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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张岚跟他非常郑重地谈了一次,说明他这样做,一旦传出去,不但前程不保,而且还会叫家庭蒙羞。任品当时表现得痛心疾首,说自己一时糊涂,以后绝对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谁知?现在他又故态重萌,张岚此时真是极度气愤。回检察院的路上,她不禁想起天佑,关于天佑当初为什么跟她分手,这两年张天翼和张岚妈也渐渐透露给她了,她非常后悔自己当初会在一起之下,跟任品谈恋爱。当初只是想气气天佑,可是,谁知后来任品将自己父母哄得好,也就弄假成真了。她脑子里现在十分混乱,一会儿似乎看到了任品和一个面目暧昧的女人在那张大床上滚,一会儿似乎看到天佑和熊韵竹紧紧地拥抱着。她忽然想起来,天佑中午管自己叫的那声嫂子,心里一股怨气涌上来,不由得骂道,“混蛋。”正在开车的司机赶紧问,“小姐,我有什么服务不周的地方吗?”张岚自觉失态,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不是说你。”
就在张岚想着天佑的时候,天佑却在和张雪松、熊韵竹三个人开短会,这次张雪松也来哈尔滨的主要工作是,他直接遥控公司深圳的工作,然后向天佑汇报。谁也没有想到,当初他在萧民浩公司对天佑那么大意见,说了天佑那么多坏话,天佑在离开萧民浩公司的时候会叫熊韵竹将他和贾建桥一起拉出来,还委以重任。现在,他和贾建桥分别是天佑在深圳的恒邑公司主管业务和工程的副总经理,再加上财务总监熊韵竹,用外人来说,几个人简直是绝配。眼下,他正在向天佑作报告,“天总,刚才迪亚小镇项目销售部经理冷梅打来电话,说国土局曹局长的小姨子带几个人去买房,问咱们给她多少折?”天佑问,“你跟曹局长沟通了没有?”张雪松说,“我打电话给曹局长,他说,啊,你们适当打个折吧。咱们这个项目的好处早就给了他,你看。”天佑说,“你怎么这么小气呢,这曹局长的小姨子也不是好惹的,尽管是来买,没有大便宜她还是会不满意,这样,咱们公开价不是最低九七折吗?给她八七折。这些人啊,你得让她感到咱们重视她。”
张雪松接着汇报了工程进展情况以及另外两个项目的亏款情况,天佑听后说,“从去年的业绩看来,我们的房地产还是不错的,只是环保产业这块还是处在初步阶段,才占去年生产总值的10%,我们想要把我们的公司发展成抗风险能力强的企业,还得加强这方面的工作力度。”
第55节
张雪松说道,“在环保产业方面,我没有多大的发言权,但从市场的角度来看,我们的市场开拓也还有待加强,现在我们不是到了哈尔滨吗,应该来说,我们应该抓紧时间落地。落地以后我们要利用这里政府的支持快速占领市场,同时,我们重视我们技术力量的加强。“
“明白了,这次我和熊总监走后,你留下来,快速与政府把合同细节谈好,然后再形成一个具体实施方案,我们先看看该怎么进行我们的方案。”天佑说。张雪松说,“行,你这次至少要跟他们签一个意向性协议。”
熊韵竹也说,“我看这里的房地产环境也不错,现在,我们在深圳很难拿到地了,我看不如把地产重点移到哈尔滨,深圳那边做一些小项目,重点把环保企业做大作强,这样可以提高我们的效益。”
紧接着,三个人又讨论了一下公司内部存在的问题,但都是因为工作太多而引起的,天佑说,“内部规章制度可能要进行全面的检讨,因为现在公司发展很快,老按过去的一套可能不太适应了,这一点,熊总监回去尽快与行政部沟通。”
熊韵竹说,“那好,晚上我写个电邮,对了,下午我跟天欣逛街,顺便给胡杨大姐买个项链吧,就说是你买的。”天佑说,“得,你千万不要说是我买的,省得她误会。”转身对在一旁专心玩卡丁车的天欣说,“回去好好读书,后天我要到你王旭叔叔那里去,你晚上过来吧,问问你妈来不来,你舅舅也回来。”天欣嗯的一声跟熊韵竹走了。
