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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与我何关?
正要迈步时,很明显的一道白光在坟场中移动。
“哗!”片山不由惊叫。
妖怪出来了!瑞士也有类似鬼火的东西么?
那道白光似乎朝着双腿发抖呆立不动的片山走过来。
不要过来!妖怪,走开!
这些话,德语应该怎样讲?
白光在坟场之间移动片刻——终于,片山明白了。
那是类似手电筒之类的东西。
片山松一口气,同时抹掉汗水,接着差点失笑。
这个时间,谁会在这里徘徊?总之,只要是“人”就放心了。
白光直直地向片山走过来。
“请问……”片山不管对方懂不懂日本语,主动向那道光搭讪。
锵一声,激烈的冲击迎头而来。片山看到眼前散出火花,群星乱舞。不过是刹那的事。片山被击,就这样失去知觉,栽倒在路上。
“阿义——阿义!”
咦?那是谁的声音?
片山在黑暗中,听到人的呼声。自己怎么啦?
坟常鬼火。白光。
这个好像是儿岛姑妈的声音,为何她把相亲的事带到天国来谈?还是天国也有结婚灾难?
“对呀!阿义。”儿岛光枝揪着片山的衣襟。“再不早作决定的话,你就永远不能成佛啦!”
“成佛?不结婚就不能成佛?”
“就是呀!”
“胡说!那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不管怎么说,这是事实!你没时间挑剔了!你的结婚对象是这个人!”
蓦地伸到他面前的照片,是个穿婚纱的骷髅!
“不要!不要!”片山拼命摇手呻吟。“我还没死,我不要结婚——”“阿义!”
片山突然张开眼睛。眼前不是骷髅,而是普通的儿岛光枝的脸。
“姑妈……”
“你没事吗?好极了!”光枝嘻嘻一笑。“我正在担心,万一你死了该怎办。”
“大概死不了。”片山坐起来。
头痛欲裂,全身发痛。也许因为躲在路边的关系。这一刻,片山突然很同情露宿街头的流浪汉。
片山用力甩甩头,一切不明不白的状况。
片山确实记得自己晕倒在坟场前面。可是现在……“这是什么地方?”片山眨眨眼睛问。
“我们的酒店附近呀!”
“为何我会在这里……现在几点钟?”
天色已经亮了,然而四周几乎不见人影,相信时间还很早,大概破晓时分。
光枝侧侧头。“大概是清晨六点钟吧!”
“哦。姑妈,你怎样找到我的?”
“歪打正着啦!”光枝说。“早上突然醒来,心想有什么事可做没有?这里的电视节目很迟才开始,而且没有日语配音嘛!”
当然罗!片山说:“于是出来散步?”
“对呀!难得来了瑞士,我想把一草一木看个够本才走,所以一个人爬起床来——对了,阿义,为何这里的酒店没有拖鞋?”
“我怎晓得?”片山没好气地站起来。
看来,自己在坟场前面被人击晕后,又被人运来里了。真糟糕。不知晴美会说什么!
“阿义,你没事吧!”
“还好……有没有看到晴美?”
“晴美?她在路边睡觉吗?”
“不,没什么了。谢谢你。”
只好先回酒店房间了。片山还觉得天旋地转,总算能踏出瞒珊的脚步。
被人击晕了。当然晴美会给予同情吧……“你真没用!我差点淹死啦!”晴美对片山哗啦哗啦地骂一顿。
“我也差点翘翘了!”片山反驳。“那么……你没事了吧!”
“还好啦。”晴美嘟囔一句。“你呢?头还痛不痛?”
“一点点啦!”
两人面面相觑,莫名地相视大笑起来。
“我错了,不该让你一个人走。”晴美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片山和晴美,以及石津、福尔摩斯一行人,正在酒店餐厅吃早餐。
“不知道。”晴美耸耸肩。“也许他们只是想把行李箱丢掉而已。”
“故意夜半三更丢进河里?”
“因为里面是空的嘛!”
“太好了。”石津突然发言。“幸好晴美小姐没淹死,否则我一辈子在这个市镇为你守墓度日!”
“不吉祥的话不要乱讲!”晴美说着,猛喝一口咖啡。
晴美掉进急流不死,理由十分简单。
主要是当晚大暗了,看不清楚,其实桥底下不是急流,而是很浅的河川,纵使掉下去也不会淹死……
晴美虽然掉下河里,仅仅全身湿透而已,没有其他外伤。
然后福尔摩斯“瞄”了一声,循着他指示的方向看去,发现靖子和浅井抛下来的行李箱,搁浅在流水中,一动也不动。
晴美湿漉漉地走过去。打开行李箱的盖子,发现里面是空的。
“不过,靖子他们搬来时,我想里面是装了东西的。”晴美说。“因为看起来箱子很重。”
“那么说。只有内容被水冲走了?”
“也有可能。”晴美点点头。“可是,为什么这样做?”
“就是啊!”片山陷入沉思。
浅井和实穗应该是今天回去日本。
“靖子小姐不知怎样?”
“只好当面问她了。”片山抬起脸来。“恰好,她来啦!”
