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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袁绍之子-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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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写;“后顾之忧未除,丞相何不速退。”反面写着;“孟德不死,我心难安。”

这是孙权退敌的办法。第一指明曹操面临的严峻形势。第二句,则给足了曹操面子,说明我对他非常惧怕、顾忌。

孙权的原文好像是;春水方生,公宜速去,足下不死,孤不得安。

曹操果然像三国演义上说的那样,把信拿给诸位大将传阅,一边说;“如何,袁显奕还是很怕我的。”曹丕心想,得了吧老爹,别自以为是了。

众将一起拜服;“丞相威震四海,谁敢不服。”曹操有了台阶下,心情不错,当即交换人质,沮授和程昱各回本寨。

曹操回营之后,说道:“传令三军,一个时辰后拔营撤退,回许昌去。”

曹军为了防止我军突袭,将前军变为后队,逐次拔营,第三天早晨的时候,第一批人马已经急行军过了黄河了,可见其心急如焚的程度。

黎阳北岸,只留下李典一支人马,大约五六万,后退百里,在仓亭驻扎。一方面防止我军攻延津,另一方面,方便下次卷土重来。

沮授回来之后,不但没哭,还不停地指摘起我军在大战中防守的漏洞。看什么都不顺眼。一会儿,守城兵不应该睡觉啦,一会儿审配不应该守城了,反正没有几样做的让他舒心顺眼的。弄得郝昭恨死他,背地里跟我说:“这老东西,气极了,我给他送回曹营去。”别呀,哥们,啰嗦是啰嗦一点,不过,这人绝对有用。

黎阳城的居民剩下不到两成,大部分都在战火中玉石俱焚了。沮授看不上别人的作为,我就派他去安民,整理重建。才一天的功夫,郝昭就不吵着把他送回曹营了,一个劲的咂嘴;“这老家伙,真有两下子,这乱摊子,收拾起来,一点也不费劲。”

沮授把全城幸存的居民都召集起来,登记造册,然后分给他们房屋和粮食。又号召大家一起清理战场。

五月已经是盛夏了,大地如蒸,热浪袭人。

城中战死的、病死的、饿死的市民和伤兵不计其数,尸体运不出城门,横一排竖一排在城根下叠摞起来,起初用石灰粉掩盖尸首垛子,后来尸首垛子越来越多,石灰用尽就用黄土覆盖,城里弥漫着越来越浓的恶臭。尸首垛子爬出的蛆虫在街巷中肆无忌惮的会师,在分成小股部队朝一切开着的窗口和门户前进,被窝里、锅台上、桌椅上和抽屉里都有拇指大小的蛆虫在蠕动。恶心的不得了。

沮授说这样不行,容易散步瘟疫,一定要尽快处理。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和普通士兵抬尸体,袖子挽着,裤脚也挽着,像个朴实的农民大叔。那些尸首有的腐烂的只剩下骨头架子,分不清谁的胳膊谁的腿,一混子装到架子车上拉去埋了。

沮授身上散发出一股怪味,那是尸首腐烂的气味,令人闻了就恶心。

装着尸体的架子车擦身而过,洒下满路的脓血肉汁。

我道;“先生,休息一下吧。”沮授擦着汗道:“没时间休息,这些尸体不处理,一定会出事的。”

他又补充了一句道:“不如烧掉。”我想了想,灵机一动;“不要烧掉,埋起来,我要在这里建一座“烈士陵园”,用来纪念死难的河北军将士,还有无辜的百姓。让大家永远记住这段惨烈,和曹军的残暴。”

“烈士——陵园——”沮授瞪眼。绕是他学富五车,也被这句话唬住了。不过,那意思他明白,就是要激起百姓和士兵对曹军的仇恨,让大家一看到这个什么陵园的,就忍不住问候曹操的列祖列宗的意思。

烈士陵园还没建好,二天后,一个噩耗,惊雷般击中我的头顶。

一个士兵跑进来报告:“公子,崔琰先生从冀州来。”士兵的神态有点怪。我大喜道:“快有请。”

崔琰在院子里看到我,就趴在地上哭的直不起腰来;“公子,主公,主公病逝了,主公病逝了。”他穿了一身雪白的孝服,阳光下异常刺眼。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伫立在院子中央,久久不动,丧失了时空概念,恍惚的仿佛站在云端,微风托着一个虚弱的,满带慈爱的面孔走来,抚摸了我的头,一会儿又被微风托着带走了——

