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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纪采凤,难道你不想做个保证吗?”吴铭头也没回,从后视镜里瞄了纪采凤一眼。
“我,我也可以用生命来保证,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把你牵扯出来。”纪采凤有些不悦地说道。
“希望你们记住自己说的话。”吴铭把车拐向燕大方向,“把身上的衣服脱了,这么晚了你们不能回学校了,再说你们这个样子很容易让人怀疑的,小心无大错,谁晓得燕大里面还有没有别的日本特务。”
“那我们上哪去呀?”李振英皱了皱眉,问道。
“我在燕大附近租了个小房子,你们先在那呆一宿吧!”吴铭伸手从副驾驶座上的背包里掏出包东西扔到后面,“这是伤药,钥匙在门口的石板下压着,记住,从左数第三块。”
“进了屋,把窗户挡严实,不能生火做饭,更不要弄出大的声响来。”吴铭的声音很严肃,“我处理完汽车便会回来,你们要饿了只能忍着。”
“知道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纪采凤撇了撇嘴,手轻轻揉了揉肚子,将头转向一边。
第029章 回校
吴铭看了看前面挂着一盏小灯笼的店铺,发动了小汽车,小汽车后座上已经泼上了汽油,汽油味越来越浓,压住油门,吴铭闪身跳了下来,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撒腿就跑。
“咣当”一声巨响,小汽车狠狠的撞在墙上,火光一闪,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吴铭见火烧了起来,一声冷笑,转身进了小胡同。这个店铺便是黑龙会在城里的据点,里面的五个人已经被吴铭用无声手枪干掉了,而且尸体上被浇了灯油,这一烧起来,房子的火可能会被扑灭,可那几个家伙的尸体也得被烧得面目全非,成了焦炭也有可能。等到日本人发现尸体是非正常死亡,也得是天亮以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吴铭他们应该已经进入了燕大,外面再怎么戒严搜捕,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了。
李振英狼吞虎咽的吃着吴铭从日本人店铺的厨房里划拉来的食物,纪采凤的形象比他也好不了多少,不过,她好歹还不时喝口凉水来顺一顺。
吴铭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打开包袱,将里面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文件资料放到一起包好,还剩下一些大洋金条军票等东西,都放进了自己的背包。
犹豫了一下,又回头瞅了瞅李振英和纪采凤,他还是走到屋里的大水缸跟前,使足了力气,将缸搬起,将垫在缸底的一块石板掀开,将包好的文件资料放了进去,又将背包也扔了进去,盖好石板,放上大水缸。
“吃完了。”吴铭似笑非笑地问道。
“唔,唔”李振英嘴里的食物还没咽下,只是点了点头。
“我,我们以为……”纪采凤突然发现他们两个人把食物全吃了,根本没给吴铭留下点,她手里拿着啃了一半的鸡腿,瞅了瞅,红着脸讷讷地说道。
“我吃过了。”吴铭很大度的摆了摆手,“休息两个小时,天刚刚亮的时候,咱们翻墙进学校,虽然周一回校的学生比较多,可咱们还是尽量不要显眼。”
说完,走到一边,和衣躺在炕上,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别忘了把灯吹了。”
纪采凤吐了下舌头,李振英则苦笑着摇了摇头。
天还蒙蒙亮,燕京大学的围墙外,晃动着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隔墙的柳条静静的飘荡着,只有三、五小雀悦耳的晨歌,打破了沉寂。
“你踩着我的肩膀能爬过去吧?”吴铭有些不确定的问李振英。
“没问题。”李振英肯定的回答,“要不是怕身上的伤口出血,我……”
“那就来吧!”吴铭指了指围墙,摆好了姿势,“那边有棵大树,上了围墙,你顺着大树慢慢的下去。”
看着李振英的身影在围墙上消失,吴铭回头看着傻傻地站在那里的纪采凤,“来吧,别发愣了,该你了。”
“怎么样?能够着墙头吗?”吴铭微微抬头,问着踩在自己肩膀上的纪采凤。
“够不到。”纪采凤的声音很无奈,很不好意思。
“那你踩着我的脑袋试试。”吴铭伸手握住了纪采凤的小腿,嗯,很柔软,而且没有脚臭。
“够着点,可我爬不上去。”纪采凤有些害怕,腿在发抖。
“那就先下来吧,再晃下去我的脖子就要折了。”吴铭慢慢的蹲下身子,把着纪采凤的腿把她放了下来。他很后悔,为什么就让李振英下去了呢,这个家伙也够实在的,就不知道在上面接一下美女吗?
