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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流着泪哭求道:“好马儿,你便让我骑了吧。”红云再次打着响鼻,黄莺却不知它许不许骑,便小心的走到马身一则抬脚踏上马镫。哪知黄莺身形刚起,红云抬腿便跑。黄莺身在空中,一只脚还在马镫里,顿时被红云拖着摔在地上。这次摔得更重,手臂着地已是摔伤了。小红紧跑几步过来要扶黄莺,却见黄莺如羊白玉质般的手腕上由袖子里流出血来。
小红吓得顿时大哭:“夫人,你的手臂伤了!”
黄莺吸着冷气,紧紧咬牙忍着疼道:“不…不许哭,站到一边去。”说着强自起身又向红云走去。
杨小虎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到红云身边牵了缰绳道:“扶人上马,我给你牵着。”
黄莺左手捂着右臂走到红云马身一侧时,已是疼的额头见汗。站在红云身边半响,这才忍着疼扶鞍上马。随之双手死死抓住红云鬃毛,双腿夹紧马腹。
果然红云再次惊怒而起,不想没将黄莺掀下背,却将杨小虎踢个滚地葫芦。随之竟站在原地不动,双眼望着被踢倒在地的杨小虎打了个响鼻。好似在说:“叫你剪我尾巴!”
黄莺付在马背上一动不敢动,她听大奎说过驯服红云的经过,原以为必要经历一场颠簸。哪成想红云只三次便乖乖的不再抵触了,围在院子里的人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原来但凡宝马良驹,必是通灵之物。红云当然不是凡品,黄莺与大奎即为夫妻,黄莺身上自然会有少许大奎的味道。况且马是所有牲畜中记性最好的,黄莺与大奎整日出双入对,红云早已记在脑中,如此摔黄莺三次不过是意思意思而已,毕竟红云不是好骑的。
黄莺在马背上坐了一会不见红云反应,这才知道红云已被驯服。当下竟喜极而泣,小红连忙走过来道:“夫人快进房包一下手臂吧。”
黄莺闻言这才想到自己受了伤,当下由小红扶着回了房。等黄莺再出来时已是头戴斗笠罩了罗沙,手上提了宝剑。一身天蓝劲装外罩绯缎斗篷,顿时显得英姿煞爽器宇不凡。
黄莺就在院里上了马,扬声道:“你等紧守门户,我定当快去快回。”说罢策马出了院子,沿着官道连夜飞马而去。
黄莺一走,冯师爷这才想到问题所在,连忙对孟歌道:“有劳孟壮士快马跟着夫人以防不测。”孟歌答应一声,去自己房里寻了双刀提在手上,早有下人备了马。孟歌上马出了宅院一路按着黄莺去向快马加鞭追随而去。
冯师爷又吩咐田风道:“田侍卫且带人备了马车前去,一旦夫人请了神医,半路上也好让神医坐车回来。”冯师爷向事情还是比较周到了,想到灵慧上人年纪大了,怕他难受鞍马劳顿故此有此安排。
田风领命,随即唤了两名下人去马厩套了车。待到马车齐备,田风与众人告辞,带着两名家人赶着马车出门,一路向西再折返向北而去。
第一百零三章:山谷偶遇 '本章字数:2018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22 23:10:08。0'
阳春白雪,四野苍茫。山间古道上一骑绝尘,蹄声得得。
黄莺马不停蹄连夜赶路,眼看再有二个时辰即可到桃花镇了。不由更是心中迫切,加紧催马。此刻身处一个山谷中,远远望见谷口炊烟袅袅似有人家。黄莺连夜赶路此时正是又饥又渴,心想正好到前面的人家讨口水喝。黄莺策马奔得近了不由欣喜,谷口果有一户农舍。黄莺策马来到农舍门前停步翻身下马,将缰绳拴在篱笆上便举步进了院子。
黄莺在院中站定随即扬声问道:“有人在家吗?”,不多时房舍门开处,慢慢走出一位扶着拐杖的青衣老者。老者年近六旬须发斑白,双目虽是浑浊但也看的清来人是个姑娘。
“哎呦,姑娘一大清早的所为何事啊?”老者颤抖着手扶在手杖上,当先开口问道。
黄莺轻声道:“晚辈要去桃花镇求医,路经此地想来讨口水喝。”
“呵呵呵,那进来吧。”说罢老者缓缓回身走进了房舍。
黄莺举步跟着老者走进房内,却见这房舍虽小但收拾的却是颇为干净。桌椅等家什倒也齐全,尤其是正堂挂着一幅画像。画上画的是张良拾履的故事。
