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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惜推了姚梦一下笑着说:“姐,看你那个紧张的样子,好像我受骗了似的。”姚惜把脸贴在姚梦的脸上说:“姐,我好幸福,结婚真好,光伟很爱我,对我可好了。”
“真的,是真的吗?”姚梦抬起眼睛还在疑问。
“是真的。”姚惜使劲地点点头。
“很幸福?很爱你?”姚梦抬起眼睛望着窗外若有所思地说:“他很爱你,那就好。”
姚惜迷惑不解地又推了姚梦一下说:“姐,你怎么了?怪怪的。”
姚梦表情复杂地笑笑,嘴角抽动了一下,眼睛里似乎含上了一层泪。
还有一个人几乎天天来看望姚梦,那就是柳云眉,姚梦还记得那天是柳云眉最先来到家里,她在屋里喊着让柳云眉来救她,然后她就被送进了医院,柳云眉坐在她的病床前拉着她的手,姚梦看着柳云眉哭了,柳云眉也擦拭着眼睛,姚梦双手抱着柳云眉哭着说:“云眉,我是死里逃生呀,我差一点就看不见你了。”
柳云眉安慰她说:“阿梦,别这样说,没那么严重。”
“如果不是你来了,我可能就没命了,是你和文青救了我。”
“是你命大。”
姚梦喃喃地说:“真奇怪,自从我结婚以来,我就像撞上了鬼一样,周围老有怪事,文奇也越来越让人感到陌生。”
“哪有什么鬼呀。”柳云眉说。
“也可能我不应该结婚?”姚梦挑起眉毛茫然地、困惑地看着柳云眉。
“哪有的事。”
姚梦拉着柳云眉的手又说:“云眉,真亏了你,要不是你来找我,我也可能就完了,当我听见你在喊我的名字时,我才一下子想起我是谁。”
柳云眉替姚梦捋了捋垂在额前的头发说:“阿梦,别忘了,我们是姐妹。”
姚梦伤感地说:“是,我们是姐妹。”姚梦幽幽地说:“我现在很害怕。”
柳云眉俯下身抱住姚梦的肩膀说:“不要害怕,有我在这里。”
“嗯!”姚梦望着窗外已经渐渐转冷的天气,望着那一片片叶子从树上寂寞无奈地飘下来,随之脸上绽开了一丝不宜让人察觉的笑容,那是一种让人感到寒颤的笑。
“我是不是应该离婚?”姚梦突然转过头看着柳云眉问道。
“离婚?”柳云眉微微一抖。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离婚,他杀了我的孩子,可是……结婚就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姚梦的眼里涌上了泪水。
离婚对于姚梦和柳云眉来讲似乎都是那样的莫测,都是那样的富于戏剧性,仿佛从一开始结婚到现在的提出离婚,始终都把这两个女人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联系在一起,把她们的爱,她们的痛,她们的欢乐,善良,疯狂,卑鄙,甚至无耻都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把人格的修养和素质,人性的善恶、劣根都暴露无遗。
但说到头,说出一个千姿百态,不过是为了一个爱,为了一个爱字,一个情字,这一个情字几千年就没人能说清楚,没人能把它准确无误地阐述透彻,这一男一女两个人的故事几千年也没能有人讲明白,讲完全,讲彻底,一个爱字能演变出善、恶、美、丑,高尚和卑劣,演变出一个千奇百怪的大千世界。
案中之案(1)
一
陈队长近一段时间一直被困扰在银行主任被谋杀案上,姚梦作为遗产的窃取人被列入嫌疑人的名单里,按逻辑推理,和银行主任内外勾结的女人就是窃取遗产的人,而窃取遗产的人就应该是杀害主任的人。
对于姚梦的调查,陈队长采取严密封锁消息的方式,陈队长本想通过姚梦看病的医院给姚梦安排一次会诊,通知姚梦到医院去复查,旨在取得姚梦的血样和死者指甲里的唇膏进行DNA的鉴别,达到最科学的认定。
然而,在医院院部了解到,姚梦此时就生病住在医院里,并且也了解到她住院的原因,由于暴力导致了流产,虽然陈队长不知道在姚梦夫妻之间因为什么原因发生了多么激烈的矛盾,但是,他推论事情一定是严重的,严重到使他们夫妻反目,婚姻走上了崩溃的边缘。
这天下午,陈队长和小王走到病房门前,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很静,隔着一条不大的门缝儿,小王向里面了望了一眼,指着躺在病床上的姚梦说:“队长,就是她。”
