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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这时冰玉煌从后面车上下来,这暧昧的一幕全数映入眼中。
他前进步子就此再也无法提起,黯然地垂下了双眸,不愿在看这令其心肠寸断之人,定定地站在原地,勉力支撑自己,想等着他们远去后再走。
只不过冰玉煌掩下的眸中的却有些复杂难明,尤其是看到那女子贴上烈无苍之时,心内顿生一股浅浅的闷气,随即忽略不思,凝神在演戏之上。
张碧艳和叶依擎看到随后而来萧索的冰玉煌,恍然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何事,这才短短的几日不见,却人是情非。
张碧艳顾不了许多,直接奔向冰玉煌,扶住她有些失魂落魄的身子,眸中满是忧色,低声唤道:“公子!”
冰玉煌抬起黯淡的眸光,咧了咧嘴角,微微露出丝似有似无的喜悦道:“碧艳!”
张碧艳闻声,凝视着冰玉煌苍白的面色,眸中一阵酸涩,轻声道:“公子,走,我们回邀月楼!我给你准备里你最爱的一切。”
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公子要如何是好啊!
叶依擎扫了眼渐渐远去的碧艳和冰玉煌,心底一阵叹息,转身想邀月楼走去。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当初是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冰玉煌,难道这就是他的喜欢?他一定要问清楚!
夜幕降临时,叶依擎踏着月色来到烈无苍房内,那两名女子自然也在他房内。
烈无苍似乎料到他会来,笑道:“师弟!”
叶依擎看了眼屋内女子,直接说明来意:“师兄,能不能想让她们先离开,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
烈无苍一怔,淡淡一笑,看向两名女子道:“你们先到外室!”
两名女子莞尔一笑,温顺行礼退到了外屋。
烈无苍抬眸看向叶依擎道:“这下你可以说了!”
叶依擎迎上他含笑的眸光,声音急促满是质问道:“师兄,你可还记得你在赫城时对我所说的话?”
烈无苍笑意一顿,随即温和看向他道:“师弟,我们二人间的事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叶依擎眉心紧蹙,不假思索道:“很简单,不就是你喜新厌旧!”
烈无苍募然一笑,道:“师弟,你还不曾体会情爱,怎会明白?”
叶依擎看向他道:“师兄,你如此做让冰玉煌如何自处?”
烈无苍眸光一变,淡淡道:“让他继续在府中住着,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你知道他是灵月国君,撇开这些不谈,他无法为我烈王府中诞下子嗣!”
叶依擎闻眼怔了一怔,难道所有的问题归根结底在这上面,募然回神,眸中有了喜色,急切看向烈无苍道:“谁说
她不能?”
烈无苍猛然大笑出声:“呃!师弟,你关心他也不是如此关心法,你身为医者,难道不比我更明白人世百代更替之因?阴阳相交而得子孙绵延。我倒是还不曾知道阳阳亦能达此目的。”
真相已然就在一瞬间要被揭破。烈无苍含笑注视着心思纯然的叶依擎。
叶依擎猛得张嘴辩道:“她是”
只不过后面的声音却突然戛然而止,叶依擎脑中募然划过治她刀伤时,冰玉煌千叮咛万嘱咐切不可泄露她的真实身份。
烈无苍微怔,看叶依擎突然收声,笑道:“他是什么?”
叶依擎心头结成了一团,拧眉看看烈无苍笃定的模样,前些日子验证冰玉煌身份之事,他早就听冰玉煌与他和碧艳讲过。
师兄向来自信,尤其是他亲眼验证过更是不会怀疑,可是没有冰玉煌首肯他又不能说破,师兄一直以来对她举动亦不是无情的表现,可若任由今日的情形一直下去,他们二人便真正会成陌路
烈无苍看他半晌不言,眉头越皱越紧,眸光转来转去,似在思索,似在挣扎,不由出声唤道:“师弟!你不就是要说他的身份吗,何须如此愁苦!”
叶依擎闻声抬眸看向烈无苍,幽幽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嘱咐道:“师兄,你就听我一次,一次好吗!一定把我今夜的话记住,要不然以后你会后悔的!”
烈无苍淡淡笑了笑,道:“师弟,直说便是!”
叶依擎忧心忡忡,沉沉出声道:“不管你想如何,但记着千万别伤害冰玉煌!”
