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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语,带着大奎继续向山下走。来到一处空地,灵智上人道:“我且在此练一套拳,你需看仔细。”说罢灵智上人慢慢的打了一套太极拳。大奎紧紧盯着,生怕错过每个招式。
灵智上人一套拳打完便带着大奎回了山上。路上灵智上人不说,大奎也不问。只是一路回忆,一直到了山上。灵智上人道:“我回去了,你不必跟随。”说罢飘然而去。大奎低着头走到山门前一株古松下盘膝坐定,闭目冥想。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日落大奎还不见动静。这时慧清牵着红云回来,见到大奎坐在树下便戏笑道:“傻子师叔又犯傻了,这个时辰该去用斋了。”大奎并没反应,慧清见大奎并不理会,自牵了红云去了后院。
夜深人静了,大奎仍在冥想。风起了,吹下些许松针恰巧落进大奎脖领内。大奎并无所觉,直到第二天清晨大奎缓缓睁开眼睛。慢慢站起身,依照师傅当时的样子打起了太极拳。动作虽然缓慢,但从头至尾竟与灵智上人丝毫不差。待到一套拳打完,大奎抬头望了一眼古松,脚下扎马双目微闭,右掌贴于树干上。轻喝一声‘哈’掌力一吐古松巨震,树上松针纷纷落下。
恰巧慧清出来看到,只惊得目瞪口呆。只见大奎慢慢站直,双手虚抱缓缓下按并吐出一口浊气。慧清跑过来问道:“傻子师叔,你是如何做到的?”大奎轻轻一笑道:“悟”。说罢也学着师父般飘然而去,方向竟是斋堂。
慧清挠挠头道:“我怎么悟不出来?”。
斋堂内一阵叮当大响,大奎只找到五六个馒头和半锅稀粥。这些应该是昨夜留给大奎的,大奎狼吞虎咽的吃了个精光。从斋堂出来,大奎便去找师傅。自己已经领悟了内劲,师父他一定会夸赞一番的。进了师父院子,来到精舍门前。大奎躬身而立道:“师父,我来了。”
房门开了,灵智上人徐徐步出精舍来到院中背对大奎问道:“明白了?”大奎躬身道:“明白了。”灵智上人微微一笑道:“你可与为师来过手,也好试试的你的成就。”
大奎忙道:“徒儿不敢。”灵智上人道:“不妨事,尽管进招。”大奎略一筹措,迭步而上中规中矩的一招冲拳。灵智上人回身已左手一拦,大奎欲抽手换招,哪知灵智上人的左手竟似和自己的手粘在一起般。
自己抽手,灵智上人左手便跟着自己的右手。大奎道声:“师父小心。”右手猛然又是一记冲拳,谁知竟被一股大力带的直向前扑。大奎收势不住,忙使个怪蟒翻身横里踏出两步险险摔倒。
第三十四章:内家正宗 '本章字数:1824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11 08:56:39。0'
灵智上人点点头道:“恩,应变倒快,再来。”大奎站稳身形脚踏中宫直进,侧身探掌拍向灵智上人胸口。灵智上人并不动作,负手含笑而立。大奎手掌刚刚打到灵智上人胸前,谁知灵智上人竟然含胸拔背将大奎力道卸去。
大奎只觉右掌如击败絮,丝毫没有着力之处。谁知突然一股大力冲来,大奎右掌收势不及,手腕如折般剧痛。大奎不退反进,弯臂砸肘直奔灵智上人面门。灵智上人仍是站立不动,眼看大奎掣肘击实,灵智上人左臂袍袖在大奎右肋轻轻一拂。
大奎噔噔噔退出三步,只觉肋下一时竟已麻痹。灵智上人笑道:“恩,有进步,再来。”大奎深吸一口气,再次迭步而上,冲至中途猛然横跨一步,右腿带起一阵劲风抽踢而出。灵智上人微笑着踏前一步竟与大奎身子贴在一起,接着大奎便觉灵智上人身体贴过来的同时发出一股震力,大奎想当然的飞出去横摔在地上。
大奎虽然摔倒,但并不觉得如何疼痛。站起来躬身而立道:“师父,俺没长进。”灵智上人笑道:“不是你没长进,是你虽悟到内劲。却不知如何应用。”言罢走到大奎身边亲手给大奎掸去身上尘土。
大奎忙自己动手掸去尘土,道:“师父,我该如何做?”灵智上人并不回答,走到院子边上的一方石凳上坐了。大奎进房倒了一杯茶,端出来放在师父身边的石桌上。
