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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诗禅笑道:“那我再多拍几下,凑够10两给你做私房钱。”
聂不凡连忙捂住自己的额头:“谢了,钱我有的是,不需要牺牲我的额头。”
王诗禅笑了笑,看向樊落。
聂不凡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樊落正用一种深沉而复杂的目光望着他。
这眼神,都快滴出油了,腻得怪渗人的。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聂不凡这家伙,完全将刚才亲过人家的事情忘记了
☆、90 擒受之战(十四)
在雅舍玩了一天,聂不凡依然跟着樊落回府,暗处有皇帝的侍卫随护,卫頔等人根本没机会抢人。
聂不凡坐在马车上欢快地朝目送他离开的几人挥手,除了卫頔的眼神有些吓人之外,其余人都回以微笑,至于微笑背后是怎样的心酸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在国师府待了两天,仗着有樊落的纵容,聂不凡领着他的鸡将国师府中上下祸害了个遍,鸡群已经将这里当作除了皇宫、围场之外的另一个根据地。草丛中,树杈间,墙角边,房檐上,时不时能发现新筑起的鸡窝。池塘中的观赏鱼也倒了八辈子血霉,几乎被彻底扫荡。
若在以前,樊落早就忍无可忍地将人打包丢回皇宫了,但经过那一吻之后,有些东西似乎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想回避都无能为力。
直到第三天,皇帝终于下旨来要人了,他怀疑自己不下旨,某人根本没打算再回宫。
这段时间他除了处理国事之外,还要花心思抓捕当日下毒的凶手。多亏樊落和太医院的人及时查出了毒药的出处,从而让他们顺藤摸瓜,最终查到了与丽妃暗通款曲的男人身上。起因便是朙皇下旨将丽妃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了,虽然没有处死丽妃,却将她永远幽禁。此事引发了那个男人的怨恨,决定来个鱼死网破,可惜因为聂不凡横插一脚,使得他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下手,最终走上绝路。
聂不凡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也没有兴趣知道。人世间的黑暗无止无尽,活得太明白不如做一个潇洒的糊涂者。
樊落带着聂不凡应召进宫,朙皇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你还真是乐不思蜀了,朕不召你,你就不知道回是不是?”
聂不凡无视他的不满,笑眯眯道:“皇上,听说你英明神武地将坏人抓到了。”
朙皇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这么说来,当初我被人当作替罪羊的误会也彻底澄清了?”聂不凡又道。
朙皇盯着他:“你想说什么?”
聂不凡笑得很灿烂:“既然澄清了,小宝是不是也该离宫了?”
“离宫?”朙皇正色道,“朕何时说过事情解决就让你离宫?朕已经决定,正式封你做朕的侍书。”
聂不凡迟疑了一会,像很不好意思似的说道:“皇上,小宝要交代一件事。”
“其实小宝只是个不识字的小白丁,侍书这种高端职位,实在不适合我,就算给个太监做也有点‘多余’,所以希望皇上能人尽其用,该养鸡的养鸡,该放风的放风,各司其职,天下方可大同。”
朙皇嘴角有些抽搐,沉默半晌才道:“你放心,朕一定会‘人尽其用’,把你留在宫中自然有你的位置。你爱养鸡就养鸡,想出去放放风也随意,朕不会太拘着你。”
聂不凡满脸忧郁,看了看樊落,又看了看朙皇,突然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说道:“皇上,我还有一件事要交代。”
“说。”怎么就那么多事要交代呢?给你做个侍书可真够不容易的!
聂不凡深呼一口气,捂着胸口道:“小宝心有所属,打算放下一切,与他长相厮守。”
朙皇目光一厉,而樊落莫名地感觉不妙。
果然,聂不凡转头凝视他,深情道:“我和国师互生爱慕,心迹明了,只待离开皇宫就定下终生。皇上,情之所钟,无可奈何请您务必成全。”
朙皇眯着眼,心里并不相信他的鬼话。他和樊落一起长大,太了解樊落的为人。一个清冷寡欲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动情?当初他送他男子合欢图也是捉弄的成份巨多,并非真的认为他会爱上男子。以樊落自持的性格,也断不会跨出那一步。
樊落斜眼看向聂不凡,这家伙之前说要让他背黑锅,还真是言出必行,让他背了个彻底。
“国师,你怎么说?”朙皇随意问道。
谁知樊落却给了他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正如小宝所言,微臣确实对他动了情,若皇上能成全,微臣愿意立刻辞去国师一职,从此隐迹乡野。”
朙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而聂不凡则给了他一个“很上道”的眼神。
室内陷入一片沉寂,朙皇静静地打量两人,见他们互相对视,似乎真有奸情。
他哼笑一声:“你们要如何让朕相信你们的关系?仅凭几句空口白话?”
