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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玉煌随烈无苍离开后,绕过小径,慢慢向书房走去,一路上二人前后相行,默然无语。
片刻后,书房门开启又轻轻闭上。
冰玉煌迎上烈无苍一路都异常复杂的眸光,开门见山道:“我们不必浪费时间,你将我特意带到这里有何事?”
烈无苍视线紧紧胶着在他面容上,专注沉重,却是一言不发。
冰玉煌渐渐发现他眼中光芒透着说不出的古怪和不同寻常的紧张恐惧,不由浑身起了戒备,看向烈无苍的眸光亦变得闪烁不定。
半晌后,烈无苍眸光低沉,紧闭的双唇微动:“冰玉煌,我想要听你亲口对我说出她的下落!”
冰玉煌顿时诧异,闻声募得轻笑:“呵!竟是此事!烈无苍,你倒真是出乎我的预料。你曾经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需要从我这儿得到她的消息。想不到这么快便自食己诺。”
烈无苍眸光微顿,迎上他戏讽的神色,语气不似往日般霸道强硬:“若是我早日发觉,后来的很多话很多事情便不会发生!”
“另外,昨日之事,我虽心存试探,更重要的却是见机行事,接着你的提议顺水推舟。如今目的已经达到。”
冰玉煌眸光暗转,淡淡道:“你做任何事自有你的理由,没有必要对我解释。”
“我的目的和作用亦不过是祝你成事!对计策进展有益的事情,我自会竭力配合!你无须时刻试探!”
烈无苍闻声,不禁向冰玉煌迈了一步,眸底深藏的沉重黯然不觉微微露出,凝注着冰玉煌平淡无波的神色,双唇微动,欲辨却不知从何说起,欲诉却不知如何诉。
冰玉煌与他相处这段时日,从未见他如此过,看他难解的神色不由移开了双眼望向他处:“若是无事,我便回邀月楼。”
烈无苍眸光一定,终是做出了决定,缓缓说
道:“冰玉煌,你见过那幅画!“
冰玉煌怔了一怔,卖出的步子定在了原地,眸光闪过,心头微微有些异样,今日这种情形太过诡异,不由默然无语,继续听他说。
“你与她相像,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你们二人间的关系,不言而谕。但据我所知,灵月皇宫记载你这一代却是没有公主的存在。我今日只要一个答案。我要听你亲口对我说出她的下落!”
冰玉煌闻声,已有了想法,挑眉看着烈无苍淡淡道:“真假虚实,皇宫中之事,你身为其中之人定然清楚。至于她的下落,我无可奉告!更不会告诉你!”
言罢错过烈无苍,继续向外走去。
烈无苍猛得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微微用力让他面向自己,随即轻声问道:“你很恨我?”
冰玉煌顿时抬眸,沉沉望向他:“恨与不恨?烈无苍,你何必再问,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烈无苍似是料到了会这样,眸光微微闪烁后,随即又问:“你会与仇人冰释前嫌?”
冰玉煌闻声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烈无苍,嗤笑道:“冰释前嫌?呵!天大的笑话!仇人永远只会是仇人!只能是仇人!”
“没有任何可能?”
“没有!”斩钉截铁不假思索的语气
烈无苍心头一阵紧缩,垂下的眸中各种情绪闪过,交织成一片混沌复杂的沉重。
片刻后,他突然抬眸,眸中带了纠结烦扰后坚定的决断,定定凝注着冰玉煌,缓缓说道:“你若恨便恨吧!但是今日你必须说出她的下落!”
冰玉煌眸光一闪,难道昨夜过后还不能去掉他的疑心吗?他不会知道真相的,思来想去,心头纷扰不禁觉复杂难解,连她亦说不出道不明,随即回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将她的下落告诉你,烈无苍,你只有死心一条路可走!”
烈无苍凝视她眼中的坚定不改,募然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
冰玉煌从未料到他会如此做!双眸顿时怔住,震惊倏然闪过,眨眼间快速恢复了正常。
午后的阳光透入书房,洒在二人身上,烈无苍点穴后,移步缓缓走近冰玉煌,抬手抚过她白皙莹润的面颊,眼中并无心愿得偿的喜悦,反而是浓得化不开的沉重。
“为什么直到今日我才发现!原来我找的人便一直都在眼前!”
冰玉煌浑身上下都失去了行动的自由,只能微启双唇,淡淡道:“烈无苍,你当真是想她想疯了!居然使出如此手段,却对明显至于眼前的事实视而不见!”
