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是凭着一腔热血步入武道。
“你既对剑二十三评价甚高,朕姑且期待。”
泥菩萨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Boss很似乎愉快。这不科学!威胁神马的不是应该扼杀在摇篮里吗?
大典持续了很久,宴间觥筹交错,谈笑晏晏,好不热闹。点燃的烛火如天边的星子一般,隐隐绰绰,烛火下的人似蒙上了一层面纱,朦朦胧胧。
聂风与步惊云等人被簇拥着在天下会一方的席位上各占据了一个位置——嬴政论功行赏,如今四个少年都被封为副堂主,再加上又是帮主弟子,身份已然不低。席间,聂风看着或精明或憨厚,或谄媚或话里藏针的众人,有一种不真实感。江湖上谈笑之间便可取人性命的大侠们,在这一刻仿佛大都变成了文质彬彬的文生,老谋深算的政客。
这是一个他所不了解的圈子,而圈中如同帝王一般游刃有余的师父,更是他所陌生的。聂风眨了眨眼,只觉心中有一阵莫名的失落。看着面前颇为开胃的菜,也没了继续食用的胃口。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却立马捂着嘴咳嗽起来。才开始喝酒,他显然还不太适应这个味儿。
一旁的步惊云见他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急不可察的笑意。一旁素与他不对付的断浪却眼尖地看到步惊云面儿上红了一圈,心中一动,将手搭在步惊云的肩上:“你这小子,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步惊云没有答话,只是眸子亮了亮,竟没有阻止断浪的动作。
断浪见状,凑近步惊云:“即便我现在欺负你,你也记不住对吧?”一面说着,一面将手拍到步惊云的头上,狠狠地揉了揉,又揪了揪步惊云的头发。
“浪师弟,莫欺负云师弟。”征战归来,秦霜越来越有大师兄的威仪。
“霜师兄,我只是再跟步惊云闹着玩儿呢。” 断浪拍了拍步惊云的前额,将他放开:“瞧你这副傻乎乎的样子,让人连欺负你都感觉没劲!”
直到夜半时分,众人才散去。
不知是不是被酒壮了胆子,聂风竟比往日少了几分顾虑。他走到嬴政面前,仰起头看着嬴政。周围的烛光恍似都被嬴政吸入了眼中,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聂风歪着头看了一阵,双手捉住了嬴政的衣袖,低低地道:“师父,风儿想你了”
“师父,有想过风儿吗?”
嬴政想起当初收到书信时得知聂风染了天花,顿时冷哼一声,不予回答。
“师父”聂风的声音绵绵软软,似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那个时候,风儿以为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既知会惹朕担心,日后便多长几个心眼!”嬴政不客气地在聂风额头上敲了一记,聂风捂着被敲过的地方,抿着嘴笑得很开心。
送完几个大帮帮主的龙辰回来,见了嬴政与聂风的相处模式,有些黯然。明明他和爹才是父子,可他不得不承认,如今的他在爹心目中的位置,甚至比不得爹那几个徒弟。
龙辰摇了摇头,他的确错过了很多。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他与爹的关系也算是有改善了吧,至少爹不排斥他重入天下会,也不拒绝他平日里别别扭扭的关怀。
突然从身后伸来一双小手,蒙住了他的眼,夹着声带道:“猜猜我是谁?”
龙辰将那双手揭下,有些无奈地道:“别闹了,幽若。”
“这就被你发现了,真没意思!”少女放下了高举过头顶的手臂,拍了拍手。她看了龙辰一眼,又看了看那边与嬴政师徒情深的聂风,嘴角露出一抹坏笑:“哥,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眼馋聂风在爹面前的待遇。心酸了吧?哎,某些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想爹想得要死,却死活不肯与爹相认。”幽若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龙辰出走时,幽若不过一介稚童,但对于这个哥哥还是有些映像的。龙辰回到天下会后,虽碍于种种原因不肯与嬴政相认,面对幽若却没那么多顾忌。这些日子处下来,幽若与他关系倒还不错。只是对龙辰始终不肯与嬴政相认这一点,幽若很是不满。
“要不要我帮你一把?”幽若这么说着,对着龙辰猛地一推。这些年来她日日勤练武功,功夫虽比不得龙辰,但经过嬴政的言传身教,也与龙辰差不了多少了。龙辰一时没有防备,踉跄着向前几步,被推至嬴政面前。
而幽若在走到聂风的身旁,将这个碍事鬼拖走:“醉鬼呢,就应该好好回去睡觉。”说着,又伸手去捏了捏聂风的鼻子,见少年俊脸皱成一团,时不时地张嘴呼吸的模样,幽若似玩上了瘾。
一旁的断浪见了,不屑地道:“幼稚!”
