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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给你?”
楚若凌原本是想让出香囊息事宁人的,但是刚才那一巴掌彻底激怒了她。
以前,她是受人欺负,那时的她是个孤儿,没能力反抗。但现在她身为一个公主,如果还不能保护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那不太差劲了吗?
☆、V28
她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放在摊位上,“今天不管是不是你想要,反正,我买下了。”
其实,她心里在盘算着一个问题,就是小云和她说过的银子换算。她算过,差不多一文钱是以前的两毛钱,一两白银是人民币两百,而一两黄金相当于十两白银,也就是人民币两千元。
那么,按理来说,一个小香囊差不多一百文钱,而她给了十倍,也就是一两银子,应该算多了吧?在看到周遭惊讶的目光之后,她确定了自己没错。
“小云,我们走!”拉着小云,她便要挤出人群。
从那妇女身边经过的时候,楚若凌特地用脚跟狠狠地踏上去,然后装作很抱歉的样子,“噢,天那,我没看见,不好意思啊!”
妇女蹲下来嗷嗷直叫,活像杂耍里面的猴子。
周围观众看得大笑。
楚若凌心里舒畅地拉着小云走出了人堆。
直到走了很远,小云才回过神来,“小姐,你太大胆了!”
楚若凌笑笑,是啊!以前的她也没有这个胆子!如若是以前,她定会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吃点亏就走开了。可是,她现在的身上,有两条命,除了她自己的,她还要为雪真公主活着。所有对雪真好的人,她会保护他们!譬如说,小云。
“是你们的好公主给了我很多的勇气呢!”楚若凌冲着她讲了这么一句她理解不了的话。
没过多久,两人便找到大树朝着它最盛的方向走去。顺着宫墙,两人怎么也没找到那根爬出来时留下的绳索。
“奇怪!难不成绳子也会来个失踪?”楚若凌嘟囔着。
“公主,好象真的没有绳子了。”小云从另一个方向寻了一遍回来,着急地报告。
“按理说,不可能啊!”她还在思索着。
突然,周围冒出一大群的宫中侍卫,团团将她包围。
小云瑟缩地躲到她后面,胆小地喊道,“公主……”
楚若凌咽了下口水,强作镇定地拍拍她的肩,“没关系,侍卫们是来迎接我们回去的。”
两人被带到正宫,楚若凌再次见到了自己的“父王和母后”。但这所谓的家长脸面上却无一丝的儿女之情,相反,那样的严厉之色激得自己毛骨悚然。
“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很好的解释。”月王沉重地说道。
楚若凌低垂着头,脑里拼命搜索着所有的可能。蓦地,她又得般出那个老用的借口。
“女儿只因医术上有难解之处,便想到民间一一求证,又不想叨扰日理万机的父王母后,于是只得逼迫小云与我同行。女儿确有失误之处,请爹娘责罚。”没想到,以前在孤儿院从来不说谎的她,现在说起谎来如此顺溜。
“只是这样吗?”月王皱眉道。
“请父王明查。”
她确信,繁忙如此的他,不可能真的去查她出去做什么了。
果然,她听得他道,“下次不要再胡作非为了!这不像我那个乖巧的雪真公主。”
她在心里嘀咕,我本来就不是你那雪真公主!
王后在这时候也插进来说道,“好了,这次的事就不追究了。但从现在起,雪真你不准再踏出房门一步。我会让侍卫严加看守你屋子的每一个出口。你就给我乖乖地待在屋里。”
什么?
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就算自己以前是孤儿院最卑贱的孩子,她最起码还拥有一定的人身自由。现在来了古代当了个公主,千金之躯,反而不能行动自由了?真是荒谬!
愤愤地应下,她和小云被安全地遣送回落雪宫。
王后的话果然奏效,一句话,她宫前的侍卫就比之前多了一倍,就连每个窗口前都站了两个侍卫。
几天一过,她耷拉着脑袋坐在已经不具任何吸引力的镶金紫檀桌边,像是瘟鸡般无精打采。
“这不跟坐牢一个样嘛!“她抱怨着。
下一秒,小云就接话道,“什么叫坐牢啊?”
