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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马超闻听张辽之言,反倒出人意料的“嗯”了一声,还十分配合的点点头,露出“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张辽见状芜尔一笑,不再看马超耍宝,扭头示意田豫继续说下去。
田豫这才接着说道:“步度根的要求以属下看来倒是不算过分,他并没有要求占据弹汉山和轲比能的地盘,也没有要求全盘接受轲比能的部族。他只是希望我军能在此战之后,不要随意损毁弹汉山上的檀石槐的遗物和灵位。”
田豫说完,张辽不待其他人开口便直接说道:“此事简单,我看没有问题。诸位以为如何?”
“属下没有异议!”荀谌、阎柔与五位刺史齐声回答。
“你们呢?”张辽将目光转向武将一方。
“末将没有异议!”除了马超之外的五位将军也齐声答道。
马超见状,撇撇嘴道:“算了!反正也就是一点遗物和灵位,不动就不动。咱们可不是伍子胥那没人性的家伙。”一边嘟囔着,马超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但是马超的声音却是不小,他的话让张辽心中暗笑。历史上的马超也不是什么善茬,他在西凉起兵反对曹操时可是没有顾忌自己在许都的老父亲和两个弟弟,以至于马腾、马铁、马休三人被曹操杀了祭旗。
“既如此……众将听令!”张辽斟酌了一番后说道。
“末将在!”右侧的武将齐刷刷的站起身,转向张辽,就连原本坐在左侧的阎柔也站了起来,毕竟护乌桓校尉也是武职。
“李严继续镇守柳城,严密监控公孙家和高句丽,若有变故可自行酌情处理。”张辽说道。
“末将遵命!”李严踏前一步,向张辽拱手行礼后退回队列。
“马超、马岱,你二人率领两旅骑兵自上谷出兵,在宁县会合阎柔后,攻击弹汉山东部。”
“末将遵命!”马超等三将齐声领命,马超的声音透着一股兴奋,显得尤为响亮。
“徐盛,你率两旅骑兵出雁门,带上步度根所部,攻击弹汉山西部。”
“末将遵命!”徐盛的声音十分平和,但却让张辽十分放心。
“子义,”张辽这时将目光转向立在马超身后,在北疆将领中实际排名第三的太史慈身上,“本将给你五旅车载步兵,再给你配备几名副手,你自代县出发,攻击弹汉山南部。”
太史慈踏前一步,拱手道:“多谢将军,末将遵命!”
“曹彰……”张辽叫到了看着别人领命而浑身难受的曹彰。
“末将在!”曹彰闻言迫不及待的就跳了出来。
“呵呵!”张辽摇着头笑了笑,说道:“也给你两旅骑兵,出朔方,自草原绕过受降城旧址和艾不盖河,堵住轲比能北逃的去路。遇敌冲散就是,你的任务不再歼敌多少,而是截下多少女子孩童和牲畜财物。没了这些东西,一群男人是逃不了多远的,除非他们去当马贼。”
“末将……遵命!”曹彰显然有些不乐意,众将中除了李严要镇守地方之外,其余人皆是攻击,而他却只是抢劫。但是张辽的军令却是曹彰不敢违抗的,即便不乐意,他也应了下来。
“别不高兴。全军四面围攻,时间虽不需要多么精确,却也不能差的太远。而你是全军最早出发,也是行程最远、最困难的,所以我会命行军主簿邓芝随你同行,你千万不要误了日程才是。”张辽看着曹彰,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威严。
“喏!末将绝不会误事。”曹彰看到张辽的严肃表情,心中一凛,赶紧大声应道。
张辽点点头,又转向右手边,对五名刺史说道:“大军出动,我也会随行,地方上就有劳诸位多加小心了。”
“请将军放心,属下等必会安定地方。”田豫等人也齐声回答。
对于这五人张辽十分放心,这五位都是北方人,而且文武双全,虽说武力值不如军中的职业武将,但指挥士兵防守还是小菜一碟。更别说田豫本人还是指挥骑兵的高手,若不是当初北疆缺少高级官员,曹操让田豫转任刺史,最后阴差阳错的改成了文职,张辽还准备让田豫接手北疆的骑兵总指挥呢。马超武力虽强,但是那性格和急躁的脾气使得张辽不敢松手,更不敢让马岱离开马超半步。
“友若,北疆此次算是倾巢而出,六旅骑兵,五旅步兵,再除去李严那边的两旅骑兵和三旅步兵,留下的也就是两旅骑兵和七旅步兵。其中还有三旅是山地步兵,防守并不算好。你的责任可是十分重大啊!”张辽看着荀谌笑道。
