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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看夏佐,发现夏佐也正看着她。
对于她的迟疑,少年已经了然,只是眸光发冷看向她伤处一阵,才将维拉手臂绕过自己肩颈,将维拉整个人横抱而起。
“你的肩伤呢?叫提姆他们来扛我吧!”维拉有些不认同。
夏佐提醒她:“你忘了我比你多休养了好几天?而且肩伤治疗起来快多了。”
带着怀疑心态,维拉拉开夏佐衬衫衣领,探头去看少年背部伤口。
果然看见伤口在回复师能力治愈后,不再是先前那个血窟窿,而是变得又小又浅,像是小面积浅层擦伤,而且还结痂了。
维拉转回头来眯眼看着夏佐:“帮你治疗的回复师,八成是个女的对吧?”
“抱你回小镇的,还是之前向你邀舞的贵族军官呢。”夏佐不甘示弱回讽道。
“……”维拉被堵的无言以对,只得转移话题:“你知道那把猎熊枪,是个老妇人送给狄伦的定情物吗?”
“……”于是换夏佐沉默了。
夏佐小心避开伤处抱起她,一阶阶走下那有着陈年发霉气味的阴暗石阶梯,整个楼梯间都是多双靴子走动的声响。
与几个高大士兵擦肩而过,维拉抱着夏佐脖颈,看见连接户外的光亮点点接近。
走出建筑物,维拉远远就看见刚刚那个高阶军官。
刚刚从上往下看远看,还不甚清楚,但此时下到平地一看,维拉立刻认出那人是谁。
早该猜到的,那是凯里。
她光芒万丈的抚育官。
*****(本文最新进度请至城)*****
黄发军官就那样站在原处,带着白手套的双手抱胸,漆黑军帽帽沿压的极低,但依旧可见军官正用那双冰蓝色眸子,斜眼看她,还微抬下巴,明显是等着她前去问安。
那神态让维拉感到很困扰。
要是她现在没被猎熊枪打成重伤,自然很愿意去给凯里老人家问安,外加耍耍宝,但问题是现在她正被夏佐抱着呀。
全世界都知道,在夏佐心中,凯里就是坨黄发的粪便!
缓缓抬头看夏佐,果真看见夏佐脸上有“老子才不靠近他,要去你自己爬过去”等字样,于是维拉痛苦往周遭一阵张望,寻求解决方式。
然后维拉看见了前方远处的提姆,瞬间反应,从随身空间拿出弹弓……
“我靠!痛!”前方的提姆瞬间转头,捂着后脑杓没好气咒骂:“哪个垃圾用果核射老子?我靠!脏死了!”
谁知道一转头,提姆就看见一对神色阴暗的夫妻。
那个被抱着的娇小少女,还面色狰狞的以右手比中指,然后左手对他勾手指示意他过去。
提姆吐血,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他才不要过去!
十秒后,提姆后脑后多了好几个包,恭敬出现在维拉面前。
“请问维拉学姐,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提姆就像换了个人格,如此诚恳对维拉问道。
维拉并不领情,冷艳斜眼看着毕恭毕敬的学弟后辈。
“把老娘抱到凯里面前去,我们有话要说。”
提姆脸色瞬间惨青。
而夏佐只是看了看提姆,便非常自然的将怀中恋人塞到后辈怀里,自己风一般无事一身轻的转头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原地,提姆与学姐大人大眼瞪小眼。
“有意见吗?”维拉挑眉:“你老母有需要被问候一下吗?”
“哈哈!”提姆非常不自然的笑了,谄媚道:“为学姐做牛做马天经地义,怎么会呢?”
“知道就好,下次又被战略科搞活埋,不用妄想我会在夏佐面前替你求情。”
“呵呵呵呵学姐,别这样嘛……”
两人终于来到凯里面前,维拉也得以向凯里老人家问安。
“凯里──”完全换了一副口吻与声音,维拉娇滴滴对凯里张开双臂,撒娇道:“看见你没事真好,你这身军服简直好看到让人想扒光你──”
凯里冷眼看维拉,没有意思要回应维拉张开双臂的拥抱请求,直截冷酷切入主题。
“听说,你被拿来展示的古董猎熊枪打成残废?”
