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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塌地陷的一瞬间,百灵的眼泪喷射而出,发出灵魂出窍的叫喊。
那双美丽的眼睛痴迷而恐惧地扫视他全身上下,又在挣扎中扭向一边去看镜中两个扭成一团的躯体和动作。
她的快感就是恐惧,恐惧就是快感! 在排山倒海的风暴中,有一个记忆的紊流掠过其间。
他想起他曾办过一个案子,一个女人专在男人帮助下和发情的驴干。
那种人间找不到的受虐给她特殊的快感。
他现在就是一头驴! “婊子!”他使劲打了身下扭动的百灵一个耳光,却看到那双眼睛更加兴奋地燃烧。
她是一个受虐狂。
他乌黑扭曲的手好似烧焦的枯枝,揉攥在雪白细嫩的乳房上,对比出生命和死亡博斗的无限冲动。
他觉得只需一咬牙,就能把那对乳房活生生地抠下,再扑上去吸吮喷涌而出的鲜血,甜蜜的,温热的,甘美的,沉醉的,无与伦比的……他要把她喝个精光!
Jun 24; 1998 福建沿海当市民们看见乘坐机载战车进入福州市区的台湾军队时,有一种像看拍电影一样的感觉。
农历新年的黎明降临了,北军阵地的一个哨兵在寒冷和困倦中缩着身子,想念着家乡炉灶里的火和即将下锅的饺子。
战友们都在掩体里酣睡。
也许除夕之夜发给每人的二两白酒还在血液里发热。
今天要继续扩大阵地,防备台湾军队登陆。
三天前即将灭亡的福州叛匪通过广播向台湾求救,台湾一直没反应。
大伙都分析台湾人盘算着搞独立,不会往大陆这口烂锅里瞎掺和。
老天保佑是真的,台湾不出兵,再有几天就可以结束战斗回家了。
连着三天没动静,当官的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不然十个春节加一块也不能让当兵的喝上酒。
哨兵抱着枪跺了一阵脚,真想再喝点。
这时,他在海浪拍岸的轰鸣中分辨出一片不同寻常的嗡嗡声。
当他抬头看向已经发白的天空,不禁大吃一惊。
难道台湾也有蝗虫,如此黑压压地越海飞来,密得就像满天黑云! 他脑海里出现家乡大地的庄稼倾刻间化为乌有,只剩牛马白色的骷髅。
他向天空举起冲锋枪,把冰冷的子弹全部射向天空。
然而叫醒了战友也无济于事,当他们的睡眼还未完全睁开,阵地就已经变成了火海。
炸弹的威力在山地增加十倍,到处是横飞的石块,大片崩塌的山崖。
哨兵被炸塌的掩体埋住了大半个身子。
省得挖坑埋了,临死前他闪过最后一个念头。
透过火焰,已经亮起来的海面出现一道向两侧无限延伸的“……”,每个“ ”都是一艘喷射着炮火的登陆艇。
往下会怎么样,对这个可怜的哨兵只能永远是个“……”了。
上午十点三十分,北军布放在闽江口的水雷全部被台湾的“快鲟”
扫雷舰用激光炮引爆,通向福州马尾港的航道畅通无阻,大型运兵船首尾相接地全速沿闽江上行。
同时,横在福州机场跑道上的上百辆大小汽车闪到两侧,漆着青天白日徽的大型运输机一架架呼啸降落。
天上巡航着台湾用美国技术制造的F21A战斗机,其优良性能在刚结束的空战中充分显示,二十七架北军的歼─12被击落。
福建的制空权已经转到素质高超的台湾空军翼下。
然而台军在厦门的进攻受到重大挫折。
毕业于德国军事学院的北军第三十八集团军军长布署的立体防线使从金门出动的台军登陆艇被击沉一半以上,只是靠空中优势才在最后一刻挽回了败局。
在汕头的登陆却极为顺利,几乎没遇到任何有效抵抗。
当福州市民看见乘坐机载战车进入福州市区的台湾军队时,有一种像看拍电影一样的感觉。
打头的旗帜写着“台湾人民义勇军”。
战车上的军官和士兵全部戴着没有帽徽的贝雷帽,其它一切都和正规国军一模一样。
每个官兵都是那么年轻﹑英俊﹑斗志昂扬。
聚在道路两侧的人越来越多。
有人鼓起掌来,掌声逐渐扩散,和战车上军人的敬礼相呼应,越来越响亮。
Jun 25; 1998 这种核泛滥的局面曾使国际社会忧虑万分,如此发展下去,发生核战争的可能性只会越来越大。
一些国际战略家重新想起了冷战时期的“核威慑”理论。
那时核武库的扩大反而成为和平保障,道理就在于使用核武器者亦将被对方的核反击所毁灭。
现在也需要建立一个有强大威慑作用的核保护伞,只不过这个保护伞应该是全球性的,而不属于哪一个阵营。
经过几年努力,联大最终通过了一部史无前例的“反核宪章”。
这部宪章的核心内容就在于禁止任何国家首先使用核武器﹔对任何首先使用核武器的国家,将由联合国主持对该国进行相同程度的核打击﹔打击由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国中未违背宪章的国家联合实施﹔而且,所有进行决定﹑参与和从事具体操作首先使用核武器的个人都将以屠杀人类罪由国际法庭判决死刑﹔这个宪章等于同时为所有国家提供了核保护
Jun 26; 1998 “主席……”“别说了,咳……我希望明天听到你的战报,怎么样?”
