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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副帅,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还有我也想知道田帅犯了什么错而被关押。”
“他的小妾里通燕国,所以他就有嫌疑。我们能让现在身份这么敏感的人来统帅军队吗?万一把我们带进万劫不复的境地怎么办?”
孟广舒脸上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副帅,田帅的那个小妾已经纳了很长时间了,田帅一直在外征战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愧对国家的事情。并且他那个小妾胆小怕事,断不可作出那种事,末将敢用身家性命担保田帅是清白的。”
田志被逗笑了,是真的笑了。他说道:“你怎么连田帅家内人的事都知道,孟广舒?孟广舒!哦,我想起来了,你的真名叫孟长生。是田野给你换了个名字对吧?你以前是他的亲兵,后来下到军队当军官。十几年了,你也混成中级军官啦。你给他当了十年的亲兵,又拿身家性命来保他?我怎么知道你是凭着公正讲话?可笑!”
“田副帅你这样想我,那我也只好无话可说了!”
“无话可说就不要说了。来人啊!孟广舒惑乱军心,对上级妄加猜想,依照军律给他禁声。行刑完之后,把他和田野关在一起!孟广舒你不是想你的主子了吗?我成全你。”
在进行腐肉刑罚的时候会提前一刀剜去犯人的喉结,然后迅速地出血包扎伤口,以免他在行刑过程中喊叫。后来这种手段就演变成了禁声刑,让一个正常人变成哑巴,有的时候施刑人手糙点就有可能把人弄死。
孟广舒被两个兵士强架出去,他愤怒地骂道:“田志你居心叵测,你就是想夺权,你个卑鄙小人……”一路上骂不绝口。
“还有人怀疑类似的问题吗?讲出来!讲啊!”田志吼道。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众人偷偷互相瞧瞧,都拱手道:“末将谨遵大王旨意,无异议。”动作有快有慢,声音也高低不齐。田志不满地大声喊道:“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清。”
“末将谨遵大王旨意,无异议。”声震瓦砾。
田志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李晓鹏,你带领本部和孟广舒的人马迅速向南追击。我知道你是步军,但给我想办法追上那股燕军。如果他们都到临淄城下了,你却还在半路上的话……你也不用回来了,多搞出几口棺材收敛你的家人吧。”
“末将接……接令。”李晓鹏汗都下来了。
“你还等什么你额?你怕你家三族不死是吗?拿着令牌赶紧滚!”
“袁志伟!”
“末将在……在。”
“听说你和驻乐陵的李昂是亲戚关系是吗?”
“已经不是了!他之前娶了我姐,后来说我姐犯了‘七出之条’把她休回了家。其实他是想把他的老相好扶成正室。害的我姐含恨上吊自尽,我见他面巴不得宰了他!”
“那正好!他协防庆云却让万余人的燕军从容渡过鬲津河,是玩忽职守还是另有隐情,你给我审出来,不管你用什么手段!”
“末将接令。”袁志伟脸上顿时杀气腾腾。
小黑屋子被人打开了,两个士兵站在门口一悠,把孟广舒扔进了屋里。接着锁上了门,屋子重现一片昏暗之中。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田野一跳,他凭着屋里的微光去打量着新室友。只见那个人脖子上缠着一圈布,喉结的地方浸出了血,而那个人却惊喜地抓着自己的手。田野虽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却明白这是田志的示威。他声嘶力竭地嚎叫一声,大吼道:“啊……啊!田志,你个老匹夫!我和你势不两立!”