幽若不甘示弱:“刚刚也不知道是谁,玩步惊云的头发玩得不亦乐乎呢!哎,现在虚伪的男人真是越来越多了,世风日下啊!”
断浪霍然起身:“不跟你这黄毛丫头一般见识!”
“喂,跑什么跑,好歹帮忙把你们家风师弟领回去啊。”幽若说着,将聂风往断浪身上轻轻一推。
聂风皱眉:“我自己能走。”他又没喝多少酒,还不至于醉到不能走路的程度。
“倒是云师兄他还好吧?”
秦霜看了一眼身旁安安静静乖巧得不像话的步惊云:“云师弟恐怕是真的醉了,一会儿我将他送回去吧。”
这一侧,龙辰直面嬴政,又有一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尴尬,仿佛一切的言语都被哽在了喉头。
“等你何时有了执掌天下的心性,再来与朕说话。”
龙辰闻言,瞪大了双眼。爹这是认可了他?
诸事完毕后,嬴政回了天下第一楼,在路过步惊云的房间时,他觉得那呼吸沉重得不像话。脚下一转,进了步惊云的房间,只见步惊云正睁着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伸手探了探步惊云的额头,温度稍高,但还在正常范围内,应是酒精之故。
喝醉后的步惊云格外乖巧,却与聂风的那种顺从不同。从那双琉璃般的黑眸中,总是能隐约找到些蕴藏着苦涩与悲伤的影子。
这是一个不会哭的孩子,但不哭不代表不会感到疼痛,不代表不会感到疲惫。
嬴政有一瞬间仿佛被那双大睁着的黑眸蛊惑。他轻轻地撩开步惊云的衣衫,在那小麦色的光滑肌肤上,又添了几道伤痕,虽已开始结疤,但到底留下了痕迹。
被嬴政的目光打量着,少年的身子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细碎的头发凌乱地铺散在头侧,脆弱的脖项仰起,勾勒出一个诱惑的弧度,身子微倾,无意识地摩擦着身…下的床榻,胸前两颗红樱在空气中轻轻地颤动。胯…下,小步惊云久无人问津,委委屈屈地竖着。
嬴政目光深了深,将少年揽入怀中,只觉得他的身子有些微凉。
一个两个,倒是皆勾起他别样的心绪了。
嬴政只是揽着少年,并没有多余的动作。这突如其来的旖…念不知能持续多久,也许仅仅片刻,也许能持续十天半个月,又也许能持续数年无论如何,躺在他怀中的还只是个孩子。
清晨的阳光倾洒进步惊云的寝殿,步惊云缓缓地睁开眼,他撑着身子坐起,看了看身旁空了的地方。
闭上眼,鼻中仿佛全是那个人的气息。意识明明清醒着,身体却丝毫不想动弹。
想着昨天发生的那一幕,步惊云不知道自己究竟该高兴,还是该恼怒。懵懵懂懂间,他逐渐察觉到,嬴政在自己眼中有什么地方与从前不一样了。
第二日,为了向到场的诸位门派掌门帮主展现天下会的实力,本月大比提前一周进行,江承、方为以及新近入帮的关翔等人都站到了校武场上。
江承、方为以及关翔也没有想到,在这一次大比之后,时隔六年,他们才再一次地站在了校武场上。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六年前与六年后怀着同样的震慑目的。
在这一刻,时光仿佛重叠了。
校武场上,万人高声呐喊:“恭贺副帮主神功大成!江长老、关堂主威武神勇,我天下会如虎添翼,定会千秋万代!”
