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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见状,制止住多铎,平静地问豪格:那么豪格,依你说,该怎么做呢?
豪格傲然道:咱们应该仿效宋金议和,与汉人南北分治,由大清国占领原来金朝的版图。这正是先帝的理想,我身为先帝的长子,最明白先帝的心思!
豪格强调的语气、高傲的神情及话中的弦外之音,惹恼了多尔衮。
多尔衮冷笑一声道:这个想法,就很有出息吗?
豪格怒吼:你……你敢对先帝不敬?
顺治又被吓了一哆嗦,孝端后一面轻拍顺治,一面打圆场道:豪格,你别急,你十四叔没有这个意思。
豪格急赤白脸地:皇太后,他……
大玉儿打断他的话说道:让我说句公道话。先帝的想法原是不错,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以免扩张太快了,后患无穷。
豪格得意地睨了多尔衮一眼道:圣母皇太后明见。
大玉儿接着道:不过,环境随时在变化,策略上也得随机应变。先帝在时,明朝尚存,如今明朝等于是亡了,中原大乱,群龙无首。我相信,以先帝的英明果决,见了这样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也必然不会轻易放过。
多尔衮点头道:不错!这是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我们应该迅速发兵,乘胜追击!
多尔衮神情豪迈,豪格想说什么,但亦无言可辩,一副悻悻然的神情。大玉儿看着多尔衮豪迈的神情,不禁有些出神。
孝端后看着范文程道:范先生,你是三朝元老了,这件事……你的意思呢?
范文程恭敬地禀道:回母后皇太后,用兵之道,贵在一鼓作气。正如圣母皇太后所言,明朝是气数已尽,趁着此刻,八旗上下士气高昂,倘若挥军西进南下,必能像摧枯拉朽一般,迅速收功!
多铎击掌叫道:痛快!范先生说得好!
孝端后、大玉儿聆听至此,互望一眼,微微点头,看着多尔衮。
多尔衮下定决心道:皇太后放心,中原天下已是我大清囊中之物!只等人心稍定,粮草齐备,我多尔衮立誓要为太祖太宗实现心愿,一统江山!
御花园里,大玉儿、多尔衮轻松地谈着话,苏茉尔、宫女稍远处守着。
多尔衮夸道:玉儿,你真厉害,几句话就说得豪格那小子哑口无言。哼,口口声声先帝长子。自己没能耐,先帝长子又怎么样!
大玉儿劝道:不要低估他。双方能修好就修好,何必结怨呢?
多尔衮毫不在乎地:结怨怕什么!我多尔衮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怕!
大玉儿微嗔道:你这个人啊!从小就是这样,说你多少回也不听!
多尔衮笑道:你记错了!从小,只有你说的话我才听。
大玉儿斜着看了他一眼道:那是小时候,如今你人大心大,我可不太敢说你了!
多尔衮真诚地:我还是一样,只有你说的话我才听。因为只有你明白我。像刚才,你明白我志在天下,所以帮着我……
大玉儿嗔怪道:谁说我是在帮你!我是为了大清朝,也是……为了我儿子!
大玉儿说完,紧走了几步,多尔衮看着大玉儿苗条的背影自信地微微一笑。
夜里,承乾宫寝室里,大玉儿卸去大妆,正坐在床沿上,爱怜地凝视着熟睡中的顺治。
苏茉尔走过来轻声道:格格,皇上睡熟了,您也安置吧!
大玉儿低声问道:苏茉尔,你看,福临这几日是不是又长高了些?
苏茉尔笑着道:可不是嘛!
大玉儿皱着眉头道:长个子容易,长智能难,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成为一个好皇帝?
苏茉尔答道:十四爷的一颗心,都在格格身上。只要拿得住他,他自然会帮皇上。
大玉儿苦笑道:拿得住他?他那性情,他如今的地位,谈何容易啊!
苏茉尔鼓劲道:格格,为了皇上,再难的事也得担下来啊!
