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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失败而告终的。所以张辽出道以来,从来不做左右逢源之事。
荀谌和张辽也不是相处一天两天了,对张辽的这点心思可是心知肚明。
“将军,左右逢源并不代表着两边捞好处,只不过是在局势不明前稳坐不动,一旦局势要有所变化,便要抢在变化发生之前做出选择。这可是十分考验将军的眼力和魄力的哦!”荀谌看着张辽,似笑非笑的说道。
“呵呵!”张辽笑了笑,并没有接荀谌的话茬,反而从自己的桌面上翻出一份文案交给荀谌道:“友若先生,这是一份秘密的地理勘察报告。在这份报告中表明,在土垠城南部的大城山(唐山)到海阳城一带有储量丰富的煤炭和铁矿石,同时还有数量不菲的金矿。而大城山以南则是渤海,海边可以制盐,海中有着丰富的鱼类资源,想捕鱼的话还可以造船,北方在造船的材料上毫不逊于南方,尤其是高句丽和扶余那边,树木参天啊!不知友若先生对这份礼物意下如何?”
荀谌愣愣的看着张辽,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张辽也不以为意,他知道荀谌与荀家并无根本矛盾,只不过是因为和荀攸的个人恩怨,同时荀彧等人也在态度上微微倾向于荀攸而远离颍川。虽然历史上的荀谌在袁绍覆灭之前就销声匿迹,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但这个空间里却因为张辽而使得荀谌在这个乱世中绽放出了并不逊于荀彧、荀攸的光彩。所以张辽也想将荀谌留在北方,而这份勘察报告就是张辽给荀谌在北方建立自己的家族而送上的礼物。而这份报告的出台也是因为张辽头脑中对与后世唐山和开滦矿的印象,而那场举世瞩目的大地震也让唐山的各方面都成为众人皆知的内容,张辽不过是以自己巡视地方偶有所得而派出了家族中的人员进行勘察,很轻松就获得了这份报告。
铁矿、盐场无疑都是日进斗金的产业,而煤炭也因为冶铁业的技术发展而成为主要燃料。这三样资源中的任何一项都足以支撑起一个庞大家族的开销,就不用说三样资源连在一起了。而且张辽还明确告诉荀谌,这其中还有金矿,海中还可以建立捕捞业,并可借机建立造船业。将来无论是捕鱼还是远洋贸易,船只都是必不可少的。
“将军好意,谌心中感激不尽。可是谌也有也有一事,若将军能够答应,谌便让荀家子弟在这北疆开枝散叶也无不可啊!”荀谌笑道。
“先生请讲。”
“这些产业中,将军需得各占一半。”荀谌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很坚决。
张辽点点头,他对荀谌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依旧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很是赞赏,不过想想也正常,荀谌可是袁绍麾下有名的谋士中唯一一个提前开溜,还能够隐居起来,不掺和到乱世中的人。若是没有这份清明的心,又如何能够做到这一点?
“一半?这不行,太多了。张家在并州已经有点力不从心,已经没有余力在扩张到幽州了。”张辽这话虽然有点言不由衷,但是却没有撒谎,张家的底蕴还是太过于浅薄,人才的储备已经大到达了极限,真的是没有余力了。
“将军背靠着张家尚且如此,谌区区一人又怎能将如此众多的美味尽数吞下呢?”
“友若先生,荀家如今虽然是以文若、公达为主,可是真正当家之人却依旧是慈明公一辈的人物。若是友若先生向荀家求助,家中老人是否会帮忙呢?”张辽笑得有些阴险。
荀谌也无奈的笑了,“好吧,就算荀家会出人,可是若依照将军这份勘察报告所言,荀家也同样无力全部吃下啊!”