“我先上去。”吴铭刚说完,纪采凤的表情就变得像被大人丢下的小孩一样,“然后再把你拉上去。”纪采凤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吴铭趴在围墙上,向下伸出手,李振英在围墙一头使劲按住他的脚,“伸手,我向上拉,你用脚蹬着砖缝向上使劲。”
“哦!”纪采凤答应一声,昂着头伸出了两只小手。衣服被合子撕坏了,微微敞开,露出了一道小沟,很养眼。
费了半天劲,终于翻了过来,这个时候,已经能看到一些早起锻炼的学生了,三个人装模作样的也加入了这个行列。
“你们走吧!”吴铭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我在这等一会儿,等饭厅开饭。”
“谢谢你,刘华德同学。”李振英轻轻鞠了个躬。
“不客气。”吴铭很随意的摆了摆手,“你敢回学校,肯定就有办法掩饰身上的伤,快走吧,别忘了自己的保证。”
李振英笑了笑,冲着纪采凤点了点头,转身向湖心岛的小桥走去。
“我也谢谢你。”纪采凤也给吴铭行了个礼。[汶网//。。]
“呵呵。”吴铭笑着用手指了指纪采凤的胸口,“别哈腰,别下蹲,你还是先回去把衣服换了再说吧!”
“啊!”纪采凤低头看了下,马上满脸飞红,两只手掩在胸前,转身跑了。
“日本人在城里又开始戒严了,亏得我来得早。”饭厅内,一个刚回校的学生说道。
“我听说是一家日本店铺昨夜被小汽车撞了,起了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学生问道:“这么点小事,至于戒严吗?”
“不仅是被撞了,铺子里的人还都被烧死了呢!”另一个学生接过了话题,“我家的铺子就离得不远,那火烧得,幸亏挨着的那几家都是日本人开的买卖,烧得好。”
李振英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埋头吃饭的吴铭,微微一笑。
“你怎么饿成这样?刘同学。”张志强看着吴铭又抓起个馒头,惊讶地问道。
“昨天闹肚子,一天没吃饭。”吴铭讪笑着说道:“饿,实在是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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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章 憧憬上海滩
抗战时期,尤其是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前的四年里,中国几乎是在孤军奋战。在正面战场上实力有差距,国民党为了振奋士气,便经常在北平、天津、上海等大城市里采用扰乱、暗杀、策反、恫吓等方式打击日伪。由于城市是国民党的中心和重心,控制较为严密,力量较为强大,所以在沦陷前夕,他们有条件做出较为充分的潜伏布置,在日伪严密控制的城市,也只有军统、中统这种组织严密、纪律严格的机构,才可能有较大的作为。
毋庸讳言,军统、中统是特工组织,但在抗战时期,他们在反共的同时,也开展过抗日的特别工作,完成不少抗日的特别任务,对敌后抗战做出了贡献,自身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仅从1937年底至1941年底的4年里,军统在上海的暗杀行动就有150余次。刺杀对象,开始主要是各类汉奸,少数是租界里与日伪勾结的高级警探,后来发展到不管军衔高低、对身着军服的日本现役军人“格杀勿论”。
针对国民党对日本占领军和汉奸的制裁行动,日本人以牙还牙,支持汉奸李士群、丁默邨之流以及其他汉奸流氓组织(如常玉清的“黄道会”等),以暗杀对暗杀,以特工对特工,镇压国民党的抗日力量。
1938年底,早已投靠日本人土肥原贤二的原中统特务李士群,在上海搜罗流氓,网罗骨干,又派人到昆明邀请了原中统的丁默邨来到上海。
1939年,日本当局以大本营参谋总长的名义下达了《援助丁默邨一派特务的工作训令》,丁默邨、李士群正式合流。他们搬进了由日本人拨给的位于沪西“歹土”(外国人越界筑路地区)的一幢花园洋房——极司菲尔路(现万航渡路)76号,该特务机构遂以“76号”相称。
“目前情况就是这样。”徐珍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组织上把关于上海的情况转达给你,虽然没有明确指令,相信目的你还是清楚的。”
“想让我去上海,等一等吧!”吴铭轻轻摇了摇头,“强盗也不是每天都出去抢劫,让我歇歇不行吗?”
