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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见她这幅委屈的模样,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就想不开呢,他已经不要你了,我要,可是你不愿跟我走!再说他也没下过命令,不准许你到璧灵苑啊!”
冰玉煌见他着急的样子,心头只觉温暖异常,有此一友,不虚此生。但她与烈无苍合谋之真相却不能告知他,只能任其继续误解。
冰玉煌又劝说了一番,可无论如何就是说不动他,这阵时辰过去,宴会早已经开始。
争执半天,荣王见冰玉煌不妥协与自己一同赴宴,转念一想,募然笑道:“你别赶我走了,既然你不能去,那我就留在这儿。”
冰玉煌气结,原先计划好的全被荣王打乱了,只能坐在床边边休息边重新考虑。
荣王看她突然沉默,得意的眸光顿时一怔,不由起身走到她身边低声道:“你生气了?”
冰玉煌垂眸不语。
荣王泛彩的眸光顿时一黯道:“你心里只有烈无苍,我的心意你不接受,那好,我做你的好友,如今,我只是想与你能多待一时是一时!我不敢去想将来会怎样”
冰玉煌闻言心头微动,罢了,见机行事吧,随即抬眸看向荣王道:“走吧!我同你一起去!”
荣王哭丧的面色募然一变,喜上眉头:“哀兵必胜,果然!”
冰玉煌斜瞥了他一眼,转身走到床边,拉开床头柜格,
将里面收藏的画卷缓缓取出,视线定在画轴上,思绪不由回到那夜。
密室相谈过后的第二日深夜,烈无苍终是带着画像亲自交给了冰玉煌,“将她的下落说出!”
冰玉煌接过画像,将早已经写好的路线交给烈无苍道:“你按着上面的信息去找,便会知道她此时住在什么地方”
随后又交给他一封信,封面上是收信之人姓名,再三嘱咐:“到了地点,找到信封上之人,将此信交给他,他会告知你她的具体住处!”
烈无苍路线图接过匆匆浏览一番,眸色间不觉透出怒意:“按你的路线,往返曜日和灵月,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冰玉煌淡淡道:“两个月,弹指一瞬,到时我们的计划或许已经完成,你与她在太平盛世成就良缘你只需静待便可,两个月后画像完璧归赵!与你并没有任何损失。”
烈无苍将信和路线图贴身收好,临走前,冷声道:“你若是欺骗本王,唯有一死!”
冰玉煌定定地看着手中画轴出神,画像无辜,存或灭,却终是身不由己。
荣王见她手中之物募然诧异问道:“这是什么?你何时藏了好东西,怎么也不让我看看!”
冰玉煌本还在想如何将它带进璧灵苑,荣王出声,正好提醒了她,随即看向他:“这是一幅画像,请你想办法帮我带进璧灵苑,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哦?什么画?你画的,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丹青!”
“人像!不是我。”
“谁的?不会是烈无苍吧?你拿这幅画做什么?”
冰玉煌迎上荣王好奇的双眸,淡淡道骸澳愕恼馊鑫侍猓鹊搅髓盗樵纷匀换岬玫酱鸢福
荣王募然一笑,挑眉道:“好啊,你居然吊我胃口!”随即将画藏在了自己准备的贺礼之中。
冰玉煌亦未梳洗,与荣王向着璧灵苑走去,荣王身后的小厮小心翼翼地护着贺礼,紧紧跟着二人。
一路上,只要通过内一处院子,便有人堵住两人,主要是冰玉煌,搜查过他身上未带任何东西后,才放行。
荣王满眼沉怒,烈无苍你冷落她便罢,何须如此防备她!纵使她是灵月月皇,可她一心喜欢你,如何会做出伤你之事!
☆、假戏真做
冰玉煌和荣王刚刚走到璧灵苑入口募然停下了步子,神色僵硬地注视着主位之人。
只因烈无苍此时身旁所坐之人竟是其他女子,而且长相与自己竟有一丝相似。
宴会在场其余众人无意间抬眸,顿时看到了怔愣在苑口的冰玉煌,此时他没有面具覆面,苦涩凝望烈无苍的模样一清二楚。
底下皇族子侄中不由窃窃私语,还好场中正奏着乐曲,才将他们的声音压住。
“看,快看,那就是月奴,上次你不在皇城可真是遗憾,啧啧啧,他女装的模样当真是美若天仙,那晶莹的肌肤简直润得能让人忍不住想要轻抚一番乘着这次机会好好看看!”