“既如此,你倒是得留下些得力之人相助与谌才是。”荀谌笑道。
“没问题。傅肜、廖化、霍峻三人皆是善于防守之人,我已将他们从辽西调回,由你负责安排。赵虎我也留下,对着一群少有铁甲的民兵,重装步兵出战也太抬举他们了。”
张辽这么一说,荀谌心中十分高兴。傅肜、廖化、霍峻可是张辽从荆州大老远带回北疆的,若说他们毫无出彩之处自然不可能。荀谌眼力也不差,早就从平日的举动和张辽的安排中看出了端倪,有这三人防守,再加上一个在北疆威名不下于马超的赵虎和一群强悍的精锐步兵,荀谌自然不担心北疆有人敢趁机捣乱。
建安十六年二月初一,就在雒阳国家议会正式组建的前五天,北疆大军向弹汉山鲜卑族轲比能部发动攻击。
马超、徐盛从两侧指挥骑兵如同小刀削肉一般一层层的将轲比能的防御割开,南面的太史慈则在副将田青以及崔粼、李奎、赵郁这三名司马的辅佐下,指挥步兵强行向弹汉山推进。这时候,曹军的车载步兵发挥出了超乎想象的实力,经过改造后的车轴、车轮以及减震片使得马车得到了强化并在保持高速的同时减少了颠簸,马车上携带的大批箭矢又让曹军弓弩手如鱼得水,最终太史慈这一路也是摧枯拉朽一般连破轲比能三道防线,直逼弹汉山。
面对着乘车而来的曹军,鲜卑兵心中压根摸不着头脑。但是从前线败退下来的同袍却让他们知道,这些曹军绝不好惹。
可是当他们还没有打定主意是逃是打的时候,便只听得一阵阵“嗖嗖”声,从曹军的马车阵中飞出一片带着尖利的破空之声的“乌云”向他们飞来。鲜卑兵一见心中便发了慌,和曹军也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了,那里还不知道这是曹军的箭矢覆盖攻击呢!
然而此时想跑也晚了,箭矢齐刷刷的往下落,无情的钻入鲜卑人的血肉之躯,然后,夺走他们的生命。传来的只是阵阵惨叫和那片片血花溅起时凄厉美艳的景象。
曹军的一辆马车就是一什兵力,除去御手和格斗兵,每一什都有两名长弓兵和一名弩兵。而且张辽并不限制有身家的士兵携带其他武器,这也使得很多曹军士兵喜欢随身携带价廉物美的长弓,马车又让他们的军械携带数量得到扩展,每一辆马车都能够轮番射箭,确保马车行进时箭矢不断。
随着一片片惨叫声不断响起,准备迎战的鲜卑人不断从马背上摔落下来,然后又被骚动的马匹踩踏得血肉模糊。只是他们的噩梦却还不止这些,当马车停止前进时,一群群士兵从车向两侧翻下,立刻排成了整齐的队形。巨型橹盾在前,长矛、长戟在后,弓弩手最后,曹军的步兵方阵层层推进。橹盾冲撞,鲜卑兵人仰马翻。长矛刺击,无论人马皆是一个血洞。长戟划空而过,收割着鲜卑兵的生命。箭矢的厉啸不停,飞溅的血花不息。战场上鲜血四溅,人头乱滚,尸体横七竖八。两军将士都杀红了眼,一个个竭斯底里的狂呼乱喝,手中兵器不要命的狂砍猛砸。一方要活命,一方要功劳。然而曹军依仗着兵甲精良,阵型紧密,配合默契,始终占据着上风和战场的主动权。
终于,鲜卑人彻底崩溃了!他们完全放弃了自己昔日的荣耀和肩负的使命,掉过头便发狠的逃跑,手中的兵器也丢掉了,为的就是要减少一些负担。甚至相互逃跑的鲜卑兵还有互相暗算的,为的就是那一点活下去的机会。
草原上,经历战争的那一片草地都被双方战士的血水渗透,被血水染成褐色的泥土混合着青草的味道实在有点难闻。不远处有数道浓烟升起,微风吹过,带着阵阵难闻的焦臭味。这是曹军士兵在焚烧鲜卑兵的尸体。如今正是春天,尸体若是不及早处理,一定会引发疫情。弹汉山距离代县极近,谁都不敢冒险不管。至于曹军将士的尸体则由战友收敛后立刻送到后方,交由代县官府和随张辽同行的辎重部队处理。
三路大军合攻轲比能,数次激战,斩杀轲比能部战士三万有余,俘获鲜卑士兵两万余人,各级头人数百,老弱妇孺也有近三万。只有牲畜不多,牛不过一千余,羊只有六千余,马匹更少,除了战场之外,马匹不过七百余,金银财物也并不多,加在一起也不过价值数万钱。这让张辽明白,轲比能虽然没有全部撤退,但是他已经做出了准备,阻挡曹军的未必就是科比能的嫡系。
“命令徐盛、马超立刻追击,太史慈留下田青和三旅步兵,率两旅步兵绕过弹汉山,参与追击。我要轲比能,死活不论!”张辽下达追击格杀令。
第707章 占据弹汉山的目的!