其实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太多顾忌,他想要的东西没有人抢得走。但樊落是他的知己好友,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如果他看上的是别的人,就算是后宫嫔妃,他都可以做个顺水人情,将人送给他。
只有小宝,他舍不得。他倒要看看,这两人到底是假戏,还是真情。
“那依皇上之见该当如何?”樊落问道。
“朕给你们一次机会,就在皇宫欢爱一场。”朙皇说得有些不怀好意。
国师惊诧:“什么?”
朙皇又补充一句:“当着朕的面。”
聂不凡立刻道:“皇上,国师这么腼腆的人,当着你的面怎么可能做得了?”
重点不是这个吧?樊落纠结地看向他。
“哦?”朙皇淡淡道,“你的意思是,不当着朕的面就能做?”
“有何不可?”聂不凡坦荡荡地应道。
樊落有种捂脸的冲动,恨不得撬开这家伙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某种人类无法理解的物质。
“好。”朙皇忍住气,大声道,“来人,摆驾广延殿。”
一行人气氛古怪地来到广延殿。
朙皇冲着殿中那张大床扬了扬下颌,说道:“这里如何?”
樊落面无表情,聂不凡却是兴致盎然地四下打量,然后点头表示:“不错。”
“那么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朙皇阴恻恻地说道,“可别让朕失望。”
说完,便干脆利落地甩袖而去。
聂不凡扑到床上滚了几圈,偏头看向木头人一样的国师,拍拍床沿道:“过来啊。”
樊落机械似地走过去,正襟危坐。
聂不凡凑到他身边,小声问:“你猜皇上会躲在哪个角落偷看?”
这还真是个考验智商的问题。
樊落叹了一口气,看着他问道:“为何要答应皇上的提议?”
“长痛不如短痛,及早了断免除后患。”
他觉得这样后患更多。樊落无语望天。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衣服摩挲的声音,樊落回头一看,发现聂不凡竟然已经在开始宽衣解带。
“你”不会真的要做吧?
“戏要做全,不能让皇上看了笑话。”聂不凡边脱边说,“你也别傻坐着了,动作快点。”
樊落迟疑地将手伸向自己的腰带,心脏正在不规则地跳动。
突然,背后一重,聂不凡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来帮你。”
将他压倒,只着单衣的聂不凡伸出他那双不规矩的贼手开始惨无人道地摧花。
樊落的官服很快被他扯得七零八落,落出大片肌肤,长发披散,眼媚唇嫣,美丽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不过聂村长的审美观一向离奇,再美的人在他眼中也与禽兽无异,秉持着色即是空的理念,他无比真诚地说道:“国师,我要下嘴了,忍着点。”
这是将他当人肉大餐吗?樊落心中纠结,身体却不排斥他的碰触。
聂不凡俯下身,缓缓靠近,长发垂落,如羽毛轻拂。樊落目光凝水,神色专注。
突然,他一把掀起被子,将两人覆盖。
聂不凡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被人用力抱住,随即两唇相贴,炽舌交舞。
被子中,空气稀薄,两人的呼吸灼热,肌肤摩挲,心跳声好像被放大,世界却变得很小。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樊落心中明了,不舍地放开聂不凡的唇。
随即,被子被人猛地掀开,朙皇那张阴沉发黑的脸出现在两人面前。
聂不凡的红唇微肿,目光迷离,一副请君采摘的模样。
朙皇怒气勃发,看也没看樊落一眼,抱起聂不凡就冲出了广延殿。
樊落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们的背影,目光忧郁而深沉。
朙皇一把将聂不凡丢在龙床上,怒道:“你还真敢做!”