场上的高温,帮众的热情,灼烧得人都要化了。
方为如今已至“大音希声”之境,虽只是初阶,比不得无名已臻此间至高之境,随时都有可能突破,但方为修炼的时日毕竟比无名短些。只要入了此门,一步一步稳走下去,总能抵达高阶。只是若想再有突破,确是不易。
不过,饶是如此,达到“大音希声”初阶,便有嬴政练至炎雷剑诀二层的功力,若是中阶与高阶,便可达到炎雷剑诀三层甚至超过三层的实力。方为如今的修为,除非是碰到泥菩萨口中难缠的天门人,否则断不会吃亏。
江承在六年前之战中因功获封,得了长老之位。没了要处理的堂中事务,他将全副心神皆放在习武上。又因在大比中得了纵横睥睨之道的内功心法,功夫亦是突飞猛进,在原有枪法的基础上,又创造了一套新的枪法‘万籁俱寂’。如今他已堪堪触到“大音希声”的门槛,心境领悟又着实不低,想来不久后便能再度突破。
而在青云城城主攻打天下会一役中投奔天下会的关翔也是令人吃惊。关翔习兵家智勇之道,与秦霜同道,竟后来居上,乃至远超秦霜。
智勇之道分为‘谋定后动’、‘智勇双全’、‘测算无遗’、‘料事如神’、‘攻无不克’等境,以秦霜中上之资,修习十年方才堪堪抵达‘谋定后动’的高阶,关翔修习此道不过五年半,便已抵达‘智勇双全’中阶,其实力与炎雷剑诀一层巅峰等同,而关翔也凭此一跃成为帮内武将中继方为、江承之后的第三人。
泥菩萨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变化,心中只有一个词:不可思议。
他望着坐在高处的嬴政。就是这么一个人,把不可思议之事变得再自然不过。
天下会于三年前已完全统一天下,期间天门没有插手,步惊云四人四处奔走征战,将那些面服心不服的帮派之主狠狠地收拾了一番。在推行法令之事,天下会更是处处受阻,捕神龙辰与执法堂的副堂主江奉熙、方鹄、猗谌二话不说,带着执法卫队又是一阵扫荡,把那些有意义的帮派教训得跟小鹌鹑似的乖巧。
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武林,嬴政建立的法制秩序,使得它比任何一个武林都要严;这也是一个闲适的武林,没有朝廷的制约,江湖人士受到的压迫少了很多。
泥菩萨不知道嬴政的头脑中有多少东西,他还能带来怎样的奇迹。天下会的会众在战后又是怎样保持这样漫长而持久的战意。
就在三年前,在整顿了武林中的人后,嬴政又新编了一支队伍,队伍编成刚刚半年,他便命人率领这支部队攻打了入关劫掠的蛮族。
在有着豺狼之称的蛮族面前,嬴政的部队简直是一只猛兽。饶是豺狼,也被打得惊慌失措,泽路而逃。那一战,天下会大获全胜,带回了几名蛮族王族之人以及无数战利品。
天知道,在他去年年底收到系统消息,通知他令天下会成为天下第一大帮的长期任务完成后,他的心中有多么的震惊。
同一时间,在众人都不知道的角落中,得知这个消息的帝释天对他的下属说:“看来,天下会的帮主果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这样的风格打法,倒让我想起了两个人。”
嬴政以及刘彻。还真是两个令人讨厌的名字。
从校武场回去后,泥菩萨跟打了鸡血似的投入了物品研发中。经过六年前的天华事件,他已经知道自己的价值在何处。他不愿碌碌过活,见天下会颇多战事,为了减小帮中伤亡,便努力配制出了黑火药。
配制黑火药需取15克硝,加水搅拌,煮沸后加入3克碳,继续加热搅拌,而后加入3克硫,待药有点干了,便加一点粥汤,用木棍捣药,捶打数百下。
理论上来说不难,但光是材料泥菩萨就找了好久。且一枚黑火药的剂量实在不好控制,泥菩萨配了好久才配对比例。
完工后,泥菩萨发现,这种黑火药的威力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大,不过,投在敌军之中,打散对方部队,扰乱对方军心的效果十分好。因为这个玩意儿,泥菩萨逐渐被尚武的会众接受。泥菩萨在军中推广了消毒措施,避免了士兵受伤之后的很多感染,提高了伤病的存活率,使得众人更是对他感恩至极。
看着自己黑糊糊的手,泥菩萨愣了愣,随后想,就这样吧,他做他能够做的事。这样,他也不会觉得自己太无用,而且,也能有个打发时间的法子。
就在天下会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之景时,嬴政接到来自密探的消息。
一张纸条在半空中化为粉尘。嬴政对文丑丑道:“朕出去一趟,这些日子,暂由宋副帮主代为处理帮务。”
“帮帮帮主!”泥菩萨在嬴政身后着急地摇着扇子,一蹦三尺高:“您好歹告诉丑丑一声,您要去干嘛,要多久才能回来呀,要不然,宋副帮主问起来,丑丑可怎么说啊。”
究竟什么事,需要帮主这样火急火燎地赶过去?文丑丑咬着下唇,扇扇子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