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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当年为了母神散了一世修为封了元神珠被贬下凡历过十世的情劫,又如何呢?母神同父君照样成了婚,照样有了个没什么大出息的本上仙。
而熏池上神也于六万年前娶了刑天上神的妹子绛淳上仙,现今他的儿子熟湖仙君都同我一般大了。
可见,这情字若是不是两情相悦,都注定是场悲剧的风月故事。
“……”一直不发一言的苍玄帝君突道,“囚从长老,还需多久?”
“回君上……”老翁指向前方,笑道,“已然到了……”
闻言,我抬眼望去,只见前方岸上立了一座孤零零的宫阁,宫门红漆斑驳,只隐约可见那宫匾上的三字是……
司命宫。
“罢罢罢,这渡钱老朽就不收了,呵呵呵……君上王后,老朽告退……”老翁哈哈一笑,将苍玄帝君与我送上了岸,复又撑上了长篙往回去。
“多谢长老……”我扬声喊道。
一阵寒风凛凛吹起,我只觉浑身一凉——这鬼州冥府真不愧为阴煞之地,连吹的风都透着股子阴寒之气。
“王后,随孤来。”身后,苍玄一双清寒深眼朝我望了一望,随后转身,朝司命宫走去。
“诺。”我恭敬应声,抬眼望了望那阴气森森的司命宫,干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嗯,君上……”
“嗯?”苍玄淡淡应道,脚下的步子不急不缓朝前走着。
“君上……带荆和到司命宫来作甚?硬闯司命宫窥视天机,是重罪。”
我生长于最讲究规矩礼数的九重天宫,自当清楚神族的板眼规矩。那司命宫乃是神人魔三界之禁地,因这司命宫中有一物名曰“命盘”,其上是司命仙君记载的世间生灵的一切命格,乃是天机重地,绝计不可擅闯
。
“……”
身前之人蓦然停下了步子,我反应不及直直撞上了那东皇公子硬邦邦的背部,鼻子便隐隐作痛起来。
我无言,默默伸手揉了揉挺直鼻骨,颇有几分敢怒不敢言的悲凉。
“荆和王后。”苍玄帝君转过身子,一双眼眸深不见底冷冷望向我。
“君上请吩咐……”我垂眸应声。
“王后,你乃神族名门轩辕家的二女儿,荆和上仙。”东皇公子冷声道。
“……”闻言,我眸色一动,那“二女儿”三个字直将我心头敲得一麻,却仍是淡然地道了句,“君上所言,不差。”。
“试问上仙,司命仙君的司命宫,岂会在这魔界鬼州的忘川河畔?”苍玄帝君沉声,冷冷朝我睨了一眼。
“……”我嘴角微微抽搐,顿时尴尬万分,面色一阵青红一阵白黑,随后方才缓声道,“是荆和失虑,失虑了。”
“……”苍玄冷眉望向那阴气深深的司命宫,清寒眸子阴骛至极,缓缓道,“这司命宫,乃是孤的父君所建,其中记载的并非三界生灵的命格,而是……”
“……”我眸色微闪,只静静待着苍玄帝君的后文。
“而是,三界之中,些许见不得人的勾当。”苍玄缓缓道,说着修长右手朝眼前划过,便见一道清光一晃,他竟顺道也替我开了天眼。
——三界之中见不得人的勾当?