“一家吃不下,可以幽州的家族嘛。利益均沾才是长远之计,荀家在幽州毫无根本,让出部分利益也有利于荀家在幽州的分枝安稳的扎根啊!”张辽悠悠的笑道。
“文远,你……”荀谌面色一震道:“原来你还是做出了选择,看来你如今是要坚定的支持议会内阁制度了。”
“呵呵!”对荀谌的话张辽没有否认,但张辽也不想让荀谌以为自己要利用他完成自己的政治理想。于是解释道:“如今这种制度只不过是一套写在纸面上的东西,看上去似乎十分美好,但真正实施起来又有谁能确定一定会很完美呢?所以我们应该先行试行。但是目前的局势也不允许我们在地方上试行,所以我干脆现在商业上试行一套稍作变化的制度,然后加入各大家族,只要能够顺利实施下去,并取得一定的经验教训。将其中的商业因素剔除一部分,再加入政治因素,然后再将规模扩大,不就是一套全国等级的议会内阁了吗!正好友若先生不愿回颍川,那辽便借友若先生扎根幽州之便搭一次顺风船了。”
“你啊!”荀谌无奈的笑了,“你真不该是个将军!看你此时的样子,倒是个活脱脱的奸商!”荀谌没好气的说道。
“将军、官员和商人又有何分别,商人以金钱和货物赚取利润,将军以军队获取胜利,官员则用自己的能力从天子那里换取更高的位置。本质上没多大区别。怎么样?友若先生可否以身试法?”张辽稍稍的用了一点激将法。
“莫要激我!如此巨大的利益任何人都无法抵抗。若是荀家知道我拒绝了,天知道我是否会被真正逐出荀家家门?”荀谌有些伤感,他远离颍川不但有本人和荀攸的矛盾,同时也有对家族安排的不满和无奈。
张辽也知道,可这就是大家族的行事手段,也是大家族能够延续至今的原因。清河崔氏与博陵崔氏同出一源,如今全都成为名门望族。而张辽给荀谌的诱惑也在于此,既然荀谌在颍川荀家本支得不到重视,那干脆在幽州另开一支荀家门户,将来也未必不能像崔氏诞出那样一姓两户高门。不但荀谌拒绝不了,就是颍川荀家本支也拒绝不了这种诱惑。
而张辽向先从家族联合与商业联合开始的这个计划中,荀家这个在中原影响力巨大的家族也是一定要拉进来的。
“友若先生,以张辽之见,田丰、沮授二位先生也可以参与进来,他们与先生境遇相似,又与辽交情匪浅,此事也不能漏了他们。至于其他人……”张辽想了想道:“涿郡卢家,渔阳田家,右北平公孙家,这三家乃是幽州名望、实力的代表,参与进来也是应当。还有马家,他们抛弃了西凉家业,如今已将希望尽数寄托在马孟起身上,若是此事不叫上他们,以马孟起的脾气,幽州将来恐无宁日。若是还有其他势力,那就随便了,你们几家将全部产业划分出来,占据主要股本,拿出些汤汤水水的让其他人分分就成。”张辽说道。
荀谌听了张辽之言心中又是一阵激动,对于田丰、沮授这样已经隐居的人张辽依旧记挂在心,那尚在官场的自己又会如何呢?
“好吧,既然如此,我便立刻遣亲信家人会颍川一趟。不过文远啊,这份产业是张家勘查出来的,若无张家,谁也拿不到。故而张家也得在其中占上一份才是。我看怎么着也得两成吧!”荀谌说道。
“两成?不行,太多了。”张辽立刻予以拒绝,“张家勘察也不过是顺便,岂能占据如此大的一份?我看有五分足矣!至于其余的股本,荀家占据两成,田家、卢家、公孙家、马家各占一成,田丰、沮授两家各分五分,我这里拿五分,剩下两成半,则由幽州其他势力均分。我看这样最好,多留意点,省得到时候不够分啊!”
张辽并不是不想插手,而是幽州和马邑离得太远,插手虽然可以,但终究不太方便,还不如占上一点股份,等着分成就是。以张家如今的实力也不会有人敢于吞并。而且张家本身不缺盐铁来源,北方的铁矿张辽可是知道的不少。而借着反击河东卫家的借口,张家的触手也伸入了河东郡,并在河东的池盐上插了一杠子。同时青州、徐州的海盐张家也有份。自然不会在乎幽州如今尚未建立起来的这份盐铁产业,即便它未来的规模将会很大。
荀谌想了想,张辽之言确有道理。幽州大家族不多,但小势力众多。还有大量的异族实力,若是不预先多留下一点,到时候还真的有可能出问题。
“好吧,既然文远如此高风亮节,谌也就不矫情了。但愿此次文远借势而为能够顺利啊!”荀谌说道。
“有友若先生和各大家族支持,张辽又有何惧?”张辽自信的说道。
“哈哈哈!”张辽与荀谌相视而笑。
第670章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见过夫君!”