“你骗我吧,世上哪儿有男子的肌肤会胜过女子,更遑论是相貌!”说话之人满眼鄙夷不信,心不在焉地转眸望向璧灵苑口,眸光突然一震,本还要继续说的否认之语募然堵在了喉中。
这相貌,这姿色,极品!极品呀!
另一人见他这幅模样,轻笑出声:“你现在相信我所言非虚了?”
“是,是!我自己罚酒!”此人眸光艰难地从冰玉煌身上撤离,这才极为惋惜的斟酒自罚三杯。
“呵!酒不着急喝,你是不知,月奴如今失宠了,你没看见吗,烈王身边现在坐着的可是他人还是女子,月前那场大宴他身边的位置可还是月奴的!”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若月奴是我府上的,我真是恨不得将他日日捧在手心里,怎么舍得冷落!”
“哈哈哈,你小子做白日梦!不过,你注意到没,烈无苍身边女子的容貌倒与月奴有些相像!”
“哦!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儿像!这烈王什么意思?若是喜欢这种相貌,月奴本人便在其旁,何必舍近求远?”
“这话问得糊涂,月奴再好,他是个男子,烈王府总得后继有人才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交头接耳。
祥王和玉王淡淡扫过,便将注意力放在了乐曲歌舞之上,不论如何,这是烈无苍的私事。
德王心中虽痛,面上却只能不动声色,他已与那人合作,只待事成之后,冰玉煌便会为自己所有。
烈无苍似乎并未注意到苑口的月奴,不时笑着饮下旁边女子纤手斟满的佳酿。
冰玉煌怔然望着,募然收回视线,压着喉头的痛楚沉声道:“荣王,把我给你的画像拿出来!”
荣王心头疑惑,不知她要做何事,可淡淡的不安突然升起,不由道:“不论你要做什么,切不可冲动!”
冰玉煌抬眸望了眼荣王,接过画卷,淡淡道:“你若听我的,便牢记,一会儿不论怎样,你都不得出声!”
荣王一怔
,登时反对:“不可能!”
冰玉煌无奈轻叹,道:“你方才不是想要看画像吗”
荣王心底不安越来越多,斟酌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
冰玉煌抬眸望向苑中的烈无苍,缓缓道:“这事谁都帮不了我!你进去吧,我随后便至!”
荣王脚步不动,冰玉煌突然放声说道:“荣王驾到!”
荣王怔了一怔,苑内众人被这嗓子一吼,募然全部看向苑口。
烈无苍见到是月奴,眸中喜色一变,转为怒意,沉声道:“将月奴押下去!没本王允许,好大的胆子!”
荣王不由伸手一挡,将就要上来拿人的护卫堵住,肃然道:“是我带来的,谁敢?”
烈无苍闻言怒色微微散去,望向荣王道:“皇侄可是来晚了,快快入座才是正事,没必要为了一个卑贱之人折了自己的身份!”
荣王刚要出声反驳,被他挡在身后的冰玉煌却募得放声狂笑,声音虽在笑,可是神色却是痛入骨髓的不可思议不可置信。
原来,原来自己在他心中仅仅是这样。
苑中乐曲不知何时停住,只余月奴悲怆至极的狂笑之音声声传出,竟然闻着一时黯然。
冰玉煌眸中渐渐涌起泪意,却是昂首一扬,将泪水压制在心底,走出荣王的保护,手中拿着画卷,一步一步,缓缓向苑中走去。
主位上的烈无苍见到画像心头一震,这是他绘制的她的画像,冰玉煌拿出它要干什么!计划中本不需要他如此!只需他来到宴会之中,自己多番为难,最后送予梁王便罢,可他此举竟完全出乎预料。
众人视线不由随着冰玉煌前行慢慢移动,直到他走到距离烈无苍不远处停住,狂笑过后嘴角凝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嘲笑,俯首轻轻打开怀中的画卷,向空中一扬。
祥王、玉王德王,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觉惊异地注视着缓缓动作的冰玉煌,这明显是福画像,可问题就出在为何是月奴亲自拿着还要展开,他到底有何目的,难道是想借此挽回烈无苍之心?
片刻后,画卷打开,浅浅的蓝色云纹锦帛之上中央栩栩如生地映着一名绝色佳人!
苑中猛得爆出一阵抽息之声,月奴!
看清画像中人,德王霎时僵在了椅子上,除了上次,玉煌何时又穿过一次女子衣物?
