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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看外表清清瘦瘦的,恐怕任谁也想不到他在历史上被人称作毒士。至于胡车儿,实在是相貌丑陋凶恶,张绣却是不敢让他穿上长袍,便让胡车儿穿上一身粗布麻衣,领着几名亲卫扮作几人的护卫,这个组合走在安邑城的大街上也不显突兀,只不过是胡车儿的相貌吓得安邑城的小孩子纷纷淘哭而已,令到胡车儿郁闷无比。
几人先是去看了一下别院,发现整个别院还是很精致的,而那郡丞为了讨好张绣,却是安排了不少貌美侍女在内。看过别院张绣却想在安邑城中闲逛一下,便只领着胡车儿一人外出,留下张济和贾诩在别院之中,张济也不在意,只吩咐张绣早点回来,自己则去为贾诩安排客房。
自从张济被安排到张绣麾下之后,私人关系上张济乃是张绣叔父,但有公务商讨的时候,张济却是以张绣的手下自居,没有丝毫不满。张绣觉得,张济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有出息,而当自己有出息之后张济却是愿意帮助张绣,这令张绣很是感动,毕竟中国古代长辈为尊,像张济这样开明的长辈并不多见,所以这也令到张绣不停地提醒自己,一定不要让张济早亡,要让他安享晚年。
第七十二章 酒馆听闻
安邑,传说夏启接帝位建都于此,后来屡次迁都,直到最后一帝桀又将都城迁回安邑,但亦难逃灭亡的下场。只不过夏代的安邑城由于时间经历太久,没有遗址留下来。现在的安邑城亦是昔年战国七雄之一,魏国初期的国都,后来魏国迁都大梁,即陈留,安邑才渐渐被废弃。
现在的安邑城虽然历经了数百年,但其中还保留有着战国初期作为魏国国都的建筑,好像安邑城的城墙,周长约有三十一里(约15。5公里)就是战国初期所修建的,后来虽然饱经风霜,但自从以来这里作为河东郡的治所,都是屡经修补的,至今仍屹立不倒。
城中又有中城和小城,小城乃一方城,周长约是六里,乃是昔日魏国王宫遗址,此地由于各种各样不同的原因,自从魏国迁都之后就一直废弃。而作为河东郡治所,安邑城又在大城内另外筑有一内城,作为治所之用,这就是中城了。
现在安邑治所所在的中城建于秦末汉初,城墙总周长约十三里,其内部除治所外尚有河东望族卫家居住在内。安邑卫家初兴于西汉景帝时的丞相、建陵侯卫绾,世代居住在代之大陵,其裔孙卫暠,东汉明帝时,因为精通儒学将他从代召至河东安邑,并卒葬在安邑,命他的子孙就以这里为家,居住在安邑,成为河东乃至整个大汉的世家豪门。无论声望还是地位,在士族之中亦是举足轻重。
张绣领着胡车儿走在安邑内城的石路上,见到城中的店铺和商贩,诉说着安邑城的繁华。张绣对胡车儿说道:“胡车儿,这安邑城虽然不及故都长安繁华,但作为一郡治所,亦是昔年魏国故都,安邑城亦自有它的韵味在里面。”
胡车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一个胡人,又未读过书,自然不懂得什么叫欣赏。张绣作为穿越人士,高楼大厦见多了,穿越而来之后多数时间都在长安,对于故都的繁华亦算熟知,安邑这样的城池,虽然缺乏了长安的皇家气息和霸气,但是却多了一份简约和粗犷。
张绣在穿越之前就很欣赏中国古代的建筑,虽然汉代的建筑没有唐宋时期辉煌,但已经略显雏形了,一些小乡小镇可能环境还不太好,但像是长安、洛阳这些全国性的大城或是像安邑这样的一郡治所,还是有些看头的。
张绣和胡车儿将整个安邑内城走了个大概,见识了衙门又见识了卫家的私宅之后,才领着胡车儿到得一间小酒馆内,点上几道小菜和叫上一壶热酒坐下吃喝。
小酒馆内人不算少,张绣和胡车儿两人虽然面生,但两人都只寻了一个角落坐下吃喝,没有搭理他人,所以小酒馆中的其他人对他二人也没有在意。
张绣来这些小酒馆,更想听一下有什么特别的消息。果然,一会儿之后,张绣就听到一名作文士打扮的少年和同伴说道:“听闻下个月卫家长子卫宁就要迎娶大儒蔡邕之女,两人乃是才子佳人,大儒蔡邕之女自小博学能文,又善诗赋,兼长辩才与音律。与卫仲道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卫仲道,仲道应该是字,卫宁就是他的名字了;另蔡MM由于剧情需要年龄调大几年,诸位莫怪。)
