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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未至,脂粉凝香已铺面而来。
冰玉煌鼻翼不由翕动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恰好对着刚到身边的林牡丹,烈无苍禁不住启唇一笑。
林牡丹丝毫没有介意,眉眼弯弯,朱红的红
唇吐出笑语:“哎呦喂,这位公子,瞧你,肯定是第一次来我们这琳琅苑,你习惯习惯,包您以后在这儿逍遥自在,尽情恣意。”
烈无苍身后跟随的三名贴身便衣侍卫刹那间移到两人身前,隔开了林牡丹与二人的距离。
林牡丹身子一顿,笑颜未改,走近拍拍近卫的胳膊,轻轻摩挲,笑道:“哟,是我眼拙,居然未瞧到三位,要不要我林牡丹给你们点几个姑娘,我们琳琅苑的姑娘各个如花似玉”
冰玉煌微微环视了一眼苑内情形,眸光轻闪,语露来意,打断了林牡丹对来客的甜言蜜语:“牡丹姑娘,我们不需要女子。”
林牡丹笑眼微滞,拿着手帕掩住嘴角,止不住的笑声涌出:“公子,你逗牡丹我玩儿是吧?到这琳琅苑的人哪个不是冲着这儿美貌如花的姑娘,偏你不找女子,难不成你要男人啊?”
“林姑娘说得正合我意。”冰玉煌缓缓接道。
林牡丹闻声笑意未减,语中却有些不快,声音也沉了下去。“姑娘我可不敢当,只是还请公子思虑清楚,你确定是来这儿找男人?”
冰玉煌不再啰嗦,随即转向看戏的烈无苍,道:“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今晚我要见到这琳琅苑内的那几位公子。”
烈无苍眉目轻敛,从袖中抽出几张银票,哂然一笑道:“林牡丹,这些可能让我们心愿得偿?”
闪着精光的眼眸轻瞥,林牡丹接到手中,快速一点,瞳仁不自觉放大,顿时笑语盈盈:“啊,牡丹我是为几位考虑,既然公子你们确定了,那我怎好再推阻,几位请随我来!”
几人随着林牡丹穿纱过帐,原来琳琅苑内套琳琅,楼中深处别有洞天,渐渐琳琅苑内的声音消失。
林牡丹将几人带至一处宁静雅致的阁楼,雕梁画栋,梁宇翻飞,与先前所见孑然迥异。
“几位请先稍候,我这就去带人来见。”林牡丹带几人进入阁楼中的一间,屋内装饰典雅简洁,明窗几净,一颗夜明珠照得屋内明亮如昼。
冰玉煌面具未除,凝视房内价值不菲的夜明珠。烈无苍意味不明地盯着伫立在房内的冰玉煌。
房内相配的小厮奉上琳琅苑中最上等的青茶和自酿名贵香醇,膳房正在备着曜日八方名菜。
片刻后,门口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冰玉煌和烈无苍同时望向门边。
林牡丹身后四位公子相随。
一着淡蓝云纹隐青竹锦衣,眉目清润,文雅非常,色虽不绝,气质超华却是四人中最为出众;一着桃粉飞蝶锦衣,腰间衣带随行舞动,眼尾微微上挑,眸中光华流动,自有一股妩媚动人,男生女
相,娇颜却更甚女子;一着青绿夹黑缎锦衣,面如裁成,棱角分明,刚力有余,眸光凌厉,虽刻意掩饰,却还是可见端倪。一着银白锦衣,眸光清澈,看去竟如孩童般纯真,稚气中透着一股倔强,是个矛盾的存在。
四人进屋后,林牡丹掩上门扉,笑语:“人带来了,二位看着在这几人中挑两个合心意的,留下好生侍候你们 。”
四人垂首,向前移步,微微俯身,出声道:“见过二位爷!”随后才微微抬起头,面色不一的对着冰玉煌和烈无苍。 四人眸中惊讶各自闪过,惊讶背后隐藏的深意却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清楚。
冰玉煌起身徘徊于四人面前片刻,嘴唇微启,略带笑容,却是对着烈无苍:“相公,他们四个我都看上了,就让他们都留下吧。”
四人闻声顿时惊愣,相公,这两人关系,居然还有老爷带着自己的男宠来妓院让男宠寻欢的?
