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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磐身为刘表族侄,也算是汉室宗亲的一员,又多年未刘表镇守长沙,使得孙吴在尚未与荆州结盟之前被迫长时间屯驻重兵在海昏、建昌等六县防备刘磐。没有真正见识过北方强军的刘磐对于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曹军和曹军众将非常不服气,在他的眼中,除了他的老哥哥黄忠之外,也就是文聘、孙策还算有点能耐,而所谓的吕布、张辽、赵云、颜良,不过是北方佬自吹自擂的把戏。可是曹军大军压境,荆州军在文聘的率领下以十万之众才能防备曹军不足四万,这对刘磐的狂妄自大的心理着实是一次重击,此时他才记起黄忠对他的告诫,开始正视起曹军的实力。然而当曹军传说中的南征终于展开时,刘磐便因为上庸方向出现的大对曹军而被刘表调到房陵,可是曹军那明目张胆的行动实在是不将刘磐放在眼里,这叫刘磐如何能够心中平静?不过此时刘磐还没有出城挑衅的念头,曹军六万大军的规模加上主将张辽的震慑,让已经能够认识到双方差距的刘磐只能选择死守。
“刘将军,面对曹将张辽的六万大军,房陵这两万多兵是否能够守住呢?”
就在刘磐站在房陵西城冲着上庸方向咬牙切齿之时,他的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刘磐甚至不用回头就知道,这个声音属于蒯祺,房陵县令。
“此事自有我来操心,蒯县令只要能保证将士们吃饱喝足就行!”刘磐头也不回,瓮声瓮气的回答道。
其实刘磐自己心中也没底,毕竟在他面前的是号称曹军第一大将的张辽以及“六万”多精锐曹军。而且曹军的攻城器械也同样有名,当年袁绍那坚固的邺城虽然是因为内部分裂而被攻破,可是那时候曹军集中了投石机攻击的城墙也已经残破不堪了。荆州也有探子在战后便查探城墙的受损程度,他们的回报是邺城远比襄阳坚固,于是襄阳此后大修了数次,不断加高、加固。可是房陵却是小县,城墙全部是夯土筑成城高也不过三丈。幸好情报中得知曹军极为托大,连攻城器械都没有携带,而房陵城北面就是筑水,刘磐早就命令全军将士和房陵百姓加班加点在城外挖出了一圈一丈宽、两丈深的护城壕,又引入筑水,形成了房陵城的护城河,这才使得刘磐有了些许底气。
但是说老实话,刘磐对于荆州的世家是相当不满的,尤其是蔡家和蒯家这两个当初极力帮助刘表,如今却一言不发的世家。所以对于蒯祺,刘磐也从来就没有过好脸色,即便他自己还需要蒯祺的帮助。
蒯祺无奈的摇摇头,他也知道刘磐的想法,他也不愿意让荆州将领对蒯家有什么怨恨。可是家族的决定就是如此,在局势未明之前决不做选择,这让他也没有办法。不过他的叔父蒯越已经给他送来了书信,告诉他即便房陵城破,他也不会有事,因为他担任房陵县令的消息已经被送到了曹营,对面的曹将张辽是不会为难他的。
蒯祺知道,这是自己的叔父为了保住自己而做出的选择,谁让刘表损到将自己派到了两军前线呢。说不定刘表此举已经激怒了自己的叔父蒯越,蒯家又有与曹操良好的沟通渠道,此时刘表军中虚实估计曹操已经知晓了。
蒯祺也不想再对刘磐说什么“同仇敌忾”之类的话,估计刘磐依旧还是听不进去,他来找刘磐也只是要尽到自己房陵县令的职责,将襄阳传来的消息告诉刘磐而已。
“刘将军,今日祺前来寻将军,不过是要告诉将军,襄阳传来消息,曹操大军已经自雒阳出发,数日后新野便很可能成为战场。张辽早就提前到了上庸,如今也必要呼应曹操主力,房陵战事近矣!还望将军小心为上,祺自会确保将军麾下粮草供给。祺言尽于此,将军保重!”蒯祺说完后便转身向城下走去。
刘磐此时转过身,神情复杂的看着蒯祺的背影,右手微抬至腰间,似乎想伸手叫住蒯祺却又有些顾虑,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开这个口。[汶网//。。]
当蒯祺的身影最终消失在房陵城区中时,刘磐僵在腰间的右手忽然猛地一握,咬着牙喊道:“来人!派出斥候,不分昼夜的打探上庸消息!”