烈无苍眸光微闪,淡淡一笑,不直接应承,却是说道:“师弟,你放心!”
叶依擎只当他答应了,便不再纠缠,转身离去。
烈无苍凝视他出去的身影,心底的疑惑却是没有消散,冰玉煌到底做了何事能让师弟如此相护?仅仅是因为张碧艳的原因吗?
为何伤害了冰玉煌自己会后悔?师弟方才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到底要说什么?
两名女子见叶依擎离去,顿时又走进娉娉婷婷走近屋内,烈无苍暂时放下了脑中一闪而逝的疑惑。
深夜之时,冰玉煌如约来到书房密室,烈无苍将两名女子用药昏迷之后来到密室与其相见
。
看着姗姗来迟地烈无苍,冰玉煌心底千头万绪,眸光有些复杂,意有所指道:“烈无苍,你让梁王找得这两名女子容貌分明就是有几分像她,这是何意?”
烈无苍微微一笑,迎上冰玉煌不解的双眸:“烈王对月奴余情未了,真真假假,你觉得如何?”
冰玉煌淡淡道:“我只要了解,没有任何意见。给怎么做我自会配合。”
烈无苍继续
对他说了说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状况,天色有些微明,二人才离开密室。
只是走出书房前,冰玉煌望向烈无苍藏画之处,突然别有用意地看向他问道:“烈无苍,你说若是让她得知你今日与其他女子戏笑之事,你可曾想过她会有何反应?”
烈无苍微怔,不料他会如此问,随即淡淡一笑带过:“知道她下落之人唯有你,除非你告知她,但是观你对她相护之心,这种事情定然不会告知!她又怎会有什么回应。”而你也不会有机会去告知她。
冰玉煌闻言心底不知为何突然一阵讽笑,对烈无苍更是对自己,世事竟是亦如此荒谬可恨的将他们二人联系在一起。
求死死不得,求生生无趣!
烈无苍我定然会让你知道她将有什么回应的。
“哈哈哈”一阵畅快淋漓地朗笑爆发在深夜皇城的一座府邸内。
在密室中静坐的六人,猛然听到这股笑意,不禁面面相觑,随即问道:“王爷,不知是何事?卑职们可否知晓?”
主位上之人,慢慢停下了笑声,道:“烈无苍从此可能冷落月奴,你说本王是不是该得意一番?连老天都要助我!”
“主上有何妙策?那瓦越国君又来信询问进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曜日想要月奴的可不止是本王一人,本王不急,让他们先争吧!只要他活着,本王自由办法得到!”
众人思索良久才明白他话中之意,不由赞道:“主上英明!”
☆、不治之症
回到王府第二日,众人都已经起身,张碧艳等在邀月楼前却始终听不见房内动静,又不想打扰冰玉煌休息,只好继续在屋外等着。
想起昨夜,不觉幽幽叹了口气。
冰玉煌的心绪很不好,郁郁寡欢,少言寡语,她本想在旁陪着,可她却坚决不让,把自己遣了出去,要一个人静静。
她无法只能离去,却又不放心便在他处守着。
还好屋内的烛火很早熄灭,她才放心离去。
日影微移,送早膳的人按时到了邀月楼,看张碧艳在屋外站着,诧异出声道:“张姑娘!你怎么不到屋里去,我来送月公子的早膳!”
张碧艳倚在长廊上已经又等了半晌,眉心微蹙,望着天际出神。突然听到旁边声音这才回神,吓了一跳,见是送饭的小厮,急忙低声道:“嘘!公子还在歇着!”
小厮一怔,转眸看了眼雅雀无声的房间,指指手中提着的膳食,低声道:“那这要怎么办?一会儿饭菜凉了!”
张碧艳低低道:“你拿回去,等公子醒了,我去取!”
小厮闻言眉头一皱,看向不知如今事态的碧艳,好心相告:“张姑娘,现在可不能和以前比了。
你应该不知道,今早王爷下令,取消了月公子所有的优待,其中就包括这用膳,不是我势利眼,只是王爷的命令我也不敢不遵,你看如何是好?”
张碧艳闻言一怔,心底苦涩一顿,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宠时无论怎样都可,厌恶时怎么做都是错。
小厮看她神色忧伤,尴尬笑笑,低低出声安慰道:“张姑娘,你也不用太担心,你看月公子还住在这邀月楼中,说明王爷并没有完全忽视他,指不定王爷何时心颜大悦,又改变主意了!”
