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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奇威还没来得及答话,小红、小绿的一声尖叫又引来了人,宫无忌已带着两名护院如飞掠到。
东方玉琪一指于奇威,道:“此人想害西门二姑娘,给我杀!”
宫无忌一句话没说,带着两名护院扑向于奇威。
于奇威抬掌震退宫无忌,冷然道:“东方玉琪,没想到你颠倒黑白,竟敢血口喷人”
东方玉琪叫道:“你们听我的,还是听他的?给我杀!”
宫无忌怒喝声中,二次扑向于奇威。
于奇威再度出掌震退宫无忌,道:“东方玉琪,我救了令妹东方姑娘,保全了她的清白,你为掩饰自己罪行,竟不惜恩将仇报。
于某耻于跟你们言武,公道自在人心,是非黑白也自有公断,要是有谁信不过于某,尽可以找上‘震天堡’,于某随时候驾!”
话落,穿出“听雨轩”,划破夜空,疾射而去。
东方玉琪道:“还不快追!”
宫无忌恭应一声,带着两名护院疾射出去。
东方玉琪也跟着一跺脚,飞掠出去。
都走了!小红、小绿忙定过了神,急忙转身扑向床上的西门飞霜。
口口口口口口
东方玉琪飞掠出了“听雨轩”,他并不是畏罪要跑,有个西门飞雪做他的靠山,他怕什么?他怕谁?何况,这又是一桩交易。
他去了堂屋。
这时候的堂屋东耳房里,灯还点着,但是不亮,黯淡的灯光显得很柔和,堂屋外头的院子里,看不见一个人影,也显得很静。
东方玉琪掠势如电,往院子里一落,一步跨进堂屋,再一转身跟着便急急走进了东耳房去。
不算大,但布置华丽的东耳房里,正值一片春暖。
柔和的灯光下,纱帐低垂。
椅背上搭着一堆衣裳,床前鞋儿两双。
东方玉琪的扑势惊动人,纱帐一掀,一个人探出了头,那是西门飞雪,他看见来的是谁刚一怔。
东方玉琪已带着一阵疾风到了床前,猛一把掀起纱帐,绵被之下,鸳鸯枕上,人儿两个。
一个是光着上身,已经坐起的西门飞雪,一个是他的妹妹东方玉瑶,姑娘她乌云蓬松,凤钗斜落枕畔,仍自酣睡未醒。
他来迟了!迟了何止一步?这边生米已煮成熟饭。
他那边,却是连火都没点着。
东方玉琪他猛跺脚,然后甩下纱帐,霍地转过身去。
西门飞雪还挺快,他刚转过身,西门飞雪已披衣到了他面前,沉声道:“玉琪,你这算干什么?”
东方玉琪霍地再旋身,脸煞白,眼赤红,劈胸一把抓住西门飞雪:“是啊!我算干什么,你好事已成,将要入梦,我却落了个空,我算什么?”
西门飞雪一怔,惊诧叫道:“怎么说?你落了空,难道说‘离魂香’失了灵?”
东方玉琪恨得咬牙切齿,道:“‘离魂香’没失灵,是那个该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于奇威”
他把“听雨轩”里的情形,说了个明白。
他这里刚把话说完,那里西门飞雪反手一把抓住了他:“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会有这种事?”
东方玉琪挥手甩开,激怒冷笑道:“你问我,我又去问谁,你的好事成了,你得给我一个交待,要不然,我可不会轻易善罢干休。”
西门飞雪也猛一脚跺了下去,可是他一脚跺下忽又猛抬头,道:“玉琪,你说于奇威已经跑了?”
“不错。”
“你说我妹妹还没醒?”
“不错。”
“你说‘听雨轩’里如今只有小红、小绿在?”
“不错。”
西门飞雪伸手拉住了他,道:“走!飞霜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我给你来个亡羊补牢”
东方玉琪一怔:“亡羊补牢?小红、小绿已经”
西门飞雪道:“别担心她们两个,她们两个得听我的,必要的时候我有办法对付,你外头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东方玉琪脸色已不白,不但不白,已转热红,两眼也血丝已退,代之而起的,又是那兴奋淫邪的异采,一声:“你要快!”
