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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一时静悄悄的,只听到敲击键盘的声音以及偶尔的翻页声。
看看笔记再翻翻课本,今晚的学习效率还行,最起码弄懂了好些生僻的会计术语。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两个小时,等她从笔记上抬起酸涩的双眼时,客厅里的钟表已经滑向了十点。
陌上深深深几许(5)
吹干湿漉漉的头发,她爬上床裹进被子里,明天上午有课,她得早点睡,这样才有精力应付那些复杂的课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身后的床垫往下一陷,接着一具温热的胸膛靠上前来,把她搂进怀里。
轻轻动了动,她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缓缓睡去。
睡梦中,她迷迷蒙蒙地睁开双眼,鼻端飘过一阵阵烟草气息,微微咳嗽了几声,她侧头看去。
点点星光于黑夜中悄然绽放,在他修长的指间轻轻燃烧。细小的亮光中,淡淡的白雾袅袅升起,氤氲的渲染上他的面容,模糊不清。
支起胳膊,她哑声问:“怎么不睡?”
他抬手,把烟放在唇边轻吸了一口,返回到床柜上的烟灰缸边弹了几下,缓缓吐气,乳白色烟圈慢慢上升,上升,最后消散在无尽的黑夜里。他呆呆地看着,半晌后才恍然记起她的问话,淡声说:“睡你的觉。”
音量不大,语气却不容置疑。
闻言,她躺回床上,闭上眼继续睡。
一双眼眸蓦然闯入脑海,她怔了怔,理智禁止自己再想下去,情感却像长了腿般随着那双眼睛上下浮沉,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任凭狂风骤雨,忽高忽低的在半空中盘旋。心情也开始跟着跌宕起伏,烦躁不已。
冰簟银床梦不成,碧天如水夜云轻。
她轻叹口气,裹紧身上的被子,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黑夜中,他吐了口烟雾,侧头瞥了眼蜷缩在被子中只露出半张脸的娇小身影,轻声笑笑,顺手掐灭手中的烟丢回烟缸,隔着被子长臂一伸把她拖进怀里。
她禁不住吓了一跳,双眸怔怔地看进他近在咫尺的双眸里,又黑又亮,似乎还有些妖异。
她一怔,怎么又是妖异?今晚是怎么了?怎么频频想到这个词?
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他轻扯嘴角笑笑,低头吻了吻她小巧的下巴,跟着双唇下移蹭上她修长的脖子来回舔吻。
好痒,她侧头避开他的唇舌,轻笑了几声。
张口含住玲珑小巧的耳垂,他在她耳边魅惑低笑:“既然都睡不着,那就做点什么吧?”
她懒懒的看了他一眼,别开头,“明天上午有”
双手突然扳正她的脸,在她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铺天盖地的吻已然落了下来,那双薄唇紧贴着她的唇瓣重重吮吸,把她还未说完的话悉数吞回腹中,淡淡的烟草气息随着吸纳吐气迅速溢满口腔,在两人的舌尖来回缠绕,并不难闻。
室内温度节节攀升,空气中燃烧起暧昧的火花,噼啪乱响。
脑海中的那双眼眸渐渐沉沦,她闭上眼苦笑,今晚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
欲望都市,现已拉开序幕
陌上深深深几许(6)
mi shie ya le dang sa si…mu…gu gou long,in nei nang si dou…juan nan ma ne ber qia,yang na si…bu…la qiu sa to bo you sino,ber…lou…xia wai ber…lou…xia bai,u…bi lu…bi
什么声音?黎洛慵懒地翻了个身,把头钻进被子不想理会。只是那个声音似乎不知道何为放弃,依旧不依不挠地放声唱着:
li qi wo long li qi…gu nei li bei xi…nei la hao le day,li sing no you sei…si…teng nei si nai bei shi…nei leng nu xiu bei,na xia ba na si…bei lei shua lu won xiong na…si bala
Lubov?脑中一个激灵,她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眯着双眼四处寻找,五秒后,终于在地板上看到了闪着蓝光的手机,赤脚下床捡起她的SAMSUNG,扫了眼屏幕,没接。
抬眼看了下床头上的闹钟,八点半,仰身跌回床上,昨天半夜的那一番折腾,他放过她时已经差不多凌晨三点了,全身酸痛四肢酸软,几乎在他松手的瞬间她已昏睡过去,连他什么时候起身的都不知道。
手中的SAMSUNG‘嗡’的震了一声。
推开滑盖,点开,是一条短信:怎么没来上课?我都帮你占好位了。
合上,随手扔到一边。
有些气闷,这下好了,审计本来就听不懂,如此一耽搁以后就更听不懂了。更何况林教授讲课的逻辑衔接性很强,拉下半节一节的很难补得回来。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既然逃课已经成了既定事实,就别想那么多了,毕竟想也没用。
闭眼钻回被子里,她打算再睡个回笼觉。躺了没几分钟倦意涌来,朦朦胧胧间睡了过去。
乱七八糟的做了很多梦,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的黎轻才到她的腰那么高,娇娇小小的,穿着蓬松的泡泡公主裙,头上别着小小蝴蝶结,可爱的如同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牢牢地牵着她的手穿过大大小小的街巷,一同上下学。
黎轻很爱动,一双崭新的小短靴不出半天她就有本事弄得面目全非,为此常挨黎母的训斥。看着她低头吧嗒吧嗒掉眼泪的模样,她的心就格外揪得慌,每每都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替她辩解。
而她则在她身后露出小小的脑袋冲黎母又是扮鬼脸又是吐舌头的,哪里还有半点委屈的样子。
她失笑,点着她的小脑袋佯装生气:“这么调皮,下次我可不帮你了!”