张辽回到自己在蓟县的家中,孙尚香带着婉儿出来迎接,但是与婉儿不同的是,孙尚香并没有向张辽施以夫妻间的礼节,反而很大方的向张辽抱拳施礼。而且孙尚香身上也不是女子的襦袄裾裙,而是色彩艳丽的短打劲装。张辽对自家的妻妾的宽容就在于此,他对于妻子们的服饰从不干涉,只要在正规场合不要失礼就行。
“都进去吧,在门口堵着可不好看。”张辽笑着边说边拉着孙尚香,招呼着婉儿向院内走去。“香儿啊!家中的侍婢你训练的不错嘛,如今看上去倒是十分精干了。”张辽看着跟在他们周围的婢女,满脸的笑容。
对于孙尚香而言,她自幼好武,在江东时身边的侍婢就被她逼着一同操练。但是嫁入张家后,孙尚香却不是大妇,也就没有了在家中一言九鼎的地位。虽然张辽、曹清对孙尚香并不拘束,可是她也只能在自己的院落中训练自己的贴身侍婢。但张辽坐镇幽州却给了孙尚香机会,曹清需要执掌马邑本家的家务,蔡琰又惦记着他父亲的那些藏书和文稿,能陪着张辽的只有孙尚香。于是她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张辽在幽州时的内务总管,并借此机会将蓟县家中所有的侍婢都拉入了他的训练中。
张辽对孙尚香的举动不闻不问,婉儿更是因为身份和性格也绝不会干涉,如此一来,蓟县张辽的住处便成为了内外皆武装,巾帼不让须眉的场所。
但张辽却很清楚,孙尚香此举却没有丝毫争宠夺权之意,她只是想过自己希望的那种生活,张辽也愿意让如今已经是自己妻子的孙尚香生活得更加的轻松惬意。而且张辽对如今家中的情况已经很满意了,历史上孙尚香嫁于刘备后可是在洞房中刀剑出鞘,弓弩上弦的,吓得刘备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家伙从洞房中落荒而逃。张辽前身每每看到书中此段都有些不怀好意的诅咒刘备在满腔“情意”的进入洞房后却狼败而逃,却为何没有被吓得落下病根。
“夫君,这是江东来的书信。”夫妻二人进屋后,孙尚香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交给张辽。
张辽有些诧异,并不是他对这封信的诧异,江东的东西能够后进入张家,在这之前是躲不开张辽的眼睛的。而且江东与孙尚香的书信也不是一封两封,自从孙尚香嫁入张家后,与江东孙家的书信就没有断绝过。所以张辽奇怪的是孙尚香怎么会将书信交给他?
“嗯!”张辽突然间眉梢一挑,想到了一个问题。
“香儿,这信大概不是老岳母或者伯符夫人的吧?如果为夫没有猜错,应该是令弟季佐的来信吧?”张辽笑道。
季佐,孙坚的四子孙匡,年纪小于孙尚香。历史上曾是曹家的女婿,但此时却和曹家没关系。当初孙权遣张纮、吕范、鲁肃出使雒阳,欲求曹氏女为孙匡妻,却被张辽横出一杠子,硬生生的破坏掉了。
孙尚香眼睛一亮,将书信塞到张辽手中,自己却用双手紧紧抱住张辽的胳膊,笑意盈盈的说道:“夫君想要知道,何不自己看。不过夫君为何只说是季佐的书信?即便之前母亲和大嫂的书信香儿从未给夫君看过,为何夫君不猜此信是二哥或者四叔的呢?”
“哈哈哈!”张辽大笑。对孙尚香这种时而英姿飒飒,时而小鸟依人的状态,张辽心中的满足感实在是达到了定点。虽然和曹清成婚多年,感情也极为稳定。可是毕竟曹清在历史上籍籍无名,让张辽不由得有些遗憾。如今张辽再度娶妻,两个女子皆是历史名人,尤其是孙尚香,张辽这可是在翘历史上皇帝的墙角,这种满足感实在是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你能将信给我,说明信中必然涉及公务,自然要排除岳母与伯符夫人。而孙家男子……我数次破坏仲谋所图,更是将其幼妹拐到了北方,仲谋必然恨我欲狂。若是我与其相对而立,仲谋心中必会产生一种将我杀之而后快之念。至于幼台公……”张辽对孙坚这个幼弟还是比较尊敬的,能够在孙坚得势时极力相助,孙家失势时收缩起来,固守孙家基业,为孙策东山再起保存了实力,这份心性和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所以张辽对孙权直呼其名,对孙静则用了尊称。“幼台公虽然是孙家长辈,但是他不会违逆仲谋的心意,也不可能给你写信。那剩下的还能有谁?总不至于让孙贲、孙辅、孙瑜他们给你我夫妻写信谈及公事吧?”
孙尚香闻言,脸上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