那是一种切肤之痛,不管怎样,都是我的父亲。

我发出一声凄楚的惨叫:“父亲——”软瘫在地上,泪飞如雨——

我嚎啕大哭,将近有半个时辰,众将听到消息,都从外面跑进来,沮授也进来,他吩咐兵卒,把预备为死难将士带的白布,立即拿出来,全军挂孝。他和文丑、张郃、高览,跟随父亲多年,感情也还有一点,几人已经忍不住哭泣出声。

一个时辰后,全军为主公举哀戴孝,骤然失去亲人,我觉得一阵阵昏天黑地,精神上遭到重创。举哀之后趴在榻上哭了一阵,径自沉沉睡去——

睡梦中,看到父亲,他凄惨的对我说;“熙儿,为父死的冤枉,你要替我报仇——”

我愣怔的从床上跳下来,发现众位大将,都围在身边。我的浑身火烧火燎的,胸中的闷气似乎凝结成硬块,死死的堵在那里,喘不上气来,太阳穴的血管蹦蹦的跳动着,没了骨头似的坐在榻上。我揉了揉太阳穴,仔细的回想着梦中的情景,忽然一个意识掠过我的脑际:不对,不对,这和历史有误,父亲死的太快了,事情本来没有这么快的,至少,要在仓亭大战一年之后——怎么回事?

崔琰鼓着一双哭的红肿怕人的眼睛道:“公子,事已至此,你还是节哀顺变,可别伤了身体。我这里有一道旨意要给公子。”

“谁的旨意?”我诧异道。崔琰道:“大公子已经在冀州继承了主公大将军邺侯的爵位,特派我来报丧,并封公子为车骑将军,清河侯。”

冀州鏖战

第二十九章百年大旱

“大哥,已经继承了爵位,那三弟呢?”我更加惊讶,历史怎么会成了这样,是我造成的吗?崔琰道:“三公子被封为虎威将军,此刻还在返回冀州的路上,我来的时候,碰到他。”

大哥继承了爵位,也许兄弟就不会相残了。

“崔先生,父亲是怎么死的?”我疑虑重重的问道。

崔琰脸色微变,颤声道;“主公,主公是吐血而死。”

“可是父亲离开黎阳的时候,我替他诊断过,身体应该没有大碍,难道是——”我本能的想到田姨娘,难道是纵欲过度。

崔琰忽然脸色惨白,浑身直哆嗦。

我奇道:“崔先生,你,你怎么啦?”崔琰僵在那里,脸色泛着铁青:“公子,大公子让我转告你,黎阳乃是冀州门户,事关重大。观冀州诸将,只有公子可以保守此地,请公子就不要回去奔丧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再说——再说——”

我听得心惊,大哥怎么会下这样的旨意;“再说怎么样。”崔琰叹息道;“再说,主公是十天前死的,葬礼早就办完了。”

“十天前——”我厉声道:“大胆,为何不早来报我。”

崔琰叹气道;“二公子,并非我等不想来报丧,实在是大公子说,前方战事紧急,不能影响你的心思,所以就——”

我想了想,大哥这样想,也不错。不能因为父亲的死讯,弃百万黎民的性命于不顾。可是——不对,怎没想都不对,父亲死的太突然了。第一和历史不符,第二,我给他诊断过,华佗的医术不会出错,这点我绝对有信心。

我回头看了一眼崔琰,这位以耿直见称的大人,眼神竟然闪闪烁烁——

崔琰摇了摇头;“公子,崔琰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我心中起了一阵狐疑,表面上却没有露出来;“好吧,你先下去吧。”

。。。。。。。。。。。。。。。。。。。。。。。。。。

由于李典在旁虎视眈眈,我没有回冀州去,心中的悲痛和疑虑却是与日俱增。几乎每天晚上都梦到父亲血淋淋的站在我面前。

烈士陵园已经建好了,我和众将,一起跪拜哀悼,痛哭流涕。我让人在陵园附近,栽树种花,装扮的漂亮一点,好让这些为国捐躯的健儿,不那么凄凉寂寞,避免千里孤坟,一坯黄土的景象出现。

六月,袁尚到冀州后,被任命为虎威将军,南皮侯。逢纪和袁尚的所有兵权都被削夺,郭图、汪昭,代之而起,权倾冀州,势力无人可比。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刘备依然走红,看来大耳朵还真有点魔力,总是能左右逢源。

以前跟着袁尚混的人,全部遭到清洗。一个个的被削夺兵权,逐出领导层。袁谭的青州班底,掌握了冀州的军政大权。这其中最主要的是管统和王修。一个以前是东莱太守,一个是青州别驾。