他旁边的那名年轻文士说道:“当真羡慕仲道兄,竟能娶如此才女为妻。”
只不过这名文士刚说完,他旁边那人就说道:“不过仲道兄自小身体虚弱,只怕……”他还没有说完,刚开始说话的那名文士就说道:“仲道兄吉人自有天相,还是想一下三月之后送上什么为贺礼好。”
这边几位年轻文士谈论到时送什么贺礼,张绣又听到另外一桌四名商人在谈论,只听其中一人说道:“并州黄巾又起,且胡人入寇西河,恐怕这段时间都不能到北面做买卖了。”
另外一名商人叹道:“北面常有战乱,亦属正常。但吾却怕河东亦不能再来了。”
刚才那名商人也叹道:“确实如此,当年董卓任河东太守,横征暴敛,我们根本不敢来河东做买卖,后来董卓被朝廷调派去三辅,我等才能来河东,这两年董卓在河东势力大减,吾还以为董卓准备放弃河东,怎知道又派心腹大将前来,吾等怕是要早离河东为妙。”
这名商人刚说完,又有一名商人说道:“情况未必会比当年要坏,董卓没有来河东,当年董卓乃是河东太守,手握大军,自然可横征暴敛,但今日董卓未来,只遣心腹,且今早吾见到牛辅、李傕率大军已经离开了安邑,怕是已经去清剿白波黄巾了,安邑怕是可以安定一段时间。”
这商人说完,最后没说话的一人反驳道:“兄台此言差矣,安邑城外还屯驻着一支大军,今日其军未入城,安邑尚好,但恐其军入城之后,安邑会如被贼寇洗劫一般。”
这人说完,其余三名商人同时喝道:“禁声。”这名商人怕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四周打量了一下,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们,才又开始说话。
方才说安邑可以安定一段时间的商人首先说道:“吾看并非如此。城外屯驻大军乃是张绣所部,吾曾在长安做过一段时间买卖,张绣所部士卒军纪严明,士卒每到长安亦不会欺横霸市,小弟曾与他们做过交易,给的钱财亦足,所以依吾看来张绣所部确实与其余董卓所部不同。”
这名商人刚说完,另外一名商人亦说道:“他说得没错,张绣所部确实与董卓其余各部不同,吾亦有好友在长安告知吾此事。”
带头那名商人却是说道:“好了,莫要再议此事,且看下去就知。若是张绣所部如董卓其余各部所为一般无二,吾等就立即离开河东,若其所部军纪严明,吾等自然留在河东继续做买卖。”
另外三人齐道:“兄长言之有理。”
这边胡车儿却是悄声对张绣说道:“少主,董公名声虽然不好,但少主之名声却是不太受董公影响。”
张绣笑了笑,说道:“孰好孰坏,百姓心中自知,吾等做好本分即可。”
第七十三章 准备贺礼
正当张绣和胡车儿吃喝了一番准备离开的时候,从小酒馆楼上传来三人高谈阔论的声音。张绣开始并没有在意,不过当听到楼上谈论之人话间提到自己的名字,就不由得留心倾听了。
只听见其中一人说道:“城外部队乃是董卓麾下大将张绣所部,观其军可知西凉铁骑当得起大汉精锐之名啊。”
另外一人说道:“西凉铁骑精锐又如何,张绣仅一武夫矣,不通文墨,粗鄙不堪。其主董卓每年尚需送赠若干财物巴结我袁家,张绣亦只不过是董卓手下一走狗矣,何足道哉。”
此话说得甚是大声,楼下诸人都听到了,只不过楼下坐着的都是些寒门士子或是南北客商,听到楼上之人说话,也猜到是一些名门子弟,对于他们不时大放阙词,见多识广的他们亦见怪不怪了,只不过他们谈话的声音无形中小声了许多。
而张绣一桌,胡车儿在听到楼上那人说话之后,却是大怒,正准备拍案而起之时,却被张绣一把按住,而后朝胡车儿摇了摇头,胡车儿气得直瞪眼,但张绣按住他亦只能在一旁生闷气。
按住胡车儿之后,张绣又继续倾听楼上三人说话。只听见方才赞叹自己部队精锐的那人说道:“公路兄此言差矣,董卓如何尚且不论,这张绣亦非仅一莽夫,当日操曾见过皇甫大人,皇甫大人将张绣所言平羌三策告之于操,其堪称妙策,可见张绣亦是大能之人,日后定能成为我大汉又一名将。”
那名被称为公路的人说道:“孟德兄此言差矣……”