八万精锐的北疆军在张辽的命令下达后对带着嫡系逃跑的轲比能展开了追击,六个骑兵旅每名骑兵都是一人双马,完全能够保证高速机动。而太史慈率领的两旅步兵速度虽然稍慢一些,但是马车的速度也能保证步兵不会被落得太远。
而弹汉山,这个统一了鲜卑诸部,建立起一个强大的鲜卑联盟的檀石槐建立王庭的地方,如今再度落到了汉军的手中。虽然田青和奉命留下的三旅步兵并没有上山,却四面分散,占据了有利地形,将弹汉山隐隐的包围起来。
当张辽带着将军府属官赶到弹汉山下时,并没有随徐盛追击轲比能的步度根正在山上的王庭内祭拜他的祖父檀石槐以及叔父和连这两位鲜卑人的先王。
弹汉山的南面有一条河,古称修水,光武中兴之前被称为于延水,光武帝定都雒阳后,这条河又被称为啜仇水。啜仇水在上谷与治水交汇后在渔阳汇入沽水,最后流入大海。在此时,这可是北方重要的一条水道。
在跨过啜仇水的浮桥上,司马懿指着北面的弹汉山兴奋的对张辽说道:“将军,此地地形奇特,自马城向北,地势陡然升高,似呈阶梯状。远远望去,便似天梯一般似与天相接。整个地区天高气爽,芳草如茵,群羊如云,骏马奔腾,山峰如簇,碧水潺潺;森林茂密,山珍遍野,野味无穷。而我等面前此山属阴山余脉,战国时被称为梁渠山,《山海经》中有云:梁渠山无草木,多金玉,修水出焉。此山山势蜿蜒飞绝,为当地所少见,被称为此地诸山之祖。山阴处有啜仇水流过,使得附近水草肥美,宜于畜牧。难怪檀石槐这等人杰要将他的王庭安于此处。”
这个时代的人在张辽看来又一桩好处,那就是他们从不否认对手的优点。司马懿称赞檀石槐为人杰,这不但是对敌人的一种认可,也是对自己实力的一种自信的表现。这种态度在张辽的眼中,才是真正的大国之人的风范。
不但是司马懿,除了被张辽安排到曹彰军中看住曹彰不要莽撞的邓芝之外,庞统、徐庶、潘濬、蒋琬、蒋干、蒋济、沮鹄、程武、王昶、董胄、董寿等属官也纷纷发表着各自的看法,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听着部下兴奋的声音,张辽也知道那是因为汉军将弹汉山重新收归领土的缘故。虽然北疆军早就将巡逻范围扩展到了弹汉山以北数百里,但是真正将此地收服还只能从此时算起。
张辽环顾四野,春天的来临使得草原呈现出一片生机,茂密的草甸子上,绿色的牧草已经从枯黄的草地上顽强的露出头来,并且强势的展现出自己的力量,使得草甸子上绿色渐浓。草原上的野花也随着春风盛开,青色的草甸,点缀着繁星般的野花。周围还有大片稀疏的白桦林,如同淡装玉肌的女子一般随风摇曳。此时正是正午,不算浓烈的阳光直射而下,刚刚抽出绿叶的枝叶间,漏下片片的光影。清亮的啜仇水如玉带环绕,静静地流淌。远处则是被将士们收拢起来的牛群、马群、羊群在草垫上群栖觅食。投降的鲜卑牧人粗犷的歌声和清脆的长鞭声,融合着林中悦耳动听的鸟鸣声,更让张辽感觉到了无限的生机。
而且让张辽心中无比舒畅的还有弹汉山下肃立着的汉军士兵,这是汉军在夏育惨败于檀石槐之后第二次在大规模战斗中击败鲜卑人,同时也是第一次汉军向鲜卑人主动发起的大规模攻击。
“将军,我们是否要上山?”平素里最懂得察言观色的蒋干凑到张辽身边说道。
张辽没有立刻回答,却从马背上的革囊中抽出一支单筒望远镜,向弹汉山方向看去。
鲜卑人在弹汉山建立的王庭自檀石槐起经历了三代人的经营,虽说如今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