烈无苍面色未变,思绪却已转过,相公在曜日是男宠私下对喜欢自己的男子的爱称,虽未公开,却暗自传了很多年月,这冰玉煌故意如此言称呼,到底有何目的。
“林牡丹,就按他说的办。”烈无苍只得继续扮演下去,万分情愿再次递给林牡丹银票。
眼前白花花的银子飘动,林牡丹眼中兴奋激涨,银子啊,她平生最爱的就是银子,手有些颤抖地拿着银票,她眼睛眯成了缝儿,声音中带着从心里生出的狂喜:“好,好,好,二位爷你们尽情玩儿着,牡丹就不打扰两位了。”
随即对着四人一阵交代:“好好伺候二位爷,伺候好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随即柳腰轻摆,风姿摇曳地跨出门去。
林牡丹刚刚出去,膳房就将做好的美味佳肴呈在了几人面前。
冰玉煌坐在桌子另一侧,与烈无苍相对,凝视四人,语道:“你们四人如何称呼?”
“小人羽非花!”粉衣男子先答。
“小人冀如云!”白衣男子后答。
“小人朝赤雪!”绿衣男子再答。
等了片刻,屋中未响起蓝衣男子的声音,冰玉煌察觉出他身上的那股傲气,眸光不由微凝,语道:“身处烟花之地,傲然独立,只可惜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我要知道你的名字。”似是在说自己亦是在说蓝衣之人,烈无苍饮尽杯中酒酿,眸中利光射向此人,透着一抹熟悉的审视。
蓝衣男子眸中厌恶轻掩,避开烈无苍的目光,恢复往昔平静,微澜不兴,出声道:“小人夜归乡。”
冰玉煌清眸一扫烈无苍,个中端倪已纳心中。突然将视线移向烈无苍,满眼认真,说道:“你很喜欢我是吗?”
烈无苍被他眼中的认真微摄,稍一迟疑,想到两人仅仅做戏罢了,眸中渐渐露出情伤:“你想到妓院寻欢,我心甘情愿带你到此,为你不惜一掷千金,你欢喜就是我欢喜,我做到这般,难道你还怀疑我的真心吗?”
冰玉煌随即道:“你再为我做一件事,我就决不再怀疑。”
“尽管说,就是一万件事,我也决不推辞。”烈无苍信誓旦旦道。
冰玉煌略掩下眸中笑意,眸光盈盈,道:“有相公这句话,月奴不枉此生。我的事情很简单,只是要相公一会儿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月奴的心意。”
烈无苍欣然应允。
旁边所站三人不知两人有何怪癖,不禁暗自对视。唯独夜归乡静静凝立,沉沉压下心中的仇恨,暗自计划。
冰玉煌望向几人,不耻下问,直抒心中抑郁:“几位公子都是个中翘楚,今日月某才浅,特地来向几位求教。”
话音刚落,雨飞花、冀如云、朝赤雪神色一顿,诧异望向冰玉煌。
“几位不用讶异,刚才情形想必大家对我与我家主人的关系已经了解。”说到这儿,冰玉煌幽幽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烈无苍身旁,站在他身后,双手抚上双肩,语透心中满满的愧疚:“月某初时家破人亡,蒙苍天庇佑,不久前遇到了家主。身蒙家主错爱,才有幸能伴在其左右,可是家主一番深情,我却不知如何回应。道士曾给月某算过命,月某天生无法懂得男女情爱,家主之情,我无法回应。今日家主生辰,我之心意,只想让家主畅快,就劳烦几位一施所长,以乐家主之心,我亦可借鉴,纵然情不能报,他日亦能服侍家主。”
言罢,冰玉煌满怀浓浓情意,压住烈无苍的双肩,对其嘱咐道:“相公,你可要遵守刚刚对月奴的承诺。”
烈无苍眉心暗挑,回首看了冰玉煌一眼,眼中如漩涡般深沉,倒映着冰玉煌趣味盎然明亮的双眸,深深一笑,诡异暗魅。
冰玉煌言辞虽多有隐语,但久经沙场的三人倒也明白了其中意味,粉衣羽飞□自粉面含羞,春风横渡,步至桌前斟酒。绿衣冀如云拉开腰间系带,外衣滑落,白衣朝赤雪袖手轻拈,夜归乡步至桌旁纱帐之后,坐在七弦音琴之后,双手轻抚,乐音轻扬,霎时引人入胜,情意绵绵。
☆、问艺男妓
悠扬的乐声,醇香的美酒,姿容秀丽的美男,勾勒出一幅青楼游戏图。
