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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
忽然呼吸不过来,使劲的吸气,终于憋不住了,猛的睁眼,看到东方朔一张特大号的脸,他正捏着我的鼻子,见我醒了,便松开手。
我腾的坐起来,“干什么?想憋死我啊。”
“好大火气。”东方朔好像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太阳快下山了。”
不会吧,我睡了那么久?“没见过哪个在逃犯这么放心大胆的睡觉的。你还真是个奇人。”
我哼了一声,“肚子饿了。”
“桌子上有包子。”我听后,两眼放光,翻身下床,,抓起包子就开始狼吞虎咽。
他坐在一旁笑意盈盈的看着我吃,不时递过水,“有个好消息,想听吗?”
“今日早朝,皇上颁了道旨,知道说什么吗。”
我低了头,闷闷的啃着包子,“丞相卫绾因年事已高,特准其告老还乡,封千户候。”
我一下愣住,“你下狱,本是打着伙同王臧等人贪赃枉法的幌子,今早上群臣均为你说情,廷尉属也说是查无佐证。”
“就没人提昨晚劫狱的事?”
东方朔摇摇头,“皇上是有意要放你啊。”
我手中的包子站起身来,“那他为何又要抓我?”
“你说呢?有的时候,做什么事,是由不得自己的,特别是皇上。”
“那我家人?”
“圣旨一下就动身往杭州出发了。”
“我要追上去。给我准备点盘缠干粮。”
“你真的要去吗?”
“那还呆在这里和吵嘴玩?”
东方朔微微一笑,“是啊。那我去去就来。”
看他修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视野之外,他刚才眼眸里分明有着不舍和失落,心竟有些痛。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我猛然回头,卫青正站在我身后。
我讪讪一笑,“你来了。”
他坐在我身旁,“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去杭州。”
“哦。这样。”他缓缓站起身,背对着我,“已经决定了吗?”
“是。”
“这样也好,可以远离这些污浊的纷扰。”他淡淡的语气轻轻缭绕在这小小的竹屋,撩拨起心底的一丝伤感。
“有礼物送给你。”他忽然回转身,神采熠熠的看着我。
“什么?”
“出来再说。”话音刚落,他人影早已闪到屋外。俯身拾起一根折断的竹枝,“看好了。”接下去,便是犹如蛟龙般的舞动,竹枝在他手中虎虎生风,我看的眼花缭乱。
“游龙剑的第一式送给你。”
我撇了嘴,“小气,就一式,太少了点吧。”
卫青微微一笑,“你能学会已经很不错了。路上不太平,这招你防身刚刚好。看好了,这次是慢的。”
就这样跟着一点一点的舞动,幸亏和哥哥学过一点皮毛,再加上卫青这位日后的大将军的指点,不一会,便有模有样的了。
一阵掌声,东方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孺子可教。”
“那是卫大哥厉害。”我看到东方朔身边的一匹雪白的马,惊呼起来,“好漂亮!”
我扑过去抚摸它白色的马鬃,“干粮盘缠都在马背上。要走,就快点,兴许明天可以追上你的亲族。”
我回头看看东方朔,一副巴不得我快点消失的模样,“哼,难为我提拔你一场,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
他忽然抬手撩拨了散在我额角的发,“紫馥,你还欠我一个要求,所以,一定要再见。”最受不了他忽然温柔的举动,拍拍他的肩,“不见不见,一见就吵架。至于我欠你的要求,你让花魁穿给你看吧。”
翻身上马,卫青背着手站在一旁定定的看着我,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微风穿过竹林扬起他黑色袍角,一片枯黄的竹叶在他脚边翻腾起舞,“卫大哥,抱歉我没有实现我对你的承诺,不过有东方朔在,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我学着江湖人士的习惯,拱了拱手,“再会。”
说罢,扭转马头,绝尘而去。不敢再回头看飞尘中的两人。再见了卫青,再见了,东方朔。还有刘彻,再见了。心中忽然一片豁然,宛若一身的负担全然散尽。