烈无苍募得迎上她淡然冷静的眸光,沉声道:“我确实是疯了,对至于眼前的事实视而不见!却还自欺欺
人!”
冰玉煌眸光一怔,微微撇向他处,他话中之意是自己最不愿看到也不想再听到的纷扰。
“你想说昨夜之事吗!昨夜你以为那种障眼法骗得了我?还是你以为荣王助你之事,我全然不知?”
“你自信了解我,对于我之惯用手段和心思能把握的很清楚。宴会之时,我对你已心生疑惑,这是你意料之中的事,所以顺理成章接下来都按着你的想法进行,你这招用的很好,若是用在其他事情上,确实可以完全去掉我的疑心。”
冰玉煌闻声意味难明地望了眼烈无苍,顿时垂眸,心中不由叹息一声,她还是低估了烈无苍。
烈无苍轻抚的双手突然离开脸颊,募然将失去行动自由的冰玉煌横抱起来。
冰玉煌怔了一怔,眸光不由顿住,紧盯着烈无苍,力持镇定的声音:“烈无苍,你这般行径,是何意思?如今房中无人,你没必要费尽心思做戏。”
烈无苍垂眸凝视着她,边向密室走边道:“可是在关于她的事上,只要有一丝的线索,一丝的怀疑,不是我亲眼验证,亲自确定,我绝不会相信!”
冰玉煌别无选择,只能一字一句地听着,被他缓缓抱进了密室,放在软榻上,背后密室之门紧紧闭上,悄然无声。
话音落后,冰玉煌迎上他审视笃定的眸光,淡淡道:“你有何怀疑?又想要验证什么?”
烈无苍将手中面具放置在一旁,静静站立在软榻前,垂眸凝视着冰玉煌道:“我的怀疑你心知肚明,而验证的最好办法便是亲眼看到能让我确定的事实!“
“你点穴,便是为此目的?”
烈无苍凝视的眸光深邃难解,望着她不答反问:“事到如今,你当真还不愿意说实话吗?”
冰玉煌闻声眸中顿时凝起冷光,直直射向他,沉声道:“我对你烈无苍绝无半句虚言,又何来是否愿意说实话之问。”
烈无苍眸光倏然一变,紧抿双唇,顿时俯□子,将手放在冰玉煌腰间衣扣上,俯视着冰玉煌冷凝的眸光,一字一字认真道:“她背部中央偏左有一颗钱币大小血红的红色胎记!你既然不原说,我便用自己的方法来验证!”
冰玉煌心底一怔,这!除了母妃和近身伺候她的嬷嬷知道外,无人知晓,他是如何知道?在她记忆中根本就没有烈无苍此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她沉思间,烈无苍手指轻拧,衣带间的玉扣应声而开,冰玉煌猛然回神,见他的手指已经轻轻地挑开了外裳,露出了洁白的中衣,心内微燥,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静静盯着他滑动的双手,不徐不疾地淡淡出声:“你今日
若再继续下去,来日能见到的只会是一具她的尸体!”
☆、所谓证实
烈无苍滑动的手指顿时停在半空,密室瞬间陷入了僵持的死寂,窸窣的衣物摩擦声消失无踪,唯有二人浅浅纠缠的呼吸声四处回荡,清晰分明。
冰玉煌早上特意穿上的锦衣,此时松松散散地敞开着,耷拉在身侧,已全然没有了初时的风华,洁白柔软的中衣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中,平整的熨帖在身子上,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
烈无苍深邃难解的眸光缓缓移动,最终凝在了她眸上,一双坚毅、不容怀疑、怒气内敛的黑眸。
二人眸光相交,是较量,更是不容退缩改变的立场。
看到烈无苍眼中写满了试探怀疑不确定不甘心和浓浓的忧愁,冰玉煌心头异样又起,转瞬而逝的感觉她刻意忽视掉,眸光一如既往的坚定不移,绝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
“若无所隐瞒,你何须如此威胁我?”片刻后,烈无苍先启唇。
冰玉煌眸中讽笑一闪而过,秀眉轻佻,对于他的话极为不认同:“烈无苍,若是你有此癖好,不妨将自己衣物尽数除尽,让我来证实一下你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你对我如此的殷切挂心,辗转不眠,真让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你的身份出了问题。今日之事,任何一个男子都不会做出”
烈无苍不待她说完,电光火石间出手在他肩头点了两处,穴道顿时解开,随即转身走了几步,拉开与她的距离,调转身子,留了个高大萧索的背影:“在我改变主意前,你立刻从我眼中消失!”
