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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仅仅是看这两三个景点,都要花大半时间在路上,让游客感到很是不便。而要解决诸如此类的种种问题,就必须开发出一种综合型复合型的旅游产品,既要看点多,还要项目丰富,包括游乐、餐饮、购物等等,要让游客住得下来,玩个尽兴,而并非一看了之。
省委宣传部副部长郎永沌则认为,一部影片的热映带来人们对拍摄地的关注只是短期的,也是单薄的,要想真正树立起旅游品牌,保持长久魅力,必须选取和开发高峰县具有全国意义乃至世界意义的旅游资源进行大张旗鼓地宣传,充分挖掘和展示其优秀的自然价值和厚重的文化价值。宣传形式可以多种多样,像这样的旅游文化节就是一个好载体,可以形成制度,比如三年一届,甚至两年或一年一届,逐步扩大其影响。
李平导演的发言比较短,但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他说:“我注意到,剑邑山庄不仅辟为了新的观光景点,还吸引了不少剧组前来取景拍摄影视剧,使我萌生了一个想法,就是能不能将高峰县既开发成风景秀丽的旅游圣地,又打造成享有盛誉的影视基地,二者可相互呼应,又相互促进。”
一直默默倾听的春子此时接过了话,他说:“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通过打造良好的生态环境可以吸引更多剧组在高峰取景拍片,同时通过拍摄影视片又可以带动旅游事业的发展,确实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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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谈会结束之后已是晚上十点多,蔡学良不顾疲劳,硬要拉着春子到家里去住,好继续交谈。春子见戴子慧并不反对,便点头答应了。
春子与戴子慧是头天来到高峰县的,二人和其他嘉宾一样,都在宾馆下榻。戴子慧叫司机到宾馆去取行李,好搬到蔡学良家住。
刘秀见春子领着新媳妇进了门,尽管心情非常复杂,但还是像婆婆接待第一次上门的儿媳一样热情招呼着。她将戴子慧叫到自己的卧室,闲聊了一阵,从壁橱中取出一个大箱子,含着泪对戴子慧说:“你既已知道春子和我家闺女的过去,我也就不瞒你,这是一箱子婴儿的衣服,是我准备给未来的小外孙的,可惜我那女儿过早地离世,走之前也没有和春子生下个一男半女,这些衣服就这样静静地放在这里,已有多年。我有时翻出来,除了伤感无一益处。现在好了,春子娶了你,而听春子说你也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正好用得上这些衣服,如不嫌弃,就把它带上吧。”
戴子慧轻轻打开皮箱,小心翼翼取出一件件婴儿衣裤,喉头不禁哽咽了,不能说话。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箱衣服,更是一个外祖母对未出世的小外孙的无限疼爱。
“我收下了。”许久,戴子慧才将箱子合上。但让刘秀始料未及的是,戴子慧又说了一句:“谢谢妈。”刘秀不禁泪流满面,不由得抱着戴子慧说:“好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春子真是有福气。”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106)
此时春子已被蔡学良叫去书房坐。两人继续探讨座谈会所讨论的话题。蔡学良说:“专家学者们的意见,对促进高峰县旅游业的发展,都具有一定的价值和作用,我会一一认真研究。不过,这其中我最感兴趣的,还是李平导演的设想。我曾经到过浙江横店,那里的自然资源远远不及我们高峰,却由于影视城的成功运作,形成了新的旅游热点。”
“那你是想借鉴横店的成功经验?”春子问。
蔡学良笑笑,说:“其实我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就是正如郎永沌部长所说,努力去开发具有全国意义乃至世界意义的旅游资源,充分挖掘和展示其优秀的自然价值和厚重的文化价值。”
春子说:“就高峰而言,不知道你如何理解这句话?”
