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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众人都看到了雷鸣声的真正面目,那是一道道汹涌的水流夹着万钧之势直接扑了过来,所有的士兵的惊慌失措地往后跑,但却跑不过洪水的速度。一瞬间,洪水将乃在江面上的士兵们掩埋了,吞噬着整整七千名士兵的生命。
蒯良因为发现得早,一开始就退回了江岸上,甚至离开江岸很远的距离,总算躲过了一劫。但蒯良却没有任何侥幸的想法,看着带走连声哀嚎的洪水,蒯良惊呆了,无论人们拥有多么大的权势,在大自然的面前都显得那么的无力。
只有寥寥数骑仗着马力逃出了洪水的吞噬,狼狈地跑上了岸。所幸刘表等将领都在其中,蒯良赶忙拍马到了刘表的身边。点了点人数,七千人的军队,现在只不过剩下十余人。看着依旧翻腾的江水,蒯良完全傻了眼,他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么一幕。很明显,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人为造成了,那究竟是谁,竟然动用了如此阴狠的计谋来算计他们?
“不好!”蒯良忽然拍了一下大腿叫道,“主公!我们快走!”
刘表带着迷茫的眼神望着蒯良,蒯良心中那个急啊,忙是说道:“主公!敌人既然用洪水来淹没我军,自然也不会就此结束!敌人定会乘着我军损耗之时前来攻打!现在不走则迟矣!”
蒯良的话音还未落定,忽然从上游方向传出了一阵阵喊杀声,众人都惊慌的望去。只见无数兵马正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在那兵马的前方举着一杆大旗,上面书写的四个大字。
“江东韩当!”
第四十五话 蛇部运作
韩当看着前面那十余名残兵惊恐的模样,心中一阵快感。没想到之前在点将时,陈任跟自己所说的办法,实施起来竟然如此顺利。
当日陈任在耳边告诉他的,就是如果荆州方面派兵前来的话,那么只要作出一副死守乌林的样子,那么刘表必然不敢强攻。随后只要悄悄将军队带到乌林后面的长江支流,把江水截断。然后便在河流最窄的地方埋伏,等待刘表带兵偷渡的时候,放水淹之。至于乌林的守军,只需安排一些民兵,发给一些弓箭,如果有荆州兵前来探试,只要做做样子便行了。
虽然是陈任仔细告诉了韩当的相关细节,但韩当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只让一些民兵去守如此重要的乌林,实在是太过冒险了。但是出于对陈任的信任,韩当考虑再三还是照做了,只是在乌林还是留下了一千兵马协防。
但是韩当没有想到的是,陈任的计划竟然进行得如此顺利,当看到刘表带着七千兵马的时候,韩当顿时感到幸福是如此靠近,竟然让他捡到如此天大功劳,当即传令打开水闸,那正在过江的荆州兵几乎全军覆没!除恶务尽!韩当立刻带着剩余的三千江东兵便杀奔过来。
而此时的刘表等荆州将领已经彻底陷入了绝望,身边不过区区十来人,如何敌得过对方数千精兵?
“舅父快走!”此时还是张允这个亲外甥对刘表忠心,见刘表呆坐在马上,连忙帮刘表牵起了缰绳掉头就跑!其他人也都纷纷缓过神来,紧跟着刘表后面狂奔。
但是,刚刚经过一场洪水死里逃生,那些马匹都已精疲力尽,如何能跑得过一直养精蓄锐的江东兵。两军的距离越来越近,渐渐地,留在后面的荆州将领似乎能够感觉到身后江东骑兵的呼吸声了。
就在这危机关头,忽然听得一声暴喝:“贼人休伤我主!”只见在刘表正前方,数千骑兵正飞快地赶来,为首一将留着灰白的胡须,正是荆州将领黄忠。
原来,黄忠自从离开乌林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这孙坚被称为江东猛虎,手下的江东军历经大小战役,更是在汜水关下两战董卓的西凉军和并州军,怎么也不可能是徒有虚名之辈。再看那城墙上的士兵,除去一部分以外,其他兵士单单是黄忠的一箭,便吓得如此无措,与传说中凶悍的江东军完全不符!