闻言我微窘,殊不知这东皇太一其人,竟是有这等癖好。
“吱呀——”
司命宫的大门被重重推开,惊起灰尘满天。
“咳咳咳……”我微咳着,挥舞着双臂挡着灰尘,不甚情愿地将门前结着的蛛网挥开,回身笑得略微僵硬,“君上,请。”
苍玄帝君望了我一眼,又望了眼那门前,剑眉微蹙,提步迈过门槛。
见状,我嘴角抽搐,一双眉抖了抖——这个苍玄帝君,莫不是娇贵惯了?本上仙亦是个自幼娇养大的神族名门小姐,本上仙也未见得多不待见这脏乱之地吧。
“君上当心。”饶是心中再多不甘不愿,我面上仍是不好发作的。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我此番寻剑是要着苍玄助力的,自然是要对这东皇公子百般周到。
“王后倒是周到。”苍玄帝君一双寒潭深眼定定望向我。
“君上言重。你我既已成婚,自当相敬如宾相待有礼。”我扯了扯嘴角客客气气道,微微一笑。
“……”苍玄嘴角微微一扬,沉寂眼色竟似也沾上了半分欣然。
我一时恍了神——饶是这苍玄帝君一笑,我亦是见怪不怪了。但……如今这般笑进了眼底,还真是……我心头莫名一震,还真是,堪堪头一遭。
“王后。”
待我回过神来,苍玄帝君已然又是那副青灯古佛宠辱不惊之态,眸色亦是恢复了清寒,朝我沉声唤道。
“君上请吩咐。”我垂眸恭敬应道。
“那命盘书,若是孤未记错,便应在那内阁中。”苍玄帝君冷眸,缓声道,说罢便朝前方走去。
望着那挺拔如玉的玄黑身影,我凝眉……莫不是方才看错了?方才那个笑意浸入了眼底的东皇公子,约莫是本上仙年纪大了生了幻觉。
这世间有个词儿,是寡情。我私以为,苍玄君同这词儿很是匹配。
“君上当心着些,这地上四处皆是断梁残椅……”我颇为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粗长木条,朝前方之人体贴笑道。
“……”
“这司命宫既是东皇先君所建,为何会潦倒成这般模样?平日里既是有人看守,为何又无人打理?”我打望着偌大宫阁四处可见的蛛网,地上丈厚的灰尘,不禁心生疑惑,随口便问了一句。
“……”苍玄帝君闻言,脚步一滞,回转身来,一双清寒星眸微眯,意味不明地望向我。
“……”我眨眼,接着便摸了摸鼻头,亦回望他,半晌方才突觉自己似乎话多了些。
嗯,想来如苍玄帝君这般性子沉静寡淡的人,我方才似乎是……聒噪了些吧。
思及此,我双膝一弯,恭恭敬敬地屈膝福身,垂下眼睑,朝苍玄帝君道,“是荆和多言了。”
“这司命宫,”苍玄帝君眸子移开,只缓声道,“东皇先君五万年前禅位于孤时,便下了令,不许任何人入内。孤今日来此……”他一顿,继续道,“也算得是犯条违令了。”
“……”我抬眼,望向那东皇公子,却不见他神色有何不悦。
“……原是如此。”我观望着此人颜色,轻轻颔首,心头不知是该感谢这东皇公子亦或是一巴掌拍死他,这犯条违令之事君上您又何苦揪上本上仙一道呢。
俄而,我又蓦然瞪大了双眸——五万年?是了,本上仙方才绝没听错,那东皇公子说的确是五万年。本上仙素来便只道我年岁大,殊不知我这夫家公子竟是比本上仙还大,且瞧这情形,苍玄帝君约莫还是长了本上仙不少于两万岁。
嗯,那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大龄女神仙外还有老龄男神仙。本上仙是个知错能改的神仙,故而当即便决意日后要时时端着副小辈儿的姿态面对苍玄帝君,好好孝敬这位老人家。
嗯,就是不知这位苍玄帝君长我多少,本上仙很纠结,我究竟是以妹妹自居,女儿自居,还是孙子自居?
“不知几何……”我心头思索着,许是投入了些,竟是念
叨出了声。
“嗯?”苍玄帝君淡淡应道,已回过了身子继续朝前走,“什么几何?”
这……我眨眨眼,摸了摸鼻头,心道这苍玄帝君本就是个不举,心中定然是有些不为人之的自卑的,本上仙知道他这秘密,他又不得不日日面对着本上仙,心中自然颇不是滋味。若是再被本上仙知道他年岁颇大,这苍玄帝君便定然是要寻个地洞钻上一钻了。
本上仙是个向善的仙,自然不希望一头苍龙去钻地洞,故而便笑道,“哦呀,东皇先君真真大手笔,这司命宫这般大,不知占地几何啊?”
周遭乍然一片寂静。
“司命宫是东皇仙君所建,孤不大清楚。”
半晌后,我仿佛听见那东皇公子凉凉地回了句。
“原是如此,东皇家委实富庶啊。”
我满面景仰,甚崇拜地盯着苍玄君,恭恭敬敬地回了句。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霸王啊。。。不要啊~~~!!!
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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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盘
“……”苍玄脚下的步子顿了顿,终是益发凉凉地回了我一句:
“东皇家,现今不也是你家么。”
闻言,我心头一阵喜,随即又觉着有丝不妥——本上仙到底是轩辕家的名门姑娘,这几喜几喜的终不免失了身份,遂我脸色一沉,学着苍玄君样子,一本正经凉凉道:
“唔,东皇先君富庶,便是君上富庶。君上富庶,我也不得不富庶了。”
“……”苍玄这回终究是停了步子,他转过身子睨了我一眼,缓声道,“上仙自幼便是在梵天随着文殊菩萨长大的,果真同梵天诸佛一般,视钱财如粪土么?”
