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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心里盘算了一下,如果王立本先给一半的钱,加上现在手里柳云来刚刚拨到的钱,在付北京方面新药审批的下一笔钱还是来得急的。不过,他还是表现的很为难,说,“王总,我不是不想做这单生意,就是时间太长了,我怕到时候回款不及时,会耽误我的大事。”
王立本也很干脆,“你咬咬牙给我两个月时间,两个月后我给你付款,如果付不出完不成,对不起
,我把这办公室给你,你看怎么也值两三百万吧?天佑,咱们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
天佑说“可以,说定了,不过,我还有个要求,我现在就得拿支票走。”
“不行,我这里不是皮包公司,资金调配很严。”王立本一口拒绝。
天佑站了起来,“那就算咱们什么也没谈,多谢了。”他转身要走。
“等一下,我想问问,是什么原因叫你马上就得拿支票?”王立本问。
天佑说,“我现在也是很难,现在俄罗斯方面的木材必须是先付款后发货,你不给钱我就提不到货,咱们的合同根本执行不下去。”王立本想了想,说,“那好吧,就依你。”
以前天佑跟关卫东做生意时,关卫东一般都会在一周之内将货发给天佑,可是,这次情况就不同了,天天等,天天盼,仍不见货的影子,直到第十天货还是没有到。天佑打电话给关卫东,关卫东总是说车皮紧张,到了第十五天,关卫东的电话忽然大不通了。天佑感到不妙就去关卫东在道外七道街的货场,结果发现,那里已经是空无一人。天佑气愤已极,刚转身,就觉着天旋地转,他嘴里骂道:“王八蛋!”还没等说完,胸中一阵绞痛,便昏了过去。醒来以后,想到关卫东在绥芬河还有一个公司,还有一个货场,天佑马上交待了一下胡风切不可将这件事告诉公司的人以及胡杨,立刻带着许雯赶了过去。
这里的情况更是令人大吃一惊,原来,货场已经一根木头都没有了,而且据关卫东公司的人讲,关卫东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再给这个货场运进一根木头了。现在,受骗的不只是天佑一家,到绥芬河公安局报案时,已经有十多家来报案了,涉及金额达一千多万,而天佑则是最大的受害者,直接损失将近两百万。看到如此情况,整个世界仿佛停止了运转一般,只剩下天佑和许雯惊愕地对望。
现在他是哑吧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打了牙只能往肚里咽。但是,这事满是瞒不住的,于是他在绥芬河打了个电话跟王立本说明情况,叫他赶紧派人来处理问题。天佑知道自己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如何面对柳云来的问题。
天佑大致算了一下,把目前的种植基地未来的收获,新药开发项目,办公室都顶给柳云来大概还是有点剩余能够换一部分钱给王立本。但是,现在的关键是,今年天气如此恶劣,能收到多少是个很大的问题,因为目前已经有一部分药农绝收了,如果面积继续扩大,那么即使是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柳云来,还是要欠他一大笔。如果真是到了那个地步,就是把家里的房子都卖了,也还不上他,更不用说王立本这笔钱了。
在等王立本公司的人那一天一夜,天佑没吃没喝,他就像一只困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思考着自己下一步如何才能解困。
许雯在一旁心急如焚地看着这个男人一下子下入困境,思考着如何叫这个男人重新站立起来的方法。忽然,她说,“天佑,我想,我们此时可以考虑向朴昌其借钱。把我们目前的情况跟他说清楚,说不定他会伸出援手。”
在等王立本公司的人那一天一夜,天佑没吃没喝,他就像一只困兽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思考着自己下一步如何才能解困。
许雯在一旁心急如焚地看着这个男人一下子下入困境,思考着如何叫这个男人重新站立起来的方法。忽然,她说,“天佑,我想,我们此时可以考虑向朴昌其借钱。把我们目前的情况跟他说清楚,说不定他会伸出援手。”
天佑轻轻叹口气,说,“许雯,这商场也像一座丛林,而这座丛林也与其它丛林一样,适用丛林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丛林法则是冷血的法则,也是是强者的法则。以前我们有实力,人家会向我们靠拢,现在我们受到了如此重创,人家对我们避之不及,还能向我们伸手吗?”
