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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竟然耐不住孤独了,这真真可怕,难道是因为下决心杀掉庞统而从潜意识里害怕因此失去刘备么?
唉,我到底是在做些什么啊!
一词长叹,把辛卓叫醒,一词突然想去外面的大街上走走,已经是深夜,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成都城是怎么一个模样,辛卓揉着惺忪的眼睛,不知道一词又在发什么神经,说外面这个时候肯定已经是戒严了,一词想了想也是,干脆又爬回去睡觉了,翻来覆去的一夜没怎么睡着,以至于第二天中午才睡醒,吃过饭后辛卓来说诸葛瑾已经走了,是诸葛亮送到城外的,一词夹菜的手略微的一顿,又继续吃她的饭了,吃过饭一词并没有立刻去找刘备,而是依旧在成都城闲逛,成都城太大了,汉朝以后扩建了几乎一半,现在分为少城和大城两个区,刘备的官邸以及成都县令的治所都在少城,大城基本上住的都是许多豪族大姓,一词这次闲逛主要是想看看成都的酒楼和书店酒店的经营状况以及大致分布,顺带的看看哪处的店铺比较有发展前景,查看一番得出的结论就是自己不管在哪开店,势必都会引起当地大族经济上的恐慌和混乱,因为这些买卖他们都经营了好多年了,世代都是做这个的,一词若是新开设作坊肯定要重新洗牌,策马大致查看了一下成都几个比较繁华的商业街,一词打算出城门到城外看看在哪买地比较好,一词是从少城的石牛门出来的,石牛门出来过市桥,一词略微的在此一顿,市桥的来历是当初李冰沉石犀牛的地方,这块湖泊地则被称为石犀渊,一眼望去,周遭则是农田,绿油油的,空气也甚是清新,沁人心脾,好久没有在野外走走了,这样的感觉还真不错,过了石犀渊,没大会就到了州文学的基地??石室,现在的学校已经不是原本安帝年间修建的了,蜀郡重新在夷里桥的南岸,也就是一词所行走过石室和夷里桥中间的这块地,修建了一所大型的学校,还建有女墙,虽然策马走了许久,出城也许久了,但依旧一片繁荣的气象,两侧道路都是肥沃的农田,学校的西边就是管理蜀郡织锦业的官署??传说的锦官城了,一词慕名而去,在那略微一停留的功夫,不想天已经黑了,无奈之下一词折身打算去学校借宿一宿,接待一词的是一个年纪30多岁的男子,留着短须,给一词开门的时候嘴里还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开门看到一词上上下下打量一眼很不友好,“你是谁啊?”
一词瞄了下眼前这人,衣着还算整齐,她抱拳施礼,“先生,在下乃是个游学的士子,天色已晚,城门想是已经关了,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什么游学的士子,借宿什么?去去去,要借宿去那边的农舍去那人很不友好的甩甩袖子就要关门,一词吃了个闭门羹,正不知道该怎么说,不想后面又有一个人道,“公兴,你生闷气也不能迁怒别人呀说话间一词看到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留着山羊胡子,看起来年纪和面前这人差不多,他过来推了推这个不友好的人,然后挤到门口上下打量了下一词,眼神一怔,顿了会才略微的拱手,“失礼了,公兴今日心情不好,公子莫要放在心上,既不嫌此处鄙陋,请入内叙话一词看了看这人,其实她不想回城只是不愿多走冤枉路,明日还要在城外,倒是不如借宿一宿,见这个人客气有礼,一词点点头,随之入内。
229 益州
成都城外的风景甚为优美,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城门已关,于是一词干脆在这个学校附近的一所宅院前停下借宿,与辛卓主仆二人进来后,下人将马牵到马厩,一词随着那两个人进房,只是前面那个留短须穿灰色袍子的男人显然很不友好,嘴里还在不断的絮叨,“许慈这个老小子,我早晚有一天要砍了他青衣男子拍了拍灰衣男子的肩膀,“公兴啊,这事你也是有错的,别说了,让客人见了笑话“怎么,尹兄也说我有错?”被称为公兴的男子一甩肩膀将青衣男子的手甩掉,瞪大双眼不满道,“你见过他那样的吗?明摆着看不起人啊,他读的书多了不起啊!我家里的藏书比他读的多了去了“诶……”青衣男子再次的拍了拍公兴的肩膀,示意有客人在,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回过头冲一词一笑,“公子莫见怪,公兴今儿个和人拌了几句嘴,他就这性子……”
一词一笑表示没事儿,几人进了屋子,寒暄一遍落座,青衣男子彬彬有礼,抱拳道,“在下尹默,字思潜,这位是胡潜,字公兴,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一词迟疑了下,道,“敝姓刘,这位是我随从,辛卓“姓刘?刘什么啊?”灰衣男子胡潜很是不满,青衣男子尹默见此,伸手示意胡潜不要无礼,笑着对一词道,“刘公子,幸会“多有叨扰,还望多多包涵
“听公子口音不像本土人士?”尹默笑道,一词颔首,“祖籍青州,少时游学四方,口音混杂南北尹默道,“公子还未曾用饭吧?我这就着人去准备些薄酒饭菜“有劳了
尹默出去吩咐下人,胡潜似乎还在愤愤,不搭理一词,一词也没主动开口说话,过了会尹默回来,复又落座,一词道,“尹先生是在这个书馆教书吗?”
