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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定下谥号没两日,皇帝却是又出了状况……他忽然患上了咳血之症。而且病来如山倒一般,几乎是连床也下不得了。
外人都道是皇帝突然之间失去了长子,所以承受不住悲痛。只有几个人知道实情:那就是皇帝虽说也因为慧德太子有悲痛,可是咳血之症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丹毒。
只可惜的是,旁人心里清楚,可皇帝却是不清楚。面对劝说,却是越发的坚信起了谷道人的丹药之说。甚至打算让谷道死,倒是他生前做的那些事儿再没人提起,名声也好了许多。
当然,这里人日夜随侍,再跟着谷道人诵念道经,以求得道。
陶君兰觉得皇帝已经疯魔了。
第一卷 第568章 吃醋
皇帝的确是已经疯魔了。为了追寻所谓的丹道,甚至大有连朝政都不顾的趋势。不过唯一让陶君兰觉得好的就是,皇帝暂时对权力的放手,却是给了李邺一次培养心腹力量的机会。
因为皇帝让李邺监国。
说起来李邺监国这事儿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不过好歹李邺头上还有个亲王头衔,比起庄王武王来显然要合适许多的。
陶君兰便是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李邺:“我怀疑,皇后很可能和当年我父亲被冤一事儿有关联。”
谁知李邺却是直接点了点头:“我知道。”
陶君兰一怔,疑惑的看着李邺重复:“你知道?”
“嗯,我知道。这事儿我也在查,本想着替你父亲平反的时候再告诉你,省得你太过期望,万一又遇到什么你到时候失望的。不过今日你既然提起,我也就告诉你罢。”李邺浅笑,带了几许腼腆:“你对这事儿那般在意,我自是看在眼里的。”
陶君兰从未要求过他做什么事儿,或是给她什么。所以,他便是想帮着陶君兰做些事情,好叫她高兴。想来想去,可不是只有这件事情?
而且,他也还有更深一层的思量。那就是,为将来陶君兰做皇后一事儿铺路。毕竟到时候要让人心服口服,陶君兰的家世上还是必须要过得去的。不说显赫,至少不能顶着罪臣的名声。
陶君兰倒是不知道李邺背后做了这些事儿,当下除了震惊之外,便是只剩下动容了。李邺一声不吭的,竟是做了这么多的事儿。
“多谢你。”陶君兰由衷的轻言。
李邺伸手握住陶君兰的手,只道:“你不都说了。夫妻之间何须如此客气?而且,我也不过只是查出一些眉目,实际上的证据却仍是没有。”
“既知道是皇后做的,那就简单了。”陶君兰点点头,压下情绪只在心里感受那种慰贴胀满,并不再表现出来:“上一次我与你说过,孔家也是和这事儿有关系的。你将你查到的东西都给静平罢,让静平接手才好。他是我们陶家顶梁柱,这事儿还得让他自己去办才好。”而且,唯有如此,才能让陶静平心里好受一些,不再那般心心念念的非要恢复陶家的盛况。
“九公主怀孕了,也不知这次是会生个男孩还是女孩。”说起陶静平,陶君兰倒是一下子想起了九公主来,便是带了几分憧憬。
李邺一笑:“生男孩生女孩又有什么差别?你也别在静平跟前说这些,小九素来敏感,到时候可别生出什么误会来。”
闻言陶君兰心中一凛。不得不承认,李邺的提醒是对的。她若是真在九公主跟前做出了这些表情,说了这些话,怕是九公主就该多想了。
想起九公主那性格,以及他们小夫妻两个性格上不大合拍的情况,陶君兰便是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真不知这两个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些。
“如今福清在那般危险的地方,你多关心关心芯兰才是;。”李邺见陶君兰心思不知道已经飞去了哪里,怕她一直纠结于陶静平和九公主的事儿,便是忙给她找了另外一个值得关注的事儿:“也不知陈家如今该多担心。”
提起这事儿陶君兰就是忍不住皱眉;“陈赋的消息还没传回来?”