冰玉煌细细注视着羽非花一举一动,记在心里。只见羽非花眉眼含春,笑自露,光亮的眸,明媚的眼,勾起的嘴角,深情的凝视着烈无苍,看不出一丝丝做假,仿佛真是一个有情人,斟满美酒缓步轻移,靠近眸敛精光的烈无苍,就在此时,冰玉煌突然出声:“羽公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羽非花笑意依旧,手中酒未洒,身子轻转,看向冰玉煌:“小人不敢当,公子请讲。小人定当满足公子的要求。”
“今日我既是来学艺,还请公子你在动作时能稍微放慢一些,并对我讲讲其中的经义所在,我也能更好掌握。”冰玉煌语气诚恳,虚心求教,没有一丝对男妓的亵渎。
羽非花笑意倾泻而出,星眸微眨:“蒙公子不弃,小人定不会吝啬一身技艺。”
夜明珠光华之下的烈无苍,凝一丝神光,接过羽非花斟来的酒,巧妙的避开他的手,一饮而尽,随后轻笑看向冰玉煌,道:“我明白你的一片心意,你既已经决定,我只好依你,只是说到学艺,我之薄见,用看的不如亲自动手。”
冰玉煌轻哂,指尖轻摆:“我看还是让他们三人尽情施展自己技艺,我再决定学习哪一招。”
言罢,视线投向冀如云,只见冀如云解□上衣物,只留中衣,却也是衣带尽散,内中泛着光泽的肌肤若隐若现,朦朦胧胧,勾人眼魂。
冰玉煌倚着圆桌,定定看着,不由一阵轻叹,此人姿色不是最佳,但是一身皮肤却最是细腻白皙,在暗绿中衣的映衬下,白绿相较,更称肤色,泛着光泽,此时若隐若现,真有断袖之癖的男子看了,定会春心萌动。
朝赤雪袖手微露,脸上微微漾着羞红,暗垂眸光,走到烈无苍身边席地而坐,头微微垂向烈无苍双腿。
夜归乡手中琴音一转,一股缠绵挑情迷人耳目的乐音,回响屋中。
冰玉煌见此情形面具后的双眸,露出趣味,射向烈无苍身边三人,羽非花专媚,悦人双眸,冀如云长于肤质,满足人手下触感,夜归乡擅音,挑人七情,沁人心神;只是不知这朝赤雪长于何事?
烈无苍人不动,耳目手却是一丝也未得闲,羽非花媚眼如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媚意不刻意而露,声不刻意动而麻酥入骨,右手被冀如云轻轻握着,放在自己身上,引导着四处游移。
烈无苍眼中所见,手中所感,脸上虽隐隐有笑,眸光却不自觉瞥向惬意的冰玉煌,心中霎时浮出一个念头,若是眼前所见媚笑的是他的脸,不知会是何种样子;手中的感觉竟让他
想到了那日,触摸冰玉煌颈间肌肤的感觉,两人之别有如云泥。
冰玉煌察觉出烈无苍一霎那的走神,笑语道:“相公,可感觉舒适?”
烈无苍本要出声,却突然感到身下朝赤雪的动作,身子一僵,猛得起身,羽非花不料,他这般突然,杯中酒来不及撤掉,全数洒在了烈无苍身上,神色一惊。
烈无苍脸上恼怒、尴尬一闪而过,虽快却为逃过冰玉煌的视线。
朝赤雪也不料他的反应这么大,往昔那些来得达官贵人最喜的便是他的侍候,他小时被卖入青楼,十三十四不得不以身侍人,后来无意间学得此门手中技,才免了很多以身侍人,若是将来攒够了赎身的钱,总不至于坏了身体,也许还能娶妻生子。不料这次惹怒了客人,赤雪身子一抖,埋头伏在地上。
夜归乡的琴音也在一番变故之下,戛然而止。
冰玉煌起身,看着神态恢复正常的烈无苍,询问:“相公发生何事了?”
烈无苍面上神色虽已平静,乍闻冰玉煌相问,心中竟有说不出的别扭,尤其是望见那双澄澈的眸光,虽然微微带着笑意,一时忘了回答。
冰玉煌无法,随即望向身子微微颤抖的朝赤雪,轻声问:“别害怕,我们不会责怪你,你先抬头,刚刚做了什么,怎么让相公受了惊吓?”
烈无苍闻声,看朝赤雪抬头嘴唇蠕动,匆忙压下心中不该有的情绪,看向冰玉煌,插话道:“无妨,我刚只是想事情走神了。”
这种欲盖弥彰的说法,怎能幔过冰玉煌精明的双眸,她声音中带着嗤笑,慢语说:“哦,难道是他们的伺候不合你的心意,我刚刚都被迷住了,你居然还会走神?”
烈无苍掩下眼中情绪,动身走到冰玉煌身边,伸手微微抬起他的下巴,似假似真地笑道:“看过你的容颜,这世上难再有人能让我动容。”言罢,竟俯身在冰玉煌红唇上快速的轻啄一下,随即抬首,回眸扫了屋中那四人一眼,笑意浓浓:“还有这红唇的味道,这手中的肌肤,当真是云泥之别,他们四人又岂能让我失神?”
冰玉煌猛然被偷袭,心头一阵恼意,微微挣开了他的手,挤出了一丝笑意“相公,难得出来,你还是快快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