“嗯尹默笑道,“我观公子仪表不俗,不知在何处高就?”一词闻言一笑,道,“闲散之人,游走江湖,受不得庙堂拘束,今闻益州人杰地灵,只为闲来游玩尔“公子当真是洒脱之人尹默笑了笑,胡潜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你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益州,还真是稀罕“哎,公兴不要无礼……”尹默制止胡潜,一词不以为然一笑,“什么是‘这个节骨眼’?”
“还揣着明白装糊涂,益州战乱这么久,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益州的?”
“天下战乱这么久,不照样未曾阻止士人远游么?”
“狡辩狡辩,思潜你看,他这样子根本就是和许慈一个德行胡潜似乎怒气又上来,气的胡子也抖动起来,尹默忍不住笑道,“刘公子莫怪,公兴今儿个是被许慈气糊涂了,说话多有失礼,平日的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正说着话,突然外面又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一个人,进门就大声嚷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来敏他真是上了天了,公兴你说说,左丘明通篇艳而富,说些鬼神之事,毫无逻辑可言说着抓起尹默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后瞥眼看到胡潜,立马换了话题,冷嘲热讽道,“哟,这位胡先生也在啊!你知道不,许慈已经被刘玄德辟为学士了,你要被他压倒一筹咯“孟孝裕胡潜本来就怒气冲冲,这下气的胡子乱颤拍案站起,“你别欺人太甚,哼,来敏人家和刘氏有关系,刘玄德念及旧情封了来敏做典学校尉,你还不快走走关系去求个一官半职,还说我的风凉话?五十步笑百步,羞不羞?”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啊那么稀罕当官,他来敏做皇帝我也不管,我可不像某些人,看到人家当了学士,就整天在这指桑骂槐的“你,你才指桑骂槐……”胡潜说着就要从几案走过来,看样子都快打起来了,他手哆嗦的指着来人,“善左氏春秋的又不是来敏一人,思潜比起来敏更精钻此道,你怎么不和思潜吵只和来敏吵,还不是自己艳羡人家立刻得了官职“你说什么?我艳羡他?呸!喊我声爷爷我都不艳羡他一词看的是目瞪口呆,这时候尹默慌忙站起来走到二人中间拉架,“二位别吵别吵,这还有客人呢,让人见了笑话“哼
“哼
两人齐哼了一声,来人扭头,“哪里有客人?”
一词轻咳一声,尹默引见道,“孝裕,这位是刘公子,刘公子,这位是我的好友,孟光,字孝裕尹默说着有些不好意思,“真是让公子见笑了,他们两个人……咳咳……”
一词一副了然的表情,心中却是忍不住的想笑,这几个人的故事一词多少还是知道些的,没想到现实里碰到竟然如此可爱,自己正忍着笑发呆,孟光突然朝一词发问,“诶,这位仁兄,你是认同左氏春秋还是公羊春秋?”
“呃……”一词没料到他突然朝自己发问,想了想,只好道,“春秋三传在下只是略读而已,没有什么偏好“八面玲珑,嗤……”孟光闻言很不以为然,“一看就是跟来敏一个德行,我说思潜,这人我怎么没见过?”
一词被孟光说的哑口无言,哭笑不得,尹默忙打圆场道,“这位公子是路过此地借宿一晚的,莫要失了礼节“借宿的啊孟光瞄了一眼一词,“你姓刘啊?不知道和汉刘有什么关系啊?”
