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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蒯良说道:“虽然蔡瑁与刘景升是姻亲,但蔡瑁与曹操当年亦是故交,据闻他们似乎是在拜会梁孟星时相识。以曹操一贯对待降人的态度,曹操兼并荆州之后,只要蔡瑁不继续奢求兵权,曹操绝不会亏待与他。而蔡瑁又岂是不智之人?”
“兄长所言极是,想必这便是蔡德珪稳若磐石的缘故。”
兄弟二人聊着聊着,便又说到了黄祖之事。对这个杀了祢衡的家伙,蒯家兄弟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轻视。
“黄祖这家伙,装了这么久粗人,如今怎么就忍不住了?”蒯良说到这里,掩不住脸上的笑意。
“呵呵!这些人一直将黄祖视为粗鄙不文之辈,却不想想若是黄祖真的如此不堪,又如何能当得了黄家的家主?”蒯越对那些轻视黄祖的人甚是不屑。
“或许黄祖不是将才,亦非能言善辩之人,但绝非愚蠢之辈。杀祢衡不过是看不惯其人,也是故意让刘景升放心。不过祢衡狂妄无知,也有取死之道。”蒯良笑道:“便是我,也看那不起祢衡那狂生。也只有孔文举方才视其为知交。”
“兄长,黄祖对引孙权之兵抵抗曹军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若孙家之人真是诚实守信之人,也不会有如今的基业。黄祖与其在江夏对持多年,军中将士与孙家仇恨缠绵,也确实不以化解。”
“何必化解。只要使君不同意联合孙权,孙权大军又如何能进入荆州。曹孟德野心勃勃意欲扫平天下,那孙家父子又何尝不是野心极大之人。否则焉有玉玺之祸、江东大战,江夏也不至于连年兵祸。若是曹孟德真要南下倒也不错,至少他兼并南方之后,百姓们也能有个安稳的日子。何况如今中原及北方的百姓过的似乎还不错,不是有人还说兖州、青州有人给曹孟德立下生祠以供奉香火嘛。”
“那是济南百姓。曹孟德昔为济南相,惠及济南百姓多矣,后又率兵剿灭黄巾,派人恢复当地秩序,又提供种子、农具,让百姓恢复生产,百姓如何不感激与他?呃……兄长之意?”蒯越说着突然间醒悟过来。
“我之意异度不是已经知晓。曹孟德麾下大将张辽曾著有一书,名唤《天演论》,其中‘那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一说实在精辟……我蒯家不求如何显赫,但求家族长久安宁即可……只是如今为兄缠绵病榻,家中一切均要靠异度你来支撑啦!”
或许是今日说话太多,蒯良的精神的刚才一阵兴奋过后终于显得有些不支,蒯越见状立刻将仆役叫进来服侍蒯良躺下休息,又让人去请郎中前来。为他自己则走出兄长养病的屋子。
“兄长之意小弟已然明了,小弟必会全力以赴,保住我蒯家上下的安危。”
蒯越向着蒯良的屋子深深一躬,转身向外走去。
第472章 蔡氏兄弟!
“蔡督,那刘磐好生无礼,竟然在蔡督当面妄言开战,着实可恶!”蔡瑁家中,从刘表府中出来后便一直跟着蔡瑁到此的张允愤愤不平的说道。
“刘磐不过是心忧我荆州罢了,些许不敬之处,本督又岂会与他一般见识?”蔡瑁虽然同样心中对刘磐不满,可是城府极深的他又怎么轻易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即便面前的人是他的心腹和他的族弟蔡中、蔡和。
“兄长,那曹司空真的要南下荆州吗?”
说话的是蔡瑁的族弟蔡中,他与兄弟蔡和虽然没资格进入州牧府议事,但也从别处获悉了这个消息,故而在蔡瑁一走出州牧府时便跟了上来。
蔡瑁乜着眼看了蔡中一眼,“此事尔等休要多问!管好自己分内之事就是。”
蔡中、蔡和二人此时顿时起身,向蔡瑁拱手道:“末将等全凭都督吩咐!”
“嗯!”蔡瑁点点头,接下了二人的这份效忠。“而今已是非常之时,汝等当切实统带好麾下兵将。但有一条,不奉令,决不能出兵!”