聂不凡拽着被子,嘀咕道:“不是还没做吗?”
“你说什么?”朙皇压住他,阴j□j,“韦小宝,你给朕记住,从今往后你只能是朕的人,不许再勾三搭四。”
“我怎么就三搭四了?”聂不凡坚定道,“我喜欢国师,不如您开开恩,给我一个从一而终的机会?”
朙皇咬牙切齿:“朕有哪里比不上国师?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他貌美如花。”聂不凡回答得既快速且明确。
“”朙皇无话可说,单论相貌,他确实不如。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个理由很强大。
“天下长相俊美的人多得是,难道你见一个爱一个吗?”朙皇不相信仅凭这一点就能掳获这家伙的心,他又问道,“除了相貌之外,你还喜欢他什么?”
“洁身自好。”聂不凡回答。
“”再次秒杀。若论全世界最不洁的人种,帝王绝对排名第一,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只要体力够,一夜御几女都没人管。可谓享尽齐人之福,拱了无数棵好白菜。
朙皇犹不死心,非要找到一个足以完胜他的理由不可。
他再问:“除了貌美和洁身自好之外,你还喜欢他什么?”
“心甘情愿让我压。”
“”好吧,跟他较真你就输了。朙皇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聂不凡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似乎在等他继续追问。显然,某人准备了一大堆褒扬之词,随时等着打击他。
朙皇终于不再自找罪受,决定化悲愤为力量,将他做到死!
掀开衣袍,直接提刀上阵,不给聂不凡反抗的机会,一穿入底。
朙皇沙哑道:“小宝,留在朕身边吧,朕会一直疼爱你的。”
“不,不要”聂不凡挣扎。
“不要也不行。”朙皇动作幅度加大,强硬道,“天下没有人敢违抗朕的命令。”
聂不凡一口咬住朙皇的一个乳头。
“啊,该死。”朙皇痛叫一声,捏住他的下颌,狠狠堵住他的唇。另一只手将他的腿高高抬起,用力撞击,彻底将他占有。
“唔啊”
偌大的寝宫中,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罗帐轻拂,掩不住一室春色
☆、91 擒受之战(十五)
“韦侍书,你究竟在找什么?”太监见聂不凡从起床开始就在寝宫到处折腾,现在竟然连床底都爬,终于忍不住问。
聂不凡没有回答,站起身,在寝宫中来回踱步,表情纠结。
这时,门外传来一连串问安声,朙皇阔步而入。
聂不凡一见到他就扑过去,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哈,小宝,今天何以如此热情?”朙皇将他揽入怀中,脸上满是笑意。
聂不凡盯着他看了半晌,严肃地问:“我的牌牌呢?”
“什么牌牌?”朙皇挑眉。
“诏御令。”聂不凡怀疑道,“昨天明明还在,一觉醒来就不见了。”
“哦?”朙皇沉声道,“谁如此大胆,连你的诏御令也敢偷!”
聂不凡暗自鄙视:你就装吧!在你的地盘,谁敢动你的东西?
退开几步,聂不凡幽幽道:“皇上,赏出去的东西又偷偷收回去,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
“小宝说什么呢?朕怎会做这种事情?”朙皇抵死不认,“若不是被偷了,就一定是你不小心掉在哪里了。回头朕帮你找,找到就给你。”
聂不凡道:“如果一直找不到呢?”
“会找到的。”朙皇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那我现在想出宫怎么办?”他又问。
“才刚回来又想出宫?”朙皇不动声色地问,“宫外有那么好玩吗?”
“当然。”聂不凡肯定地点头。
朙皇顿了顿,说道:“行,过几天,朕亲自带你出宫游玩。”
听他的意思,显然是不想再将诏御令还给他了,但是他不给,他自己不会拿吗?
想到这里,聂不凡淡定了。
他搭住朙皇的肩膀,正色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千万不要因为小宝耽误了国事。出宫的事,我自己办就行了。”
朙皇没想到聂不凡所谓的“自己办”,就是直接落跑。
他没有意识到某人的战斗鸡有多么的神通广大,别说偷一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