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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又小又老的24快艇上没GPS和北斗定位系统,尹端华不停的看辛胜那台掌上电脑上显示的坐标,看自己的位置和敌人的位置在那。这台PDA成了嵌入快艇上的定位导航系统。
24型导弹艇虽然接受不到总部发来的目标数据,但可以通过袖珍的数字通讯设备知道敌人的位置,也能通过PDA上自带的定位功能知道自己的位置,这样拦截敌艇就是有的放矢。
24型快艇以38节航速向东航行,尹端华像开自己家的小轿车似的摆弄着快艇,几乎是照直线航行,尽量减少路上耽误的时间。
驾着艇的尹端华正想问是个什么目标,他就看到艇上的对海搜索雷达发现了速度极快的目标。雷达看见目标就好了,他就用不着看PDA上的目标参数拦截敌人,可以借助雷达迎头拦截这艘艇。
从雷达上看,两艇距离已经不远,辛胜命令:“信号兵,打旗语让他们停船。”
“是。”一个穿水兵服的上等兵出了舱,去打旗语。
“艇上有喇嘛么?”辛胜问艇长。
“有的。”艇长按下操作面板上的一个开关,然后拿出个麦克风给辛胜。
辛胜站在驾驶舱内,清楚的看到一艘快艇迎面而来,马上喊:“停船,这里是中国专属经济区,马上停船接受检查。”
余飞看一艘导弹艇闪电般的冲到自己面前,他害怕相撞,迅速收油门,马上减速,然后艇靠惯性滑行在海面上。反正三个受重伤的兄弟全阵亡了,也不用着急的去大陆给他们治伤。
尹端华是玩儿艇的高手,他才不怕相撞,做了个急转弯,把艇停靠在水翼快艇边上。
他建议,“让他们熄灭发动机,然后收回水翼,要他们突然逃跑窜入我们领海,可就麻烦了,他们速度很快。”
辛胜知道自己的这个助手很细心,拿麦克风就喊:“我们是中国海军,命令你们马上收回水翼,熄灭发动机,离开驾驶台。”
水翼艇上的几个人都知道自己火力不如这艘装有25毫米炮的快艇,余飞他们也不想和解放军打,也打不过人家。余飞按照解放军的吩咐,把艇停下,也用艇上的喇叭喊话,“我们是起义人员,但我不能让你们搜查我的艇,我们本想把那艘大船送给你们,但是我们没法保护情报船,那船被台湾空军击沉了。我的三个兄弟被台湾人打死,我们只想把他们遗体放回大陆。”
余飞丢下喇叭,就从快艇上放下一艘充气小艇,把三个兄弟的遗体放上去,然后亲自划着小艇靠在导弹艇上。
余飞客气的对艇上的解放军说:“我们不是台湾人,是大陆土生土长的大陆人,因为经济困难,就投靠了军事情报局,但我们没打算给他们干,我们潜伏了几个月就发动起义,占领了船,但寡不敌众,还牺牲了三个兄弟。”
辛胜走出驾驶舱,面对面的对那些所谓的起义者正面接触,“既然是起义的,我们欢迎,我们不搜查你们艇和个人物品,我们解放军半个世纪来都是这样的,我们连俘虏的个人物品都不收,何况你们是起义的,你们轻易的就消灭了一艘台湾间谍船,我们会以对待英雄的礼遇对待各位,我看你们都受伤,不如让我们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情报处的任务不光是收集情报,还要拉拢人,这几个人都在情报局干过的,要把他们几个弄过来,就多了十几个情报来源,他们都是有价值的人。真要把这些人带回去,很多事情不用派侦察机就能搞清楚的。
余飞客气的说:“我身上有枪,我喜欢带枪,中国的法律不许私人带枪,即使我们起义,我们花辛苦钱买下的枪都会被你们没收,搞不高我们会上法院坐监狱,我们还是不去大陆。”余飞还转过身,让解放军军官看看自己背着的那支AUG步枪。
“你们是特殊的有功人员,带枪是可以的么,只要你们肯回来,想要啥条件都好办。”辛胜希望连哄带骗的把他们弄过来。
“万一台湾向你们要人,你们还是会牺牲我们的,我们要落你们手里被遣送回台湾,我们这辈子就要在监狱里交代了,弄不好回去就被枪毙,我们不是不信任你们,你只是个海军大校,即使来了将军向我保证我们的自由和安全我都不信,政府是搞政治的,可能拿我们做筹码,即使军委主席保证我们安全,我们也不能回大陆,因为我们不想当政治筹码。我这三个兄弟都是被台湾人打死的,我请你们帮我们安葬他们。”余飞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美圆,“我们没钱,就这点钱,帮我安葬一下我的好兄弟吧。”他说完就把钱扔给辛胜,然后自己跳下充气艇,游回水翼艇上。
这人好爽快呀,辛胜真有点惋惜,这几个太可惜。这么勇敢的人为什么不参加解放军呢?居然七个人就敢起义,那艘间谍船上至少有近百人,他们居然真把船给劫走,还付出了三条生命,真不容易,在这个人人只为钱活着的年代,这几个人实在是太难得。
余飞回到艇上,对着那个和他说话的海军大校军官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我们还要回台湾报仇。”
水翼快艇又启动起马达,水翼也放出来,快艇全速向东南方开去。
第二十章最后的和平时期
辛胜坐着快艇回去,把三个阵亡人员的遗体也妥善安葬。不过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群从中国捞不到好处的人,要为中国的安全而奔波而战斗呢?这难道仅仅是良心么?
