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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军入城之后开始四处纵火,烧屋毁房。浓浓的黑烟冲天而上,熊熊的火焰开始四处燃烧。大街小巷充斥不间断的喊杀声:士兵中枪倒地的凄厉惨叫声、妇孺受惊哭哭啼啼的声、老翁悲惨哭天喊地声、铁蹄踏地发奔雷声、兵器交接震耳欲聋声,杂乱一团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成为一曲最为悲状地战场景象。破城后杀烧抢掠,这事情江东军并不是没有做过,但决对没有像今日这样的疯狂,他们好像要把历下城的所有一切都毁灭一干两净才肯罢休。好在城墙这带的都是禁区,少有普通百姓,不然如此坑杀,与强盗有何分别?
而在这个时候。夏侯尚已经调动五千人马,火速支援南门战场。在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后,他没有及时告诉荀攸,而是自作主张的调本部人马杀了过来。望着前方浓烟滚滚、惨叫连声的战场,夏侯尚两眼充满血丝与杀气,夏侯渊是他叔叔,他的责任自已要给于全力分担。历下这重城,无论如何也不能丢失。而且他已经看到江东军毫不留情的蹂躏他的士兵、百姓,这让他哪里能忍不住地了?
夏侯尚带领士兵疯狂地冲了上来。
而高顺已杀红了双眼。陷阵营更是踏城破阵,威风凌凌。
前方黑烟浓浓,燃红的梁柱随处倒塌,熊熊大火四处燃烧。
高顺与他的陷阵营四处践踏敌军尸体,南城支援上来地几千士兵已经阻挡不了他们前进的脚步。凡是防碍自己前进的,必然被踩才脚下,被马匹践踏而过,任由尸体粉碎,骨肉横飞。
夏侯尚冲了上来,疯狂的指挥士兵,意相夺其城门控制权。
战况越来越激烈,杀声已经响彻云霄,传达整个历下城。
百姓们龟缩不敢出门,紧闭房门,深怕一个不小心,糟糕的事情就临到他们头上。
荀攸也不安了,四处的杀声越来越响,离县府好像也越来越近。前方战报不停传入他的耳里,凝重的表情已经告诉别人事情已经到了坏到不能再坏的地步。
随着南门,北方的失守,东西门地战火波及,荀攸知道事情就要完蛋了。
手下忠心的侍兵劝说道:“大人,还是快撤吧,再不走,只怕没有机会了。”
荀攸枯坐在那里,对侍兵的话仿佛一点也没听见。他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事情前因后果他已经差不多弄清楚,只是还有一个环节他还没有解开,为什么敌军对自己的行动如此了如指掌,思来思去,他想到庞统身上。假如真的是他为内应,自己此次算是输的一塌糊涂。
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疯狂的杀喊声已经有慢慢停止地迹象。
荀攸知道大势将去,无力回天。他一脸落莫,表情沮丧无比。就算活下来了,以后哪里脸有脸去面对曹操?面对那群同僚呢?
这个时候他的侍卫已经等不住了,他们几人硬架着荀攸想离开这里。但一切来的太迟了,当丁奉与庞统带领着士兵冲进来的时候,荀攸终于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他只是冷眼看着庞统,以冷静的足已让人惊讶的声音道:“自始自终,荀攸只不过是你棋盘上一个棋子而已,或许我早该听夏侯将军的话,把你拉出去一刀斩了。但如果能这样轻易杀了你,你也就不是庞统了。所以这次,我输的心服口服,假如给我一次从新面对你的机会,我想,至少我不会输的如此不明不白。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已经准备好了。”
庞统那张阴沉的脸上,露出让人感觉厌恶的嘲笑来,他道:“你说的很对,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或者英雄。把一个强劲敌人放了,然后等他光明正大的对自己使阴谋诡计,这不是我的风格。所以荀攸你,今日必死无疑。只不过现在差别在于是你动手,还是我让手下士兵动手而已。”
荀攸轻笑一声,似乎嘲笑自己无能,他眼神飘向远方,嘴里喃喃道:“承相啊,承相,攸随你戎马沙场二十余载,受你涌泉之恩,本当思回报,但如今兵败历下,有负所托,已经再无颜面见你了。”荀攸说完这话时,缓缓拔出配剑,细心的抚摸锋利剑刃,眼里射入无限惋惜之色道:“剑啊剑,你随我多年,曾饮过多少英雄豪杰鲜血,而如今却要尝尝我的鲜血。”
