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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又温柔地看了吴娜一眼,吴娜触到他的目光,还之温柔一笑,像是在说:“别担心我,到时候要保护好自己啊。你受了伤,人家可是要伤心的。”
张扬收回目光无意间瞥到了身边的龙阳,龙阳瞪了他一眼,也许在说:“你最好死掉算了,颖儿妹妹是我的!”
张扬深吸一口气,心里叹道:“出来月余,九死一生,若是今天顺利,我的第一仗就算是大捷而终了!老天爷,千万不要出岔子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还没行周公之礼呢,可不能意外死掉了啊!”
“哐——”城门拖着沉闷的声音缓缓关上,张扬也算是入了虎穴。这次不是偷虎子,而是直接摸老虎屁股!不成功便成仁了!
吴娜对龙阳使了个眼色,龙阳会意地点点头,然后就带着约一百个兄弟,就地散开,一副就地歇息的样子,而吴娜张扬则被捆得“结结实实”,由钱宁带着,在十几个弟兄的簇拥下向内城行去。
值得一提的是,钱宁身边,从前到后都有人,一副严密保护的姿态,钱宁知道,他们不放心自己,只要他稍有异状,立马乱刀砍死!
“城里出了什么事,这么多人聚集在那儿,也就是我在吴家堡校场说书时才有这样的热闹场面。”张扬望着不远处人头攒动的校场,不由地随口说道。
“说书?那儿可比说书热闹多了,点天灯,瞧过没有?还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点天灯,看着她们细皮嫩肉的被一点儿一点儿烧成黑炭……啧啧,别提有多有趣了……只是今天老子要站岗去不了……实在可惜,可惜……”张扬的话刚落音,城门处站岗的一个小头头就望了一眼校军场那边,一边感叹一边摇头。
“嗯?竟有这事?!”张扬吴娜钱宁都是一愣,就在这时就听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一个爽朗的笑声自人墙那边传来:“哈哈哈,先生一去几天,管某可是好生想念啊。哈哈哈……喔,这位就是那日在泗水河旁单人单枪就敢闯我千军阵的霹雳火吧?嗯。果然是女中凤凰,无论是相貌,胆识,还是武艺气概都是世间少有啊!先生能为我擒来……喔不,是请来,可是一件大功啊!”话音刚落,人群就如潮水退潮一样,两边回落,闪出一条通天大道,管亥满面春风地在一众铠甲之士的拱卫下大步向张扬他们迎来。
钱宁忙上前见礼,道:“多谢主公挂念,宁不辱使命,亲手将我这劣徒绑了来见主公,还请主公看在属下的薄面上,好生待她!”
管亥微笑着不住地打量着一身红衣,人比花娇的吴娜,吴娜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桀骜不驯地扭过头,扬起修长的玉颈望着天,根本不正眼看他。
管亥不仅不怒,反而欢喜地拍着手哈哈大笑到:“好一个霹雳火!这名号除了你,没有人配得上它!管亥能得将军相助,匡扶天下,实在是一件幸事啊!”
“狗贼,你用卑劣手段擒住我,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把我放了,咱们堂堂正正打一场,打赢了我,我便降!打不赢……哼,霹雳火宁死不从!我绝不帮手下败将做事!”吴娜对着管亥破口骂道。
“你这个劣徒,还想不想活了!快些跟主公道歉,快啊!”钱宁对着吴娜怒道,管亥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制止住钱宁,笑道:“将军武艺超群,管某自知不是将军对手,也不敢在将军面前丢人……可是将军要知道,匹夫之勇终归是匹夫之勇,要成就一番大事业,靠的是权谋,靠的是智慧……好了,将军猛然被昨日还亲如父女的先生暗算,才遭致被擒,可能心中悲愤不已,管某也是理解的。这样好了,先请将军看一出戏,管某替将军除了心头的恶气,到那时希望将军能改变主意——请!”
说完,管亥退到一旁,做了个请的姿态,张扬吴娜一对眼,点了点头,然后被龙阳等人押着,顺着人道向三军校场行去。
当钱宁穿过重重人墙出现在周彤周炜姐妹面前时,两姐妹顿时泪如泉涌,齐声悲呼道:“先生——”
钱宁听到熟悉的呼唤,心头一惊,待看到校场的高台上,在浇了火油的柴堆旁,被捆在木桩上的两姐妹时,也是如遭雷击,顿时失声惊呼:“小彤,小炜!”