第二十二章 '本章字数:2349 最新更新时间:2006…08…18 20:22: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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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边赶路,一边打听是否有大队车马经过,应该明天就可以追上了。沿途都是衣衫褴褛的灾民。问了才知道江浙连日的大雨,淮河水涨,堤也决口了,瘟疫肆意,灾民只有往别处逃难。
在通往杭州的官道上缓缓而行,天阴沉沉的,一阵一阵的风吹过,夹带着寒重的秋意,天上开始细雨飘飞,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吧。心下正在盘算,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在我马前歪倒,看她衣衫不整,应该也是从灾区逃出来的。四下看看,应该是和亲人失散了吧。我翻身下马,将她抱到马上。
找到一家客栈住下,摸摸她的额头,烫的厉害。慌不迭的请了个大夫看,他把了脉,皱皱眉头的说,“应该是疫病,老夫没办法。”说完收了医药箱,慌忙想撤走。我扯住他的衣服,“大夫,你就试着救救她吧,她还那么小。”
他摇摇头,急急忙忙的推门而出,生怕自己沾染了疫病。我坐在她身旁,努力回想有什么退热的办法,冷水擦浴,还有什么,以前选修上过中医课,因为郅喜欢。可大部分的方子都忘光了,只记得考试时最后一个题,好像考了个什么清热利湿的茵陈蒿汤,应该会有点用吧,反正中药也吃了也应该没什么害处吧。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跑到附近一个药房,抓了茵陈,栀子,大黄,一律六克,因为我喜欢六。
叫店里的伙计熬了药,我便开始不停的用冷水给她擦身子,昏迷中不停的叫着娘,娘。不由得叹气。等药的时候,闲着无聊,开始做起面具,以防不时之需,这次就做个大帅哥的脸,英气逼人,风魔万千少女。一面做,一面窃笑,仿佛又回到跟着钟师父学易容的那段日子。
给她喂下药后,便戴了面具自我欣赏,不觉呵欠连连,便沉沉睡去。
“大哥哥,大哥哥……”耳边不时传来低低的呼唤声,好烦,人家还要睡,可声音依然不依不饶的继续,我睁眼,看到一张瘦骨嶙峋的脸,她竟然醒了,我揉揉眼睛,没做梦,一阵自豪感油然而升,心想,要是发一下国难财,专门买这茵陈蒿汤,可能会大赚特赚。
我笑着对她说,“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
她看了我几眼,忽然哭了,我有那么恐怖吗,我现在可是大帅哥一个呢,“怎么了?”
“大哥哥帮凌子找爹爹,娘娘。”
我一下傻眼了,这人海茫茫,怎么找啊,“你先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霍凌子,大哥哥,凌子想爹娘。”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在我身上,对小孩,我可没什么经验,只好对她说,“好好,大哥哥帮你找。”话音刚落,她忽然破涕为笑,欢喜的在我身旁转圈圈。心想,反正是要往杭州那边赶,说不定能够找到,只是速度要慢些了。
一路上慢行,看到难民便拉着问,可找了一天,一点消息都没有,人海茫茫,几率实在太小。夜里找了个客栈歇下,凌子一脸沮丧的躺下,“大哥哥,要是找不到,你会丢下我吗?”
看她可怜兮兮的,“不会。”要找不到,就带回家算了。
“那你就做我亲哥哥吧。亲哥哥是不会丢下妹妹的。”
我坐在床边,笑着抚了一下她的头发,这小丫头,还真有些心眼,“好,好。”
“哥哥,哥哥。”她立即搂了我的脖子,一个劲的叫起来。我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哥哥叫什么名字呀,凌子还不知道呢。”
我想想,玩笑的回她,“霍牛二。” 既然是凌子的哥哥,那当然也姓霍了。
凌子拍手叫到,“凌子有亲哥哥了,也姓霍哟。”
就这样一行数日,走的尽是管道,这样找到的机会比较大。凌子自从认了我做哥哥,人也开朗很多,一路上缠着我要这要那,小孩子,对于痛苦,遗忘的,总是那么快。如果我能象她一样,可以那么快遗忘,该有多好。可以忘记郅,忘记刘彻,重新开始,该有多好。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凌子在马背上大声叫起来,“娘,娘。”我忙寻声望去,一个妇人正在一个铁匠铺前扫地,“是你娘吗?”