“末将遵命!!!”三人齐声应道。
看着面前这三人,蔡瑁突然有点走神……
蔡瑁的家族为荆州土著,虽家世不如那几位追随光武帝建国的功臣之家,但是在历代家主的小心经营之下也是蒸蒸日上,同时还不虞家世过于显赫而招致祸端。到了灵帝时代,因为历代的经营、联姻,蔡家与荆州几大家族血脉相连,已成为荆州数得上的世家之一。而其姑姑嫁于南阳名士张温,蔡家更是凭借着张温最终任太尉一职,以及在征剿黄巾时的战功而获得了领兵之权。随后在刘表入主荆州之时,蔡瑁并未与那些愚蠢的宗族一样选择对抗,而是主动的靠了上去。当刘表平定荆州之后,蔡瑁也凭借着拥立之功和小妹嫁于刘表之便正式成为荆州的统军主将,被刘表任命为竟陵太守、镇南大将军,统帅荆州全军,从而使得蔡家一跃而成为荆州第一家族。
正当蔡瑁踌躇满志的希望自己能凭借着这个乱世中自己如今的权势将蔡家一举推到更高的位置时,曹军北伐大获全胜的消息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泼下来,使得蔡瑁的勃勃雄心顿时化为屡屡哀怨。以蔡瑁的眼光,他焉能看不出曹操自从击败袁绍后便势不可挡。然而他依仗的便是曹操周边的危机,希望能在曹操有余力南下之前将自家的基业夯实的更加牢固。那时候即便是曹操一统天下,也不会冒着荆州动荡的危险来拔除他蔡家。可是曹操却轻松的平定了乌桓,而且还不顾朝堂上尚有反对力量,执意要南下荆州。这,如何不让蔡瑁担忧。
但是就在蔡瑁手足无措,不知该是战、是降之时,有人告诉蔡瑁:若蔡家果为荆州第一家,曹公不论何时南下,皆要处之而后快。……朝堂上讲究平衡,地方上同样如此。若是蔡家之外依然有势力不逊蔡家者,以曹公与蔡督之旧交,必会印蔡家而制衡其他。则蔡家安也!
这一番话让蔡瑁茅塞顿开。如今的荆州军方,虽然他蔡瑁名义上是全军主将,但是长沙刘磐、江夏黄祖皆非他能随意指挥。而新野的文聘虽是他的部将,但刘表尚在,以文聘之性情也不会顺从与他。若放在平日,蔡瑁一定会千方百计要将这些权力攫取过来,可是此时的蔡瑁却庆幸自己尚未动手。否则一旦曹军大举南下,自己就算是毫不抵抗的全军降曹也会因为权力过大而引发曹操的忌惮。所以,今日的会议上,蔡瑁一言不发,任由武将们自己争吵,回到家中也不让自己的心腹随意攻讦那些不听从自己调遣的武将。喂得就是要告诉荆州诸人以及即将南下的曹操,我蔡瑁并非那能在荆州一手遮天之人。
现在的蔡瑁早已经打定主意。此时局势可谓是清楚明了,曹军的实力他也通过种种渠道了解了不少。在蔡瑁的眼中,能够击败袁绍的河北雄兵、全歼强悍的乌桓骑兵的曹军在面对即便是荆州、江东联军时也同样能够获胜。更何况曹军也有水军,主将还是那个曾经纵横大江之上的“锦帆”甘宁。最让蔡瑁恐惧的还是他好不容易获得的消息,曹军的水军曾经远航东瀛,并且大量俘获了东瀛奴隶返航。这就说明曹军的水军有能够在环境更加险恶的大海上航行战斗的能力,这样的水军又如何是一直在湖泊、大江上的荆州、江东水军能比的?随后的曹军水军陆逊分舰队的南下则证实的蔡瑁的判断,一只大船不过三艘,大都是中小战船的舰队,就能够压住刘备的全部水军,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故而蔡瑁此时根本不去争,无论是军权还是战时的指挥权,一切都听刘表的安排。至于什么对策方略之类的东西,他蔡瑁也绝不发言,任由的那些谋士、文官们自由发挥。皆是若是胜了,那些人也不可能毫发无损的战胜曹军,此消彼长之下,他蔡瑁依旧能保持如今的地位。若是输了,那更是与他蔡某人无关,只要他蔡瑁到时候主动请降,即便他蔡瑁的小妹是刘表的正妻,以曹操的智慧和他蔡瑁曾经结下的交情,蔡家绝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蔡瑁的脑子里虽然想了这么多东西,可也就是脑筋转瞬间的工夫,而且蔡瑁始终眯着双眼,就算是一旁的张允等人也没注意到蔡瑁其实已经在走神了。
“都回去吧!记住刚才的话,凡事小心,若有不敢确定之事,宁愿不动也不能妄动!”蔡瑁明知面前这三人水平有限,可是毕竟都是自己的心腹,该嘱咐的蔡瑁依旧要嘱咐。
其实蔡家可不止蔡瑁一人,蔡中、蔡和也只是蔡家旁支,不过年轻时就与蔡瑁交好,如今才得到蔡瑁重用。而蔡家在蔡瑁这一辈儿,除了蔡瑁的一姐一妹之外,还有两个弟弟,蔡瓒蔡茂珪,蔡琰蔡文珪。这两人才是蔡瑁之外真正蔡家的核心。