“当然可以,你不是军统的正式特工,听不听指挥也是你的自由。”徐珍珍笑着说道:“我看组织上对丁默邨是恨之入骨,加上汪精卫投敌,必然想在上海制造几次大的行动,来打击投降思潮。”
“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可没有翻天的手段。”吴铭淡淡的一笑,“先让他们干吧,等我把诚华的事情处理完再说。对了,你什么时候到香港结婚?”
“一个月后便走,你和我一起吧!”徐珍珍捋了下头发,很幸福的笑了起来,“有你保护,在路上肯定不会出事。”
“也好,希望你那位不是个爱吃醋的家伙。”吴铭调笑道。
“他打不过你,放心好了。”徐珍珍给吴铭又倒上了咖啡,“组织上对你很满意,特别是你从黑龙会那里得来的文件资料,还有成功刺杀两名日本特使。”
“满意不满意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吴铭用手指轻轻敲击着茶几,“花钱买个卖命的,我又如此的敬业,组织上不吃亏的。”
“你要这么说我也就没办法了。”徐珍珍摇了摇头,“本来组织上是希望你能正式加入,最好是能到重庆去一趟。”
“免了吧!”吴铭摆了摆手,“重庆那个地方,嗯,我不太适应那里的气候,打死我都不去。”
“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徐珍珍饶有兴趣地瞅着吴铭,“有时候像是有点不太聪明,可是有时候又机智百出。”
“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呢?再说我又怎么会给你留下这么个印象呢?”吴铭严肃地望着徐珍珍,“我哪里不聪明了,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别改,千万别改。”徐珍珍摇着手,“这样挺好的,更象一个普通人,不引人注意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呵呵,好了,我原谅你。”吴铭很大度地表示道:“这次到香港的路费就由你出,算是你对我大智若愚误解的补偿吧!”
“小气鬼。”徐珍珍低声嘟囔着,又抬起头用挑衅般的眼神望着吴铭,“那我结婚,你总不会空着手吧!”
“当然不会。”吴铭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准备送你们一样最有纪念意义的礼物,祝你们比翼双飞。”
“什么东西,让我先高兴一下。”徐珍珍满怀希望地问道。
“两只,鸡翅膀。”吴铭站起身,做了个飞翔的动作,“烤得喷香喷香的那种。”
上海滩哪,许文强大哥生活、战斗过的地方,应该很有意思。吴铭坐在湖边的石凳上,慢慢地想着,这似乎快成了他的一个习惯了,因为这里环境幽雅,能够静下心来想一些事情。
租界林立,遍地都是收保护费的青帮弟子,还有很多很多的洋人,吴铭印象中的这个时候的上海便是这番模样。
百乐门,哦,还有夜上海那首歌,只记得这些,看来也只有实地考察一番了。咱也弄个白围巾,戴上个礼帽,多拉风啊!
吴铭轻轻吹起了口哨,脱下鞋子,躺在石凳上,闭上眼睛半梦半醒。轻风徐徐,树荫凉爽,真是太舒服了。
“刘大哥。”纪采凤怯怯地招呼道。
吴铭睁开眼睛坐起来,很无奈地笑了笑,“有事吗?纪学姐。”
纪采凤点了点头,“刘大哥,您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我是有点事情来找您的。”
用敬语,搞什么阴谋?吴铭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弄得纪采凤浑身有些不自在,手都不知往哪放了。
“请坐,采凤。”吴铭的手势很刚硬,很有气势。
纪采凤被吴铭如临大敌的态度弄得有些迷糊,僵硬着身体坐了下来,停顿了一会儿,想找个话题缓和下气氛,“刘大哥,您刚才吹的口哨很好听,是什么歌曲呀?”
“夜上海。”吴铭简短而有力地回答道。
“夜上海?”纪采凤轻轻重复了一遍,旋即轻轻摇了摇头,“我家住在上海,却从来没听过这首歌。”
“不会吧?”吴铭摸了摸下巴,“这首歌应该很流行呀,我记得好多电影里……咳咳。”
“我很少看电影,刘大哥看过很多吗?”纪采凤微微放松了下身体。
“还,还可以。”吴铭也向后靠了靠,挠了挠脸,“你刚才说家住在上海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