门外的门卫说道:“快去报告副帅,主帅在屋子里骂他‘老匹夫,还要势不两立’。”
临淄城,王柬府。王柬手里拿着密报不知如何是好。该不该告诉大王呢?说了吧,会对田志不利;不说吧,又不符合为臣之道,万一真打过来……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这几十年的官白当了。他想知道这一线还能组织多少军队还抵挡一下,却得不到消息。他最近只是得到大王的恩眷,可目前自己的职权还是不到讨论军情的地步。手下这帮门客吟吟诗,作作荤笑话可以,提到正事上……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管家进来,“老爷,该吃早饭了。”
他看了管家一眼,说道:“没胃口,不吃了。”
王府后堂,王柬的几个老婆都在等着一家之主上座之后才开饭,等了半个时辰还没见人来上桌。老夫人发话了,“赵管家,烦劳您再去一趟。不要打包出一份给老爷送到书房。”
管家在门外答道:“大夫人,不是我爱惜腿脚。老爷是真碰到发愁事了,我请了两回,他已经不耐烦了。这事事还不过三呢。”
“那得看谁请。老爷心里正烦着呢,看见管家那张老脸只能是烦上加烦。”
大夫人斜瞥了说话人一眼,“老七,说得在理。老爷平日里最宠你了,你模样俊俏,你去把老爷请过来把。劳烦你了。”
“那恭敬不如从命吧。”老七慢慢站起来冲大夫人行了一礼,出去了。
“瞧她那样,骚狐狸精。老爷怎么就能看上她!”老五不满道。
第二百零五章 攻打厌次(上)
听老五的话,老四笑道:“你刚来的时候也这样。”
“我比她稳重。”
“是吗?三姐可没说过你稳重。”老四笑着说。
“哎,老四你扯我干什么?”老三不满了。
“三姐你背后说人坏话,死后是要下地狱被拔舌头的。”老五说。
“是吗?那你刚才不是说老七着吗?咱们一起,哈哈……”
“我……你……”老五满脸通红。
“好啦,好啦!一会儿老爷过来看见这样像什么样子!”大夫人维持着秩序。
过了一会儿,一个使女进来禀告,“禀告各位夫人,七夫人身体突感不适,已经回房休息了。”
“大姐,老七这是什么意思?”
“夸下海口没兑现,没脸见人了呗。”大夫人没有表情,“既然不来那就不等了,吃饭!”
临淄,国相府。国相手握着密报笑而不语。“可惜啊,可惜!好不容易冒出个对手却时运不济。他现在不敢对大王讲,我看兵临城下的时候他怎么收场!”
他叫来大儿子,说:“从今天开始,我就卧病在床,闭门谢客。尤其是王柬和他的狗腿子们。有密报的话走后门,前门不要开了。告诉他们几个,军情不得让王柬接触到。通知穆宫主早作准备,你可以下去了。”
“父亲,我那里新弄了几本话本,拿过来给您解解闷?”
“没工夫看,我这段时间要研究一下王柬的祭文怎么写呢!‘呜呼哀哉,天之生人兮,阙赋维同,良之秉彝兮,独厚我公。’不好不好,‘呜呼哀哉,观造物之生人兮,赋七尺之昂藏,数修短其有定兮,虽百年如梦黄粱。惟……’”
厌次城外,我看着背后的一条黑线无可奈何地笑了。“真是狗皮膏药一般啊!”从女儿城出来之后到厌次县外围,后边的追兵一直在尾随我们。我们趁着在厌次县布放的间隔,派一部分兵马绕道追兵侧翼打了一个伏击。追兵里骑马的很少大部分是步兵,而且稍一接触就溃散。后来通过审问抓到的俘虏才明白他们都是附近州县的守军,得知我们过河的情报才尾随而来。
杨长风谈到:“过河那一仗没打好,溃兵跑的四面八方,现在奇袭临淄已经没有隐蔽性可言了。失误啊!”
我安慰道:“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无妨。那帮追兵的能力我们都看到了,我军可以凭一抵十。齐军主力在前线,后方无人能守。就算他们回防的话,宋将军那里压力就会小很多了。这不正是我们当初的目的吗?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有道理,那我们这一路就大张旗鼓的进军,引起所有人注意。只要打到临淄城下,不管成与败,咱们都没有负宋帅的重托!梯子造了多少了?”
“禀杨指挥,已经造好十五副了。”
“好,准备攻城。方丈,你部下马攻城;副指挥,我知道你箭法好,你带着两个都尉射箭掩护,其他人待城门打开之后攻击。”
“末将遵命。”
方丈指挥部下像步兵那样列阵,十五个梯子集中在北、西二门,就等一声令下预备攻城。谁知这时,“不要打!不要打!我们投降!”从厌次城上拿绳子顺下了三个人,三个人一路小跑来到我们面前。杨长风岛:“你们是何人啊?”
“回大人,我们是厌次城的乡绅,我们县令想献城纳降,免除刀兵之灾。”
“好啊,有投降书吗?”