灵智上人扶髯道:“为师写就一篇《太极心解》,你且拿去研读。”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签来。大奎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放在怀中。灵智上人缓缓道:“你去吧,有不解之处需多加思考,细细研磨!”大奎应声:“是”,躬身退出师傅宅院回到自己房中。
大奎这些时日认字不多,去找大师兄请教,灵虚子如避蛇蝎般道:“师父传你的技艺,我岂能窥视?”大奎无奈,回到房中将手上纸签上的字都颠倒着抄了一遍,然后拿给大师兄看。灵虚子这才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大奎认。
等到大奎将这些字都记住了,回到房中再看信笺已是一目了然。
《太极心解》:精神,意念,身形贯穿如一,沉着行之。姿态顺逆,动以气为主。顶劲虚悬,轻灵不偏。意气灵活,手足虚实,随意变换。中正安舒,方圆兼备。发劲松静沉着,而有主宾。身手足九节贯穿,顺逆便利,内刚外柔弹而不僵。动则鼓荡静则内敛,身形无误蓄发适当。身形转换往复均有摺叠,联接其劲,以脊发力,步随身换。迈步如猫行,出手如抽丝……。
大奎将这篇太极心解记在脑子里,便开始在房里来回踱步。到了吃饭时间,慧清来唤大奎竟浑然无所觉。慧清无奈抢进房来,对着大奎耳边大声吼道:“吃饭了!”大奎不由一惊,这才想起肚子饿了。
赶到斋堂吃了饭便独自向回走,不知不觉竟走进了大师兄的院子。推门进房依然低头向前走,不妨却撞到一只浴桶上,等到抬头却看到大师兄正光着身子在桶里对他瞪眼。灵虚子见到大奎一幅神不守舍的样子,不由问道:“你待怎样?”
大奎左右看看发觉竟不是自己的房间,这才呵呵笑着退出房去。
大奎挠挠脑袋转身出了院子,回到自己房内。走到椅子边坐下开始想,过了半个时辰又走到床前坐下想,再过半个时辰躺下继续想,随后便鼾声如雷。
一直睡到第二天午时大奎才醒来,脸上带着满意的笑起身出了房门,去了师傅院子。来到师父的精舍门前,大奎一如既往的躬身道:“我来了师傅。”
房门再次打开,灵智上人面带微笑走出房门上下打量大奎道:“你的悟性比为师当年要高得多,”大奎道:“徒儿不敢。”灵智上人走到院中道:“再试过。”大奎躬身道:“是,师父。”
说罢走到师父面前,缓缓伸出手来,灵智上人也是一般无二的伸手出来。师徒两个犹如闲情信步般在院中推起手来,灵智上人边与大奎对练边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只有刚柔并济方为上乘”。大奎道:“徒儿明白”……。
大奎此后白天读书认字,晚上便勤练武功。自从领悟了太极心解,大奎觉得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却不是一句话可以解释的清的。
大奎道如今依然喜欢打长拳,长拳虽是简单易懂,却是众多拳法的根基。大葵喜欢长拳却因为长拳刚猛有力,起码要好看些。当然此时的他已经明白内家拳的奥妙,他在想如果把太极拳的顺劲加到自己学过的摔跤上会怎样?一定很好玩。
如今的大奎心智全开,武功更是突飞猛进。
这日,灵智上人将大奎叫到身旁道:“大奎啊,如今你已顿悟,既然功课圆满,需下山历练一番。”大奎道:“徒儿不想下山,只想陪师父在山上多待些时日。”
灵智上人道:“去吧,到尘世中历练对你有益无害。再说,你历练一番自会长些见识,记住师父的话,要练好武先要做好人!”大奎道:“是,师傅”
如今的大奎经历了戎马坎坷,再经灵智上人点化已经不再是那个傻乎乎的傻蛋了。既然师门有命那便下山走走权当消遣吧。。。。
第三卷 侠骨柔情
第一章:满城尽是势利眼 '本章字数:2071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08 08:55:50。0'
春风拂柳,万物复苏。通往临安的官道上缓缓行来一头骡子,骡上驮着一个大包袱,包袱里掖把纸伞,当然还驮了一个人。