大玉儿想了想,点点头,凝视着熟睡中的顺治,帮他盖了盖被子。
养心殿里,多铎与洪承畴正面对面吵得不可开交。
多铎叫道:打仗要紧!
洪承畴毫不示弱:抚民要紧!
范文程过来打圆场道:原是在商议嘛!不要做意气之争,有话好好说。
多铎气哼哼地:哼!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大军所到之处,投顺的就是奴隶,不降的就是仇敌,不降的就杀!谁敢反抗!我阿玛的基业就是这样来的啊!洪先生非要主张抚民重于清剿,难不成你身为汉人,有私心?
洪承畴怒道:中原不同于关外,你看元朝的军事高压统治根本无法奏效就知道了。殷鉴不远,我是为了大清国的长治久安才这么主张。洪承畴受先帝和圣母皇太后特达之知,一片谋国之忠,会有什么私心?
多尔衮斜视了他一眼,神情有些不悦。
范文程想了想,清了清嗓子道:依我之见,两位的主张看似不同,其实,大可双管齐下,并行不悖。
多铎摇头道:我不懂!打仗、抚民,怎么能够并行不悖?
范文程:大军要打,但不是打下来就算了。大军打到哪里,就要把招抚使或总督巡抚派到哪里,建立起地方政权,守地治民、筹措粮饷。这么一来,大军打下的每一寸江山,都立刻能够稳住定住,这样,就可立于不败之地了!
洪承畴点头道:不错,摄政王入关时的宣示便极为英明,减免田赋,安稳民心,所以直隶和山东山西才能迅速平定,咱们也才有了继续征伐的本钱!
众人都看着多尔衮,多尔衮沉吟点头。多铎见状,不服地沉默着,以示抗议。
第十卷皇后下嫁?
这日,代善与豪格骑着马缓缓行走北京繁华的街市上,感慨万千。
代善感叹道: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见到大清入主中原,定都北京。豪格,看来京城里的市面恢复了些。多尔衮毕竟还是有才干!
豪格不服气地:大伯,可是多尔衮他独断独行,军国大事只找那几个人商议,哪有把
咱们这些亲贵放在眼里!再这样下去,难保他不会自己做皇帝!
代善反问道:多尔衮不是当着大家对天盟誓过了?
豪格气恼:可是内有圣母皇太后给他撑腰……
代善正色道:豪格,你看不出来吗?圣母皇太后精明着哪!说实话,我放心得很。
豪格不满地叫道:大伯……
代善打断他的话,安慰道:想出头,要靠实力,要靠功绩。目前两黄旗还支持你,接下来又要大举进兵中原,你还怕没有立功的机会?好好干吧!豪格。
豪格悻悻然不语,沉思着代善的话。
多铎接连几次都被驳了面子,心中很不痛快。这日,他与多尔衮到京郊长城边上散心,言语不和,争执起来。一怒之下他打马就跑,多尔衮在后面高叫着追赶上来。多尔衮马如旋风,很快就超过他,伸手去拉住多铎马缰。两人在马上争执了一番,多铎终于被多尔衮制住。兄弟俩喘着粗气,怒目而视。
僵持了好一会儿,多铎突然对多尔衮大嚷道:为什么要跟那些人商议国事?如今的大清国,还不就是你说了就算!
多尔衮耐心解释道:你怎么不懂呢?尊重汉官是圣母皇太后的旨意……
多铎愤怒地打断道:我早就想说你!你一见玉姐姐就什么都忘了!说到最初,阿玛死的时候,四哥死的时候,皇帝的宝座,两回都应该属于你!
多尔衮苦涩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两回都是形势比人强……
多铎质问道:就算第一回你比不上四哥,那这第二回呢?难道你还比不上一个七岁孩子?
多尔衮神情苦恼地:福临都进京登基了,难道要我废掉福临?