“在下江湖闲散之人而已一词一笑,孟光闻言冲尹默道,“看这副文绉绉的样子就知道和思潜兄脾胃相投了,算了,既然你要招待客人,还要招待这个碍眼的人,我还是回自己房间了,本来想找你吃酒呢“你才碍眼呢胡潜说着接过话去,“你走了我肃静,赶紧走“哟,这又不是你的房子,我跟你说,你再不想走走门路去刘玄德那谋个一官半职,你连这里也呆不下去的,回家种地去吧“你还有脸说我?我看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以前不知道是谁得罪了法孝直,现在法孝直做了太守,你不躲着点还在这嚷嚷,反正我不担心有人报复呢“我还能怕他?”孟光抬头挺胸,“他法孝直算个什么东西,在刘益州手底下的时候屁都不是,现在以为踩了高枝就是凤凰了啊,成都城里还卧着一条龙和一只凤凰呢,轮不到他来“哼,你自己个不清楚那只凤凰和法孝直很谈得来么?再说了,现在法正受宠的很呢,你就等着倒霉吧“谁怕他,来就来,总比你苟且偷生要好得多一词现在是彻底无言了,尹默忙过去劝解,“算了算了,两位今儿个既然都带着气来的,不妨先各自回房消消气,今儿个我这还有客人呢,改明儿再招待你们“我看着他就心烦,我先走了胡潜冷冷的说了一声,临走扭头还冲着孟光很不友好的吐了一口吐沫,气的孟光就要追过去,尹默忙劝解一番把孟光也打发走了,两个人走了之后房里的硝烟没了,顿时安静了许多,尹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让鄢陵侯见笑了,这两个人性情如此……”
一词脸上的笑意不见了,“尹先生……”
“鄢陵侯莫要惊慌,在下曾游历荆州,在酒楼曾见过鄢陵侯一面尹默笑道,“鄢陵侯能光临寒舍乃是在下的荣幸一词心中感叹不已,“一面之缘,令先生惦记若此“呵呵,鄢陵侯大名尊享海内,士子文人哪个不想从鄢陵侯所游?莫看方才孟光与胡潜两人如此不和,对鄢陵侯却都是敬佩有加,恨无缘一见,只是见鄢陵侯不肯说出身份,在下也未曾敢冒昧点出“尹先生如此,真是令在下惶恐一词抱拳,没想到自己在这里还是被人认出来了,“尹先生是曾师从司马先生的吧?”
“嗯,曾受学司马先生尹默笑了笑,这时候下人上来酒菜,布菜完毕,尹默道,“乡野粗茶淡饭,还望鄢陵侯不要嫌弃“先生真是客气了,冒昧叨扰,怎敢谈及嫌弃?”
下人倒酒,两人先是饮了一杯,尹默道,“鄢陵侯出现在此真是令人惊叹,若不是见过鄢陵侯以及鄢陵侯腰间所挂玉佩,简直不敢相信“玉佩?”一词嘀咕一声,低下头看腰间悬挂的那个麒麟玉佩,不可置信道,“尹先生连这个小小的细节都注意得到?”
“哈哈,鄢陵侯的喜好,天下文人皆争相效仿,不离身的玉佩当然也都牢牢记得了“……”一词语滞,尹默道,“不知鄢陵侯来此……”
“只是闻听城外风光不错,闲暇出来走走“鄢陵侯来益州很久了?”
“没几天
尹默见一词不愿多言,换了个话题道,“方才胡潜说及许慈,其实两人不和已久,以前在刘季玉手底下的时候就时常争吵,而孟光与许慈的交情不错,所以两个人见了才会争吵,其实说起原因也当真好笑,不过鄢陵侯来到此地的话,可能就解救了这两个人“怎么讲?”
“他们为的无非是一些典籍旧文,以前在一起典掌旧文之时,书籍有无不相通借,鄢陵侯若是在此地开办了印刷作坊,这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以往益州众人就巴望着鄢陵侯能来此地呢?”
“……原来如此一词恍然,“真是没想到……”她自己嘀咕一声,又道,“不瞒尹先生,我这次来益州为的就是书坊,既然各位有意要兴益州文学,世能帮得上忙的肯定会不遗余力“我曾在荆州购买过几本印刷的书籍,比起竹简来,要方便的许多,而且耐用,不似竹简那么笨重容易生蛀虫损坏,鄢陵侯若是能在此开办作坊,实乃益州士人之幸呐“尹先生真是过誉了一词顿了下,“不知尹先生现在所居何职?”
尹默闻言一笑,“尚且白身
“白身?”一词有些疑惑,尹默道,“是啊,自刘皇叔进驻益州,一切都要重新厘定,所以现在大多原本府里宾客故人,暂且安排在了这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