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人打断道:“孟德、公路且住,此地乃是安邑,张绣大军又屯驻城外,此地难保会有张绣耳目,公路这话若是被张绣听去,却是徒惹麻烦。”
那名叫孟德的人却是说道:“本初兄所言甚是。”之后三人却是不再谈论张绣,只是说些风流韵事或是谈诗论赋。
楼下的张绣听完他们的对答之后已经猜到他们是什么人了,那名被称作孟德的自然就是曹操,那个不停贬低自己的应该就是袁术,最后打圆场那人应该就是袁绍了。联想起方才有士子言道一个月后卫家长子卫宁卫仲道将要迎娶大儒蔡邕之女,想来他们就是为此事而来。
张绣本来是想等他们离开之后才走,这样可以见上三位名人一面,只不过看到外面天色已经不早了,张绣便决定先回家再说,想来以自己现在的地位,无论是卫家还是蔡邕应该都会宴请自己的,到时候张绣再会一会他们又何妨。
领着还一脸忿忿不平的胡车儿回到家中,发现张济正在厅中等候着自己,张绣就上前行礼道:“叔父,绣回来了。”
张济向张绣示意了一下,让他先坐下,然后说道:“伯渊,今日下午为叔去拜访了大儒蔡邕,没想到一个月后其女将与卫家公子成婚,伯喈先生却是派了喜帖给为叔和你,我们却是送甚贺礼好?”
张绣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问道:“此事绣方才亦在街上听闻,只不过传闻伯喈先生之女年尚不及十三,为何如此早就与卫家公子成婚?”
张济笑道:“却是朝廷要让伯喈先生入京为官,伯喈先生觉得入京之后公务肯定不少,若明年其女再嫁来河东却甚是麻烦,故此趁着其尚未入京就将其女昭姬嫁入卫家。”
张绣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叔父何时认识伯喈先生,为何此事绣不知。”
张济呵呵一笑,道:“当日董公尚是河东太守之时,伯喈先生就居住在河东,伯喈先生乃是当世大儒,故此董公就带着为叔还有稚然他们一齐去拜访伯喈先生,为叔与伯喈先生就是那时认识,虽然说不上深交,但亦算认识。今次为叔来河东,却是顺路拜访一下伯喈先生,想不到就赶上了伯喈先生嫁女之喜事。伯渊,为叔方才所问,汝尚未答呢?”
张济说完,张绣才算了解前因后果,听得张济追问,却是反问道:“叔父,伯喈先生所好何物?”
张济想了想,答道:“听闻伯喈先生府中藏书达四千卷,为叔看来伯喈先生定是爱书之人。”
张绣听得,笑道:“如此甚好,吾家中无甚财物,既然伯喈先生爱书,绣且赠他文章两篇,正好为我叔侄贺礼。”
张济听得,惊道:“伯渊欲赠文章?伯喈先生乃是当世,相交满天下,而他结识的不是名门子弟就是当世名士,为叔从未见过伯渊舞文弄墨,还是莫要赠文章,若文章不好,伯渊只会贻笑大方。”
张绣胸有成竹地笑道:“叔父且宽心,只准备白绢笔墨,绣自有主张。”
张济却是担心道:“伯渊还是先写下文章让为叔和贾先生一观,贾先生乃是西凉名士,若贾先生亦认可伯渊文章,为叔自不会反对。”
张绣无奈一笑道:“好吧。”见到张济自去准备白绢笔墨,张绣心中却是默默暗想道:“袁术,今日你不是说我不通文墨,粗鄙不堪吗,我就要让你看一下你眼中不通文墨,粗鄙不堪之人写出的是什么文章。”
当张济拿来白绢笔墨和叫来贾诩之后,张绣却是执笔在白绢中写下两篇文章,写完之后让张济、贾诩一观。贾诩乃是西凉名士,自然不必说,张济亦读过一些书,让他写文章可能不行,但看一下还是懂的。只不过看过张绣两篇文章之后,无论是粗通文墨的张济还是身为西凉名士的贾诩,都是目瞪口呆的,特别是贾诩望向张绣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解。
张绣自然知道自己所写的两篇文章的威力,他知道自己一直是一个武夫的形象,乱世是需要武功,但欲要争霸天下文治亦必不可少,若自己一直是一个武夫的形象,以后要招来文士为辅实在困难,只不过这次借着蔡邕嫁女这个好机会,他张绣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