“呵呵,先生,很意外吧?其实若不是你非要执意离开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你知道关于我的秘密太多了……”管亥凑到失魂落魄的钱宁耳边似笑非笑地说道,然后大喝一声:“将钱宁这个卑鄙小人抓起来!”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欲发难与君登台
钱宁就算是已打算将管亥的大业送上绝路,但绝没有料想到管亥会突然翻脸。
钱宁与管亥相识这么多年,虽然名为主公臣属,但一直亦师亦友,管亥对他尊敬有加,他对管亥也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甚至肯为他挡刀挡箭。
管亥付出的是信任,而他却是几乎付出了一切,最后为了报君恩,连自己疼爱的徒儿都算计了。
管亥吹擂太平道必将成绩大事,钱宁打心底是不信的。
那次张扬与他把酒言欢之时,就已经说得很透彻了,一群连饭都吃不饱、最后连自己为之奋斗的伟大目标也丢掉了的泥腿子,最后只有被人打垮收编,再次沦为庄稼汉的宿命,改朝换代那是士大夫上层社会角逐的事情。
当然,后来出了个乞丐皇帝朱元璋,但那时候涉及到了名族大义问题,朱元璋振臂一挥为的是,反抗蒙古人太过残酷的欺压,恢复汉人衣冠,几乎站在了道德大义的制高点,管亥和他们的太平道显然不具备。
就算你最开始不是士族,你也要在起事前混到了士族的位置上,能让掌握了天下绝大部分力量的大族们看得起你,愿意跟你合作的平等身份。最不济,也不要一开始就站在了大族们的对立面!显然,管亥如今领导的四处呼啸破城劫掠的匪兵,早已将天下地主阶级得罪了个遍!
可是钱宁身为属下,如何能说。既然不能说,那就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尽了自己的本分,对得起主公的信任吧。
但当钱宁算计张扬吴娜不成,反被张扬捉住,并用周彤与他的幸福威逼利诱时,钱宁心底对管亥对太平道的不自信,彻底爆发出来了。
他钱宁自认这么多年对管亥的报答对得起他的恩遇了,既然事不可为,何必再苦苦支撑?还不如顺应大势,成全了自己和周彤,给自己一个快乐幸福的晚年,也不至于让管亥再造杀戮,一条道走到黑。
他打算擒住管亥之后,不会杀他,而是好好劝他,告诉他这么多年黄巾军节节溃退,如今十不存一,这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希望管亥不要再执迷不悟,走农民路线,跟天下大族对着干,至少在如今的时代是行不通的!还是为自己想想未来吧!
钱宁一直都在想象擒住管亥之后该如何面对他悲愤的眼神,但千算万算,没算到不是他将要惭愧地面对管亥,而是管亥率先对他下手了!
迷茫,困惑,震惊……钱宁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自己此刻的心情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还没还得及叛变啊,就算管亥要动手,也该是他跳出来之后啊。
“为什么……为什么……”钱宁被两个壮汉牢牢地用刀夹住了脖子,颤声地凝视着管亥问道。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张扬吴娜一时间也是愣住了,根本来不及应变。
如今吴娜张扬都在校场台下重重兵窝里,虽然离管亥很近,吴娜有五成把握擒住他,可是除非不管张扬和钱宁的死活了。如今绝不是动手的好地方,好时机。要稳住,要镇定,机会就在后面!
管亥笑呵呵地走到面色惨白身躯微微发抖的钱宁面前,凑到他耳边笑道:“先生莫非不知,勾践灭吴的故事?”
钱宁一愣,沉声道:“卧薪尝胆?”
管亥听到他的答案,失声大笑,指着钱宁笑道:“这个故事还是先生曾今给我讲的,我都还记得,先生怎么给忘了?卧薪尝胆只是勾践灭吴的前半部分,我想说的是后半部分……”
钱宁听完顿时明白了,管亥指的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
钱宁知道,管亥此人野心甚大,一直想成为帝王。就算这些年被打的东躲西藏,都被人追得到了北边塞外躲了两年,放了两年的牛羊,但他一直用勾践来自我激励,告诉自己,困难是暂时的,胜利却是最终属于他的。
如今管亥掌握了十万大军,又能降服吴娜这种绝世悍将。又眼看马上就要趁着绝世良机,夺取下邳徐州两座雄城,彻底底定徐州之地,帝王霸业指日可待!他已经等不及要除掉可能影响他地位的不良因素了,钱宁就是一个!