凌子使劲的点着头,我忙翻身下马,把凌子抱下马,她双脚刚一落地,便飞也似的奔过去,抱住那个妇人哭起来,那妇人一看到凌子,呆了半晌,也哭起来,“凌子,我的孩子。”一时间,山摇地动。不一会,一个四十左右的彪形大汉奔将出来,于是一家三口抱作一团。哭了好一会,才发现在一旁尴尬站着的我,那汉子走过来对我说,“恩人,请受霍大一拜。”说完就要跪下,我忙拦着,“受不起,受不起。在下还要赶路,先走一步了。”
凌子听闻,忙跑过来,拉着我的袖子,“哥哥不要凌子了。哥哥不许走。”
“是啊,”霍氏也劝道,“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先吃个晚饭,睡一宿,明日再做打算吧。”看看凌子的一脸苦相,说实话,我也还真舍不得她,便点点头。
饭桌上,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一家在半个月前逃难出来,一出杭州城便失散了,霍大原本便是铁匠出身,心想在管道上开个铺子,日日打听,总比茫然的四处找寻几率要大的多,想不到真的找到了。
一旁的霍氏,摸摸凌子的额头,“孩子,你的病是不是全都好了啊。”
我笑着说,“放心,都好了。”
“真是神了,我们一路逃出来的,很多都染了疫病,附近的大夫都治不好的。”
我淡淡一笑,这时的医术,也太落后了。
“恩人,在下有一事相求。”我看霍大为难的表情,便说,“什么事,说吧,我都是凌子的哥哥了。一家人。”
“我同乡里很多染了疫病的,现下都只剩半条命了,恩人若是能帮他们一把,我们一家感恩不尽。”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我便忙着抓药救人,一时间,铁匠铺便成了医馆,无数身染疾疫的人都跑到这里求治。这个药还真管用,大多喝了药的,过来一两天,便都好了,于是,我又多了个“妙手回春,去病能手”的雅号。
一日,我正在煎药,一个兵士打扮的人威风凛凛的走到店内,大声问道,“谁是霍牛二。”
我抹了一下汗,“我是。”
“跟我去军营。”
“为什么?”
“军营里也流行起疫病来,麻烦这位霍兄弟去给治治。”那人旁边一个个子稍矮的,应该官阶比刚才那个要低,语气也婉转的多。
不管怎样,救人事大,我点点头,“容我收拾收拾。”
第二十三章 '本章字数:2158 最新更新时间:2006…08…18 20:26: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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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来到军营已有十来天了,这个军营只有一百多人。那日来找我的那几个人中,为首的就是营长,看来我的面子还是满大的。而那个语气稍缓的便是副营长赵虎,可惜人不如其名,个子瘦小,可为人却很好,平时有什么难处找他,总能解决,人也很风趣,于是,我很快就和他建立了比较深厚的友谊。
今天早早起来,去营里的伙房把药都煎上,便懒洋洋的往自己的营房踱去,心里估摸着,再过个四五天,这里的疫情稍稳,我便可以继续赶往杭州了。经过操练场,一百来号人正在一轮一轮的练习射箭,看他们一个个歪歪斜斜的搭着箭,稀稀拉拉的胡乱射着,不觉摇头,刘彻想要靠这些人去打击匈奴,看来还有好一阵子的磨砺了。
“兄弟,是不是看不上我们的技术啊。”我一愣,在我身旁的一个高个子一口山东口音的冲我说着,想必我刚才摇头叹息被他瞧在眼底。
“是啊,牛二,要不来两手,给咱们看看?”旁边几个起哄道。
“是啊,去病能手,露几手啊。”
心中一阵技痒,也让你们看看我的手艺,笑着说,“好啊。”说完接箭拉弓,轻轻松松射出,一记漂亮的弧线,正中箭靶。
“行啊,兄弟。”那个山东大汉用力拍了拍我肩膀,好疼。
我讪讪笑着,“凑合,见笑。”
“兄弟们,要不怎么让霍兄弟做咱们军营的教官得了,这么好的身受,别糟蹋了。”赵虎不知什么时候从身后窜出。
一阵响应,我不住的推脱,最后达成协议,疫病清除前,暂任教官。心里一直怨自己干嘛那么爱显。
午间躺在塌上小睡,恍惚间,听到有人在耳边叫着,“去病,去病……”
我睁眼,一个军士正立在塌边,稀松的睁开双眼,打了个呵欠,“什么事啊?”
“营长摔断了腿,你去瞧瞧吧。”
还真把我当神医了,“这就去。”心里却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一会,问道,“你刚刚喊我什么?”
“去病啊。”
我心一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