维拉脸青了,提姆仰头大声爆笑。
在提姆难听到爆表的笑声中,维拉用快的只剩残影的速度以臂膀锁了学弟的喉,然后正色对自己抚育官解释起前因后果,强烈谴责学校不负责任的教师体系。
“你不是时常看塞琳娜被我骂?”没想到凯里完全没有同情的意思,还不屑皱眉:“竟然敢教塞琳娜用古董枪,你有没有脑子呀?”
维拉悲愤欲绝:“我怎么会知道队友比梦魇还恐怖!”
在凯里冷嘲热讽下,和众人一起听从其指挥,搭上数辆军用卡车,踏上不停颠簸的裂伤口之旅。
众人跪在可拆卸钢制座位上,从卡车内小窗口往外看。
虽对目前伤势最重的维拉而言,是裂伤口之旅,但对活蹦乱跳的其他人而言,却是沿路观光的欢乐之旅。他们看沿途风景,抵达城镇时也会掏钱掏物品,跟路边小贩交换些零食与小东西。
而维拉现在是个废人,连下车走动都要人抱着。
即使路上已经坐在被子上降低振动,但她依旧觉得很不舒服。因此看向怪胎小队那帮人的目光,就多出了歹毒的嫉恨味道。
这些没脑子又没去救人的混蛋,凭甚么可以这么快乐的享受旅游?
猎熊枪该轰的是这些人脑袋吧!你他马的老子真不爽!
就算维拉已这样悲惨,中途停车休息当她坐在小镇路边啃马铃薯时,那群家伙还是不放过她。
“维拉维拉,小心!有猎枪!”
只见对面路上,那些兴奋混蛋正咬着刚出炉面包,一边咀嚼一边圈着手掌对她高声喊,维拉整个火都上来了!
她暴怒对他们挥舞拳头:“你们这些废物!幼稚死了!幼!稚!”
但下秒,却见混蛋们手上面包都如同铁石一般,快速滑出他们手中,狠狠撞上地面,扁成一片凄惨的面包饼。
“喔不──神啊──夏佐呀──”
那些家伙抱头哭喊,跪在地上看他们沾了泥的面包,眸中有泪光,看看夏佐又看看面包,看看面包又看看夏佐,明显在对凶手表示无声的怨怼。
维拉转身,对夏佐竖起了大拇指。夏佐也看着她,勾勾嘴角,轻描淡写的笑了。
有个能力是物体操纵的魔王当恋人,果真很得意啊。
靠在夏佐身上,她啃着手上煮马铃薯,一面看着这被他们学生涌入的小镇,充斥着怀抱热呼呼食物与购物纸袋的黑制服学生,倒像回到学校外头那学院附属小城一样。
“我们要回去了。”
茫然看着前方,维拉吹吹还在冒烟的水煮马铃薯,这样轻声对夏佐说道。
夏佐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来,咬了维拉送到他嘴边的温热马铃薯。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就连一路上装疯卖傻的那些怪胎小队员,也都很清楚,归返校园之后,那他们即将要面对的现实。
他们即将知道,到底哪些人是活着早早被送走、哪些人早已入棺,而又有哪些人,还留在那晦暗无边黑森林,将永远都不会有人去寻找他们。
维拉想起刚刚上车前,她叫住要转身离去的凯里,与他的最后一段对话。
“喂,凯里,你穿这样是代表你要归返军队、去处理内乱了吗?”