蔡学良说:“环境危机出现后,幸亏文州市委极力顶住压力,要不然我这位子早就是别人的了。倒不是我贪恋这一个县委书记的头衔,而是就这样下去让我于心不甘。事件平息后,我重新审视高峰,特别是人们所关注的环境问题,发觉我们高峰无论是在全省还是全国,都算是自然环境十分秀美的地方,以前发展工业生产的确对环境造成了破坏。但是不是不可挽回呢?不是。我请有关专家对环境进行了评估,他们说,只要停止继续污染,加以治理,基本恢复原有生态是可以的。最重要的是,在这次评估过程中,环境专家有了一个令人欣喜的发现,它让我从中找到了高峰发展的新的突破口。”
说着,蔡学良从抽屉中取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春子看。
春子翻开一看,文件夹里装着的是高峰县自然和地质环境研究报告。报告中介绍,高峰县具有显著的自然现象和特殊的天然美景,独一无二的花岗岩地貌组合,其规模、多样性、数量和品位都是国内所罕有的,是一个可用以解释环太平洋地区花岗岩成因及侵位作用的具有国际意义的实例。县境内峰峦起伏、峡谷深长,形成了独特的地质景观。此外,高峰县还是东亚最具生物多样性环境之一。境内有高等植物近300科,千余属,3000多种,是世界上亚热带湿润常绿阔叶珍稀植物品种保存比较完好的地区;动物有70多种哺乳动物、240种鸟类、50多种爬虫类、30种两栖类、40多种鱼和1400多种昆虫,品种之多也是世所罕有。
看着这些图文并茂的材料,春子还以为遇到了一处世外桃源。这是自己的家乡吗?高峰县有这么神奇吗?春子既感惊讶,又颇为兴奋,但更多的还是疑惑。春子问:“我虽然也觉得咱高峰是个山水秀丽的好地方,但以前怎么从来不知它在地质地貌和生物多样性方面具有如此重要的价值?”
蔡学良微微一笑:“莫说是你,我在此之前也是浑然不知。说来还要感谢这次污染事件,若不是媒体的聚焦,高峰的环境问题还不足以引起人们的重视,我也不会请环境专家到咱高峰进行环境评估,所以也就不会使环境专家对高峰产生浓厚兴趣。”蔡学良指着春子手中的那叠材料说:“是环境专家主动提出要对高峰县的自然环境进行全面调查分析的,这出乎我的意料,说实话,当时我还以为专家们是想多弄点经费,但后来从他们不断研究出来的数据来看,我确实是身在宝库之中而不知有宝,因此心甘情愿地加大了经费的投入,从而有了现在你手中的研究成果。”
春子问:“这项研究成果对高峰的发展到底意义何在,你所说的找到了高峰发展的突破口指的是什么呢?”
蔡学良说:“专家告诉我,高峰县已基本具备了申遗的条件,我想这就是高峰的希望所在。”
“申遗?”春子不解。
“申请世界自然遗产。”蔡学良兴奋地说,“世界遗产有自然遗产、文化遗产、自然和文化双遗产、文化景观及人类口述和非物质遗产四大类。其中自然遗产因其不可再生性,成为世界遗产中公认最过硬的荣誉。我们高峰县一旦申报成功,即可填补我省在世界自然遗产上的空白,意味着我省有了一张自然环境方面的世界名片,这对于提升高峰县乃至我省的对外形象,吸引投资、发展国际商贸、旅游等,是最好也是最权威、最有效的宣传,对于振兴高峰经济,意义十分重大。”
春子听了很受鼓舞,说:“既然这样,那就抓紧申报吧。”
蔡学良兴奋的神色突然消失了,他语调低缓地说:“申请自然遗产之路太难走啦!这是副省长陈良运对我说的一句心里话。陈副省长告诉我,鉴于保护自然环境的重重困难和国际社会对这一问题的高度重视,联合国要求凡申遗的国家须有一项是自然遗产。去年,各国提交给世界遗产中心的申报项目有近80项,但最终列入该项名录的自然遗产仅3处。我国自1987年加入世界遗产公约缔约国以来,被列入世界自然遗产名录的只有5处,而每年全国申报世界自然遗产的都在50项以上,其竞争之激烈可想而知。”
“那陈副省长的意思是什么呢?”春子问。
蔡学良叹息了一声,说:“陈副省长让我放弃,他说投入太大,省里财政困难,不可能拿那么多钱打一场胜算不多的仗。”
“这么说,省里这关都通不过?”