“有的,有的,在这里。”一个人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杨长风接过来打开看了看,点点头道:“我进去写一封回信。副指挥陪陪他们。”
“遵命。”我看了看他们三个人,紧张之中强装镇定,有一个人的裤腿都是湿的。我笑了笑,问道:“吃饭了吗?”
“吃了。”、“没吃。”、“没吃。”
“都没吃饭?”
“嗯,没吃。”、“吃了。”、“不知道。”
“哈哈,你们三个别紧张,我们只是借路而已,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那就好。”
“你们的县令怎么样?”
此言一出,我看到他们都低头不语,笑着又问:“看来是被逼着来的?”
“没有,没有。”这次三个人倒很齐整,一同摆手。
我越和他们待着,他们越紧张,索性让三个人自己待会儿,我吩咐亲兵:“给他们盛三碗稀饭。”自己到不远处待着去了。此时早已经过了早饭的时间,稀饭已经凉了。他们三个小心翼翼地喝着,简直是喝一口又吐回半口,看的我都心疼:可怜这稀饭了。
一会儿,杨长风修了一封回信着亲兵送进城内。趁着空当,杨长风和这三个乡绅聊天,聊厌次的历史、传说、城防……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县令那里,三个人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没有说他好,也没有直白地说他坏,说着说着就脱离了原话题,杨长风暗示性的看了我一眼,这个县令可能会有点麻烦,一会儿接城的时候要防备点这个县令。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厌次的城门并没有打开,而是从城上扔下来一个东西,城墙上的人高声叫道:“燕军,还你们的东西。”随后又掉下来一个布包。
我们派了两个人去拿,不一会儿两个人一边哭着一边把“东西”抬回来了,上边放着那个布包。我和杨长风一看登时变了脸色,我把裂天剑拔出来说道:“你们三个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没打算回去?”杨长风一把按住我说:“先弄清怎么回事。”
我也意识到事情可能有蹊跷,赶紧还剑入鞘。此时,附近已经是人人口耳相传,全营沸腾!几百人提着刀奔着三个人就去了,我急忙拦下。三个人跪在地上磕头入捣蒜。
我走到三个人面前说道:“都别他娘磕了!我问你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只要有一句是扯谎,我要你们好看!”
第二百零六章 攻打厌次(下)
送信进城的那个亲兵被里边的人削成了人棍!包袱里裹着他的鼻子、耳朵、手指……杨长风气得浑身发抖,他看到亲兵还在喘气,问道:“兄弟疼吧?”
那人已经不能说话了,杨长风提着刀说道:“老哥不想再让你受苦了,送你上路。兄弟,对不起!手起刀落,那位壮士终于结束了痛苦。”
我对三个人说:“听好了,一句都不许骗我!不然我就活掏你们的心肺,给我兄弟祭血,明白了吗?”
“是,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真是厌次县的乡绅?”
“是。民间传言厌次有四大豪族,当然不算什么豪族,就是族人多而已。我们是三个族各自的族长。”
“那一个为什么不来?”
“他是我们县太爷的老丈人。”
“县令也是厌次本地人?”
“不是,不是。他是外地过来做官的。去年金家把女儿嫁给县老爷作妾,这才攀上这门亲事。”
“你们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他就是个混蛋!巧取豪夺,肆意搜刮民脂民膏。否则堂堂老金家能把女儿给他做妾吗?”
“那之前问你们,你们怎么不说?”
“大老爷,之前我们以为他要献城投降的,谁敢说他坏话,万一被报复就不好了。”
另一个乡绅接口道:“对了,他出尔反尔,是个无义小人。他让我们出城献投降书的。我们真不知道他怎么变卦了,我们真不知道!”
“行了!如果我们把城破了,杀了县令,凭你们的威望和能力足够安抚城中百姓吗?”
“没有问题。”
“好!如果城破,你们安抚不住地面,出了袭击我军的事,我活剥了你们三个!”
杨长风问道:“再问一次城中有多少守军?”
“不到五百。”、“三百左右。”、“好几百人。”
“到底多少?”
“三百左右。”、“三百多。”、“三百多一些”
杨长风看向我,我说道:“三百多人,几轮箭就射趴下了。”
“好,那就攻城。”
弓箭两轮齐射之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