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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挨得近,自然是热的,出了汗便难受了些。严清修觉得狼狈,可是看着她靠近他又觉得受用。
只是,睡到半夜的骆听不这么想,翻了个身想离开他的怀抱。他在无意识间抱得有些紧,她便奋力挣脱。半醒不醒的骆听,总是特别爱惜自己的睡眠。挣脱不掉她便更用了些劲,抬起腿便踹了过去。
严清修被踹醒,松开了她,却发现她睡得正好。
所谓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便是此时的骆听了。
她真的一夜好眠,早晨该起床做早餐了也无知无觉。
严清修忽然想给全家放个假,让时间就此停住。
他关了所有的闹钟和电话,甚至连卧室和客厅的窗帘都拉好,让这个小小世界与外界隔绝。
可是,总有计划外。
骆阳阳的生物钟业已形成,她起身光脚来到客厅,便看见蹑手蹑脚在客厅拉窗帘的严清修,揉着眼睛不满地嘟囔:“妈妈呢?”
严清修连忙示意她噤声,抱起她又准备将她塞进被子里:“妈妈在睡觉,阳阳再睡会吧,我给老师请假,今天不去幼儿园了。”
骆阳阳睁大了眼睛,身子却往外挣,明显不配合:“为什么?”
严清修犯难,总不至于让她撒谎吧。想了想,对她说道:“叔叔今天难得有空,我带你和妈妈去游乐场好不好?”
骆阳阳并没有被他说动,偏着脑袋问他:“可是我要去幼儿园,周末去和不好?”
严清修还在想怎么说服她,她就自己跳到了地上,找了鞋子穿好便要往主卧冲去,一边还在喊:“妈妈,妈妈。”
他无法,又把他抱了起来哄到:“妈妈很累,我送你去幼儿园好不好?”
小朋友乖巧的点头,自己去了洗浴间。他在她的身后摊手,感到无力。
不过,当她身上沾着水还有牙膏泡沫出来的时候,他又忙着帮她收拾。她边吃饭边催促:“要迟到了啦。”
他不觉也紧张,加快了速度,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可是,真的还是开心的。
所谓甜蜜的负担,也是如此吧。
。
33、琐事
很快吴淑华给骆听打电话,质问她做了什么让李乔黯然离开。
骆听被电话吵醒,脑子还没办法正常运转,被她问得晕乎,不知道如何回答。又听得吴淑华问:“是你让你那个男人做的吧,你就那么看不得他好,连他的工作都不放过?他已经被比你弄得很惨了。”
骆听也生气了,想要挂掉电话又实在咽不下,捏着电话的手指泛白她才说:“李乔的事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怎么样我才不在乎,你没事就多关心他,别来打扰我。”
骆听对她从没有这么不客气,那边也愣了,旋即又提高了分贝:“你怎么说话的?你把我儿子整的那么惨,还不让我说话了。”
声音大,刚进门的严清修也听到了,他的脸色不好看,抢了骆听的电话便说道:“我知道您是李乔的妈妈,只是李乔的事和骆听没有关系,您不要打电话来了。”
吴淑华听到男人的声音有些不明白状况,严清修的口气又带着强硬,她本能有些害怕,知道不是骆听那个软柿子。她还是整理了下决定不在气势上输了去:“你是谁呀?”
“我是骆听的未婚夫。她早已经开始了自己的生活,拜托您及您的家人,不要来打扰我们了。”
他要挂掉电话,骆听又把电话接了过去:“阿姨,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您都恨我,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我和李乔说得很清楚,如果要看阳阳的话,给我电话就可以了。其他的,到此为止吧。”
骆听还是认真地等待,然后礼貌地说再见。
骆听会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是□着的。她想起昨晚的一切,不免有些脸红。严清修不以为意,走上前还亲了亲她的额头:“还要再睡一会吗?”
她摇头,他便问:“想吃什么?”