冰玉煌将众人反应收入眼中,声音中透着冷意缓缓道:“这不是月奴我,是烈王心爱的女子!此画像烈王私藏在身边有五年之久!”
众人抽息之下,眸光不觉转向主位。
烈无苍此时才是动了真怒,带着被骗的气愤和画像暴露的不甘,眸光之中隐隐透着阴郁,锐利射向苑中。
这幅他珍藏的画像怎能让众人见到!今日之事,冰玉煌显然预谋了很久,他却中了他的圈套。
冰玉煌,我惜你了解我,引你为知己才容忍你一些过分之事,可你却一再挑战本王底限,
烈无苍旁边的女子似乎感受到了他身上突然散出的冷意,身子不觉一颤,微微移动,想要拉开与他的距离。
烈无苍眸光定向冰玉煌,对身边的动静也了如指掌,一手猛得攥住了她的手,冷冷道:“再动,你便去本王军营慰劳诸将士!”
女子神色募然一白,身子僵在了椅子上,额上冷汗不断渗出,双唇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众人注视下,烈无苍身子缓缓站起,凝视着冰玉煌沉声说道:“月奴,把画收好,你我还可像往常一般!你依然是我最宠爱之人!”
冰玉煌抬眸迎上他锐利的眸光,心不甘情不愿,怒极反笑道:“烈无苍你以为我会在同样的地方跌倒两次?以前以为你真心对我,我将一颗心交给你,却不料这是一场天大的骗局,我沉溺其中却还不自知,一切一切只因我长得像画中之人,到头来我只不过是别人的替代品!”
荣王现在总算明白了冰玉煌想要干什么,他这样分明是要鱼死网破!
说着说着,冰玉煌不由拿着画像转身。
烈无苍不知他接下来又要做什么,双收在袖中不觉紧紧握住。
冰玉煌过处,众人不觉睁大了眼睛,凝神在画像之上,又抬眸看看月奴。
天下竟会有如此相像之人!难怪烈王一直不婚,原来心中已有人!只是可怜了这月奴了!
众人还在惋惜,冰玉煌步至一处火盆前面上募然绽放一丝灿烂的笑容,随即转身猛得将画像一抛扔进了火中,眨眼间火苗飞窜,一片片急速吞噬着画像。
烈无苍神色募得一变,电光火石间人已经到了火盆前,顾不得火势肆虐,猛得将手伸进了火中。
明王、祥王、梁王一僵,腾地站起身子,急忙出声阻止:“六弟!不可!”
可惜已经太晚了,烈无苍的手上顿时被火苗盖住。
最终紧紧抢出了一小部分未烧的画卷,可惜是千疮百孔,人像之处已经烧成了灰烬,只剩下些许的锦帛碎片。
烈无苍手上眨眼间布满血泡,捧着焦糊的碎片,垂下的双眸募然一片血红。
冰玉煌淡淡看向已在盛怒中的烈无苍,面色一片平津,没有恐惧亦无烧画后的畅快
在场之人震惊之下,为他捏了把冷汗,烈无苍拼死不顾的模样是爱极了这幅画像,你轻手毁掉,这可如何收场!
璧灵苑中募然陷入一片死寂,唯有夜风轻轻拂过众人发丝。
荣王、德王有些
担心地望着苑中如雕像办伫立的二人,心思却微微不同!
荣王知道冰玉煌的真实身份,此时画像现世,他震惊之下才突然惊醒,天下相似之人何其多,可她们竟像道一模一样,这种种迹象,她们很可能就是一人!那皇叔心爱的女子,那岂不是就可能是冰玉煌!
就在他思索间,更预料不到的变故突然发生。
烈无苍猛然抬起血红的双眸,任由愤怒的情绪支配自己,含恨怒掌“彭”的一声轰然打在冰玉煌胸前。
冰玉煌脏腑受强力压迫,募然受创,嘴角登时喷出几口淤血,身子不受控制蹬蹬蹬连退了十多步,撞在璧灵苑走廊的石柱之上,向前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这一撞,又是一伤,后背已然撞得黑青。
荣王顿时骇然失色,反应过来后募得奔向冰玉煌身边,见她神色苍白,手紧紧按在胸前,不住剧烈的咳嗽,急忙扶住她的身子,怒声道:“皇叔!你下手太狠了,不就是一幅画吗!伤了不该伤的人,你会后悔的!”
烈无苍一掌过后怒气却是莫名其妙消散无踪,突然听荣王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