陈队长轻轻推开病房门,走进去几步,立在离门不远的地方,同姚梦的病床隔着一段距离,他抬眼望去,姚梦半躺在病床上,张着一双抑郁的眼睛望着窗外,眼睛一动不动,两只手放在胸口上,头发有些散乱地遮住了她大半个前额,她优雅,娟秀,脸色虽然苍白,眼睛虽然充满了凄楚,但她依然美丽,反而增加了一种忧郁的美感。她的眼睛是清澈的,眼神是和善的。陈队长微微地愣了一瞬,他不得不承认姚梦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不但美丽还透露着清纯、善良,眼睛里没有邪恶,没有杂质。
陈队长略微皱起了眉头,他心里突然感觉这样的女人不会去杀人,也不会去盗窃遗产,但当刑警多年的陈队长知道,一切还需要事实说话,感觉无法摆到台面上来。
姚梦似乎感觉有人站在门旁,把眼睛从窗外调转过来,带着疑惑、飘忽的眼光注视着他们,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又闭住了。
陈队长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在门边立了片刻,他没有任何表情,然后转过身去,快步走出了房门,小王看见陈队长走了,向姚梦挥了一下手,表示只是随便看看,并无其他事情,也紧跟在陈队长的身后走出了房门,在他关上房门的一刹那,他看见姚梦的眼睛又转回到窗外去了,似乎并不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那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忧伤和凄楚,小刘禁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离开病房,陈队长紧闭着嘴,暂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小王看了看陈队长的脸色犹豫地说:“队长,这么雅致的女人,不会杀人吧?”
陈队长脱下医生的白大褂瞥了他一眼说:“能看出来吗?”
小王接过陈队长的白大褂,连同自己的一起挂在医生办公室的衣架上,甩了一下头发说:“有时候人长的样子也很能够说明问题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姚梦的眼睛很善良,虽然带着忧郁,但很坦然,既不带邪气,也不带媚气。”
“你观察得倒挺细致。”陈队长扭过脸重重地看了小王一眼,拿过皮包向外走。
小王追过去,进一步试探说:“我看她神情特别的忧伤、抑郁,如果是杀了人的人,不会是这种表情的。”
陈队长说:“应该什么表情?”
小王继续大胆地说:“她的眼神包含着委屈和破碎,好像失去了什么?如果是一个窃取了巨款又杀了人的人,眼神不应该是伤感的,而应该是得意的、侥幸的,或者是恐惧、忐忑的。反正不应该是忧伤和凄惶,让人看了心里发酸。”
陈队长继续急匆匆地向医院大门走着说:“你这种情绪可不行呀,我们不能带着自己的感情色彩去办案。”
小王低下头说:“这点我知道。”
陈队长说:“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
小王说:“我觉得不会是她,您试想,在恐吓案里她就是受害者,如果有人冒名顶替盗窃了遗产,她又是受害者,也就是说,有一个人一直把矛头指向她,这似乎很合乎逻辑。”
陈队长没有停下脚步低语了一声说:“但愿吧!但,我们要看证据。”
从医院取到姚梦的血样,陈队长立刻用姚梦的血样与死者指甲里的唇膏进行了DNA鉴定,陈队长知道DNA的这个结果很重要,不但可以突破谁是杀害银行主任的凶手,还可以侦查出窃取遗产的人,可以使大雨中的女人显身。
案中之案(2)
血样被送走以后,陈队长就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姚梦作为最大的嫌疑对象,取到她的血样,就意味着要揭开大雨中神秘女人的面纱,银行里戴着墨镜,围着沙巾女人的庐山真面目。而陈队长的心里并不轻松,反而感到沉甸甸的,他不多讲话,脸色肃穆,只是一支支地吸着烟,脸上丝毫没有放松的表情,警员们都拿眼睛瞟着他。小王走到他的跟前关切地说:“队长,别着急。”然后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的面前。