张雪松看这她们的背影说,“俩人关系处得不错,天总,你要是将来能跟熊总结婚,这俩人的关系还真叫你放心。”天佑笑道,“你操这个心干嘛,你不知道贾总一直对熊总想入非非?”张雪松说,“天总,我还真服你这点,明知道贾建桥队熊总依然贼心不死,可你还能容忍,真是大度,要是我早就受不了了。”天佑往沙发上一仰,说,“你懂什么,男人,无论是事业和爱情都需要一个对手,这样他才又动力,才能进步。男人天生就是为了竞争而活着的动物。”
“说到竞争,天总,我怎么觉得你跟那个任书记有那么一点暗自叫劲的意思啊?”张雪松说。天佑不得不承认张雪松的敏感,但是,他嘴上还是说,“我怎么没有感觉啊。”
任品是在睡梦中被秘书叫醒的,他坐在床上发了半天呆。本来睡觉之前是告诉张岚叫醒自己的,可是,她人呢?这个张岚哪里都好,就是不够风情。他的脑子里不由得想起另一个女人,靓丽的身影散发出诱人的光晖,甜甜的声音醉人心弦。“骚货!真惹人。”任品暗暗笑骂了一句。可是,一想到她,任品感觉自己不争气的地方马上就鼓了,胀了,真难受。于是,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见面吧。”
跟天佑的恒邑公司的洽谈,进展的还算顺利,在对天佑进行了适当的地价减免和税收减免,以及允许恒邑公司参与区里的一块旧城改造竞标以后,天佑答应自己的环保产业可以落户开发区。
“任书记,散会了,走吧。”区委办主任在旁边提醒道。
任品一惊,抬头一看见会议室里已经空空如也。“晚上,去不去陪客?”任品摇摇头,“不啦。我有急事。”“哦。走吧。”任品懒洋洋地收好笔记装入手提包站了起来。下了楼匆匆地与正在跟杨成辉几个人谈什么事情的天佑告别,飞也似地出了大门,一招手上了自己的车,“去香格里拉。”
这个地方是刚才通电话的女人定下来的,刚才在开会时,她发来信息。任品现在对这种偷情很是小心,基本是打一枪换个地方。车到了楼下,他对司机说,“我跟一个客商谈点事,你先回去吧,我晚上回家打车就好了。”
任品进了房间,女人一下子扑了上来,激烈地吻起来。任品把她亲了一个够,这才走到房间里面,他注意到,她今天一件T恤,短短的,上下裸露着嫩藕般的一双手臂,下身是一条七分裤露着一小段匀称的小白腿儿,中间露着小小的肚脐眼儿,胸前那一对不知让自己揉搓了多少回的丰满大波儿,正一闪一闪轻轻地跳跃着。一双不大的脚没有穿袜。一张艳丽的脸。喷香的气息,撩人的肉体,这个美人。看着看着,任品下面忍不住猛地胀了起来,他急不可耐地脱光自己,将女人压在床上。
激情过后,任品问女人,“你老公明天晚上回来?”女人的手还在任品的下面仅仅地握着,说,“是啊,说是星期天,公司接待天佑。”女人正是余丽珍。几年前,她觉得自己在辽宁的单位无法上位,就开始准备找出路,正好那时胡威刚跟王旭合作,她就在王旭的公司帮忙,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任品。两人一见就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开始接触。任品也将她调到电视台作主持人,虽然不是好栏目,毕竟还是经常能露脸。
任品问,“王旭不是跟天佑矛盾很大吗?怎么会邀请他去公司,难道是想跟天佑合作?”于丽珍把头靠在任品的胸口,“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你跟他关系那么好?”任品说,这两天我没见到他,他只是说要尽尽地主之谊。我发现,“他现在越发的自以为是,很多事情他都不跟我商量了。”
今天的王旭麾下拥有房地产、物流中心、建筑等行业,在商界很有名气,王旭本人更坚挺得牛气冲天,很多人都很巴结他。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后面实际上站着的却是任品。当初,王旭跟胡威的小公司举步维艰,是他任品通过自己的老领导给他承揽了几项很有油水的工程,才有王旭的今天。面对人生的绚丽与辉煌,王旭以前对任品充满了感激,对任品对自己的照顾感恩戴德。王旭是知道任品和于丽珍的关系的,为此他还在江北给他俩置办了一栋别墅,供他俩享受。但是,最近风声比较紧,他俩很长时间没有去哪里了。