曹军的动静此时已经在荆州引发了轩然大波,襄阳城中无论主战派还是主和派均是一片慌乱。蒯越称病不出,蔡瑁领兵在外,少了这两个襄阳的主心骨,仅仅刘表一人根本就不能让恢复襄阳的稳定。
一连数日,刘表每日召集属下官员商议,甚至还数次登门去请蒯越,但无一例外的吃了闭门羹。仅仅换来蒯越一句轻飘飘的“一切听凭使君之命!”而出城去召回蔡瑁的使者也同手而回,蔡瑁以曹军大军压境,他军务繁忙,不能片刻离开为由拒绝返回襄阳。如今襄阳城中的蔡家人除了刘表的蔡夫人之外,整个蔡府就只剩下女眷和下人了。
“母亲!”
“琮儿!你们怎么来了?”
蔡夫人这些日子也很是苦恼。她是刘表的妻子,可又是蔡家的女儿。虽说出嫁后便是刘家妇,但她却又没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即便刘表很是爱护这个年龄小他许多的夫人,蔡夫人也难免有寂寞之感。也就是刘表的次子刘琮对她很是尊敬,又娶了她的侄女为妻,这才使得蔡夫人在刘府赶到了家的感觉。
可是随着曹军的动作,战事临近,一触即发。而蔡家又偏偏态度暧昧,甚至偏向了曹操,这让蔡夫人夹在当中两面为难。而刘表也因为蔡家的态度而对她渐渐冷漠,蔡夫人终日里除了唉声叹气之外,也无计可施。但是刘琮却不以刘表的态度而改变,他依然带着自己的妻子每日探望蔡夫人,算是给了心情难过的蔡夫人极大的安慰。
这些日子,因为曹军南下,刘表已经数日未曾与蔡夫人同房,就连刘琮也因为被刘表交付了几件事情而暂时中断了每日的探访。蔡夫人对此也不以为意,毕竟襄阳城的乱局她也知道,但是今日刘琮又带着妻子前来,让蔡夫人感到了一丝意外。
“母亲,这几日事务繁忙,孩儿未曾前来拜见,还望母亲原谅!”
“你这孩子,说的哪里话?你一向聪慧孝顺,这几日又都是忙于正事,母亲怎会怪你!”
刘表两个儿子,长子刘琦,次子刘琮。虽然这两人都很孝顺,可是刘琦纨绔之气甚重,酒色不忌,而刘琮却聪明好学,为人也极为自律,荆州众人皆喜刘琮而厌刘琦。刘表原本还因为刘琦与自己的相貌极为相像而很是维护刘琦,可是在刘琦实在不争气的现实下,又碍于后妻蔡夫人与荆州众官员的态度,逐渐冷落了刘琦。如今的刘琮便是公认的刘表继承人,娶妻蔡氏也是刘表希望自家能够因此加深于蔡家的关系,笼络住蔡家的唯一人选。
“母亲,这是蔡氏亲手做的糕点。母亲以往就爱吃,今日孩儿又带来了许多。”刘琮与妻子将数个提篮在蔡夫人面前打开,取出其中盛放的糕点。
“人来了就是,何必如此!”蔡夫人话虽如此,但脸上那笑容却是掩饰不住的。她也是个正常的女人,自然希望能得到丈夫的爱护之外便是晚辈的尊重了。刘琦不得她欢心的缘故也有刘琦不会做人的原因。
刘琮带来的糕点都是蔡夫人平日里爱吃的,以刘琮妻子的身份,对蔡夫人的喜好可谓一清二楚,三人便就着这些糕点,说着些闲话。
不过蔡夫人亦非寻常女子,在如今的局势之下,连刘琦都因为刘表信任的人手不足而委以重任,刘琮又怎么可能闲到无聊来陪她吃东西呢?
