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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却始终都是拿壶关城池无可奈何。不得已,袁尚公子只能接受逢纪的建议,暂时退回邺城重整兵马,与主力休息机会,袁家兄弟之间的战事也暂时平息。
至此,这场由大袁三公中风瘫痪引起的中原大混战暂时告一段落,在这场历时半年还多的中原混战中,陶副主任、曹老大、袁家兄弟、刘皇叔和刘表等各路诸侯轮流粉墨登场,围绕着中原腹地的控制权展开了大小近百次的战斗,咱们的陶副主任也依靠着最强大的实力,最正确的战略战术,成为了这场大混战的最大赢家,最终拿下了兖州全境,获得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政治优势,也再一次巩固和加大对天下诸侯的优势,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中原霸主。
从地理上来看,如果说汉末疆域和现在一样象一只昂首高鸣的雄鸡的话,那么陶副主任的控制地就是捣入了这只雄鸡胸膛的拳头,霸占的地盘最北已到渤海,与辽东、朝鲜半岛和日本四岛隔海相望,向南则越过了长江直抵太湖,向西抵达嵩山山脉,无论是人口还是经济,都已经远远超过了任何一名天下诸侯,并迅速向着超越天下诸侯综合实力总和的趋势发展。
至于陶副主任那些可怜的敌人方面,曹老大最惨,被彻底撵出了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兖州大本营,被迫到了破败凋零的司隶关中去苟延残喘,梦想着如何东山再起干掉女婿;袁谭公子第二惨,在兖州和丞相的位置上屁股还没坐热,就已经被陶副主任给赶到了并州,控制地也被一分为二,名誉上臣服于己的幽州被彻底孤立。袁尚公子算是占了点小便宜,利用妹夫出兵攻打袁谭的机会,在伪造遗嘱的情况下仍然基本控制了冀州十二郡,混水摸鱼得以成功;最后的刘表损失了刘磐队伍只是伤到皮毛,乘机收回南阳全境,勉强可以算是得大于失。
还是那句话,不管是最惨和比较惨,还是占点小便宜和得大于失,在迅速膨胀为庞然大物的陶副主任面前,陶副主任的好邻居们,还是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够独力抗衡陶副主任的横行霸道,强暴侵犯,所以陶副主任的这些好邻居们,难免都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既然我们单独对抗陶贼没有胜算?那么假如我们联起手来呢,恐怕未必灭不掉这个虚伪卑劣到了极点的奸贼吧?”
汉末实干派多,有了这个想法,自然也就有人着手付诸实施,然而在这些好邻居们偷偷摸摸眉来眼去的同时,咱们志得意满的陶副主任却逐渐开始了得意忘形,以至于在某国主动派来的进贡使者面前,陶副主任还说出了这样的话,“听说你们国家的卑弥呼女王长得不错,回去叫她尽快亲自来我们大汉一趟,如果和大蛇无双上面长得一样,我可以考虑亲自出面奖励于她。”
第三百七十五章 反陶贼联盟
无所不能又屡创奇迹的杨长史终于还是失手了一次,倒在了诸葛亮用性命换取刘表观望判断的临终遗计上。
其实杨长史派出的徐州密使行事也不是不谨慎,为了防着弄巧成拙,徐州密使按照杨长史的指点,到了荆州后先细心打听了刘皇叔入狱的原因,确认了刘皇叔尚未完全洗脱反叛嫌疑,这才公开身份到州牧府求见刘表,代表徐州军队提出用钱粮赎回蒋干先生一行与刘皇叔。但很可惜的是,这么一来,也就落入了诸葛亮的临终算计中,反过来证明了刘皇叔的清白,也证明了陶副主任确实要置刘皇叔于死地而后快。
如此一来,刘表自然就更不会立即斩杀已经被诸葛亮背了黑锅的刘皇叔了,与徐州军队联手陷害刘皇叔的张绣也成了刘表的怀疑目标,接着刘表听了别驾刘先的建议,假意召张绣到襄阳议事,借以试探张绣是否真与徐州军队暗中勾结。而心中有鬼的张绣也果然中计,陷害刘皇叔没有害死本就已经在提心吊胆,又收到了刘表的召见命令,张绣也立即明白刘表已经对自己生疑了,襄阳这一行注定是凶多吉少了。