张碧艳知他好心,嘴角噙了一抹淡淡的笑,感激道:“多谢你了!你把膳食给我吧!”
小厮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笑道:“你我还说什么谢!上次若不是你向叶医师讨来的药,我娘的病也好不了!你拿好,厨房还有事,我便先回去了。”
刚走出几步,小厮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回身几步走进张碧艳,低声轻语:“你要不进屋去看看,我记得往日月公子都起的很早,除了上次受伤生病时,可也比今日早呀,不会是出生么事了吧?”
张碧艳未想到这一层,闻言身子一震,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顾不上对提醒的小厮道谢,猛得放下手中的东西,推开门闯了进去,急急奔至内室,抬手掀起床边锦帘。
眼前的情形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冰玉煌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嘴唇紧闭,额头上沁满了汗珠,眉心紧蹙,神情痛苦,似乎正受着酷刑折磨。
张碧
艳心头一痛,眸中酸涩,这怎么会生了病,公子到底与烈王消失的几天受了多大委屈,急忙轻轻晃着冰玉煌叫道:“公子!公子!你醒醒!”
良久后,冰玉煌才慢慢从噩梦中清醒,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却是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不由闭上眼睛。
半晌后才看清眼前之人,轻启双唇,声音却是变得沙哑粗重:“发生何事了?”
自己的声音!冰玉煌一怔,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试着想要坐起,身上却是没有力气,支起的双臂不到片刻便瘫软如泥。
碧艳见状,在旁帮忙才将她轻轻扶起倚在床边,看向她关心道:“公子,你别心急,我去请叶医师,你先坐着歇会儿!”
冰玉煌迎上她忧心的眸光,缓缓摇了摇头:“无碍,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碧艳将薄被拉起来盖在她身上,不听她劝阻,道:“公子,你的声音你也听见了,怎么会无碍!我很快就回来!”
冰玉煌伸手想要拉住碧艳的手阻止她,却不料身子一晃,脑中发昏,终是力不从心,不由抬手轻轻按向太阳穴,碧艳已经离开了屋子。
良久后,冰玉煌脑中的混沌依然没有散去,胀痛感亦有越来越烈之势。
昨日她与烈无苍商谈过后便回到了屋内,只是心内烦乱如何也无法入睡,脑中过往一幕幕闪过,国灭人死,生还,交易,合作,画像竟是全部与烈无苍有关,或许恨得越深,记得才最是清晰,时刻不能忘却
思索间时辰点滴流逝,睡意却迟迟没有,她随即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子,望向无垠的天际,想要借此排解心中纷乱的思绪,清爽的夜风确实让她心静了许多,天色渐明时,才缓缓入睡。
冰玉煌摸摸额头,现在这情形很似发烧的症状,难道是因为昨夜风凉吹久了的缘故?
张碧艳拉着叶依擎马不停蹄地匆匆回到房中,直接奔到床前,气喘吁吁道:“你快看看!公子,公子她到底怎么了!”
叶依擎微微喘了口气,心脏还噗噗的乱跳,直接走向冰玉煌,轻轻撇开碧艳紧拽着袖子的手,道:“我看看!”
冰玉煌费了半天功夫才穿好衣物,看向急匆匆进来的二人,沙哑着嗓音道:“我可能是发烧了,不必担忧!”
可就是这一句简短的话已经让她不得不停下来喘息片刻。
叶依擎看她情况,热症不轻,急忙伸手替他把脉,看向微阖双眼胸前起伏不定的冰玉煌缓缓道:“不是大病却也不能大意,我还是诊一下,才能放心!”
张碧艳紧张地看向叶依擎的神色,他诊断期间脸上的任何一丝细微表情变化,都能让她心跳加速。
叶依
擎边诊边观察冰玉煌的神色,苍白盗汗,暗淡无光,手下的脉搏更是虚弱乏力,神色一怔,不由垂眸暗忖,这病因一大部分是心情多日沉郁,邪风再乘机入体所致。
师兄昨日的情形连他看着都觉气愤,这种别宠之事不知已经有多少时日了,放在冰玉煌身上有如何受得了?
半晌后,叶依擎收回手,对冰玉煌的病情已经有数,只是普通的发烧,饮几幅退烧药便无大碍了。
刚要如实交代病情,突然心念一转,想起方才冰玉煌因生病更加惨淡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