自己爱国是因为自己就是军人,保卫国家安全是自己的职责所在,说白了就是为了养家糊口而已。只是自己拿了国家的那份钱,也就比一般人工作上进点,其他的也没什么。如果国家不给自己任何钱,不给自己房子住,那自己肯定去找另一个工作继续养家糊口,而不是为了国家无偿的去战斗。
自己也是个很现实的人,所以他不能理解那七个亡命徒,爱国对别人来说是口号而已,他们却当成具体的事儿来做,还把命都搭上,他们图什么?大好的青春年华不去享受生活,不去为自己前途奋斗,最后战死沙场,太可惜。
看这几个家伙这么年轻,估计是独生子。他们的父母知道他们死了么,如果知道,做家长的会怎么伤心呢?
做为一个单独的人,他们真的很不错,居然把国家民族放在第一位,不为勋章,不为功劳,就这么默默的战死,国家不会给他们任何荣誉。从个人角度说,他们死的不值得,他们活的这辈子太亏。但从国家利益角度看,他们干掉一艘间谍船,绝对是对国家安全有好处的。他们真的就这么无私么?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
辛胜拿着他们三人的照片,看着三张充满朝气脸,感觉自己的眼睛湿了。他为这几个年轻人可惜,一辈子怎么过,也比落这样的下场强?人们都说好死不如赖活,可他们却选择好死。他们为了国家,国家多会想过他们几个?人和国家做不成兄弟,也不能以心换心,你为国家出生入死,国家根本就不知道地球上有个你。他们可以好好的找个工作,干什么不比死了强。
因为有这样的人,辛胜心里感觉很放心。他还一直为年轻人的素质担心,这些年轻人只知道享受,只知道花钱,无聊的谈恋爱,就会出国,给外国人当奴隶,他们中间能有这么几个‘英雄’,太不容易了。
尹端华走到辛胜办公室之前,稍微整理了一下军服,他可不希望被上级从军容上挑出什么毛病。他走到办公室门前,发现办公室门开的,辛胜坐在办公桌前发呆,他喊了声报告提醒他一下,然后才问:“今天要和林盛谈话么?”
辛胜抬起头看了一下尹端华,叹了口气,“外人都说我们情报处神通广大,但我们连三个死人的身份都不清楚,还神通个什么?”
尹端华站在那,稍微想了一下,“不如我们拿照片给林盛看一下,就当是敲木鱼,碰碰运气吧。”
“他是武器设计上师,怎么认识台湾间谍队伍里的人?”辛胜对他们的‘情报宝藏’不抱任何希望。
“谈话的时候捎带的问一下么,反正这几天他闲的发慌,过几天他被送到国防科工委,我们想问都没机会。”尹端华相信运气和巧合。
“好吧,就这么办,录音机开着,我也希望出现奇迹。”辛胜站起来,戴上军帽,陪他一起去。
根据规定,询问的时候要两人情报处的人在场。林盛也习惯了被人每天问着问那的。反正来了军队里,好吃好喝招待着,没事去篮球场足球场陪警卫连的兵玩,要不就打台球和乒乓球,他很喜欢这支身份特殊的部队。
他除了吃、睡、玩之外,就是和军官聊天,多数话题都涉及武器设计制造的,他是这方面的行家,也喜欢聊他所擅长的。今天也不例外,还是老时间老地点,继续聊。
辛胜一进这间谈话用的专用房间,就把三张照片放在桌子上,问:“你认识这三个人么?”