我捉摸了一会儿子,端着嗓子答了句,“粪土都不如。”
“既是如此,孤也便放心了。”他甚温雅地望着我,勾了勾唇轻轻一笑,一派的风清气朗,“前些日子青丘浦的九尾狐族送来了几对不周山的仙玉坠子,本是给你的,孤亦觉着上仙对那坠子起不了兴致,便差人送上了九重天,给那西王母了。”
“……甚好,甚好。”我抽了抽嘴角,黑着脸干笑了两声。
“这些,便是命盘书了。”
前方之人蓦然开口,我立即精神一震朝前走去,待望清前方那阵仗,顿觉脚下一软——只见那内阁中横陈了数个极高架子,分隔而列,真真是汗牛充栋。
简言之,便是——吾辈望而生畏,胆怯兮欲遁走。
此时,除了端着副浅笑借以稳着额角的青筋莫抽,本上仙觉着自己应当作不出别的神情。
“君上,这命盘书这般多,唔,你我如何晓得哪本书是记载的关乎我修为受损一事的?”
“……”苍玄帝君闻言,面色不见丝毫异样,只是顺手拿过一卷竹简展开望了几望,又合起放回原处,半晌方才沉声道,“王后以为孤带你来此地是作甚?”
“……”我眼角一抖,心头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你觉着,孤是带你荆和上仙来瞻仰这司命宫的么?”苍玄帝君冷冷睨了我一眼,又继续翻找起来。
“……荆和,明白。”我扶额,恭敬应声道,心头却颇有几分愤然——这东皇小儿……唔,现如今这称呼当改改了——
这东皇小老儿腹中的坏水儿是奇多的,阴招儿是不胜数的。擅闯禁地之事不忘将本上仙拖着一道垫背,如今这私窥命盘之事竟也要拉我一道么?
东皇龙族的尊神,自然是万人之上的至尊,便是东皇苍玄将这司命宫连着底儿地拆了,应当亦是没人敢蹦出来喊上个不字。
然,本上仙到底不是个尊神,到底只算个还没
见过君上不穿裤子模样的挂名儿王后,若是今后东窗事发,他欲一口咬死了我,我亦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
苍玄君,莫不是要揪了本上仙的辫子伺机威胁?思及此,我心头一凉,脸色微变。
“上仙觉着有何不妥么?”兴许是见我半天没什么动作,东皇公子一双剑眉微蹙,沉了声线缓缓道。
“唔,妥得很。”
我回了他一个颇无害,很傻很天真的笑容,随即便连忙转了身子拿起几卷竹简翻找起来。
将怀中抱着的几卷竹简往旁边的案上一放,我执起一卷,翻开来:宋朝年间有潘氏女名金莲,私通西门庆,毒杀亲夫武大郎,后双双死于武二郎武松之手……我微汗,将这卷竹简放至一旁,继续翻开另一卷,只见其上写道:宋朝年间有佞宦之臣名曰郭槐,助奸妃刘氏争夺皇宠,以狸猫偷换当朝太子,后死于开封府包公之虎头铡下……我冷汗涔涔,这些皆是些凡人事,不过亦委实是不为人知之至了。
又翻开了一卷竹简,眸光微闪,只见其上寥寥数笔,写道:天降妖姬,夏朝必亡。
夏朝必亡。
想来,便是那妹喜同夏桀了。只不知这“天降妖姬”是何意呢?
又翻了几卷书册,我这厢却早已神游至了物外。
——苍玄帝君所言是不差的。我轩辕荆和在这世间活了三万年,而我父君母神皆是十几万岁的人了,自然不会只有我一个女儿。
听空桓老管家说,九重天上的轩辕府,曾有个生得与我五分相似的长女。我那长女姐姐的名字有几分古怪,是叫做旱魃。
对于这个名儿,空桓老管家的评价是这样的——啧啧,姑娘你可不晓得哟,轩辕帝君当年为你姐姐起名时,诚然是没使脑子的。因着你姐姐这名儿,你母神琏人几度搬回了元始天尊的昆仑虚,帝君去请夫人回府时,还同天尊连着那清虚大帝动了几次手,阵仗颇大啊颇大。
不知是否是因了这古怪名字的缘故,我那名为旱魃的姐姐是个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