袁谭的清洗,让我有些不寒而栗,六月中旬,逢纪因为贪污受贿,被判处腰斩弃市,七天后,荀谌因为诽谤主公,意图不轨,惨遭车裂。七月初都官从事朱汉,擅自调动吕旷的守城兵卒,意图不轨,两人统统凌迟处死、三日后的李孚私通曹贼一案,更是牵扯了冀州官员上百,其中包括吕翔还有苏由和郭援——手段之狠辣,行动之快捷,令人难以置信。

袁谭下令让我逮捕郭援【苏由已经战死】并且查证前冀州大将军府长史审配,贪赃卖国,横行乡里,鱼肉百姓,罪大恶极,虽然身死,却不能免罪。判处抄家,财产充公,女的一律充作官妓,男人全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袁谭下手太狠辣了,连死人也不放过。估计要是能找到审配的尸体,他能鞭尸。

我没有逮捕郭援,没理由,我对传令的主簿陈琳就一句话:“郭援他没罪,要捉,连我一块捉去。”

陈琳皱了皱眉,给了我一句忠告:“二公子,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你要想清楚,千万不可意气用事。” “啪,”我把一个瓷瓶摔得粉碎,全身颤抖道:“去,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三弟要是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他,听到没有。我真是后悔——”

陈琳连连称是,狼狈的跑出去。

“回来——”我厉声道:“你给我记着,老三要是出了事,我扒了你的皮。”陈琳心说,他妈的,我多倒霉,跟我有什么关系。眼前这位二公子,谁敢招惹,力矩曹贼,五六十万兵马都不放在眼里,杀我,还不和杀鸡一样。我的娘。

陈琳连连的咽唾沫:“公子放心,公子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我拂袖道:“滚。”陈琳出了门在心里叹气,二公子,你别神气,你能挡得住曹操百万雄师,但不一定能挡得住政治上的暗算,袁谭那德行,我看你快倒霉了——

七月下旬曹操抵达樊城,刘表几乎没做抵抗就撤兵回去了。这本来在曹操意料之中,用他的话说,自守之贼,没什么作为。

曹操的目标是奉孝和赵云。郭奉孝和赵子龙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攻破汝南,就是想牵制他,两人一见援兵赶到,立即采取游击战术,退回寿春去了。

曹操一来士兵疲乏,辎重损失过大,士气低落,二来看了郭嘉和赵云的军容阵势,觉得取胜不易,便撤军回许昌休整。他一走,郭嘉和子龙继续攻汝南,反正从寿春到汝南路很近。差点把曹仁给气死。

同时把手伸到淮南的还有袁谭。他任命心腹汪昭去淮南为扬州刺史,任命荀彧老师为九江太守,命其屯驻合肥。意思想要取而代之。

荀彧的确是搬到了合肥,但淮南却没有一个人肯听汪昭这个扬州刺史的话,他就像一个花架子,被置之高阁,没人理睬。

这件事,让我心生警觉,难道袁谭要向我下手——他不会跟曹丕一个毛病吧。

一场异常大饥馑降临到河北。饥馑是由旱灾酿成的。兖州、雍州,豫州、还有青冀幽并四洲几千里内颗粒无收——

干旱从桓灵以来,一直都是大汉朝挥之不去的阴云,也成为汉室衰败的诱因之一。当然,如果皇帝勤政爱民,地方官吏恪尽职守,再大的旱情,也能顺利度过,怕就怕,天灾加上人祸,那就大事不妙了。

这些年灾情,或轻或重几乎年年都在发生,不足为奇。通常的旱情只发生在五、六、七三个月,一般到八月秋雨连绵就结束了,主要是伏旱,对于秋末播种,夏初收获的青稞大麦扁豆危害不大,凭着夏季的收成,老百姓才得以繁衍生息。可是今年的旱情来得早,实际从春末夏初就开始了——几个月,一滴雨也没有下过,根本就无法播种。收过了小麦,秋季的粮食就无法下种,无法下种,自然就没有半点收成。

八月十五中秋节这是播种冬小麦的时令。人们无心赏月无心吃月饼,全都陷入惶恐之中,秋季的收藏已经没有了,加上连年用兵征收重税,夏天打下的一点余粮,也消耗完毕。如果小麦不能播种,那明年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干旱延续到第二年秋季,当一场大雨席卷北方后,人们已经不关心秋天播种的事情了,种子没有了,耕牛也没有了,人也死的差不多了。旷年持久空前未遇的大旱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恐怖景象。

野菜野草刚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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