任品说,“丽珍,我感觉到王旭现在有些变了。他开始自私、狡诈,而且多疑。现在他除了与生自己的亲爹娘老子,跟任何人都要耍心眼儿,他现在只认钱。要不是我在官场上需要有这样的人做后盾,我早就不想跟他在一起共事了,他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
于丽珍说,“钱多了,友谊就淡了,但是,我想,他应该不会忘记你对他的大恩大德吧?”任品心事重重地说,“但愿如此吧。不过,丽珍,宋江为什么能成事?王伦为什么不行?王伦心狭量窄,不能容人。”
就在两个人柔情似水,激情无限时,张岚接到了检察长的电话,叫她去他办公室去谈话,谈话的结果令她大吃一惊,她被正式任命为反贪局副局长。直接查办或参办、督办全市有影响的国家工作人员贪污、贿赂、挪用公款等12种职务犯罪案件。负责查办县处级以上干部贪污贿赂犯罪案件。检察长对张岚说,“打击利用职权犯罪,是反贪局的职责所在。你千万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张岚说,“我感谢上级组织对我的信任。我是共产党员,坚决无条件地服从党的指挥。”
第56节
其实,于丽珍和任品并不知道,胡威其实现在已经到了哈尔滨,此时,他正和王旭在按摩。小姐从一个玻璃瓶倒出一些清亮透明芳香的油,先在手心里搓匀,然后在胡威赤裸的后背上按摩,她的手顺着背推滑进胡威宽大的按摩裤衩,在两个屁股蛋之间搓来搓去。胡威觉得非常舒服。“请翻过来。”小姐的声音温柔极了。胡威从卧姿转成了平躺。小姐先按摩他的前胸,不知不觉手插进裤衩,轻轻按摩两腿间的两个圆球和越来越硬的那个东西。王旭也是一样,另一名小姐用同样的方法把他侍候得也很舒服。但是他的心里一直想着一件事。他倒过脸问,“胡威,这次的货色怎么样?”胡威说,“等下我俩去刘秉奎那个物流公司把货提出来,倒时你看吧。”
在小姐温柔的挑逗下胡威开始浑身躁热,感觉到胸中充满着欲望,血管里火辣辣地流淌着冲动,他身体有些轻飘,就像喝多了酒,一时间竟像野兽似的把握不住自己。他翻过身,将那双习惯拿古物的手按在女人蹦跳着的高耸双乳上,女人并不反感,胡威几下子剥光她的衣衫,用唇去吸吮那风情万种、撩人心肺的美妙花蕾。
两个小时以后,王旭和胡威站在一个秘密的地下室里,面前摆着一尊兽石鸟纹鼎。胡威说,“怎么样?兄弟?这鼎口呈椭正方形形,腹较浅、腹下部外鼓、直耳外撇,蹄形足。腹部两层花纹、上部兽面、下饰简化鸟纹、雷纹衬地。绝对的商周文物。”王旭说,“这几天我就联系香港的罗先生,要趁早脱手,不然夜长梦多。”
胡威说,“嗯,这下子任品给我们搞的那块地可以开始拆迁了。”王旭点点头,说,“昨天晚上,我给任品打了个电话,他告诉我,拆迁办的人告诉他,咱们那块地涉及拆迁的有五百多户居民,现在已经有了初步安置方案。只是他们新居的地点比较远,在郊区,居民的意见很大呢。从市中心搬到郊区,要我也不愿意。有几次家钉子户,死活不搬。准备强行拆除,可能会需要公安的支持。”胡威问,“咱们不是不管拆迁的吗?”王旭说,“说是政府直接拿净地给我们,可是,现在公安不是很支持,所以,人品叫我们做做工作。”
胡威问,“你做了吗?”王旭说,“我把集团那部沃尔沃借给区公安局局长周秋亮的二奶了,说是借,实际是给。”
胡威点点头,说,“你办事,我放心,对了,上次我去香港带回来的那两块劳力士满天星你都送出去了?”王旭说,“任品倒是收了,可是,杨成辉没收,还把我教训了一通,我现在怀疑他还是不是我老乡。”胡威说,“咱们现在不能忽视杨成辉,不把他摆平,以后在他们区里很难打开局面,他是区长,是政府的法人,绕不过的。”
王旭说,“一切利润都在垄断之中。在商言商,千万不要与权力作对。官员是统治的手段。而被作为手段的官员,也知道手中的权力是一种垄断性资源,这种资源是可以用来与商人进行交易的,它不是经商的充分条件,但却是必要条件,并能得到丰厚的收益。在以挣钱为唯一目标的前提下,我们要什么事都想得出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要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