李邺微微摇头,本想说几句话,可看着陶君兰已经皱紧了眉头担心的样子,他便是又将话咽了下去。有些话,还是不说得好啊。说了,不过是让陶君兰更加担心罢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如今天寒地冻,路本就不好走,还遇到了起义叛军作乱,不管是通信还是带消息,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当时他能带着太子杀出一条血路回京,也全是仗着他私自调动了别处军队过来的缘故。
若非如此,只怕他不仅不能救出太子,反倒是只会将他自己带进去。
李邺不回答,陶君兰心里自然也明白,当下也没再继续这个让人揪心的话题,只问他一些琐碎事情:“如今我看庄王妃可经常入宫去给皇后请安。”
之所以知道这事儿,着实也是因为庄王妃做得太过明显的缘故。毕竟,就算是正月里,就算是皇后伤心,做儿媳妇是该去服侍婆婆,可是也没有每日都进宫一趟的道理。
更何况的是,庄王妃进宫只拜见皇后和太子妃,连太后那儿都鲜少露面。这就有些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味道了。
庄王妃如此讨好皇后,用意十分明显。这是在向皇后投诚,或者说是在和皇后合作。
皇后手里毕竟还是有权力的,毕竟太子虽说没了,可皇后为了太子而做的准备却都是还在。若是皇后肯支持庄王,那庄王必然如虎添翼。
李邺并不在意的一笑:“她愿意去就让她去就是了。去膈应皇后也是好的。”如今不管是谁向皇后献媚,都是在等于提醒皇后慧德太子早逝的事情。所以,这哪里是讨好,分明是在故意膈应皇后。
陶君兰想了想,觉得的确是这个道理,倒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倒还真是。”换做她是皇后,只怕恨不得让庄王妃去死才好。
“倒是难为皇后每日面对庄王妃了。”陶君兰促狭言道,“改日我也去给皇后再添堵一回。顺带看看阿武如何了。”
李邺一怔,随后道:“你对那孩子倒是上心。”
陶君兰叹了一口气:“不管大人做什么,孩子总归是无辜的。我当时情急之下挟持了那孩子,如今想来只觉得歉疚。再说了,他如今没爹没妈的,多少也叫人觉得可怜。”宜妃虽说是阿武的亲娘,可是宜妃连看也未必敢去看阿武,更别说给阿武该有的疼爱了。
所以,其实阿武是极其可怜的。可是想想,阿武又何曾做错什么?倒是太子和宜妃的孽缘,最后竟是叫阿武承受了后果。
“他是太子的唯一血脉,怎么着也不会被委屈了。”李邺嗤笑一声,有些无奈的埋怨陶君兰:“有那功夫关心别人家的孩子,倒是不如多疼明珠和拴儿几分。”
陶君兰被李邺这般语气逗得越发停不了笑,轻轻掐了他胳膊一把,她笑着打趣:“怎么,你倒是还替你儿子女儿吃醋了?”
李邺倒是坦然的承认了:“自然是吃醋了;
。”自家的孩子都顾不过来了,管别人家的孩子做什么?
说起孩子,李邺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情来:“慎儿的教养姑姑,还得你亲自把关才行。这事儿别让姜氏沾手。”
陶君兰一怔,心里明白这是李邺真要分开姜玉莲母子了。当下点点头:“嗯,我慢慢寻摸着,若有合适的就给慎儿留着。只是到时候这事儿恐怕还得你去说。”
她不愿意去做这个恶人。虽说姜玉莲是自作自受,可是作为母亲来说,看见姜玉莲母子分离,她多少会因为心软而有些不忍心。
她可不想自己找难受。而且,这本就是李邺的事儿,她能管就不错了,还指望她什么都做好不成?即便是为难不好受,也得让李邺自己去顶着才是。
李邺倒是答应得爽快:“到时候我去说就是了。说起来,那个姜复倒是和姜氏有些关系。姜复似乎是姜时年的私生子。”
陶君兰讶然了好一阵子:“姜时年还有私生子?那这么说,姜复是姜玉莲的弟弟?”姜玉莲不知知道这事儿还是不知道。
想来是不知道罢?毕竟姜玉莲那会子还说没有别的亲人了。
“既是姜时年的儿子,不管是不是私生子,你也好好将人安置了。”陶君兰想了想后对李邺如此言道:“可别再让人去冒险了。姜家与你有恩,你报答在姜复身上,想必也是行的。”
李邺点点头,“我心里有数。”
陶君兰也就将这事儿抛在了脑后。姜复是不是姜玉莲的弟弟,这事儿她也不关心。只是她比较惊讶罢了,毕竟姜时年怎么看也不像是有私生子的人。而且最关键的是,既然没有别的儿子,那么怎么姜复没被接进府里去?