转身走出去了!口口口口口口
够快了─闪电飘风也不过如此。
西门飞雪、东方玉琪扑进了“听雨轩”。
但,一进“听雨轩’,两个人都怔住了。
“听雨轩”里不是没人了,还有人,而且是三个,西门飞霜、小红、小绿,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只是,不该醒的人已经醒了!小红、小绿双双站在床前。
西门飞霜坐在床上,脸色煞白,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神色木然,也不带一丝儿表情,一双玉手紧抓着胸衣破裂衣裳。
小红、小绿双双施礼,一声:“少主!”
这一声,惊醒了西门飞雪脸东方玉琪,西门飞雪不由脱口急问道:“小妹,你怎么醒了?”
小红、小绿欲言又止,不敢说。
西门飞霜却冰冷开了口,声音恍若发自冰窟:“听她们俩说,我中的是‘离魂香’,‘离魂香’是西门家独门迷香,她们俩是西门家的人,自然知道解法。”
不错,这一点忽略了。
西门飞雪心头为之一震,脸色也为之一变。
只听西门飞霜那冰冷的话声又起:“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妹妹,做哥哥的在这个情形下赶到,怎么就不知道先问问我这个做妹妹的有没有受到伤害?”
西门飞雪忙道:“小妹,我正要问”
西门飞霜道:“也许我错怪了你,东方玉琪既把你找了来,就应该已经告诉你了,我并没有受到伤害。”
西门飞雪忙又点头道:“是的,玉琪”
西门飞霜似乎不让他说话,又截了口:“你们两个来得正好,我要问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西门飞雪忙又道:“是那个该死的于奇威,小红、小绿刚才也在这儿,难道她们没告诉你?”
“‘震天堡’的于奇威?”
“就是他。”
“于奇威怎么会来了这儿?”
“他是送玉琪的妹妹玉瑶回来的,玉瑶一个人赶夜路,中了‘狂蜂浪蝶’的暗算,于奇威救了她,玉瑶见夜已深,留他在这儿住一宿,没想到他”
“如今于奇威人呢?”
“跑了,小妹你放心,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于奇威他胆大包天找死,只等天一亮,我马上带人追上‘震天堡’”
“不用,要是该找他,我自己会找他。”
“小妹”
“听小红、小绿说,于奇威会在‘震天堡’等着,我不怕找不到他,只是,我中的是西门家独门的‘离魂香’,如果是他,他那来的‘离魂香’?”
“这许是这该死的东西,什么时候从咱们家偷的”
“是么?我记得爹娘曾认为‘离魂香’不是什么好东西,早在几年前就命你连同那一纸秘方一起销毁了,这种东西连咱们西门家都没有了,他是从那儿愉去的?”“这”
“还有,你认为,论姿色,在你们男人的眼里,我跟东方家的玉瑶,两个人比起来孰强孰弱?”
“小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答我问话!”
“这应该是春花秋月,难分轩轾。”
“那么,于奇威他既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东方家的玉瑶,他为什么要救东方家的玉瑶在前,害我西门飞霜于后?”
“这”
“我不是三岁孩童,你也不应该把我当成三岁孩童,就是再傻,我也知道要害我的人是谁?”
“小妹”
“就是站在你身边的东方玉琪,对不对?”
西门飞雪、东方玉琪双双脸上变色。
只听西门飞霜接着又道:“你们两个来到‘听雨轩’,也并不是他赶去告诉了你,你赶来看我的,而是你们还不死心,希望我还没有醒过来,所以你一过来才会问我怎么醒了,对不对?”
西门飞雪惊声道:“小妹”
西门飞霜霍地站了起来,一双美目之中闪现着凛人的杀机:“你可以不把我当一母同胞亲妹妹,但我不能不认你这个同胞兄长,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这件事情看你日后怎么跟爹娘交待,相信他们两位老人家自会处理,可是对东方玉琪我不会放过他,我非杀他不可。”
话落,玉手忽扬。
只见一线银光,电袭东方玉琪。
东方玉琪一惊后退。
“小妹,你不能!”
惊喝声中,西门飞雪横里跨步,挡在东方玉琪身前。
西门飞霜脸色一变,皓腕微顿,银光倒射飞回,她冷喝道:“你闪开”
西门飞雪叫道:“小妹”
第十一章
只听东方玉琪道:“你们都住口!”
他一步跨前,神情激动,怒笑连声:“西门飞霜,我中意你,喜欢你,甚至于为你痴迷,不能自拔,难道这是罪过?