当蔡中、蔡和与张允三人离去之后,从后堂走出两人,正是蔡瓒与蔡琰兄弟。
“见过兄长!”蔡瓒、蔡琰向蔡瑁躬身行礼。
“二弟、三地无须多礼了,都坐下吧!”蔡瑁对这两个弟弟十分爱护,也十分的器重。虽然此时并未让他们出仕为官,可是蔡家的一应事务如今均交由二人负责。如今的局势下,蔡瑁也同样要看看自己的弟弟有什么主意。
当两人入座后,蔡瑁说道:“适才为兄之言,二郎、三郎想必都听到了。你们也说说吧。”
蔡瓒和蔡琰相互看看,蔡瓒开口说道:“兄长去年年末便让家中所有生意开始收敛,只是小量而隐秘的囤积米粮,如今又对军中之事一言不发,想必兄长是早有了决断。小弟不才,自知能力无法与兄长相比,故一切只听兄长吩咐。”
蔡琰也连忙称是,还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蔡瑁见到两个弟弟突然如此一副表现,忽然间觉得刚才有些郁结的心情顿时舒畅起来,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你们啊……”
“兄长身负我蔡家兴盛之重担,如今时局优势如此,兄长更是辛劳。小弟等不能为兄长分忧,唯有操持好家中事务,以求勿让兄长分心,如此弟等也就满足了!”蔡瓒说道。
“呵呵呵!”蔡瑁此时心情大好,“我蔡家能有今日,除了先辈们的辛劳,最近这十余年却是多亏了咱们兄弟同心。正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二弟、三弟能如此相助为兄,为兄甚为欣慰啊!”
“兄长,那曹孟德不是与兄长曾有旧交嘛,我们是否可以提前去联络一番?”蔡琰在蔡瑁说完话后开口道。
“不妥。”蔡瑁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蔡琰眼中有些不解,但是蔡瓒却已然明白了他大哥的意思。“三弟,如今兄长是荆州官员,刘使君的属下。若是因为曹公要率军南下便如此轻率的向曹公输诚,且不说荆州之人如何看待兄长,便是曹公那边也未必会重视兄长。”
“那我们总不能眼看着曹军南下而什么都不做吧?”蔡琰有些着急。
蔡瓒却表情轻松,笑意盈盈的说道:“兄长当然什么都不能做。可是咱们二人却不是什么都不能做啊!”
“二哥之意是……噢……哈哈哈!小弟明白了。”蔡琰笑着说道。
蔡瓒的心思细密,便是蔡瑁也时常与其商议大事。蔡琰虽年纪最小,但也精通经济之道,蔡家的产业在他手中也是好生兴旺。再加上蔡瑁领军在外,大姑娘嫁于荆州名士黄承彦,二姑娘嫁于荆州牧刘表,蔡家焉有不发达之理?
“以弟之见,咱们打探的很多消息应该都属曹军机密,然自去年秋后,这些原本探听不到的消息却时常被家中探子获得,这就应该很说明问题了。”蔡瓒说道。
“此事为兄亦有怀疑,听二弟如此说,为兄可以确定应该是曹公向为兄在示好。看来曹公已然记得与为兄当年的交情,希望咱们能够识时务啊!”
“兄长,识时务者方为俊杰!”蔡瓒、蔡琰二人齐声说道。
“好吧!”蔡瑁顿了片刻后说道:“咱们蔡家便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兄长英明!!”
第473章 孙权为难!
豫章郡柴桑城,自从孙权为了集中兵力而放弃了九江郡和大别山、舒县以北的半个庐江郡,而刘备有明显受制于徐州的曹军后,孙权便将自己的大本营搬到了这柴桑城中。
柴桑位于豫章郡北部,面朝大江,背靠庐山,又与彭蠡泽(鄱阳湖的古称,面积远胜于今鄱阳湖)相距极近,而西面不远便是江夏郡。此地正是长江之水流至庐山山麓,然后相汇彭蠡泽的交界处,自古便有“九江孔殷”之说,湖汉九水(即赣江水、鄱水、余水、修水、淦水、盱水、蜀水、南水、彭水)交汇,流入彭蠡泽。此地尽集烟锁江南之美。若是登高远眺,只见山色空蒙,烟水淼淼,点点白帆散布浩瀚的碧波之上,此等美景,让人目不暇接。
大江自蜀地而出,进入荆州便蜿蜒曲折,柴桑正好是中游的最后一道弯。柴桑开发历史较早。夏、商时期,柴桑属荆、扬二州之域,春秋时柴桑属吴之东境,楚之西境,因而有“吴头楚尾”之称。而柴桑以东的彭蠡泽因为其为河流汇集之处,百川归海之始,水势浩淼、江面壮阔,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