她其实刚开始就想问了,一看到高阶军官穿着的凯里,心头就乱糟糟,开始猜测这军官究竟还能当她抚育官多久。
凯里却漠然回头看她,像在看软体低等动物。
“我当然会把你和马可仕带到毕业再走。”
抛下那么一句,凯里就转身往他的指挥车走去,提姆也将她往上抱了几分,往指定车辆走去。
凯里总给她一种莫名熟悉的心安,一种自己被严密庇护的确信。
走向那军用越野卡车路上,提姆在耳边叨叨絮絮的那些屁话,维拉一句也没听进去,都扭头在看她的抚育官。
其实维拉都知道。
她知道以凯里身份,根本不需要当这趟指挥官同行,大可交给别人做,但凯里来了。
凯里是为了马可仕和她而来的。
那个年轻军官为了确认马可仕与她的生死,亲自来了这么一趟,只因为他是她俩那没领多少钱的抚育官。
维拉相信,如果马可仕与她真的还被困在那无边黑森,这个军官一定会前往搭救。
就算夏佐老是讽刺她的盲目,她还是相信。
*下章预告:
数月之后,当联合葬礼那挥之不去的悲切,终于稍在学园消散之时,却又发生惊天动地大事,甚至惊动了帝国高层。
有人被杀了,在校园高墙外的火车站,于晦暗的深夜里。是被梦魇杀死的。
这以帝国斗师学院为中心的小城,因为学园护卫频繁寻守,即使出现梦魇化的人类,也总是第一时间就被抓到处理。
但这次却不一样,人们一个接一个惨死。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作者第一次上了个神奇的榜位,一样在玄幻奇幻频道,据说是个有保护色号称你看不见我的榜位所以,有人发现我在哪个榜位吗?XD
☆、队员视角短外篇:我眼中的维拉与残耳
提姆是维拉的学弟;早在他入学的第一天,就听闻了残耳三人组名声。
大家都说;那来自普卡其罪犯军团残耳三人的关系;无坚不摧;所有挑拨离间技俩摆到他们三人面前,都是枉然。
因此,出身孤儿院无依无靠的提姆在选择势力时,自然多看了残耳三人所在怪胎小队几眼。
直到入学当年的马术大赛。
赛事期间校园一直都是沸腾喧闹状态;但直到维拉等人怪胎小队初次初赛那天;提姆才知道,什么叫做“欢声雷动”。
“啊啊啊──维拉美人!”
“夏佐学长!──”
“打爆那些贵族!上啊!──”
身边学长姐;只要不是身属战略科的平民,全数起立鼓掌呐喊,那一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简直就像把身家财产都赌到怪胎小队上了。
本来在座位上津津有味吃炒杂果的提姆,瞬间被这一阵势给吓住,定在原地。
不解,他往下看去,果然看见了怪胎小队意气风发的进场,那个叫做维拉的漂亮少女残耳,甚至让马匹踢着俏皮步子,沿赛场张狂挥手献飞吻。
群众竟然还很受用,疯狂回吻喊叫,完全不把怪胎小队对手那只老式贵族队伍放在眼里。
起初提姆依然不甚理解众人狂热从合而来,但马术大赛一开始,他就知道了。
开赛哨声一起,怪胎小对手中马球竿就不再是马球竿,而是巡弋弯刀。
他们收割所有还稳坐在马背上的对手,狠而精准,一竿一个,赛事重点马球被冷落在草坪上,所有赛前的光鲜平和都毁于一旦!
就算不熟悉学园生态如新生提姆,也疯狂了!也站起加入呐喊了!
入学后,没人少受高年级与老式贵族势力欺压啊!眼前这平民与罪犯组成的怪胎小队,其对老式贵族毫无人性的逆袭,简直就是大快人心啊!难怪平民观众都疯了!难怪这场比赛观众席爆满!
整场比赛,提姆都在吼叫与蹦跳中度过,简直忘了自己是谁,一颗心随草坪上厮杀又下。
然后怪胎小队被宣布获胜那刻,他发狂一般将手中杂果一把一把对空撒去,完全忘记这是自己存了半月学园零用钱才能买得起的大包高级干果!
明明不是怪胎小队队员,提姆却不曾觉得如此与有荣焉。
那支出身卑微队伍凛直背脊,光芒万丈有若朝阳,驱散提姆入学以来一直怀抱的那份自卑,点燃他怯懦的心脏,目光炯炯。
是否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如同他们,拥有这么一份死也瞑目的燃烧荣耀?
不知何时,手中干果早已七零八落,而下场赛事也开始了,刚刚激昂的群众也一一坐下,提姆却仍呆呆站在原地。
他是真心想加入刚刚那支熠熠队伍,就算给他们打杂也愿意,可是,他真的该这么做吗?
怪胎小队在学园中所遭受的阻力,与未来的发展之艰难,一直都是众人有目共睹的。
忽地,提姆想起怪胎小队获胜那瞬,全场如雷喝采与漫天纸花,然后以残耳少女为首,那支小队带笑看向彼此,然后亲吻自己掌心,伸直手腕,对天高举。
任谁都知道那是他们庆贺的小动作,无声默契。
不需要拥抱,不需要尖叫,骄傲带笑眉眼的四目交接,和全队将荣耀分与群众的高举手掌,一切就足矣。
那一幕,不知怎么地,深植提姆脑海,怎么也无法驱赶。
连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