许雯问,“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
天佑说,“每个人的搏杀,不管有多精彩,总归会结束的。一个人获得名望利禄的时候如日中天,失去的时候惨烈挣扎。我现在是应该考虑怎样收拾残局,尽量给合作伙伴们减少点损失,给跟着我打拼这么多年的你们一个好的交待吧。”
许雯问,“难道你没有想到有一天能找到关卫东,把我们的损失补回来吗?”天佑苦笑道,“许雯,你想这怎么可能?你想想啊,关卫东纵横商海这么多年,他会为了这千把百万的数目放弃了他这么多年苦苦经营的圈子吗?他一定是遇到了我们所不知道的困难才出此下策的。他这一跑,肯定是去了一个我们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去了。再说,即便是找回来了,他这笔钱还能剩多少?算啦。结束了,只是我不甘心,我会在这样一个地方犯了如此低级的一个错误。”
许雯的眼睛里开始充盈着泪水,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天佑,那一刻,她真想上前抱住这个看起来就像一颗在寒夜里瑟瑟发抖的小草一样的男人,尽管以前他多像一棵树。此时的天佑显得那么的憔悴,那么的无助。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王立本这次是亲自带人来到的绥芬河,两个人见了面,天佑把情况跟他介绍了一下,并一起到公安局重新进行了登记。王立本不禁长叹,“天意啊。”天佑对他说,“作为朋友,我提醒你一下,你回去以后必须马上起诉我,而且要提出诉讼保全,不然的话,到时候很可能对不起你。”
第38节
王立本叹口气,“起诉不起诉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这件事可能会影响到我跟姚可惠的感情,当初是她极力建议我跟你做这笔生意的,现在即使是我不埋怨她,她的心里可能也会有阴影。”天佑无法安慰他,只是低声说,“对不起,王大哥,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
回到哈尔滨,天佑首先回到公司,叫仓库清点存货,叫财务整理出债权债务明细。他要明白,自己这个门面还能不能支撑下去,这个公司还有没有起死回生的可能性。这一清点天佑不禁大吃一惊,仓库里的存货已经不多了,即使是这些,还有一部分是没有付款给小收购商的。公司的现金流基本上已经到了枯竭,一旦是发了员工的工资,连一些正常的开销都难以保证。收购资金就别提了,根本没有。
天佑把许雯和胡风召集到一起,把目前的情况跟两个人说了一下。许雯说,“现在的情况就是首先要裁员,静待收获季节,看看能够收上来多少,不过按这个状况,现在就是收购资金这块也是够头痛的了。另外,公司这么紧张,我暂时就不领工资了,跟公司一起咬牙吧。”胡风也提出应该把公司目前的五部车子,除了天佑目前开的佳美,其余的都处理掉。天佑想了想,说,“留两部货车,其余的都处理掉。”
累了一天,天佑和胡风回到家里,进门就看见天欣像小鸟一样扑了过来,“爸爸,你这几天哪去了?有没有给我买好吃的?”天佑这才想起,怎么把天欣给忘了?就满怀愧疚地说,“宝贝,对不起,爸爸这两天太忙,忘了,这样,明天我再给你买好不好?”天欣伸出小手指,说,“爸爸,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胡杨从厨房里出来,脸色冷冷的,见到天佑就说,“出门野去了?带着美女挺得意吧?”天佑正一肚子不高兴,一听这话,马上就呛了胡杨一句,“是啊,天天游山玩水,美着呢。”胡杨又说,“那么美你还回这个家干什么?你去那个狐狸精哪里呀。”胡风从里间出来,见胡杨如此说话,就说,“姐,你烦不烦啊,能不能说点别的?整天就是这个话题,你有没有点创意?”胡杨说,“怎么着,你被他收买了,怎么最近老替他说话?”胡风说,“你知道什么,姐夫这次出去是因为……”话没说完,天佑瞪了他一眼,胡风说,“算了,不跟你说了,赶紧吃饭,我们都饿死了。”
吃晚饭,天佑趁着田佑妈带天欣睡觉的空儿,想跟胡杨商量一下买房子的事情,可是,还没等天佑开口,胡杨就说,“我跟你说啊,前两天我爸可来了,他那养鸡房需要修理了,这个你得给拿点钱。”