黎轻抱着她的脖子娇笑:“你是我姐姐,不帮我帮谁!”
她挠她的痒,笑骂:“小白眼儿狼!”
黎轻自小触痒不禁,咯咯笑着讨饶,两人闹成一团
又是什么声音在响?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她先是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机,不是,像是从客厅里传来的,推开被子趿上拖鞋来到客厅,经过一番搜寻,她终于在沙发上找到了声音的来源。
黑色商务手机,好像是今年的Blackberry新款。
十一点五十。
揉揉眼,黎洛走回卧室换衣服,脱下睡衣,不经意间瞥见腰部紫了一大片,皱眉仔细看了看,好像是,药水?昨晚洗澡的时候看到只是青了一点也就没怎么在意,如此看来,这药水是他
不知怎么,黎洛的脸噌的一下红了。虽然她和他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是一想到他低头为她擦药水的模样,心脏就止不住的狂跳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自己很笨,竟然把第一章弄成了第四章,不过没关系,并不妨碍阅读,本文会以标题分章,与章节无关,见谅了
陌上深深深几许(7…9)
陌上深深深几许(7)
不能再想了!黎洛拍拍脸,飞速的换好衣服去盥洗室梳洗。期间,客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时候找他的基本都是些公事上的人,也不晓得他怎么会忘了带手机,毕竟像他这样的精英人士,手机早已融为身体的一部分,真不知道离了手机他会丢失多少单子。
You’re an angle,我在等着你赐福,你却把泪珠抛向海深处,不禁茫然回首间,人生尘和土,我们的爱永不祈求别人的宽恕
含着牙刷听了一会儿,如果没听错的话,这好像是黄晓明的声音。其实他的歌她也没听过几首,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完全是因为黎轻,那小妮子可是黄帅哥的铁杆粉丝。前些日子各大媒体报道黄晓明被评为了‘烂片之王’,黎轻拉着她唠叨了一个下午,非得逼着她上网给他投票。更夸张的是,她还跑到他的博客里洋洋洒洒地写下将近五百字的留言,大体意思她会一如既往的给予支持爱慕云云。
关于他的歌,最熟悉的就是那首据说是唱给故乡青岛的歌《你在我心上》,低沉的声线中带着淡淡的哀凉,很能触动身心。尤其是那句‘跌跌撞撞,我在人海里闯荡,心还惦着你无言忧伤,梦总在远方,想念却停在故乡,我们的爱怎能在碧波里沉默沧桑’。由此可见,艺人闯荡演艺圈实属不易,外人见到的永远是那些光鲜亮丽。殊不知为了出名,他们吃了多少苦熬了多少年才能爬到今天的地位,其中滋味各人最是清楚。
One more day one more night,I beg you please,Close me in hold me up ,let me breath,爱的罪爱中赎,罚我们生生世世终老于困苦。
打开冰箱,上格只有一把小白菜和几个西红柿,中间搁着三五个鸡蛋,濒临弹尽粮绝。想了想,拿出那把小白菜洗洗切成断,架锅热油,爆香葱花,随后倒进白菜翻炒了将近一分钟,加盐,滴了几滴醋,出锅。
她一般不自己做饭,一来自己的厨艺确实不怎么样,二是楼下就有个餐厅,方便又实惠,实在犯不着胡乱显摆自己本来就差强人意的厨艺。
把剩余的菜蒙上保鲜膜放进冰箱,12点,想想有几天没见黎轻了,反正下午没课也没什么打算,去看看吧。
坐电梯下楼,路过地下车库的时候顿了顿,她举步走了进去。
车库左边,停着一辆蓝色雪佛兰。两年前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突然丢给了她一串车钥匙,还给她报考了驾照补习班。她也没什么所谓,抱着玩玩的心态随便学了几天,真没想到竟给她考过了。拿到驾照的时候,记得他还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看不出来嘛”显然他也没能料到以她的资质竟然能一次性通过,他看她的那一眼里分明闪过对‘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的恍然。