“坐牢就是……嗯……很难解释拉……”
她拖着腮,望着窗外的美景,努力忽略掉自己身不由己的痛苦,开始苦思冥想起来。
其实,自己真的改变了许多。就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她开始变得勇敢,变得自信,变得开朗活泼。在这个时代这个空间里面,断掌尽管仍是凶煞的象征,但是,从胸口里源源不断涌出的正义告诉自己,不用怕!
这么强烈而坚定的信念,应该就是雪真公主留在自己身上的吧。这让她看清了从前的自己是多么懦弱,多么无能!幸亏自己没死成,要不然,大好的时光岁月就因为一个不值得自己去操心的男人而消逝了。
可惜,雪真已死。她除了在心里感慨,甚至连小云都不忍心告诉。至少,小云现在不知道自己真的主子是死是活,还有个盼头。要是她实话相告,恐怕,小云会难过到心碎的。
就让她,保留这个美丽的谎言好了。
日子在这种清淡如水的时光下,对楚若凌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她不知道自己的下半生是不是就得沉浸在这种完全没有希望,没有激情,没有成就的光阴中。
“小云,你们公主以前在这种时候通常会做什么?”楚若凌问正在擦窗的小云。
小云巧然一笑,“以前的公主啊?这个时候一定是在看医书啊!”
对哦!上次她一回来之后就向小云求证那青衣男子说的是不是真的,结果从小云口中说出的雪真公主还要让她大吓一跳。除了那该死的断掌纹,雪真公主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公主。美貌如花,才情非凡,心地善良,外加一手的好医术。这样的人,是她楚若凌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
“真是可惜。”她低低叹道,却仍被小云听到。
“可惜什么?”
楚若凌摇摇头,“没什么。”
其实,她可惜的是,死的那个不应该是雪真,死的那个,应该是眼前这个碌碌无为的自己才是。
忽然,门外的嘈杂逼近她的落雪宫。
“出了什么事吗?”
楚若凌刚走到门口,想要探出身去一看究竟,就被门口侍卫的两把剑拦了下来。她气鼓鼓地回屋子里坐下,心里闷闷的。外面那越来越近的闹声突然间让她的思绪杂乱无章,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一眨眼的工夫,无数的宫女端着盘子在她的宫门口停下。
有个带头的长宫女一脸笑意地踏步进来,声音甜腻,“恭喜雪真公主了!”
楚若凌皱眉,“恭喜我什么?”
“明日就是公主出嫁之日,难道奴婢不应该恭喜吗?”
“明日?”这么快?
楚若凌心凉了一下,只顾着打发时间,却把答应月王出嫁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长宫女窃笑着,单手一挥,“把赐品都端上来!”
看着那一盘盘的碧玉珍珠,一盘盘的珊瑚翡翠,一盘盘的珠钗链子,她的心,越来越沉到谷里。最后那一个盘子端上时,她的眼前一片鲜红。那是一件红得映面的嫁衣。一针一线绣制而成,绣工精美绝伦,花案惟妙惟肖,可谓是巧夺天工。
“公主就好生休息着吧,待明日一到,自有人会来替公主梳妆打扮的。”
楚若凌呆呆地站在那里,甚至连长宫女跟自己说话,她都糊里糊涂的。
长宫女走后,小云见楚若凌面色不太对,赶紧上前扶着她,“公主,您没事吧?”
楚若凌机械地摇摇头,她只是在思考,自己的人生,究竟是不是应该这样按照既定的轨道走下去?
记得那个在茶铺遇到的老头,他对自己说什么“随心而行才是”,是要她按自己的心意走吗?可问题是,她现在的心思,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了。
夜很快到来,楚若凌这下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是了无睡意。她听见小云那个方向有些小动静,于是对着同在自己屋里另一张小床上的她喊道,“小云,睡着了吗?”
“还没。”小云传来细细的声音。
“小云,我这样假冒公主代她出嫁,真的没问题吗?万一以后被离国的人拆穿了,那怎么办?”
“不会的,公主。离国对我们月国的习俗不很熟悉,毕竟是隔了条护城河的,所以只要公主说得不是很离谱,应该没关系。”
楚若凌叹了一声,随即又说道,“那小云,他们离国的人知道我是断掌是迟早的事,要是他们不乐意怎么办?”