骆听套上家居服,很认真地看着严清修,问他:“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严清修没有逃避,说道:“我爸爸。”
骆听的脸上,惊讶还有些恐惧,她对这样的事本能的反感。
严清修皱眉,耐心的解释:“我爸只是个教授,和李乔还不是一个学院的。他所占的,也不过德高望重几个字,不会真把李乔怎么样的。”
骆听放下心来,却马上看到严清修脸上,有无奈也有失望的神色。
骆听想,她太敏感了。她和严清修之间,因为这个小小的不信任,眼见着蒙上了朦胧的色彩,一切都显得不甚真切。
好在,他还是延续着之前的温柔体贴,她也柔顺乖巧。她吃着早餐,他收拾厨房。有风吹进来,带着淡淡的茉莉香。
骆听于是问:“想喝茉香奶茶吗?”
他一边解开围裙一边说:“下午茶吧,现在我带你去看看房子,好不好?”
骆听笑了,问他:“不是正在卖吗?”
他摊了摊手,把她刚刚吃完的空盘子和空杯子端走,十足的家庭煮夫样。
看上去骆听很幸福,有一刻骆听有一种错觉,她正在奴役他,而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这有些可笑,可是过了一会骆听却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个人,即使不是那么的爱她,但也是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了。
原本,她就那么的贫穷。
严清修从厨房出来,准备拉着她去换衣服的时候,便看到骆听怅然若失的样子。他也是一片黯然。
他们,爱的能力所剩无几,爱的信心,正在重建。最乐观的,也不过是把现在当作是通向更好的起点,他们会一点一点变好。
城南靠近郊区的地方,连着一片湖,湖边开发了别墅,是这一带风头正劲的楼盘。
严清修带着骆听去看他买的房子,快到的时候解释道:“旁边就是外校,阳阳以后可以去那里上学。”
骆听点点头,这样的安排,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门处的保全很尽责也很礼貌,很认真地核对严清修的相关资料。一边还解释:“住户刚刚搬进来,有一个熟悉的过程。”
走进小区,便与外面的环境不一样。红色的联排别墅,高高低低各种颜色的树,路边的草坪还有各种各样的花,黑色画着白线的柏油马路,竟有种乡村的风情来。
骆听的眼里是放着光的,她不曾见过这么整齐的农村,也不曾住过这么清新的城市。
她的表情成功地愉悦了严清修,他还是假装嫌弃地问她:“怎么好象没见过似的。”
骆听不理会,实话实说:“我爸爸不过一个卖地的暴发户罢了,哪里带着我住过这样的房子啊。”
“你爸若是听到了,一定会爬起来骂你不孝。”
“他若是听得到,一定舍不得骂我。”
只有在说到自己的父亲时,骆听才这么理直气壮的任性。
已经有人在装修,设计师也被严清修请了过来。年轻干净的男生,穿着白色的衣裤,胸前挂着夸张的金属链子,询问骆听的意见。
骆听不置可否:“我没有要求,严先生满意就好。”
设计师看着严清修,他却在看别的地方。场面一时有些尴尬,他太少见到没有意见的女生,这是他们的婚房呢。
正在装修的现场,骆听对设计的东西又不感兴趣,没看出什么东西便离开了。
出来的时候严清修才说:“你有意见直接跟设计师说,之前没问你的意思是我考虑的不够,你要是不满意全部返工也没关系。”
骆听摇头,表示自己没有意见。
严清修对这样的回应显然不满意,骆听打个呵欠才说道:“我是懒,不愿意折腾,你满意就好。”
回去的时候,骆听在车上竟然又睡着了。
她是在严清修的怀里醒来的,那时他正抱着她往楼栋的电梯走去。
她挣扎着要下来,发现自己竟然流了口水,一时万分尴尬,挣扎的动作幅度也更大了些。
她终于自己站好,从包里掏了纸巾转过头去不看他。
他叹口气,只是说道:“走吧,我还要去公司一趟,有事情需要处理。”
“你去公司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想了想,骆听又问道:“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她看了看表,才又嘟囔道:“现在是午餐时间呢。”
他工作上的事,她不懂,也不问,此时乖巧地往楼栋走去。严清修却握住她的手,带着歉意地看着她:“去我们食堂吃午饭吧,事情有些急,我没办法陪你在外面吃午饭。”
其实这样的结果骆听有些错愕,她不过这么一说,并没有不满。
她想说点什么,严清修已经强势地拉着她又上了车。
他认真开车,骆听想了想才开口道:“其实你不陪我吃午饭也没关系的,我早餐吃得晚,这会儿也不饿的。”
碰巧红灯,他停下车,转过头来揉了揉她的头顶:“其实是我饿了。”
绿灯,车再次进入行进的车流,他说道:“和你一起吃饭,是最舒服的事。”
他说完这一句,骆听竟然脸红了。
她想到他们的开始,明明相对无言,而他又要约她一次又一次面对面地分享午餐。那时候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请她吃饭,却又从未拒绝。缘分啊,真是奇怪的东西,如此牵强,却还是走到了现在。
“你总是让人有一种错觉,以为你吃的东西都是人间美味。”他说着,竟笑了出来。
骆听却没有跟着他笑,而是认真地问他:“所以你是喜欢和我在一起的,对吗?”