这本是你这个一母同胞亲兄长想出来的好主意,把我妹妹给他,他把你给我,如今他已得到了我妹妹,叫我吃亏落空,我如何能甘心,他是你哥哥,你不能奈何他,我这个吃了亏落了空的人,又为什么要承当一切?武林中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什么人都能给,甚至倾心那个来历不明,没有出身的姓李小子,为什么就不能给我——”
西门飞霜嘶声喝道:“住口!”
厉喝声中,她轻挥玉手。
只听“叭!”地一声脆响,东方玉琪晃身暴退,半边脸五道指痕鲜红,肿起老高,一缕鲜血顺嘴角流下。
他惊怒厉喝道:“西门飞霜,你——”
西门飞霜已霍地转过煞白娇颜,一袭衣衫无风自动,连话声都起了颤抖:“哥哥,他说的可是真的?”
西门飞雪惊道:“这——”
西门飞霜突然仰天娇笑:“好一对哥哥,好一对做兄长的,东方玉瑶留住了于奇威,却没想到于奇威救了我,没能救她,这是她的命么——”
话锋一顿,冰冷望着东方玉琪:“告诉我,你为什么中意我?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为我痴迷,不能自拔?”
东方玉琪刚挨了一下,正自惊怒,没想到西门飞霜会突然有此一问,呆了一呆,一时没能答上话来。
只听西门飞霜道:“是不是因为我这张脸长得好看,又是衡阳世家的人?”
东方玉琪定过了神,双眉扬处,毅然这:“我不否认,这是原因之一——”
西门飞霜再次仰天纵声娇笑,但谁都听得出,这笑声,令人心酸:“没想到,一个女人生在衡阳西门家,是罪过。有一张好的睑,也是罪过,这两样,已经对我造成了莫大的伤害,而如今竟几几乎毁了我一辈子。”
话落,抬手,一只纤纤玉手猛往脸上一抓。
不知道是因为她那水葱般工指利如刀刃,还是她手里藏着什么?刹时,血花四溅,一张清丽如仙,吹弹欲破的娇餍,变得血肉模糊,难辨五官。
西门飞雪跟小红、小绿心胆俱裂,失声尖叫:“小妹!姑娘”
叫是叫了,但都忘了动。
西门飞霜娇躯剧额,向着东方玉琪哑声道:“你还中意我,喜欢我,还为我痴迷,不能自拔么?”
东方玉琪没有答话,瞪目张口,惊骇欲绝地后退了一步。
只听西门飞霜哑声又一句:“哥哥,请你回禀爹娘,从此不要再承认有我这个女儿,也不要再找她,西门飞霜她已死在这间‘听雨轩’里。”
话落,闪身。
带着一阵宁愿是哭的长笑,穿窗而出,直上夜空。
小红、小绿惊叫:“姑娘——”
两个人也穿窗而出追了去。
西门飞雪整个人像个木头,一句话没说,也一动没动。
东方玉琪又猛然跌了脚:“西门飞雪,这儿的事你来善后,话说在前头,除非我妹妹她认命,她愿意跟你,否则,只她有半点好歹,我东方家就跟你西门家没完。”
带起一阵疾风,他也走了。
西门飞雪仍然没说一句话,仍没动。
口口口口口口
天快亮了!
天亮前的一刻,夜色特别浓,也显得特别黑。
这座小山顶上的一座小亭子里,站着一个人,只看见是个人影,身材颀长,相当挺拔个人影。
这个人影,站在小亭子里,面向东方,一动不动。
一阵轻风飘过,吹动了他的衣袂。
他是在干什么?等日出?
如果是为等日出,他站的地方未免显得太低了些?
那么他是在干什么?
这,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这个人影,一动不动,周边的夜色,也寂静无声,一切都好像凝住了似的。
是么?不!有动的。
不但有,而且快捷异常,那是另一条人影,相当美好的一条人影,从小山下飞掠而过,一闪没入了黎明前的夜色中。
这么快,而且是一闪而逝。
刹那间之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却已惊动了小亭子里的挺拔人影,轻“咦”了声,他飞掠出亭,头下脚上,疾扑刚才那条美好人影逝去处。
他身法高绝,够快,再不就是因为那条美好的人影停住了,转眼工夫之后,他就看见那条美好人影背着身,停在山脚一片树林前。
那的确是够美好的一个身影,站在树林前,尽管是背着身,衣袂飘飘,依然风姿若仙,普天之下,像这么美好的身影并不多见。
他急忙收势停住。
刚停住,那美好的身影冰冷发话,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