黄忠如此一想,便发觉了此间的玄机,当下便察觉到偷渡过江的刘表有危险,于是当下马不停蹄的追赶过来,总算是在刘表危机时刻赶到。
看见有援军来到,刘表等人看到了希望,身子骨里也多出了许多力量,甩起马鞭便往黄忠这里赶。而韩当却是有些着急了,眼看活捉刘表的机会就在眼前,可是却多出了援军,就这么放过刘表,恐怕所有江东军都不甘心。可眼见刘表已经快逃到黄忠的军中,追是追不上了,韩当立刻从背后舀出弓箭,瞄准了那刘表的后心便一箭射了过去。
那箭矢快若流星,准确的射向刘表,但就在箭矢快要射中刘表之时,却被另一支箭矢面对面的拦截住了,韩当往前一望,那边黄忠依然保持着射箭的礀势,神态却没有半点变化,丝毫没有把刚刚那惊艳的一箭看得有多么了不起。
“此人如此神通,莫非是南阳黄汉升?”韩当被黄忠这一箭惊到,当下喝止住自己身后的军士,看着刘表等人逃入了黄忠的军中,心知这次想要杀刘表却是做不到了,当下也不犹豫,立刻指挥军马撤走。
黄忠见韩当有条不紊地撤离,心中暗暗赞叹:“此人指挥若定,定然是留守大将韩当!”看韩当指挥下的江东军虽然撤退,但依旧保持的阵型,便打消了追击的念头。当下纵马来到正在喘气的刘表面前,抱拳拜道:“末将来迟,令主公受惊,望主公恕罪!”
刘表用力咽了口口水,这才慢慢稳住了气息,对黄忠说道:“老将军救了我等一命,实乃有功,何来怪罪之说?老将军快快起身吧!”
黄忠也不客气,坐正身子,对刘表说道:“主公!敌军已撤,但我军新败,不可再战!末将建议暂回南郡,待点齐兵马后,再来讨回乌林!”
蒯良此时也忙说道:“主公,黄将军所言极是,不如。。。。。。”
蒯良的说话还未完,刘表便发话了:“黄将军良言,我当听从!我等暂回南郡,待下次再来与孙坚报仇!”说完看都不看一眼蒯良,便提马向前走了,留下了一脸灰白的蒯良,蒯良知道,自己家族辛辛苦苦在刘表心中建立的地位,随着这一战已经荡然无存了。
而一旁的蔡瑁虽然也是一脸狼狈,但却是心中大喜,蒯良失去刘表的信任,就代表着蒯家在荆州的地位大跌,也该轮到蔡家出头了。当即虽然是衣甲不整,但却是走得器宇轩昂,比得胜归来还要神气。
且不论这边蔡瑁和蒯良之间的勾心斗角,这边韩当迅速地汇集了所有的江东军直接回到了乌林城把守,至此,刘表偷袭孙坚领地的计划正是宣告破灭,这场战役以刘表的惨败而告终。
而在柴桑,孙坚这边也是捷报频传,首先是祖茂身先士卒,带头攻进了彭泽的城头,剁下了彭泽太守的头颅,逼降了彭泽的守军,也为自己添上一功。而程普带领的右先锋军也趁着夜色悄悄地开进柴桑,当天夜里,程普又带着他的右先锋军悄悄离开了柴桑,除了当夜见过程普、郭嘉的孙坚和陈任,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甚至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右先锋军曾经来过。
黄盖已经在鄱阳湖建起了水寨,与甘宁在那里训练水军。太史慈本就不擅长水战,便直接被孙坚调回到中军。这时,从长沙传来了两个消息,孙坚第一时间把陈任招来,自己还没有看便把装着军情的锦囊交给了陈任,陈任也不客气,抽出军情便看。第一个便是刘表攻入侵的消息,而刘表战败的消息虽然没有传来,但陈任却是很随意的把那份军情丢在一边,直接看了第二封。
这第二封却让陈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封军情是直接由留在长沙的程昱以“蛇部”的名义发出的,这个“蛇部”便是陈任所提出设立的情报营别称。现在程昱已经完全接手了这个部门的工作,反而作为领头人的朱治为程昱打起下手来。
在这封军情内,程昱向孙坚报告了整个蛇部的网络已经初步建立。长安、成都、南阳、信都等十一个城市都分别派送了细作,并初步安顿下来。毕竟现在孙坚只是在和刘表、江东等郡有纷争,其他势力根本就没有那么防备孙坚。当然,这只是初步潜伏下去,要发挥作用的话,还没有那么快。
但是陈任却不这么看,毕竟有着后世记忆的他,可不会小看这情报网络的建立,他比这个时代的任何都清楚的是知道,如果这情报网络建立起来,对孙坚将来称霸天下能起到多大的促进作用。
陈任仔细翻查着各个城市细作派出的情况,之前为了避嫌,陈任并没有插手蛇部建立。但是现在有了程昱,这个之前和陈任没有丝毫关系的谋士把持着,陈任也就无需再顾忌太多。