冰玉煌募然轻笑一声,活动了一会儿得到自由的四肢,却没有整理凌乱的外衣,而是提步走到了烈无苍身前,静静的望进他深邃微垂意味不明的眸中,翻手褪下了身上的锦衣,道:“计划已进行到重要时候,任由怀疑影响大事,都不是我的作风。”
烈无苍望着她眼中的定定流光,心头一震,不知为何却开始退缩,双手在袖中紧握,答案就在眼前,可几日来想要探寻结果的欲望陡然消失,不由转开了目光,潜意识中不愿去看即将解开的谜底,立即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锦衣,放在冰玉煌手上,沉声道:“我的决定不容任何人更改,这次也不例外!”
冰玉煌看他的样子,心中了然,眸中笃定的精光快速划过,对他的话不置一词。
密室中再次响起了衣物的窸窸窣窣声,烈无苍眸光微闪,手臂突然一动,指尖瞬息指向她。
冰玉煌在他点穴前脚步瞬间变换了位置,指尖点空,了然的目光直直射进他眸中:“故技重施,烈无苍!我不可能每次都让你得逞。你既想要得一个答案,何必退却?我现在便可让你得偿所愿。”
说着毫不犹豫地将中衣衣领
拉开,露出了里面莹润光泽的肌肤,随即双手各执一襟,将衣服向两侧轻轻扯开,随着上衣滑离上身,毫无遮掩的身子显露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的锁骨,削瘦却结实平坦的胸膛,光滑泛着细密肌肤特有的蜜色光泽。
男子!
男子!
男子!
烈无苍眸光怔怔恍惚,直直凝视着眼前□的上半身。
烈无苍,你还在期待什么?你又能期待什么?他只是他,她只是她,你怎会将他们二人混淆!就算他的女装与她一模一样那又能怎样?你真是荒谬!他怎么可能是她!
冰玉煌扫了一眼他有些恍惚失落的神色,不由垂下了双眸,这次你可以彻底死心了!
“你是否还要看背后的胎记?”
烈无苍在他的嗓音中恍然回神,望向他平静无波的神色,嘴角凝出了一抹苦涩的自嘲:“你走吧!”
“既要证实,还是彻底的好。”冰玉煌边说,边将身子背面转到了烈无苍眼前。
结实有力的后肩胛,光滑如新的肌肤紧细密柔韧,每一寸肌肤下面都暗藏着蓬勃的张力。
光洁!光洁!根本没有所谓的胎记!
片刻后,冰玉煌抿唇将衣服急速整理好,没再看烈无苍的神色,淡淡道:“今日之事,我全当没有发生过,烈王以后若是有任何疑问,无需像此事如此大费周章!我答应助你成事,关于我的所有事情,烈王只需要向我说明,我定丝毫不会隐瞒。为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浪费精力,没有丝毫意义。”
“我只希望看到天下太平!烈无苍,对于你的私事我没有任何兴趣。还望你记住!我当初助你的原因!”
密室门轻轻开启,冰玉煌挺拔俊逸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密室中。
危百尺在邀月楼中送走陌上和云栖二人,正要离去,却在门口与迎面回来的冰玉煌撞了个正着。
看屋内仅有危百尺一人,冰玉煌并没有太多的诧异,这里发生的事情早已在预料之中,仅仅扫了一眼他,然后走进屋内,淡淡说道:“危管家,你为了烈无苍的私愿,这次花费了多少?”
危百尺闻言一愣,呃,这是什么情形?话中有话,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冰玉煌看他神色,挑眉一笑道:“危管家,你出了多少银票让那个陌上姑娘为你办事的?”
危百尺怔然过后,无奈笑了笑:“你既然知晓,为何不昨日挑明,却还要继续下去?”
冰玉煌嘴角微勾,满是笑意的眸光望向他,“危百尺,我若不继续,烈无苍和你岂不是会很失望!他既然想要答案,我何必藏着掖着不给。”
“再者,你亦是男子,白白送上门来的“佳肴”岂有放过之理
?这点你应该不陌生才对。”
“呃!”危百尺未想他会回答得如此直白坦然,低声嘀咕道:“你倒真是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