张良是汉初著名的军事家,与韩信萧何并称为‘汉初三杰’。
相传张良在一次游玩时,在一座桥上遇到一位老者,老者将自己的鞋脱下来扔到桥下。却对张良道:“小子,下去把我的鞋子取上来!”张良虽然很气愤,但见这老者一把年纪便强忍怒气到桥下取回了老者的鞋子。
老者叫张良把鞋给自己穿上,张良心想既然已经拿回了鞋子,也就不在乎再给他穿上了。老者伸着脚让张良跪在地上给他穿上鞋子以后便笑着走了。
张良非常惊奇,目送老者远去。老者走了一段路,又回来对张良道:“孺子可教!五天后黎明时分,你与我在此相会。”张良更加奇怪,跪在地上答道:“好。”
五天后黎明,张良就来了。可老者却已经先到了桥头,老者随之大怒道:“和长者约定的事情怎么可以迟到?”续而又道:“五天后早些来。”说完便扬长而去。
五天后鸡刚一啼鸣,张良便到了桥头。哪成想老翁又先到了,老者见到张良便大怒道:“你如此散漫怎成大事?”说罢转身买临走时道:“五天后要早来。”
如此又过了五天后,张良不到半夜就来了。过了一会,老者也到了,见到张良便高兴的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说着将一本书送给了张良,这本书便是名闻天下的‘太公兵法’。此书相传是商周时期著名军事家姜太公所著,故名‘太公兵法’。之后张良刻苦研读太公兵法,终于成就丰功伟业。
黄莺正望着这幅画出神,老者已由里间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纸包来到桌前。打开纸包,里面却是茶叶。黄莺走过去将长剑放在桌上道:“老伯,还是我来吧。”说罢黄莺动手沏茶倒水,便如自己家里一样。老者也不勉强,自顾坐到了桌旁。黄莺沏好了茶,亲手端了一杯放在了老者面前。
黄莺又倒了一杯给自己,便取下了头上斗笠放在桌上。坐下来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尝过之后黄莺不由赞道:“真香,请问老伯这是什么茶啊?”
老者呵呵笑道:“此茶名曰‘大红袍’,是我一位老友所赠。”说着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黄莺问道:“这茶想必很难得吧?”
老者面露得色笑道:“此茶取自武夷山绝壁之上,因茶树稀少故此也算难得。”
黄莺跟随大奎,好茶却是喝过不少,但今日这茶却是生平头一次喝。这茶汤色红润,入口唇齿留香,真乃是茶中上品。黄莺品着茶,不由想到这老者在荒山野岭安家,却有如此好茶,想必定非泛泛之辈。
想到这里,黄莺不禁问道:“还不知老伯尊姓大名?”
老者呵呵笑着答非所问道:“老夫年迈已不能做重活了,姑娘虽为女流但还算青壮。门外有木柴若干,还望姑娘能帮老夫劈好堆放,老夫感激不尽。”
黄莺闻言有些为难,自己本打算喝完茶便走的,但见到这老者走路都要扶着棍子,不由心软,权当报答老者茶水之恩吧。当下黄莺站起身道:“老伯在此安坐,晚辈去去便来。”
说着黄莺出了房门来到院中,见到院子右边角落里果然堆了一大堆木柴,且有一柄大斧放在一边。黄莺解下斗篷挂在篱笆上,走过去拿起大斧又拾了柴枝放在地上抡斧开始劈柴。黄莺一介女流,况且从小到大何曾干过粗活。柴禾没劈一小堆,黄莺的芊芊玉手上已是磨出血泡。虽然手上传来阵阵锥心的疼,黄莺却依然将那一大堆柴禾全数劈完。
等黄莺举袖擦去了脸上的香汗回到房中,见老者依然安坐在桌旁。黄莺气喘吁吁的道:“老伯,柴禾已经全数劈好了。晚辈这便走了,告辞。”说罢走到桌边拿起长剑及斗笠转身便要走。
老者呵呵笑道:“姑娘请留步。”
黄莺不禁疑惑的回身问道:“老伯还有什么事?”
老者呵呵笑道:“老夫生平游历四方,可谓四海为家。今日你我相遇也算有缘,我这里有一本剑谱,便权当见面礼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黄莺见状不由好笑,这岂不是与画上的故事有些相像?虽是心中如此想,仍是伸手接过了剑谱,剑谱书皮上以楷书写了四个字‘两仪剑法’。
黄莺一看之下便已经目瞪口呆,武当剑是武当派的不传之秘,而两仪剑法却是武当剑的一支,黄莺自幼时便酷爱剑术如何不知?