蔡学良点点头:“我们高峰尽管有很多优势,但要想申遗,的确还存在一些不足,比如对高峰生物资源和地质遗迹的研究还不够,对高峰县的核心景区秀峰山的环境整治远未结束。光环境整治,我们估算了一下,起码要10个亿。”
“10个亿?”春子一惊,“这可不是小数目。”
“是啊,污水的治理,植被的恢复,生物的保护,还有工程浩繁的拆迁安置,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省里不支持,自然文州市也不会支持,单靠咱们县里,就是再过30年也没有这个能力。”
二人谈了半宿,戴子慧和刘秀等不得,早已上床睡去了。
聊天结束后,春子躺在床上想,现在虽然没有听到让自己给予支持的请求,但还是可以看出岳父对自己说这番话的意思。可是,自己虽为一个大集团老总,但要想拿出这么多钱来支持一个还谈不上什么回报的申遗活动,谈何容易!就算自己有这个心,也没有办法说服其他的股东呀?可眼看着这样一个振兴家乡的计划胎死腹中,于心何安?
这夜,春子失眠了。
我捡了一个香港小富婆(107)
戴子慧很理解丈夫要振兴家乡的苦心,但她身为华财集团董事长,也不能不顾及公司的利益,否则如何能得到股东们的信任与支持。这当然是春子可以料想的,因此,他在香港经过深思熟虑后,又飞回高峰与县党政领导详谈合作事宜,尽量找到一个能使双方互惠共赢的合作办法。
蔡学良盼的就是春子能助他一臂之力,今见春子有意合作,当然喜出望外。至于春子提出要谋求互惠双赢,蔡学良当即表示会认真研究,一定让投资方也有利可图。因此,经过双方多轮磋商,终于达成了由华财集团投资15亿元对高峰县主景区秀峰山进行环境改造的初步协议。协议规定,环境改造后的秀峰山的10年旅游经营权归华财集团所有,以后的经营权也优先归华财集团。
意向性协议达成后,却没有在华财集团股东大会上通过,有股东说,高峰县的旅游前景只是人们拟想出来的,没有多大开发价值,10年的经营很难收回投资。尤其是段恩义在会上持强烈反对的态度,他说春子用心险恶,为了让自己家乡得利,不惜出卖股东们的利益。
股东们意见不一,特别是不少人持反对意见,让戴子慧这个做董事长的也很难下决定,因此协议暂时搁置。这让春子寝食难安。戴子慧心疼丈夫,对此事也很心急,她知道主要是表哥段恩义在从中捣鬼,便决定亲自去找他好言相劝。
此时的戴子慧已有了七个月的身孕,当她挺着大肚子来到段恩义家,让姑父母很是吃惊。戴子慧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姑父母也表示理解和支持,但段恩义却坚决予以抵制。段恩义还骂春子:“他一个乡下佬,一旦攀上高枝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以为华财集团是他说了算吗?”
戴子慧听了很生气:“你怎么能这样骂他呢,他进入华财集团后,一向尽职尽责,就算他有振兴家乡之心,但也是谋求与公司合作共赢,他有什么错呢?”
段恩义轻蔑地一笑:“是的,他没有错,都是我的错,我错就错在当初没将他扔到海里喂鱼,免得今天还在我的面前作威作福。”
“你?!”戴子慧站起身来揪着段恩义的衣领,骂道:“当初你用最卑鄙的手段污辱春子,他都没有记恨你,你今天还有脸说这样的话,你还是人吗?”
段恩义父母见势不妙,赶紧过来劝,但并没有止住悲剧的发生,只见恼羞成怒的段恩义用力一推,戴子慧一不留神,竟然跌倒在地。
一个有七个月身孕的女人,哪经得住这样的重创,疼得她顿时昏了过去。姑母戴安萍看见戴子慧下身淌出鲜血,吓得惊呼:“子慧,你怎么啦,你醒醒啊!”不停地唤她。段恩义也慌了神,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他的父亲愤愤地瞪着儿子,骂道:“你这个畜生,知道你闯多大的祸吗?”说着,颤颤巍巍取出手机,拔通了医院的急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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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码头视察工作的春子,得知妻子出事的消息,赶紧驱车来到了医院。见姑父母、段恩义等人在急救室门口候着,春子忙问戴子慧到底怎么啦,当从姑母口中得知是段恩义失手所伤时,春子的气不打一处来,他用手指着段恩义质问:“又是你,你怎么连怀有身孕的表妹也不放过?”段恩义忙辩解说:“是她对我先动手的,我没有办法,只轻轻一推,谁知她就跌倒在地,真的不关我的事。”春子抡起拳头对准他的腹部就是一下,段恩义想还手,但被父亲拉住了,“算啦,别打啦,子慧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段恩义忍住没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