他没有答她,因为开车的关系,也没有用温柔的目光锁住她。只是伸出右手,抓住她的左手,然后和她十指相扣。
他没有说出来,一路上都有些不对劲,终于要下车的时候,他必须要放开她的手,才如同费了好大劲鼓起勇气一般说道:“是的,我喜欢。”
那一刻,他似乎听见了怦然心动的声音。
只是,一切太快,骆听没太在意,下了车有些紧张地跟他去了办公室。
他还有文件需要签字,几个副总也在等他开会,他安顿好骆听,吩咐秘书去食堂小炒的地方订几个菜,才开始自己的工作。
吃午饭的时间不多,他还是等骆听吃完了再起身。期间,他提议道:“我们请他们吃个饭吧,我爸妈、秦小楼一家,还有陈殷一家,这段时间太麻烦他们了。”
骆听点点头,不和他多说,催促他工作去了。
他还是不放心:“在办公室等我,会不会无聊?”
她实话实说:“我想回去。”
他愣了下,点点头,又拿了车钥匙给她:“你开我的车吧,这边不好打车,或者我可以叫司机送你回去。”
她摇头,拿了车钥匙便走了。
可能头晚一夜好眠,也把瞌睡虫唤醒了,此时骆听还是有些犯困,想着回到家就睡一觉,然后再准备晚餐,时间似乎刚刚好。
文心却打来电话,约她见面。
骆听有些意外:“你没上班吗?”
文心回答:“有点事,今天请假了。”
骆听“哦”地应了一声,又问她有什么事。
文心顿了一会儿,又叫了一声“骆听姐”。才慢吞吞将自己的意思说明白:“想和你谈谈何煦姐的事,如果可以,你去看看她妈妈吧。阿姨生病了,在医院里。”
她们最终约在了医院见面。
文心瘦了些,脸上也有几分憔悴,白的厉害。
骆听没有立即去病房,而是找了长廊坐下。
“骆听姐,你恨何煦姐吗?”
骆听摇头:“比起她,我更恨李乔,我最恨的其实是我自己。”
文心不解:“为什么?”
“因为那个时候我没有好好爱自己,让自己受到了伤害。你知道吗?如果我们足够独立,足够爱自己,那么有没有人爱你,都不会受到伤害的。”
“不爱任何人,只爱自己吗?”
骆听本能的就要摇头,这个道理太复杂,她并没有描述清楚。可是想了想,发现她说的对,无论自己愿不愿意承认,后来的她就是这么做的,只爱自己,不爱别人。
“何煦姐姐说,因为她伤害了你,所以她必须要好好爱,得到李乔的爱,然后还要过得幸福,不然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文心说完,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补充道:“我理解这个是争取自己的幸福,所以我也想争取清修哥。我觉得他很好,我爱他。”
骆听看着这样的文心笑了:“傻丫头,我们是有故事的人,和我们来讨论爱情,你输了。”
文心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们的世界太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