对于姚梦的侦破,是在秘密中进行的,陈队长并没有对司马两兄弟透露半点消息,更没有告诉他们银行主任不是自然死亡而是他杀,遗产案牵扯着一件谋杀案,这个结论暂时还处在推理阶段。
陈队长让小王找到司马文奇以银行要进行核实凭证上签字为由,从家里送来了姚梦的笔迹。陈队长把司马文奇送来的姚梦的笔迹与凭证上的签字,做了字迹鉴定,结论是无法做最后的判定。在银行凭证上的签字和司马文奇从家里提供的姚梦笔迹,二者在相同字的写法笔顺搭配,运笔形态及连笔动作等特征上既有差异点,又有符合点,鉴于提供的样本笔迹与鉴定材料笔迹相似的数量较少,得不到合理的评估,所以不能做最后的结论。
办公室里议论纷纷,大家各持己见把视线都集中在姚梦的身上,录像带和银行凭证上的记载都对姚梦极为不利,没有人能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让姚梦摆脱嫌疑人的困境。
如果姚梦不是窃取遗产的人,为什么在银行补发存折的时间内她会出现在银行的录像带里。如果按银行目前所提供的资料来看,笔迹虽然没有一个确定的结论,可录像却是千真万确的。虽然窃取遗产的女人就是杀害主任的女人这条线索,在陈队长心里还只是一个推理,还没有拿到凭据,但是凭着陈队长多年的办案经验应该是不会错的。
陈队长沉思着,面前茶杯里的茶水已经凉了,烟灰缸里的香烟头也满了,他侧耳听着同志们的分析和推理,但没有插言,他感觉在哪里有着他们没有想到的东西,似乎在哪里差着一个环节,也可能是一个很关键的环节。
陈队长已经想了整整一天,坐在办公桌旁,一根接着一根地吸烟,他站起身拍了拍有些坐麻的双腿向屋外高声喊着:“小刘,小刘……”
小刘闻声跑进来说:“队长,有发现了?”
陈队长说:“小刘,你去银行一趟,调查是谁给司马老太太打的那个电话,使司马老太太知道了遗产被姚梦取走的这个消息,掀起轩然大波。”
小刘说:“问谁呢?”
陈队长想想说:“都问,银行里总共不就是那么几个人吗,挨个问,一定要问出是谁给司马家打的电话。”
小刘说:“我也觉得这里不太对,如果是姚梦窃走了遗产,为什么还把司马家的电话号码留给银行呢?这样不就把事情给捅出去了吗?似乎她应该瞒着才对。”
小王走进来,倚在门框上拍了小刘一下肩膀说:“有道理,说得没错。”
陈队长指着小刘说:“你把这件事情做细,一个人也不要漏掉,今天没在岗位上的,你明天再去,要问清楚,做详细记录,有几个人知道司马家的电话号码。”
小刘挺直了身子,脚底下打了一个立正说:“是,明白,我马上就去,保证查得清清楚楚。”说完,小刘转身带着一阵风跑了。
陈队长又从香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放在嘴里,他摸摸裤袋,在写字台上四处找着打火机,小王把打火机送到他面前,“啪”地打出一股火苗,替陈队长把香烟点着,香烟头顿时燃红了,陈队长的感觉和小刘和小王是一致的,他觉得如果是姚梦作的案,她第一是要保护自己,隐瞒真相,或者携巨款远走高飞,而绝对不应该把司马家的电话告诉银行,这样就等于把自己有意推了出来,让事情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这仿佛不符合逻辑思维,也不符合事物的规律,这个电话的目的,明显着是要引起司马家的混乱,制造矛盾,离间夫妻关系,姚梦作为窃取遗产的人,这样去做,似乎没这个道理。
然而,即便陈队长感觉姚梦作为案件的第一嫌疑人似乎在某点上有解释不通的地方,但是,姚梦依然被列为银行主任谋杀案的最大嫌疑人。
案中之案(3)
二
姚梦的身体一天天地好转起来,她可以下地走动了,虽然脸色依然苍白,依然清瘦,但从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出来,她已经挺过了这一劫,重新站了起来。
已经是深秋了,医院花园里的树木开始飘下了一片片的落叶,风也显得带着一丝寒意,姚梦没有到花园里去散步,一是,江医生怕她体质还虚弱会感冒发烧;二是,姚梦也不喜欢秋天树木凋零的景色,虽然秋天可以令人遐想和陶醉,虽然满地的黄树叶踩在脚底下沙沙之声似乎有着那么一股浪漫的情调,一股诗情画意,但姚梦却觉得它浪漫得让人伤感和心酸,有着一些落寞的情绪,她没有走出房间,只是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