天佑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反感,将饭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走进卧室在床上躺下来。胡杨马上跟过来,“天佑,你什么意思?你摔摔打打给谁看呢?我告诉你,养儿就是要防老的,你就得对我父母负责。”天佑一转身,给胡杨一个后背。胡杨又转到他的前面,“你撂脸子给谁看呢?怎么我们家在你面前怎么就这么让你不待见?你能给许成才出医药费就不能帮我家里修房子?我告诉你,这钱出你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天佑一下子坐起来,非常严肃地说,“胡杨,我告诉你,现在我的生意遇到了极大的困难,已经不能再给你家出什么修房子的钱了,你告诉你家里人,自己解决吧。”
胡杨似乎很激动,“天佑,你不要拿这个作借口,你生意做成什么样子我不管,反正我家里的事情你不能不管。”
天佑强忍怒火,说,“胡杨,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我现在烦得厉害,别再老钱钱钱的。咱们是夫妻,咱们之间的话题能不能别老谈这个?胡杨,人常说夫妻之间要患难见真情,你要理解我。”
胡杨哼了一声,“你当初落难时我没跟你共患难?没良心。”
天佑说,“胡杨,你别老把那时的事情总挂在嘴边,我感谢你那时不计较,可是,这也不是你一辈子的资本。难道总像我一辈子欠你的不成?”
胡杨说,“这话算你说对了,你就是欠我的,这债你一辈子也还不清。”天佑仰身倒下,“胡杨,你饶了我吧,我不愿意跟你吵,我现在真是没钱了。我要破产了。”
胡杨冷笑着,“你破不破产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要你出个万把块钱修房子,你不会也不答应吧?”天佑说,“胡杨,你能不能不这样说话,我真的破产了,本来我还想跟你商量一下,把咱这房子卖了,我暂时周转一下呢,你看你,怎么这么说话?”
接着,天佑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跟胡杨说了,本来他以为胡杨会安慰他一下,没想到,胡杨就像这事与他无关一样,说,“你活该,谁让你办事不长脑子。我告诉你,想卖房子没门儿。”
这下子可把天佑给惹急了,他坐起来,狠狠地看着胡杨,“胡杨,我告诉你,这房子跟你没关系,这是我辛辛苦苦赚下来的,我现在有困难,我就有权处理它,你最好配合一下。”
胡杨嗤地一声,“天佑,我告诉你把,这房子是我的名字,你休想打它的主意。我就是死,也不能叫你把它给卖了。”天佑气愤已极,大声地对胡杨说,“胡杨,我也告诉你,这房子现在是我翻身的唯一希望,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这事由不得你做主。”
胡杨冷笑着,“你做主,你怎么做主?这房子是我的名字,你有什么权利给卖了?”天佑反问道,“你的?这是你花的钱吗?”胡杨说,“这你就外行了不是,在法律上这就是我的。”天佑轻蔑地看着胡杨,一字一顿地说,“从法律上,你最多拿一半。”
胡杨一下子愣住了,半晌,她才问天佑,“你什么意思?”天佑也不看她,说,“你理解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胡杨忽然爆发了,“好啊,你个陈世美,你想抛弃我啊,去跟那个小狐狸精?我告诉你,我不会叫你得逞的。”
天佑看着这个曾经那么熟悉的女人,现在又似乎很陌生,任凭她唠唠叨叨地说那么些陈芝麻烂谷子。半晌,他叹谓,“胡杨,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歇斯底里。我不是什么陈世美,我只是要挽救我自己的公司。我告诉你,现在你有两条道路可以选择,一是守着你的房子,二是听我话,卖掉房子,把我的生意挽救起来,那时候我们再重新开始。”
胡杨斜倚在梳妆台上,看着天佑似乎不认识似的,“你说什么?我告诉你,你也不用吓唬我,没有谁也不是活不了,我不能任由你胡来,你把房子卖了,我们娘俩住在哪儿?你做生意?你做不好自己想办法去,跟我没关系。你想离婚?跟那小骚狐狸?没门儿,我拖死你。”
天佑无奈地说,“胡杨,我没想到你居然如此的自私,什么事情你只想着你自己。我原以为,你会在我艰难的时候来帮我一下,你现在不但是不帮,相反,还是只想着你自己。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