“公主,您一过去就拜堂成亲了,这生米都煮成熟饭了,难道离国的二王爷还能吐出来不成?”小云回答着。
话是这么说,但是,叫她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还没见面就拜堂成亲,尺度好象……有点大了吧?不过现在这局面就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楚若凌拉过薄被,将这一切烦恼抛至脑后,不管了,天大的事睡醒再说!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宫外的喧闹声就已经把楚若凌给吵醒了。
“什么事啊,这么吵?”
小云从外面慌忙进来报告,“公主,是喜婆她们,来做准备的。”
看了下天色,楚若凌无语地嘟囔着,“都听他们说结婚累,这古代的婚结起来肯定更加累。”
“公主,你在说什么?”
楚若凌挥挥手,“没事,把她们请进来吧。我也要起来了。”
洗漱好之后,只见一连串的宫女婆婆们围着自己,开始梳妆打扮起来。若是平日,她素颜朝天也不见得有谁来管教,但是今日,看他们的架势,是必定要把自己从脸抹到脚了。无论是香粉还是胭脂,抑或是头饰首饰,她皆保持沉默,只像个傀儡娃娃般坐在那里任他们摆布就是。
小云拿着面铜镜要她看,她摆摆手,彻底打击了她的兴奋劲。人还是她这个人,脸还是她这张脸,有什么好看的?
几位宫女婆婆们在她的头上摸了大半天,一会儿抹香油,一会儿梳发髻,一会儿戴金钗的,让她实在无法再忍下去了,只得开口问道,“还没好吗?”
一直站在旁边指挥着的喜婆笑得更加夸张起来,连声音都堆砌了太多的脂粉味,“公主那,这可急不得。新嫁娘最重要的就是头饰了!当新郎倌挑下红巾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您的头饰,所以马虎不得。”
听她这话,看来光做个头饰都要花上近两个时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楚若凌在迷迷糊糊中听到喜婆说,“好了,请公主更衣吧。”
小云将她们昨日送来的嫁衣端上,递给喜婆。
喜婆接过来,盯着手里那举世无双的红嫁衣,眼神都快直了。要不是自己非得穿,楚若凌真想冲着她说,这衣服送你得了!当然,她可以想象出如果自己说这话后那喜婆会有多么高兴!
☆、V29
“公主昨日试过大小合身了吗?”
楚若凌随便点点头,拿过里面的衬衣换了起来。
小云看到喜婆放心的样子,自己也松了一口气,按理说,昨日公主应该试穿一下嫁衣,但是以楚若凌的个性,又怎会做这一切准备?
系好衬衣后,喜婆伺候着她将这红嫁衣穿上。楚若凌看着嫁衣上领口和胸襟处用金丝绣成的牡丹花样,还有用上等珍珠串成的下摆,一瞬间,她有种眩晕。感觉……自己好象就是为了代替现在的雪真公主才存在一般。带着为国牺牲的精神,带着为民施乐的情怀,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期许……就这么嫁人了。
“公主,请把手抬起来。”一位宫女捧着腰带说道。
她听话地举起手,看着那宫女为自己系上腰带。那是一条缀满珍珠的流苏腰带,精致的绣法突出了腰带的价值。看来,月国出嫁个断掌公主,代价也还是不小。
“公主,信物准备好了吗?”喜婆又问道。
楚若凌一愣,随即马上反应过来,“当然准备好了。”
这不就是小云和别人吵架争回来的那个香囊吗?最多到时说那是她自己绣的,够有诚意了吧?
“公主,奴婢们已经为您打点妥当,请公主过目一看,若是没有太大的瑕疵,我们也应该上路了,不要误了吉时才是。”
喜婆说得头头是道,她也不能给人太马虎的印象吧。走到小云举着的铜镜面前,她生平第一次,惊讶到目瞪口呆。那镜子里的人,真是她吗?
肤如凝脂,光洁细腻,眉目清明,杏眼微薰,樱桃小嘴,一头黑发挽了个好看的美人髻,髻上装扮着华丽雍容的金饰,腮边两缕秀丝微扬,再衬上这举国找不出第二件的红嫁衣,她整个人,像是完全脱胎换骨了一般,变得那么不真实。
小云乐地凑过来,“公主,美极了吧?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