荀攸忽然凄厉大叫道:“承相,今日之恨,你可要为攸报仇雪恨啊。”说完最后一句话,荀攸拔剑自吻,随着剑锋转动,一股鲜血喷洒而出。荀攸气绝当场,两眼却是睁的大大,显然极其不甘心的离开这世界。
丁奉叹声道:“真是忠臣也,来人给我好生厚葬。”
“慢。”庞统忽然举手示意道:“此人乃曹操贴身重臣,善长文韬,精于计谋,今日命绝于此,此乃主公之洪福,可让人挂尸城门三日,以激励士兵,警示百姓。”
丁奉不忍道:“先生这样不太好吧。”
庞统淡然道:“你照我说去做就行,有事情我顶着。好人让你们做,黑锅我来背。荀攸之死,对曹操的打击将是十分沉重,除了死去的戏志才外,他最看重的就是荀攸了,此二人一去,曹操幕后就没有什么真正值的他放心的人了。”
第十卷 第九章
庞统诈降曹营,献上强弩车,诱得夏侯渊分兵而出,一一被击破,更让徐晃混进历下城,最终荀攸兵败人亡,自吻当场。
荀攸死去的消息传致曹操耳里,有如睛天霹雳,他当场抱头痛哭道:“荀攸为我股脑,为我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今日被庞统算计得逞,我痛不恨身,如今欲举河北之兵,携燕带之众,催兵南下,与张浪再次雌雄,众官以为如何?”
这个时候贾诩挺身而出道:“不可,张浪如今连战而胜,三路大军汇于黄河,我军不可以北军之猛,对决南军水上之利。对上此时张浪气盛,我军连败,兵无战心,只可拒守北方,以图复苏。由于北方根基雄厚,不用两年,必然回复。但由于张浪地盘无限扩大,战线无限拉长,时间一长,财力、粮草皆会成问题,再者虽然张浪以霸权手段占得兖州大部分地区,只要时间一长,弊端马上显示出来,承相现在只要坐等时机,再一一收复失去。“曹操长叹道:“就算我想罢兵,但张浪如此咄咄逼人,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啊。”
贾诩道:“现在形式不如人,承相只可坚守,不利出击啊。”
曹操道:“如今张浪既得历城,必然北上济北。以曹彬之能,只怕早晚顶不住啊。“贾诩道:“承相既然有此担心,诩愿前往济北以助曹将军一臂之力。”
曹操有些不舍得道:“文和一走,谁为我出谋画策?加上张浪大军已经准备出入官渡,他手又下又有郭嘉这样的鬼材,只怕河内之地,已经开始不安稳了啊。”
贾诩静静道:“臣保一人,可助河内安然无忧也。”
曹操惊喜道:“是谁?”
贾诩微笑道:“曾任京兆尹司马防之子,司马郎之弟,司马懿是也。”曹操略一皱眉道:“怎么又是他?”
贾诩肃容道:“此人才华自是不用多疑,加上现在是用人之计。只要承相略加防备,也不怕他整出什么花样来。”
曹操道:“司马懿善政事,多权谋,而且心机极为深沉,早年我就征召他入军,但他多番推说,四处塘塞,可人谁可用。但不能大用,不然早晚必生变异。”
贾诩沉默了,司马懿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既然曹操对他成见这么深,那如果自己非要好说歹说,那就是不识趣,没事找事了。
但这个曹操忽然笑道:“不过现在用他也是权宜之计,等稳下情况了,在调回也不晚。“贾诩有些惊讶道:“承相还是决定要用他?”
曹操沉声道:“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也许在计谋上我比不上文和你,但在看人方面。我有绝对的自信。司马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猜也猜的出来。此人如果手有重权,早晚必变。”
贾诩又沉默了。
贾诩忽然道:“此时张浪野心勃勃。不如游说刘备,一起联手对付他?”
曹操道:“此事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刘备是张浪一手扶持起来,现在要他反出盟军,好像也不大可能的吧。”
贾诩笑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张浪侵犯了刘备现在地利益,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曹操忽然心有所动道:“文和的意思是?”
贾诩冷声道:“刘备现在不是全力攻打关中吗?”
曹操脑里灵光一闪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军撤走潼关、函谷兵力,抽空关中四塞,让张浪入主关中。一旦这块肥肉落入张浪嘴里,刘备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近而与他反目?”