靖子朝气蓬勃地向片山等人的桌子走过来。
“早安!今天天气很好,可以看见十分壮丽的马特汉峰啊!”
“是吗?”晴美立刻受到感染。“那么,吃过早餐就去看吧!”
“真好。真的清清楚楚地浮现在眼前,不是月历或海报上见到的马特汉峰,似乎难以置信!”
靖子只叫了一份咖啡和面包。
“难怪你精神那么好。”石津说。“昨晚我们有公事要办……”“哦,什么公事?”
靖子问。
“有人被杀了。”石津若无其事地说。
靖子的脸僵硬起来。“杀人?到底是谁……”“不知道凶手是谁,昨晚……”“被杀的是谁?”靖子执著地问。
片山和晴美对望一眼。
“哦!叫什么来着?”石津敲敲自己的头。“肯定是女人吧!片山兄!”
“嗯,水田夏代。”
靖子皱起眉头。“水田……”
“对。她是实穗小姐的继母。”晴美说。
靖子愣住了。“可是……她怎会来了这个地方?”
片山还没回答以前,栗原过来了。
“探长,好早哇!”
“唔,我睡了三个钟头。”
这个人一遇到杀人事件,立刻精神百倍,干劲十足。
“栗原先生,实穗小姐他们今日回国吗?”晴美问。
“不,发生了水田夏代事件,他们不能回去了。起码要在这里逗留两三天。”
“是吗?”晴美用餐巾抹抹嘴唇。“那么,可以慢慢欣赏马特汉峰了。”
杀人事件和马特汉峰,如何扯上关系?
片山想,假如这是电影的话,不妨安排主角登上马特汉的山顶,跟凶手决斗。可惜不是电影啊!
“探长。有没有找到跟水田夏代在一起的忠井安夫?”片山回复刑警的立场,说。
“还没找到她。”栗原在同一张桌子就座,开始喝咖啡。“他到哪儿去了呢?可能是他干的。”
有人被杀,跟死者在一起的人失踪了,当然容易受嫌疑。可是,片山认为事情不那么单纯。
“水田夏代和忠井安夫是什么关系?”晴美说。“怎么看也不象母子,若是情侣,年纪方面……”“也没什么奇怪。”片山说。“忠井二十五,水田夏代三十二,这么一点年龄的差别……”“姐弟关系。”栗原说。
片山大吃一惊。“什么?”
“我没告诉你吗?后来联络来了,水田夏代和忠井安夫是同父导母的姐弟。不过,夏代的母亲没有正式入籍,所以不同姓。”
“那么……假如夏代和水田雄一郎结婚,忠井跟实穗在一起的话……”“水田家的财产全部落在他们姐弟二人的手了。”
“原来如此。”晴美点点头。“我就觉得不是偶然巧合。忠井是有意图而接近实穗的。”
“敢情是吧!”栗原说。“但是不晓得她是否知道他的意图才拒婚的。”
实穗跟浅井一样,在婚礼之前拒婚,应该另有情由。但若忠井和夏代是姐弟的话,这个理由就有说服力了。
“可是,现在她和浅井结了婚,一切都徒劳了。”靖子的语气很奇妙,听起来有点自嘲的味道。
“靖子小姐。”晴美放下咖啡杯。“你还恨浅井先生吗?”
靖子盯着晴美,然后轻轻叹息。
“你知道吗?从前我很喜欢他。”
“我就猜到是这样。”
“晴美姐的目光很锐利……我想你一定看得出来。”
“也不是的……”晴美不好意思告诉她,自己是偷听来的。
“好奇怪。他是个窝囊的男人,竟然吸引那么多女性……”世人还有像我这样又窝囊又不吸引女性的男人吗,片山想。终究来说,大概“素质”不同吧!
“关于这件事,也许我说的很奇怪。”靖子说。“我认为浅井不是为了觊觎财产才接近实穗的。他不是在这方面脑筋灵活的人。他是那种天生优柔寡断的样本,吊儿郎当、人云亦云。整体来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片山有点了解这番话的意思。一想起浅井在翁格花拉峰的登山列车上脸青唇白的可怜相。可见他健康不怎么好,而且胆小,容易受人摆布。如果有窜谋的话,很容易成为帮凶。
“我回房间去了。”靖子有点坐立不安似的站起来。“片山先生,你们也会留在这里吗?”
“我们会留下来。”晴美回答。“对不起,连你也被拖下来……”“不,我无所谓。”
“儿岛姑妈她们今天起程去别的国家,你可以跟她们一起去的。”
“不。我也想知道事件的进展,我会留在这里。”
靖子走出餐厅去了。
“事情好像很复杂。”栗原喜悦地说。总之,案件呈现眉目时,他就喜不自禁了。
“对不起。可以打搅一下吗?”传来女声。
原来是沼内和子。
她是几时进来的?片山完全没留意她几时走进餐厅。
“请坐。”栗原高兴地说。“承蒙照顾了。”
栗原完全依赖德语流利的沼内和子了。
“实穗小姐她们还要在这里逗留两三天?”
“是的。”
“那么我也留下来了。虽然有点碍眼。”
“没有的事。”栗原笑了。“昨晚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