老者哈哈一笑道:“女娃不用这般惊异,今日相遇后会无期,贫道也该走了。”
黄莺闻言不禁再次问道:“老伯今日送如此大礼给晚辈,还望老伯能赐告大名。”
老者呵呵笑道:“贫道灵慧上人。”
第一百零四章:以毒攻毒 '本章字数:1927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23 09:02:01。0'
黄莺闻言不由喜极而泣,屈膝跪在地上哭泣道:“前辈救命啊。”
灵慧上人呵呵笑道:“女娃,有什么事不妨起来说话。”
黄莺抹着眼泪却不起身哽咽道:“我丈夫为奸人所害,如今身中奇毒已经危在旦夕,还望前辈搭救。”说着便磕下头去。
灵慧上人叹气道:“贫道在此已住了三日,今日便该走了。你我相遇真乃是上天注定啊。”说罢双手虚扶道:“起来吧,频道随你走一趟便了。”
黄莺闻言大喜,站起身道:“那快走吧。”
灵慧上人却道:“女娃且到门外稍等啊,这房子的主人进山了,我需留下只言片语告知。”说着进内室寻了笔墨纸砚出来,黄莺只得转身出门去篱笆边上从新围了斗篷随即恭恭敬敬站在院中等候。
过了片刻,灵慧上人再次出了房门,已换了一身月白长袍腰缠丝绦。只见其双目炯炯步履稳健,哪里还有一丝老迈之象。灵慧上人手中提了一个包袱走到院中,黄莺不禁犯愁:‘两人只有一匹马,却该如何行走?’
灵慧上人似乎看出了黄莺的想法,微微笑道:“贫道也有坐骑,女娃且在此稍候。”说着转身走向屋后,过不多时竟牵出一头驴来。这毛驴一身黑毛,身上披着一条毯子,脖子上挂只铃铛,走动起来那铃铛便叮铃铃响,倒也颇有情趣。
黄莺见了不由大皱眉头,口中埋怨道:“前辈,这驴子行走甚慢,却何时能到隆平啊?”
灵慧上人微微笑道:“女娃莫要急,无论何时到。贫道总给你丈夫治了病痛便了。”
黄莺不再多说,回身出了院子结了红云缰绳。灵慧上人见到不由赞道:“好马啊,真乃骏骑也。”可看到红云臀后却无马尾,不由暗暗心奇。
黄莺急声道:“前辈快些走吧,莫要耽搁了时辰。”黄莺心下着急,自然是一劲的催促。
灵慧上人闻言这才走到驴子的一侧,轻轻一跃坐上驴背,口中轻喝:“驾!”毛驴便听话的走出了院子,一路向南而行。
黄莺翻身上马,策马跟在灵慧上人身后,看着前面的毛驴慢悠悠的走,不由心中着急。许是灵慧上人知道黄莺心急,边走边问道:“女娃啊,你丈夫中的什么毒?你且说给我听。”
黄莺闻言道:“我也不知道,我丈夫满面浮肿且脸上现出血丝,样子很是吓人。”
灵慧上人微微颌首沉思不语,两人就这样慢慢的前行。只走了一个多时辰,远远便看到一骑迎面而来,等到来人离得近了黄莺才看到原来是孟歌。
孟歌快马奔来,到了近前勒马停步扬声道:“夫人,我奉师爷之命前来迎候,冯师爷早已命人备了马车,随后便到。”
黄莺点点头道:“那正好一并回去。”说着对灵慧上人道:“前辈,你我可一起骑了快马先行一步,等见了车马再换乘。”
灵慧上人叹气道:“贫道这一把老骨头若是骑马,岂不是要散架?还是这般慢慢走吧。”说着仍是不紧不慢的骑着毛驴前行。
黄莺与孟歌无奈只得策马缓缓跟在后面,黄莺心中虽是急切确是无可奈何。
三人又走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终于见到了远远奔来的一骑,后面跟着一辆马车。却是田风带着马车来了,等到马车在近前停下,黄莺便邀了灵慧上人上车,车上设了软轿自然要比骑驴舒适。灵慧上人也不推辞,提着包袱下驴上车进了软轿。
等到马车掉头,黄莺便对孟歌道:“你去亲自驾车,务必要尽快赶回隆平。”孟歌领命下了马,换下驾车的张府仆役。随之挥起马鞭在拉车的马臀上便是一鞭子,口中厉喝一声:“驾。”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