贾诩道:“正有此意。不过我想承相不会如此轻易放弃关中一地。关中四塞。可自成一局,进可攻,退可守,武关、散关、萧关、函谷关四塞一关,完全可自给自足,谁也不能耐何。”
曹操点头道:“不错,如果不到最后时刻,关中之地,我绝不放手。此皆成霸业之地,怎能放给对手?”
贾诩点头表示赞成。其实就算现在曹操撤手关中兵力,张浪也未必敢接手,他还不想这么快就与刘备翻脸。只是这样一来,白白便宜了刘备,让他空涨国势,军力强盛。
曹操这时下决定道:“好吧,济北那里有劳文和一趟,有你去我自然放心,庞统也不过够投机取巧而已。想到他也不是文和的对手,只是司马懿向河北对阵张浪、郭嘉主力,只怕没有什么胜算吧。”
贾诩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式,然后对曹操道:“若攻,情式有所不足,但要守,凭河内之险,就算郭嘉、张浪举江东入侵,只怕一时间内也没有什么办法,更何况司马懿并非等易之辈,万一张浪出现什么漏子反倒有可能被他捉住倒打一耙,绝对亏不了。”
曹操这个时候心情才有些舒展开来道:“那好,我马上下个命令调司马懿入河内。”
随着高顺攻陷历下城,江东方面早已准备好的计算马上开始实施起来。由于汉、泗水已经开凿连通黄河,又拿下历下这个关键城池,早已待命多时的孙权终于开江东五万水军由淮河沿汉水而上钜野泽,驶入黄河。而这条水道,更成为江东军最为重要的东线粮道。
孙权领水军入黄河,马上对兖州、山东大部份曹操地盘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加上曹操主力已经退回河北,兖州大部份地区在这份威胁利诱之下,不战而降,张浪一举把势力范围推进黄河以南地所有地区,除了关中四寨以外,都落入张浪的控制范围之内。
由于历下失守,东郡的夏侯敦开始感觉自己的势单力薄,加上孙权又驱水军入黄河,完全切断了他们与济北的联系,他们只能退回黄河北岸。至处,兖州一带,已经完全落入张浪手,会师济南的任务也终于完成。
经过历下一役,隐隐中,张浪的江东集团已经取代曹操地位,成为中原第一霸主。
此时诸葛亮南征孟获,取得突破性的进展,已经杀至会川,于沪津关会决南蛮军。诸葛亮数擒孟获,又义释孟获,想来个一劳永逸,让云南在自己有生之年,永不叛变。
而在诸葛亮南征时,走陇右的刘备却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面对城墙高大,而且防守严密陈仓城时,损兵拆将,数渡无攻而返。而做为奇兵地关羽,又被挡在子午谷,不得越雷池半步,大军只能在那里干耗,进也不是,退也不行。
蜀中两面做战,虽然算不是捉襟见肘,但也慢慢开始显出疲态。
而张浪却在这个时候,席卷整个黄河以南地区,声势如日中天,到达一个全新地高度。
这个时候张浪放缓前进的脚步,大军稳扎黄河一线,并且开始在徐州建立水军训练基地,以期源源不断供应黄河一线。而且还开始把屯田的面积推广至淮河北岸,兖州以下地大部份地区,借此来供应前线军粮。同时命令周瑜大军进扎洛阳,休养身息,准备下一批的行动。
由于张浪的战线拉长,秣陵做为都府,已经明显感觉过已偏远,由于有了兖州的地盘,有了纵伸的保护,这个时候张浪把都府暂时上移至寿春,方便与前线联系一切。
周善水军已经到达辽东,并且与辽东的公孙康达成一定程度的协议。这还不算完,周善已经在渤海湾的一个小岛上秘密建立水军基地,只等张浪一声令下,马上可出兵青州碣石或者由幽州海岸深入,从内腹杀出,搞乱敌军防线,切断粮草路线等等。对于张浪而言,这一枚奇兵不用则已,一用必然要收到最好的效果。
而这个时候,张浪又提拔了不少新人,像吕蒙、陆逊等这些年青将领,各领兵镇守一方,培养他们的能力。
这时候是公元引口年,张浪已经四十多岁,膝下儿女成群,张琰已经有成为一代美人潜质,十来岁地她,已经长的珑玲碧玉,乖巧可人。而张离更是精力过人,个头比一般小孩大出许多,而且性格十分调皮,每每打架斗殴,滋事不断。每次问他长大想干嘛的时候,他就挺起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