此人胡子拉碴蓬头垢面,年约三十余岁正当而立。这人身穿青色对襟长袍肩上打着补丁,脚蹬薄底快靴露着脚趾。一路骑在骡上摇头晃脑似在吟诗作对,远远听见:“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里没盖被,咬的满身包。”吟完一首诗禁不住击节叫道:“好诗好诗”。
临安城已在眼前,再有片刻便能找个地方打牙祭。大奎坐在骡上不由埋怨‘师父说,贫贱能看世态炎凉,穷酸可观人情冷暖。临下山时只给了二两银子,及一包破衣服。如此历练江湖,呜呼哀哉命苦矣’。
临安是大城,人口五十余万,是连接南北商贸的要冲,城内百业兴旺繁华非常。想着酒楼的白鸡红肉,琼浆美酒,大奎禁不住口水直流。
正想得美,身边传来一声厉喝“下来,盘查。”原来不知不觉到了城门,门前守城军兵一把将大奎拽下骡来,大奎好险摔到。这些军卒不是元兵,大奎倒是颇感意外。守城军卒略略一搜便道:“进去吧。”
大奎也不啰嗦,点头哈腰牵着骡子过了城洞。进了城可是不一样,哎呀,比老家济州还要热闹。正走着,闻到一阵香气。顺着香气一看:“醉仙楼”大奎牵着骡子便向酒楼走去。
这时身边走过两人,皆是身着华服牵着高头大马。这两人走到酒楼前,店内伙计早已迎上前来:“两位客官楼上请。”说着接过两人手里缰绳,牵着马拴在门口桩上。大奎牵着骡子过去,这伙计竟不搭理。
大奎只得自己将骡子拴在拴马桩上,取了包袱进门。酒楼内好不热闹,楼下座无虚席,大奎便向楼上走。谁知那伙计跟来拦住去路:“客官对不住,楼上是雅座已经客满。您请楼下自找座位。”
大奎也不介意,环目寻了个人少的桌子过去坐下。坐了半晌无人搭理,大奎不由一拍桌子喝道:“伙计,上酒上菜。”同桌的食客吓一跳,其中一个怒骂道:“你要诈尸啊?”大奎刚要发作,想起师父训导忙陪着笑不再言语。
伙计过来问道:“吃什么啊?”大奎想起自己只有二两银子还要花好久,便不由低声道:“给我来十个肉包子一盘花生米,一斤白干。”伙计吆喝一声:“十个肉包子一盘花生米,一斤白干”转身去了。
大奎又等,见不断有人进门。身着华贵的,小二便请上楼。衣着寒酸的,小二便叫在楼下。大奎不由明白师父的话,什么叫世态炎凉。
大奎正在等包子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三个人。当先一人竟是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头上戴着斗笠罩着黑色罗沙,看不清样子。手上竟然提着一柄长剑,剑鞘华美雕龙画凤一看便不是凡品。
女子身后跟着两人,一个是浓眉大眼相貌威猛的汉子,身着粗布短靠腰缠黑绦,背着一个长形黑布包袱。另一个是颇为秀气的公子哥,一身华服手持纸扇。大奎见这三人行走间矫健利落,定是武林中人。
店内伙计也是有点见识的,忙迎过去将三人请到楼上。大奎不由好奇,女子也可以行走江湖?正纳闷,包子花生米来了外加一壶白干,大奎只管低头吃喝。也是巧,同桌的吃完刚走。又来了三个食客,和大奎挤了一张桌子。
大奎不经意扫了一眼,就这三位真是够丑的。一个瘦的跟猴一样穿身土灰布衣服,偏偏长得尖耳猴腮斗鸡眼。另一位长的夜叉一般,怒眉环眼酒糟鼻子四方嘴穿了一身灰黑布衣。最后一位是个秃子,长得还算周正,就是左脸上老长一道刀疤,却是穿一身蓝色长袍。三人俱都已不惑之年,但看面相一个个都似十来天没吃人一般。
这三人坐下来叫了酒菜,只是吃喝也不言语。这一桌四个人都不说话,大奎吃了包子就在那里就着花生喝酒。这时楼上下来人了,正是那两男一女。这三人一出门,和大奎同桌的三个人互相使个眼色也结账出了门。
大奎依然在浅尝慢酌,仿佛喝的不是五文钱一壶的白干而是陈年花雕一般。在山上近两年,只有借助拼命的练功才能暂时忘却往日的苦痛。有道是:三十功名如浮云,千金利禄皆粪土。正是大奎此时的心理写照。
眼看酒壶再倒不出酒,大奎已有些醉意。唤来伙计结了账,抓起包袱步履阑珊的出了门。解了缰绳骑上骡,一路向北而去。
黄莺是隆平府正通镖局总镖头黄世杰的掌上明珠。年方二十自幼习武,因长得如花似玉的容貌,为免他人见色起意,每次出门都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