在所有城市中,陈任首要关注的,自然是长安细作的派遣情况。此时董卓大军已然进驻了长安,陈任可是记得,再不用多久,便是那长安某个老家伙开始蠢蠢欲动的时候。熟知历史的陈任对这个阴险的老家伙可是没有多少好感,陈任甚至有了要阻止这个老家伙计划实施的冲动。当然这不单单是为了那位倾国倾城的美女,也有一方面是为了孙坚的基业,毕竟现在孙坚的基业才刚刚开始起步,若是北方能够继续战乱的话,那么对孙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董卓的存在,正是这一切战乱的源头。如果董卓没有那么早死的话,那么曹操能够有机会统一北方吗?刘备有那么容易熬出头吗?事实上,董卓的死,正是这一切的来源。
眼前细作虽然已经潜伏进了长安,但要想在长安发挥作用,却不是那么容易的。陈任想了想长安董卓军内的那两名智者,就不由得发寒。奸诈似鬼的贾诩和阴险毒辣的李儒!贾诩现在还应该在董卓军中,只是不明白这名毒士心中的打算,也不知道他是否会帮助董卓,但是李儒可是董卓的亲女婿,对董卓忠心耿耿,而且董卓现在对李儒也是信任有加。
试想看,那个老家伙对董卓施展的美人计,可谓是真正抓住了董卓好色的弱点,而李儒的一番劝解,竟然能使好色如命的董卓内心产生了动摇,虽然最后还是化解在美人的温柔乡中,但不能不说李儒对董卓的影响极大。
第四十六话 北方狼烟
就在江东这边孙坚的基业正如火如荼的建立起来,而北方的混乱局面似乎因为陈任的出现,而变得比历史记载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自从孙坚、曹操以及公孙瓒先后离开了会盟,先是有兖州太守刘岱以借粮的名义杀了东郡太守乔瑁,直接连兵带人都霸占了去。讨董会盟的各路人马都各自回到自家的驻地,纷纷开始招兵买马,准备在这乱世当中分一块甜美的糕点。
随后便传来袁术带兵攻下豫州汝南,尽数夺得豫州领地,这一开仗便宣告北方诸侯乱战的正式开始。公孙瓒攻打冀州,却被本来与他约定同盟的袁绍捡了个老大的便宜,冀州的兵马和土地都尽归了袁绍所有。公孙瓒一个火爆脾气,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当即派出大军直取冀州。那袁绍取了冀州兵马也是自信满满,亲自领兵前来迎战,双方便会战于磐河。
磐河虽然不宽,但却是两军之间的界限,在磐河中间架着一座宽大的石桥,这座石桥将成为两军的真正战场。
石桥西头,是公孙瓒的军队,闻名天下的白马义从矗立在公孙瓒身后。而在石桥东头,是袁绍的军队,虽然军士们的锐气比不上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但在袁绍身后,却是一排威风凛凛的战将,战在袁绍左右两边的,都是一脸横肉满面胡须的金甲战将,正是袁绍的爱将颜良、文丑。
“好你个袁绍!之前总以为你是个信义之人,还奉你做盟主,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如此小人!”立在阵前的公孙瓒指着对面的袁绍就是破口大骂。
袁绍还保持着一身风度,笑着说道:“是那韩馥自觉才能不如我,才将这冀州让给我,关你什么事情?一个婢女之子,竟敢与我争战?”这一句话袁绍可是说得有些恶毒,公孙瓒本来也是贵族出身,可惜自己的母亲不过是一名婢女,因此公孙瓒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家族的支持。但公孙瓒却是依靠着自己的努力,硬是一步步的爬到了现在这个地位,而自己母亲的身份却成为了公孙瓒一生中的禁忌。
被袁绍这样当着两军阵前挑出了自己的禁忌,公孙瓒怒得满脸通红,额头上一条条青筋暴起,大喝:“以前天下人都当你袁绍是个忠义之人,今日一看,却真是个狼心狗肺之徒!”
饶是袁绍的涵养再好,被公孙瓒这样**裸的辱骂,也是再也保持不了脸上的笑容。袁绍铁青着脸指着对面阴森森地说道:“谁与我去杀了那厮!”
“待某去!”所谓主辱臣亡,袁绍一声令下,左右的颜良、文丑同时应下,直接拍马便冲上了石桥。
一刀一枪指着那公孙瓒便喝道:“公孙小儿!还不快快上来受死!”
那边公孙瓒的部将也不是孬种,白马义从中窜出了四名武将,提着四柄长枪便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