“琮儿,你今日究竟有何事,但说便是。若是能帮你,母亲绝不会推辞的。”虽然刘琮并非自己亲生,可是蔡夫人已经将他当作了自己将来唯一的倚靠。
“母亲,如今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至于结果……”刘琮苦笑着,摇摇头也不再说下去。
但是蔡夫人却明白,刘琮这是说刘表能做的全都做完了。世家如今沉默不语,但是也没有给刘表捣蛋。联盟的诸侯也已经联络完毕,孙权、刘备、刘璋等人的军队也各自有了安排。如今刘表要做的就是稳定襄阳的民心,但是这一点在这两日蔡家、蒯家以及其他世家的配合下也做到了。刘表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静待战争的开始,为各路大军调集兵马钱粮,等待着最终结果的出现。
而刘琮能够抽空前来看她,也是因为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同时刘表或许还希望刘琮能够凭借与蔡家的关系为鲁恭王一脉留下传承。
“唉……”蔡夫人也很无奈。男人们的事情她也无法插手,家族的选择更不是她这个嫁出去的女儿能够过问的,如今她也只能静待结局的出现,希望蔡家能够保住他们的侄女婿了。
汝南郡,夏侯惇的大军也出动了。
已经越过了鸿郤陂的四万曹军步兵正在属于荆州江夏郡的平春县休息,明日他们将翻越桐柏山攻入荆州境内。而豫州也同时留下了足够的兵力防备敌军反扑,特别是在安阳、新息、戈阳三座紧邻江夏郡的城池中皆有精锐步兵驻防,而三城身后不远的褒信县则驻扎着豫州唯一的一支骑兵,作为支援力量。
平春县衙中,夏侯惇正与自己的副将乐进、李通聊天,对于此次南征,他们的信心十足,即便南方诸侯真的合兵一处,他们也毫不畏惧。
“夏侯将军,这桐柏山可是个好地方啊。文远将军那种清炒的茶叶就是出自桐柏山区,不知咱们明日进山,是否也能遇到上好的茶树?”乐进心情轻松的说道。
“哈哈哈!你以为好茶树是地里的菘菜,随便你拔吗?不过这桐柏山听奉孝说倒是风景不错,奇峰竞秀,层峦叠嶂,森林密布,瀑泉众多,景象万千,野物更是种类繁多。文远当年去江东封赏孙策便走过此处,据说他与许仲康可是在山中吃了个够本啊!”夏侯惇同样心情放松。荆州军主力不是在新野,便是被吸引到了房陵,如今除了江夏郡治所西陵城,江夏郡的防备实在是乏善可陈。只要越过大山,他面对的就只是自己的选择而已。
“征东若有意品尝桐柏山的野味也并非不可能?当年文远将军带去柴桑的随从士兵我自出兵之前便寻来数人。”李通在汝南镇守数年,为了南征也早已经做好准备。
“江夏黄祖虽然并非良将,不过也从军数十载,文谦,我军虽然精锐,但自明日起亦不能大意。”夏侯惇虽然放松,可是黄祖主动放弃平春却让他提高了警惕,若是黄祖集中力量要在桐柏山伏击他,还真的很让人讨厌。
“征东将军但请放心,我军斥候皆出自李奇将军的斥候训练营,军中还有当年留在豫州的数百山地步兵。黄祖不来便罢,若是真欲在山中伏击我军,势必让他来的去不得!”李通可并非随口妄言,夏侯惇这一路虽然都是步兵,可是半数是李通在汝南训练的精兵。而山地步兵这种精通山地作战,在山中毫无阻碍,行走如飞的兵种更是李通的最爱。只可惜张辽征讨汉中调走了大部,如今汝南也不过剩下了不足千人。但李通却并没有将他们打散分与各部,而是效仿张辽的重装步兵为例,将他们单独集结成军,专职负责山中侦察、袭扰、迟滞敌军,成为了豫州曹军中的一支“特战部队”。
“哈哈!文达镇守汝南多年,有文达在,我军无忧矣!”夏侯惇大笑道。
宛城,曹仁与李典也登上了城墙,遥望着南方,曹仁不禁感叹道:“与文聘对持多年,如今终于要一解数年恩怨了!”
“曹将军,可知丞相如何安排我宛城大军?”李典随曹仁镇守宛城数年,与荆州军交锋更是不下二十次,对荆州军的实力可谓极其清楚。如今大军正式南征,李典也希望能够有机会立下大功,否则在张辽、乐进这些旧日老友面前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妙才将会在雒阳大军与我宛城大军汇合后,率骑兵奔袭顺阳、南乡,然后沿着丹水攻击阴县、筑阳、山都、邓县,直到襄阳。至于我们,将会与主公的中军一同,数万大军平行展开,向新野、穰县推进。文远也会在攻克房陵后出荆山围攻襄阳,元让则可能兵分两路,主力攻击江夏。”曹仁想了想说道。
“哦?这岂非与子廉将军有异曲同工之妙?”李典笑道。
“未必!”曹仁并不看好夏侯惇这一招,“江夏不比南郡,孙权大军早已虎视眈眈,一旦分兵,岂非送羊入虎口!虽说我军将士骁勇,却也不可能在数倍之敌的围攻下安然无恙!”
李典一惊,他急忙说道:“那将军为何不提醒元让将军?或者建议丞相……”
李典话未说完便被曹仁抬手打断,曹仁说道:“元让并非冒进之人,有此用兵之意也无非是欲与文远一较高下之意,主公又怎能随意阻止。不过陈元龙乃是难得的智者,于禁也已移兵合肥,更有甘宁这好战之人率水军南下入江。孙权若想围困住元让所部,这三人焉能让其轻易得逞。何况元让也非善类,还有乐进、李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