只是她还是个在读学生,车子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所以这两年也几乎没怎么开过。
而今天,纯属心血来潮。
陌上深深深几许(8)
大半年没开了手有些生,开始只敢开到40几迈,也不敢超车,见车就让,缓缓的沿着最右边车道往前挪。直到穿过惊鸿桥,因地处偏僻,来往的车辆也就相对的少了很多,她才敢轻踩油门让指针飙到60以上,看着路旁的法国梧桐风驰电掣般蜂拥着后退,她轻笑一声,终于找回了那份激动人心的战栗快感。
路旁的招牌一晃而过,黎洛下意识的踩了刹车,慢慢倒车停靠在路边。
奇多慕斯蛋糕店。
到了泉水医院,她直接驱车进了地下停车场。泊好车,左手刚旋开车门还未来得及跨脚,眼风处就瞥见迎面走来一对俊男靓女,电光火石间她砰的一声合上了车门,堪堪躲过。美中不足的是一时忘了力道,只听见偌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停车场里来回飘荡。
杨振尧无意识的循着声音望去,眼神攸然闪了闪,随手按下手中的中控锁对身边的女子道:“上车,我送你回去。”
曾静看着他略略憔悴的脸色,轻声劝慰,“阿尧,伯母的事你先放宽心,现在的医疗技术这么发达,必然会有转机的。”
他淡淡地笑了几声,轻倚在车身上低声重复:“转机?呵!两年前我还相信这两个字,只是现在阿静,”轻轻唤她的名字,“你知道吗?我现在很累,真的,很累很累”
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几不可闻的挫败,他淡淡的笑着,微眯的双眼中载满不可未知的迷茫。曾静只觉得胸口处一揪,微微的痛。从小到大,不管人前人后他从来都是一脸的意气风发,几时见过他这般颓废疲累过,要不是伯母的病想到这儿她轻轻的上前抱住他,“阿尧,其实我,一直在这里”
他侧身不着痕迹地躲过,右手打开车门,“走吧。”
曾静看了他一眼,微笑着点头,上车。
从后视镜中目送着那辆银色帕格尼缓缓开出停车场,黎洛拿起副驾驶座上的纸袋,下车走出停车场,直奔八号楼而去。
刚走进大厅,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扑面迎来,说实话并不怎么好闻。她皱眉,奇怪,怎么这么久了还没习惯这里的味道?真不知道黎轻是怎么习惯的?
记得黎轻说过,她最喜欢海子的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尤其是最后一句:而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整篇诗章不过两百字,海子却展现给世人一副简单美好的世外桃源,让人忍不住心生艳羡。黎轻说,“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在海边有一套房子。姐,说好了你可不能跟我抢哦,我现在就占上窗子比较大的那间。那样每天清晨,我就可以推开窗子大喊一声: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哇,想想就觉得幸福”
“姐?姐?”黎轻拿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轻声抱怨,“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嗯?”黎洛循声看了她一眼,抽出纸巾擦去她嘴角边的蛋糕屑,笑着问:“好吃吗?”
黎轻鼓着腮帮子频频点头,口齿含糊不清,“好吃当然好吃,我都好久没吃了。姐,你吃不吃?”
黎洛笑着摇头,“你自己吃吧,记得别吃太多,我去给你倒杯水。”
拿起暖瓶逃也似的走出病房,合上门,她闭眼倚在墙边,突然觉得眼眶很酸,有什么东西扑哧扑哧地滴落在手背上,丝丝灼热。
陌上深深深几许(9)
黎洛看着手背上的那抹晶莹,一时有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