当然了,如果张绣能够大胆一些,真的应召到襄阳派见刘表,那么凭借张绣与刘琦的关系,还有蒯良兄弟的暗助,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张绣未必就不能解释为自己被徐州军队利用而已,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惜张绣也是一个多疑谨慎的人,历史上反叛曹老大也是因为怀疑曹老大收买自己的心腹胡车儿,加之在荆州寄人篱下也过得不是十分开心,最后又考虑到自己与贾老毒物的特殊关系时刻都惹猜疑,所以张绣与几名心腹稍做商议后,一咬牙就干脆反了,带着麾下的五千多队伍离开了鸟不生蛋的穰城,直接北上来投了陶副主任。
张绣的突围还算比较顺利,驻扎安众监视张绣队伍的荆州军陈就部虽然有所准备,但也没能拦住张绣队伍的全力突围,其后张绣队伍又绕开宛城,取道西鄂直上叶县,荆州军全力追击阻拦,却也只是把张绣的队伍消灭大半,没能伤到张绣队伍的核心力量,而当张绣队伍逃到了博望时,徐州军队的接应兵马也赶到了战场与张绣会师,接应着张绣残部一路退回了叶县,陈就和邓龙的兵力不足,也没敢继续追击下去,守住了博望向刘表报告了事。
如此一来,陶副主任虽然借刀杀人除掉刘皇叔的美梦彻底破碎,却也意外收获了张绣这员大将,倒也不能算是一无所获。所以陶副主任还是十分欢喜的亲自出城迎接了张绣来降,把张绣引见给汉献帝,表奏为扬武将军兼宛城侯,又打肿脸充胖子的公开对外宣称,说张绣是被刘表无故猜疑而被迫来降,又假惺惺的宣称赦免张绣的杀使献书之罪,妄图继续营造刘皇叔已经投降自己的假象,继续让刘表心存怀疑,就算不杀了刘皇叔也让刘皇叔吃一辈子的牢饭。
陶副主任再怎么的自作多情也没用了,张绣反叛的消息传到了襄阳后,为了进一步打击刘琦在荆州内部迅速膨胀的势头,蔡瑁兄弟就已经开始在刘表面前进言直指刘皇叔无辜,张绣才是与徐州军勾结的真正内奸,要求释放刘皇叔和蔡中,并追查张绣同党,再加上并未被捕的孙乾、简雍和伊籍等人四处奔走营救,知道自己冤枉了刘皇叔的刘表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释放了洗脱通敌嫌疑的刘皇叔兄弟,只是为了给荆州将士一个交代,没有再把刘皇叔留在荆州统兵,宣布将刘皇叔等人逐出荆州,永远不许刘皇叔踏足荆州半步。
与此同时,荆州内部的亲陶派也遭到了沉重打击,出面营救蒋干和刘皇叔的刘琦遭到了刘表的严厉呵斥,见事不明的蒯良兄弟也受到牵连,好在老蒯家在荆州树大根深,十分依赖豪强门阀支持其统治的刘表倒也没有痛下毒手,把蒯良兄弟呵斥一顿,各自官降一级了事。
荆州内部的反陶派则乘机抬头,儿子与陶副主任过节极深的大将黄祖接管了南阳防区,直接威胁到了徐州军新大本营许昌的南线安全,被刘皇叔连累的蔡中也被得以释放,重掌兵权,荆州决策层中反陶派占据了绝对上风,徐州军与荆州军之间的关系也急转直下,彼此之间互为仇敌。倒霉的蒋干先生和李郎将军还因此受到无辜牵连,被刘表拒绝释放,继续关在大牢里等待陶副主任良心发现时再来营救。
徐州军与荆州军之间发生这么大的事,当然不可能瞒过其他诸侯的耳目,对此,陶副主任的好邻居们自然几乎个个都是幸灾乐祸,巴不得陶副主任和刘表马上就热火朝天的打起来,打得越激烈越好,自己越有机会坐收渔利。惟有已经逃到了长安与旧部会合的曹老大对此嗤之以鼻,得到消息后,当场就哼道:“刘表老儿,果然色厉内荏,被陶贼欺负戏耍成了这样,竟然还没有胆量出兵报复,要换了是我,早就逮住由头出兵江东,用强势水军去攻打陶贼相对弱势的南线了。”
“刘表无能至此,陶应小贼的崛起势头,看来已经是无人能挡了。”郭嘉也咳嗽着叹道:“刘表倘若能够鼓起勇气,凭借荆州的钱粮丰足基础,奋起与陶应小贼抗争到底,那么袁谭与袁尚兄弟必然也会乘机浑水摸鱼,江东的袁术与许贡等辈也肯定会倒向刘表,联手与陶贼为难,届时就算灭不了陶应小贼,也定然能拖住陶贼的扩张步伐,为我们攻取汉中和益州争取时间。可惜,刘表没这勇气与魄力啊。”
“当年诸侯讨董,就是输在这各扫门前雪上!”曹老大恨恨说道:“如果十几路诸侯能够团结一致,齐心灭董,早就把董卓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那还有后来的司徒王允之事?现在也一样,想这些指望不与为谋的竖子团结一致,齐心协力的共抗陶贼,那是想都别想!”