林盛一看照片,就是一惊,他怎么不认识这几个人呢?听雷雨田这家伙说,他们几个参加了袭击台联党总部,而且自己还跟这几个人一起参加了保护国民党总部的行动,自己与他们并肩战斗,自己还干掉几个鬼子的特工。
但他没打算说实话,因为他怕大陆的警察会找自己的麻烦,从法理上说,台湾岛是中国,你在台湾杀人,你还拥有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籍,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机关有权拘留逮捕自己,什么都说,搞不好政府最后把自己收拾了,自己才没那么傻。
“我不认识他们。”林盛撒了小谎,但他没受过什么训练,撒谎的时候眼神比较特别,这个细节被辛胜和尹端华发现。
“你这个人撒谎都不会,你看看你的眼神。”辛胜从他的眼神中闪过的一丝惶恐中,发现了他在撒谎。
“有什么顾虑的,他们三个人已经死了,这是从他们证件上撕下来的,你还怕他们犯了事把你牵连进去?”尹端华这么一说,也是瞎咋呼,他也不知道说对没。
“什么?他们死了,怎么死的?几个月前还不是好好的么。”毕竟这些人和林盛一起冒险,一起出生入死,虽然平时没什么交往,但是还是很钦佩他们的。
“他们参加了台湾的间谍组织,但发动起义劫持台湾的间谍船,但不幸被台湾空军战机炸死,整条船中了十几发导弹呢。”辛胜把已经查明的情况告诉他,希望他能配合自己调查那三个死去的人。
“这三个人分别是刘铭基、张汉合、王众明,是我朋友的朋友。”林盛就把雷雨田告诉自己的事,和他所亲自经历过的事全讲了一遍,详细的讲了他们如何在国民党党部大楼内与日本特工激战的经过也全说了。
他所说的这些事,正好和海航98团侦察台北市的航空侦察照片相吻合。的确那一天,国民党总部遭到袭击,但解放军不知道谁和谁打,隐形飞机只拍摄了高清晰照片,大楼外边打红了都,地上到处是尸体和丢弃的武器。
照片在拍摄当天,情报处就从内部网上下载回来进行详细的分析和判读,得出的结论很模糊,现在才知道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辛胜和尹端华对这个武器设计师就更佩服。这家伙不但会设计武器,还会玩儿枪?居然和这些人在一起组织了日本在台湾发动的地下政变,这小子又两下子,但他的讲述你忽略了这三个人的详细资料。
辛胜仔细的听完,又问:“他们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兄弟雷雨田说他们以前是一家私营雇佣兵公司的职员,我兄弟和他们一起策划了暗杀台湾空军飞行员的行动,还一起袭击了台联党总部,其他的我不太清楚。”林盛所知道的,大多都是雷雨田告诉他的,很多事他没参与。
调查间谍船的事,很快的结束,情报处又投入新的工作中,他们要每天判读卫星照片,分析日本三军的部署情况和动向,通过截取的无线电信号了解他们的部署和任务分配。要从敌人的例行巡逻中找到他们防线的缺口,找到他们防御薄弱的地方,为战斗部队打击敌人提供情报支持。
尹端华整天埋头写敌情分析报告,枯燥的工作中他听不到半点枪炮声。现在中日两国还在进行外交战,两边的部队都没开火,现在似乎离战争爆发还很遥远,真希望早点能结束这里的工作。
即使战争全是空战,自己回到导弹艇上也能捞点事干,可以捞几个日本飞行员的尸体,实在不行捞个活的也行,没功劳,那弄个苦劳也行。整天坐在这里看卫星照片,计算敌人兵力,记录他们的调动情况,有什么意思。自己每个月照拿国家那么多钱,就坐办公室,国家太不值得,自己的岗位应该在战斗部队,而不是情报部门,情报部门无非是支援战争的,又不直接去打,自己盼望的是真刀真枪的撕杀。
98团的待飞室里,值班的飞行员围着一个沙盘,正讨论着对日战争中的战术问题。
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