钱宁几乎陪伴了管亥从发家到如今,几经大起大落的所有历程,见识太多了管亥的阴谋算计险恶手段,其中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这次奠定了他管亥称霸事业基础的连环计。暗算同泽兄弟,吞并他们的部下兵马,这时极不光彩的事情,没有任何一个帝王愿意背着这样一个天大的污点在身上!
而钱宁是这件事情除了他管亥惟一一个知情者,虽然连环计最后都超出了两人的预料,但它到底是成功了。所以,钱宁必须死,周彤周炜必须死!没有人能给他的光辉形象留下哪怕一丝阴影!
钱宁在电闪之间就明白了这一切,他呵呵轻笑起来,自嘲地摇摇头,看着管亥道:“我早该知道你会这样做的,可是我心里一直不肯相信……但如今却是信了……你的确是那种人。”
管亥看着明悟的钱宁,点头赞许地笑道:“先生果然是聪明人……帝王霸业不是人人都能成就的,他每走一步都是尸山血海累积成的,一旦他下定决心沿着这条路走下去,那就必须要为此不惜一切代价……他不会有亲人,不会有朋友,也没有感情。他可以牺牲除了自己或者包括自己所有的人……所以,你该明白,伴君如伴虎,要明哲保身,就要懂得退让,该装疯卖傻时就要装疯卖傻……而先生偏偏不懂得这些……”
“我已经说过了,这件事了,我就将避世不出!——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不肯放过那两个无辜的女孩子?!”钱宁眼睛赤红失声对着管亥低吼道。
管亥丝毫不以为意地上前轻轻拍着钱宁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可是,我不放心啊……人是会变的……十年前我何曾想过我会有今天,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能有一个小院落,三亩薄田?同样,先生如今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可是若是等我霸业即成,先生为了儿女的前途,想拿我的把柄威胁我就范呢——”
然后管亥凑近了,用只有钱宁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还是死人比较让人放心!”
钱宁听完,眼中的怒气一下子出奇地消了,转而的是一丝解脱,一种轻松。管亥很奇怪他死到临头,为何会有这种让人诧异的表情。而钱宁先前还在为马上对管亥的动手愧疚,可是如今,再也不必了!
张扬给吴娜使了个眼色,让她想办法避开如今不利的动手地点。
吴娜会意地点点头,仰着头冷哼道:“我懒得听你们磨叽……本姑娘不喜欢呆在一大群男人堆里,好臭……还是去台上吧,我想亲眼看着我这好先生是怎样死的,看看他后不后悔对我下毒手!”
管亥听见吴娜厌恶的声音,先是一愣,可是看到她紧蹙的眉头,那虽然狼狈但仍旧一尘不染,闪着美玉般光泽的优雅玉颈,却是明悟地失声笑道:“呵呵,倒是管某失礼了……”
然后管亥一挥手,两旁的士兵纷纷让开,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管亥笑着对吴娜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吴娜也不知道谦逊,就径自走在头里,顺着阶梯登上了校军场的高台,张扬随之被“押”上去,管亥也随着钱宁登了台。
如今高高的校军场高台上,就有两个手持火把的黄巾汉子,两个看押钱宁的甲士,两个“看押”张扬的“黄巾”,五个看押吴娜的“黄巾”,然后就只剩下被捆在木柱上的两姐妹,还有——就是意气勃发的管亥!
张扬顿时感觉周围的空气新鲜了不少,刚才吴娜说得不错,被一大群一年也洗不了一次澡的兵士们围在中间,的确有种窒息的感觉。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今敌我双方实力对比明显改变。
敌人只有四个黄巾,一个管亥。而他们有七个精锐的兄弟,还有吴娜这个万人敌。成功几率顿时翻番。
可是……钱宁,刀都架在脖子上了,稍有动静他就光荣了。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姐妹,也是坐在火山口上,只要一个火星溅上去,她们就要欲火焚身了。这样一场恶斗下来,只擒住了管亥一人,而自己方却是损失了三人,太不划算!要稳住,要镇定,机会就在后面!
“将军如今感觉如何了?”管亥走上前看着吴娜笑着问道。
吴娜点点头,大口地喘着气道:“比在下面清爽多了……”然后她望了一眼正在双眼发直想办法的张扬,又看了一眼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