多铎叫道:废掉他又怎么样?他是皇太极的儿子,我见了他就不顺眼!你忘了玉姐姐的事吗?你忘了额娘是怎么被皇太极逼死的?
多尔衮痛苦地闭上眼说道:可是,四哥对我们的栽培教导,四嫂对我们的细心照料,这些……也不能昧着良心抛在脑后呀。
多铎继续责问:好,就算你跟四哥的恩怨能扯平,不过,带着八旗跨过这道长城的人毕竟是你!怎么?这还不够一言九鼎的资格?!
多尔衮为难地:可是……我并不想违背玉儿的想法。
多铎忍住怒气,认真地问:我问你,你想不想跟她在一块儿?
多尔衮脱口答道:当然想!不过,我得等时机。
多铎十分肯定地说道:那你就等着吧!只怕你永远得不到她了!
多尔衮有些生气地看着多铎,多铎装着没看见,自顾自地道:与其你听她的话,不如让她听你的话,你们才有在一块儿的希望!告诉她,想在一块儿,谁说办不到?横了心就办得到!
多尔衮闻言一怔,出神地望着远方。
承乾宫东暖阁里,大玉儿正在专心致志地看书。
这时,多尔衮走进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大玉儿,大玉儿微微一笑,请他坐。多尔衮像在自己家一样,很随意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
苏茉尔走进屋,向多尔衮施礼后,转脸问大玉儿:格格,是不是这会儿就传膳?
多尔衮笑着问:你们这儿今天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苏茉尔笑答:有鹿尾。
多尔衮皱眉道:太腻了。
大玉儿问:青海进贡的黄羊还有吗?
苏茉尔:还有,不过不多了。
大玉儿吩咐道:炒够一盘,够十四爷吃就行了。你告诉小厨房,菜要清淡。
苏茉尔笑问:我亲自下厨总可以了吧?
多尔衮大笑:那我就有口福了!
苏茉尔笑道:奴才告退,王爷宽坐。
苏茉尔出了东暖阁,没走几步猛然瞅见顺治动作粗野地追打小太监小柱子。
顺治叫道:你们赖皮!竟敢藏起我的弹弓,还给我!
苏茉尔忙上前道:是皇上呀?在闹什么呢?
顺治怒道:小柱子藏了我的弹弓,我绝不饶他!
小柱子哀求道:奴才不敢!是张公公藏的!
顺治大叫道:反正我就打你!
苏茉尔摇摇头,蹲下身子,一面为顺治整衣,一面慈爱地低声道:皇上呀,准是你又淘气了吧?乖乖的别闹,听苏嬷嬷说。做皇上,要有规矩,要有威仪,什么事儿吩咐一声就得了,哪兴这么又叫唤又动手啊!
顺治孩子气地问:我吩咐一声,他们就得听话?
苏茉尔答道:岂止他们哪!人人都得听你话。不过,可得是让人信服的话。
顺治又问:连十四叔也得听我的话?
苏茉尔为难地:这……皇上年纪还小呢,摄政王是长辈,皇上应该……
顺治不耐烦地:得了得了,苏嬷嬷说得太多,我也记不得!
说到这,他转念一想,摆出皇帝样子,吩咐道:小柱子,你得听朕的话不是?朕命令你,陪朕去掏蛐蛐儿,然后再去把朕的弹弓偷出来!
顺治拉着小柱子跑开了,苏茉尔苦笑着站起身,又恼又爱地摇摇头。
承乾宫东暖阁里,多尔衮吃饱了饭坐进靠椅中,满足地叹道:真好!这才像是回家了呢!
大玉儿嗔笑道:胡说!
多尔衮突然起身走了两步,迟疑半晌,正色道:我不是胡说。
大玉儿一怔,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多尔衮走到大玉儿面前,凝视着她的眼睛,大胆地表白道:玉儿,我直说,我要你!
大玉儿大惊失色,愣在那里,好半晌才喃喃地道:不……不行的……
大玉儿逃避似的转身要走,多尔衮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