“是! ”“把你的摄像机打开。”王锋让主席说。
“是。”屏幕上出现了图像。
白狐狸又黑又红的脸此刻变得灰白。
脸上的横肉之间渗着小粒汗滴,在粗大的毛孔间滚动。
王锋长时间沉默地看着,不由感到一种特殊的快感。
虽然他知道这快感是虚假的。
那张脸上眼角的颤动,肌肉的僵硬都不是因为他,然而却是他制造的! 摧毁对方神经的沉默和看不见的目光是他的。
他就是“主席”! 他打出了最后两个字,主席往往用这两个字结束: “干吧! ”他关掉了装置。
言多语失,不能让主席讲得太多。
尽管降服一个叛臣这点话还未说够,但有了这套东西,以后就会经常像鞭子一样甩出去晃一晃。
只要白狐狸和台军一交上火,他就是被战争拖着走了。
王锋一动不动地坐了半天,微微笑着。
他在盘算一个名单,主席将分别和他们谈话。
蜂音器打断了他的思路。
“主席夫人和女儿来了。”秘书在对讲机里报告。
王锋的心剧烈抖动一下,立刻打开监视屏幕。
主席那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已经停在军委楼前。
两辆挂着武警牌子的车被门岗拦在院门外。
莹莹正从车里搀扶出老太太。
两人眼睛都是红的,左一下右一下地抹眼泪。
王锋马上意识到巨大的危险,尽管还不知道那危险是什么。
他没多用一秒钟去往下想。
只要是危险,首先该做的就是先让一切都停止,让已经发生的不再继续,然后再去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把一连串指示飞速地甩向对讲机,就跟思想那么快。
“让她们进来。
不许有任何阻拦。
不许任何人和她们接触。
扣住那两辆武警的车。
把车上的人隔离。
用刚调来的特种兵看守他们……”莹莹扶着老太太进了楼。
武警的第一辆车被扣住,第二辆车轮胎发出刺耳叫声调头逃跑了。
一队特种兵跳上大马力军用吉普车去追。
这支特种部队常年在野外受训,不明白也不关心官场的事,所以比军委机关内部的人可靠而且更利于保密。
已经容不得王锋多想。
他快步走进会客室,迎向主席夫人和女儿。
“阿姨。”他扶老太太坐到沙发上。
“……小锋啊……你为什么骗我们……”老太太一看见他更是泣不成声,只说一句就再也说不下去。
王锋抬头看站在一旁的莹莹。
“怎么回事?”莹莹是个通讯兵中校,已经四十多岁了,体形和神态还透着当年那个搞侦听的小女兵的影子。
“如果我爸爸真是早去世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还用那些气功耍弄他干什么?……”老太太接了一句,又哭得说不下去。
“这是谣言! 谁告诉你们主席去世了?”“周驰。”莹莹回答。
“他还给我们表演了过去我爸爸是怎么活的。”“周驰! ”王锋一贯纹丝不动的神色惊骇得走了样。
但立刻又把涌上喉头的血腥气咽下去。
“气功是一种治疗方法。
祖国和人民还有你们都需要主席活着,为了这一点,不管什么治疗方法我都接受,尽管我知道周驰是个江湖骗子。”“可周驰不是这么解释。”莹莹说,眼光里却渴望着相信王锋。
“他说你用我爸爸的遗体做工具,维护你的个人统治。
说你逼着他用气功保持我爸爸的遗体不腐烂,还强迫他让遗体做出各种动作欺骗看望的人,包括我们……”老太太嚎啕大哭。〖TXT小说下载:。。〗
她从农村出来,如果用亲人的尸体搞把戏,就等于受了掘祖坟一样的侮辱。
死者的灵魂不能安宁,老人对这一点比什么都看重。
“阿姨,莹莹,你们相信周驰还是相信我?! ”王锋从小就认识她们母女。
文革时他父母被关押,全靠老太太照顾他的生活。
“不相信你我们就不来了。”莹莹说。
“周驰要送我们去南京白司令那里。
说你一发现我们知道爸爸去世就会扣留我们。