“指望这些诸侯齐心协力,那是当然不可能。”谋主荀彧开口,慢条斯理的说道:“可是如果能够出现这么一个同盟,那怕是名誉上的反陶联盟,对我军而言也将十分有利。要不,主公尝试组建这么一个同盟如何?”
“文若先生在说笑吧?主公出面组建反陶同盟,还不招来陶贼的全力报复?”程昱惊讶问道。——顺便介绍一下,叶县大战时,老奸巨滑的程昱虽然一度与曹老大失散,但最终还是与曹老大亲戚中最能逃命的曹休一起,辗转逃回了曹老大的身边,继续给曹老大当牛做马,助纣为虐。
“仲谋先生才是在说笑。”荀彧微笑说道:“说句主公肯定不爱听的话,今时不同往日,以主公现在的实力与身份地位,即便出面组织这个反陶贼联盟,恐怕也不会有那个天下诸侯会理睬了。”
曹老大的脸色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振作了起来,笑道:“友若先生的话虽然刺耳,却也是事实,以我军现在的情况,我说的话,现在确实没有那个诸侯会太过理睬了。不过友若先生,既然如此,那你建议尝试组建反陶贼联盟,又是为何?”
“彧不是想请主公出面组建反陶贼联盟,是想请主公出手,鼓动刘表出面组建反陶贼联盟。”荀彧微笑答道。
“鼓动刘表出面,组建这个反陶贼联盟?”已经事实上成为了陶副主任倒霉老丈人的曹老大先是一楞,然后稍作盘算后,很快就说道:“让刘表出面组建这么一个反陶贼联盟,于我军有何利之在?”
“有两利。”荀彧从容答道:“一是树立陶贼的头号敌对目标,转移陶贼的视线,使陶贼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更加无力阻止我军的重整旗鼓,东山再起。二是借陶贼之手牵制刘表,使刘表也无力阻止我军的重新崛起。”
“主公请不要忘了,关中破蔽难养大军,我们下一步的首要战略目标,是拿下汉中这个粮产地,然后图谋沃野千里的益州天府之国,而我军一旦兵发汉中,与刘璋有杀母之仇的张鲁,唯一可以求援的对象,也就是可以从上庸兵进汉中的刘表了——我们如果不赶快给刘表找点事做,万一刘表真的答应了救援张鲁,那我们取汉中怎么都有些麻烦不是?”
曹老大笑了,微笑说道:“投入小却回报大,看来我是怎么都得试上一试了,以友若先生之见,我军出面鼓动刘表组建反陶贼联盟,能有多少把握?”
“六七成的把握。”荀彧答道:“刘表虽然虚名无实,色厉内荏,类似守门之犬,但是眼下他已经与陶贼翻脸交恶,内心里定然害怕陶贼出兵报复,组建这么一个联盟,也至少是可以从表面上看对他有益无损,所以刘表动心的可能极大。”
“倘若刘表能够有些进取之心那么更妙,眼下陶贼的周边诸侯之中,已经数他最为强大,登高一呼,诸侯为了自保必然纷纷相应,奉刘表为盟主共抗陶贼,然后处理得当的,刘表未必就没有机会成为天下之主。考虑到了这点,刘表肯定会更加心动。”
“就这么办!”曹老大一拍大腿,道:“我立即做书与刘表陈说厉害,劝他出面组建反陶联盟,但此事还需一舌辩之士贲书前往荆州,何人可为使节?”
“可差满宠满伯宁为使。”荀彧建议道:“满伯宁前番虽因触怒刘表,被刘表以囚车押回许昌,但那也是因为陶贼走狗杨宏挑唆所为,刘表现在已然是自收其祸,见了满伯宁后定然懊悔当年与陶贼通好,对陶贼益发仇恨,事可易济。且满伯宁与蔡瑁、黄祖、张允等荆州重臣通好,由他出面,也容易争得这些荆州重臣的支持。”
“行,蔡瑁贪财,可让满宠多带些贵重礼物去与他。”曹老大立即点头,又吩咐道:“速传满伯宁来见。”
左右卫士答应,立即下去传令,荀彧却又提醒道:“主公,请务必安排满伯宁秘密前往荆州行事,一是防着陶贼察觉,派出满伯宁的克星杨宏出面捣乱破坏,二是避免陶贼迁怒我军,在事成前抢先对我军下手。”
曹老大点头称善,又叹道:“虎落平阳遭犬欺,龙游浅水被虾戏,想不到我曹孟德,也有害怕陶贼迁怒于吾的一天,日后若是不将这个奸贼碎尸万段,难雪我今日之辱啊。”
感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