药来,这不。才刚刚服下,已经睡了。”倪儿做势推开门,轻轻的退到了门外。
“我要回了,想必公子不会去叨扰小姐吧!再说女子的闺房可不能随意进出,让人看见的话,小姐的名声…还望公子自重。”说完倪儿谦恭的退了下去。
原本顾亦宸是想进去看看的,但是倪儿后面的话确实让他有了这个忌讳。还记得当初婉儿就是那样,由陆堔硬逼着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上跳出那支只能在闺阁中跳给夫君看的,凝露舞。让她在众人面前宽衣解带还不说,最主要就是坏了她的名声,让原本冰清玉洁的婉儿成了人人眼中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此后她过得是有多难。他都是懂的。
既然他自己就对这样的事有了这种忌讳,那他现在就应该压住自己的好奇,去守住另一个值得自己珍惜的好姑娘的名声,既然是这样,那自己此时就不应该进去。
想到这,他便转身离去。
而房里的洛晴缓缓的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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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醒来还是梦?
陆堔静坐在床边看着婉蜜那张沉默无悲喜的脸发愣,待房里的人七七八八都退了出去,他这才从自己的思想中抽离,看着这个躺在自己床上的瘦小身躯,她的双手规律的交叠,并置于小腹之上,这床平整宽大的被子里只看见那小小的一处隆起,但她的身子确实都已经盖在被子里了,但她的全部竟然还不到这张床的一半。看见这样悄然无息,娇小异常的她,陆堔的心里突然就感觉有点发痛。他闭着眼,轻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来着心中的丝丝发胀。
这是心痛的感觉吗?不,不会是的,他又怎么会对这个灭族仇人的女儿感到难过呢。他马上就否认了心里突然冒出来的念头。
随后,他的手便顺着她袖管上那褶皱起来的衣痕向下,轻轻抓住婉蜜那放在小腹的白皙小手。那光滑又柔若无骨的小手似乎让他有点舍不得放开。回想起他们一起在林里的时候,就是这双手扶着他走了那么远的路,最后她却是不喊疼的伤痕累累。想到这,他下意识就仔细看了她的手一眼。
还好,伤口好像都愈合了。
不过对于今天的事情,确实让他感觉奇怪,事情明摆着就是母亲因为当年的事情针对于她的,至于她找了个什么样的理由倒还是次要。如果是母亲故意要用此法来逼迫她的话,以她这样贞烈的性子应该也会抵死不从的,但又或者是她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恰恰被母亲撞见了,于是母亲才拿这件事大作文章也未可知?不管怎么说,她脖子上的痕迹就是证据,至于陆堔自己,他心里可是清楚得很,虽然自己对她的事无心记住,但也模糊还记得上一次除了嘴唇,他并没有向下再亲昵,再说这件事时隔已久,断然是不会再留下如此清晰的痕迹的,这样想来,左不过也只有一种可能,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赶紧醒来,让她把这些事的前因后果都解释清楚。
“王爷,药煎好了。”小丫头端着药碗小心的走到陆堔的身侧。
陆堔面对着床,刚准备转身拿药时,手肘差点就把丫头手里的药碗碰翻。
“你走这么近做什么?”他生气的说道
小丫头原本就被那碗差点打翻的药吓得的魂飞魄散,此刻再经由陆堔这么生气的一吼更是没了一点胆子。只见她慌忙跪在地上,头磕得如捣蒜
“王爷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她强忍着眼里的泪水,满带哭腔的说道。
其实本来就是一件小事,自己实在没必要跟一个小丫头怄气,可能是他自己看见床上的人对他的动作没有一点反应所以才会生气的吧!
“以后你不用来伺候了。”他以此小惩大戒的说道。
小丫头抬起她那泪水涟涟的脸,千谢万谢的叩头谢恩。
陆堔端起旁边的碗,那乌黑乌黑的汁水随着他手里的动作,不断的晃荡在碗里,药水苦涩的味道挥发在房里,空气里的涩味不禁就让人感觉口里生津,感官上就带有排斥。
小丫头敏捷的一下就爬了起来,她双手用力的托着,把婉蜜那弱不禁风的身子扶了起来。
他舀起一勺药,又放在自己的嘴边吹凉了才送到她的嘴边,也难得他这次竟然对她这么有耐心,难道他同样是对她的经历充满了同情吗?
陆堔却觉得自己最近老是对她过分的关心,而且还总是做一些让自己都感觉是莫名其妙的事情。
乌黑的汁液从她的嘴角慢慢的溢出,流过她惨白的下巴,倒也黑白分明。他低头亲吻她的嘴角,并把她下巴上的药汁都吃进嘴里,果然如想象中的一样苦。他知道她这样咬紧牙关是因为身上实在是难以忍受疼痛。可是她一味的死撑就好了吗?
“这可是补药,乖,喝下去身上就不疼了。”他像是自言自语的对她说道。
此时,婉蜜沉醉在自己极其真实的虚幻中,她独身一人走在这虚无缥缈的空荡之处,四处无目的游荡,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抹找不到方向的孤魂。
在这迷雾不断堆叠的前方,任她挥手拨弄,但这些沉重的雾气就是挥之不去,四周除了这些雾气,皆是空空如也,让人感觉没有方向感,也没有安全感。
这片朦胧中四周简直就安静的可怕,这时一缕飘渺的声音透过了这深重的雾,隐隐的还传来空洞无澜的起伏声音,嘤嘤的啜泣声扎得她耳朵有点发痛。
“谁?是谁在哪里?”她冷静的让人发颤的声音响彻这空荡的迷雾。
突然从前方就照来了一缕光亮,婉蜜下意识就捂住双眼,过了好久,等婉蜜的眼睛已经渐渐的适应了,她眯着眼,透过指缝。
这时更让她吃惊的事发生了,前方的雾气竟然都逐渐向四周散开了,于是在她的面前竟然就出现了一条羊肠小道。她带着不确定的态度,迟疑的迈开步子,一下就扎了进去。
里面和外面其实并无太多的不同,都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就在她这样认为的时候,这迷雾中竟然就出现了母亲凄厉痛哭的画面,周边还响起了当时金戈铁马的声音,汹涌而来马蹄声就像是那催命的符咒,来人头带铁面,手执血淋淋的刀,他威风凛凛的骑在比人还高的战马上,随着他在空中挥刀一斩,一声令下,他身后那些骁勇的骑士兵就如喷涌浮动的海浪一般,以飞一样的速度汹涌而来。千万只马蹄不管不顾的一举踩塌那金色的宫墙,一声轰然坍塌的声音让里面的人犹如困兽一般任人宰割,一下子宫中的人像无头苍蝇似的四下逃窜,哭喊声,尖叫声不绝如缕,这份亡国的恐慌感通过这种方式肆意的在周遭不断的宣泄着。
在这混乱的场景中,她还看见了被箭射中,生生倒在自己面前的母亲。
可怜母亲在断气前,手还死死的扒住那个士兵的脚,不让他前进分毫,这让她们姐弟得了个空子逃脱,母亲是到死都还在想着保护她们。
在那个黄叶卷地,战火燎原的时候,她也曾惶恐不安过,焦急痛哭过,有时也像一只丧家之犬般,拉着自己尚年幼的弟弟疯狂的四下逃窜。她一个女子能在战乱的时候自保就很不错了,可怜她还把弟弟的命看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