他也许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有多深,我们怎么能不问你光听他的?去机场的路上我让爸爸的司机直接把车开到这来。
武警的车一路追截我们。
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莹莹,”王锋握住莹莹的手。
“叔叔心在跳,在呼吸,他当然是活着……”他突然顿住……主席的心跳呼吸全靠周驰维持,他不是也可以让呼吸心跳随时停止吗?“你爸爸的心跳呼吸全停了?”他轻声问。
莹莹有点恐怖地看着他。
“周驰说已经停了几个月……”王锋转身冲进办公室,打开专用监视器的开关。
那是直通主席病室的。
虽然屏幕里看不出是否有心跳和呼吸,但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个死人! 僵硬的面容,灰色的皮肤,从透明转成混浊的身体,只有死人才具有这一切特征! 而且盖在他身上的被单扔在一边,抢救用具四处都是,却没有医生和护士。
只有人死了他们才敢这样! 他按了一下铃,秘书从侧面小门进来。
“301 抢救中心来人报告,主席……”“我知道了。”王锋打断秘书。
“为什么不打电话?”“保密线路出了故障,普通电话他们不敢用。”肯定是周驰让人搞的破坏。
这样一来王锋至少晚知道半个小时,他就有足够时间把主席夫人和女儿送上飞机了。
台湾一出兵,那个沉迪找的杀手一招认,这个驼子就以为到了混水摸鱼了时候了! 先断主席的命,再让主席的家属去南京。
刚刚听了主席训话的白狐狸对别的渠道传去的消息都不会轻信,而这两个女人的话却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主席的死一来使那些早想谋反的人解掉了头上的悬剑,二来又给了他们讨伐王锋的口实。
军队就会四分五裂,周驰就可以指挥被控制了的十省市武警占领兵力空虚的北京,审判王锋以平天下,拥戴陆浩然,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把中国握进他那个下九流的脏手里。
好毒的计! 可姓周的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主席夫人和女儿会甩开他们上这儿来! “立刻封锁301 抢救中心。
隔离一切知情人。
一个人也不能漏掉。”王锋看向另外一个屏幕。
莹莹正在一壁之隔的会客室安慰老太太。
“把主席夫人和女儿保护起来。
不能让她们离开,也不能见任何人。”“是。”秘书刚要出去。
“用特种兵保护她们。
带她们离开的时候走地道,别让机关的人看见。”“是。”秘书又要走。
“对她们一定要恭敬,生活要安排好。”
“是。”秘书这回不走了。
王锋往常下命令总是一句话。
他对这个跟了他好几年的秘书极信任,从来不像今天这样琐细。
“就说前线有急事,我不能亲自送她们,请她们原谅。”“是。”
“去吧。”王锋深叹一口气。
他关掉了监视会客室的屏幕。
老太太和莹莹缩进了消失的光点中。
他在地上走来走去,心乱如麻。
当女人的喊叫声透过办公室包着皮革的厚门传进来时,他几乎想堵住耳朵,却又难以自制地重新打开监视器屏幕。
在一群沉默的特种兵小心翼翼地挟持下,老太太发疯般地喊叫: “……王锋啊王锋,你这个没心肝的! 你这个奸人! 强盗! 骗子! 老天爷放不了你! 我家老头子的魂放了不你……”而莹莹只是不敢相信地瞪着满是泪水的眼睛,一声不吭,盯着王锋办公室的门。
王锋关上了屏幕。
他的眼睛有点湿。
他想起当年他离她而走时莹莹也是这样。
谁都会永远怜惜自己的第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