这日,陶君兰进宫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却是在宫门口遇到了庄王妃。陶君兰大大方方的和庄王妃打了个招呼,不过庄王妃却是显然有些尴尬不自在。
而且,庄王妃看陶君兰的时候,眼里分明带着防备。
陶君兰其实留意到了这个,不过她也只当是没瞧见。该走路走路,该看风景看风景。
“你也进宫给皇后请安?”庄王妃却是率先开了口。
陶君兰只能处于礼貌回应一句;“是啊。皇后如今也不知如何了。可缓过来一些了?说起来,我倒是好些日子都没进宫了。”
庄王妃笑了笑,只敷衍道:“还不是那样。”随后又故意岔开了话题:“最近端亲王可是忙得不行,听说每日早出晚归的?若真是如此,那我回头和我家王爷说说,叫他去帮二哥罢。省得二哥一人忙坏了身子。”
陶君兰几乎被这句话给逗笑了。庄王妃这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想从李邺手里分权啊。
第一卷 第569章 心思
脸皮比城墙还厚,大约说的就是庄王妃这种人了罢?
陶君兰忍不住笑出来,然后看着庄王妃言道:“这倒是个好法子,只可惜皇上却是没有这样的吩咐,我们王爷也做不得这个主啊;。要不,我让我们王爷将这话与皇上说说?就说这是庄王爷的意思?”
庄王妃脸色立刻耷拉下来,悻悻道:“却是不必劳烦了。我也不过是这么一说罢了,不过是担心二哥他身子受不住罢了。”
陶君兰一笑后诚恳道谢:“那就多谢你们惦记了。”
一路行至皇后宫中,太子妃和王良娣也都在。三人显然神色都不大好,透着一股沉沉暮气。是的,暮气。虽说这种情绪一般出现在上了年岁的人身上,可是如今慧德太子妃和王良娣身上这股子情绪却是怎么都遮掩不住。
陶君兰想,大约是因为慧德太子的缘故。慧德太子一没了,便是等于直接让这三个女人都彻底没了指望,又哪里还会留下什么朝气?自然只剩下了暮气沉沉了。
陶君兰给皇后请了安,又向太子妃问安。
皇后淡淡的免了礼,倒是多了一丝嘲讽:“没想到陶侧妃还有这个闲心来看我这个孤寡老婆子。”
皇后的自嘲和对她的讥讽,陶君兰都没放在心上,只是微笑着将皇后的错处纠正过来:“皇后娘娘这是什么话?慧德太子纵然没了,可您是嫡母,不管是我们王爷也好,还是庄王武王也好,就是宫里的几个皇子,不也都是您的儿子?您怎么能这样说呢?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侍奉您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故意在慧德太子死后提起慧德太子没了的事情。
皇后几乎是立刻红了眼,咬牙切齿的看住了陶君兰斥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陶君兰忙惶恐起身:“是我的不是,还请皇后娘娘息怒。”
皇后登时就生出了一股子无力感来——若是陶君兰抵赖,她倒是还可以借由这个借口惩罚或是训斥一二。可是陶君兰认错认得如此爽快,她还真不好计较下去。颇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所以最终皇后只能看着陶君兰,冷冷道:“陶侧妃难道今日出门没带脑子?人人都可怜我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绝口不提此事儿。倒是你,故意一般。怎么,是怕我记性不好记不得这事儿所以特意提醒我?”
这话可谓是十分打脸了。若陶君兰在意一些,只怕这时候就羞窘难堪得说不出来话了。不过陶君兰却是显然没有那种情绪的,面对皇后的质问,她只诚恳的承认错误:“是我没想到娘娘您还没走出来,这才提起了这事儿。是我的不是。”
于是皇后非但没有觉得痛快,反而是更加的不痛快了。
太子妃此时淡淡开口提醒皇后道:“母后又何必和陶侧妃计较呢?陶侧妃既也认错了,那便是算了罢。再计较下去,您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太子妃这话乍一听是在劝皇后,可是实际上却是又有点儿责备陶君兰的意思: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气坏了皇后身子你可担当得起?
陶君兰低头做歉然状,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如今她倒是不好再为难太子妃了;。而且太子妃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