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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艳低语着同时小心翼翼掀起薄被,露出了冰玉煌的手。
叶依擎抬手覆上,眸光扫过她略微消瘦的面色,到底是怎么回事?手下的脉动规律有力的跳动着,这脉象中好像有问题 。
张碧艳忐忑不安地凝视着叶依擎的神色变化,只盼不要是自己恐惧的事情。
片刻之后的脉象清楚后,直接惊得叶依擎僵在了当场,神色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睡梦中的冰玉煌,瞬间又变的凝重,猛地拿开手,又换了只手重把一次。他不会是把错了吧,这脉象!
碧艳被他瞬间变了三次的神色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上突然间失了温度,冰冷冰冷。
再次把脉的结果依然是那样!叶依擎心头狂跳,力持冷静抽回了手,眼神示意碧艳出去。
碧艳谨慎盖好被子,冰玉煌身子突然动了动,碧艳以为她醒了,惊得突然出
了身冷汗,她却是将身子翻向了床内,继续睡着。
两人几步赶紧出了门,叶依擎拉着张碧艳急忙走到房子拐角。
张碧艳凝眉看向他问道:“公子是怎么了?你快告诉我!”
叶依擎眸光闪烁,透着喜色,嘴唇嗫嚅半晌,贴近碧艳耳旁道:“她是有身孕了!”
“什么!”张碧艳闻言瞪大了眼睛,差点儿大叫出声,“这!这!怎么可能?”
她不知道那夜之事,此时听此消息直觉得眼前发昏,双腿发软,公子怀孕!这根本就不可能啊!公子还没嫁人,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公子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形,才一直瞒着她!
碧艳不了自己心里想法自言自语说了出来,叶依擎见她一幅天塌地陷暗无天日的忧色,心念一动又多说了一句:“是师兄的孩子!你只需知道这些便可,万万不可泄露出去!”
那夜之事他答应冰玉煌保密决不能泄露出去,而师兄亦特意嘱咐过自己 ,危百尺至今都蒙在谷中。
张碧艳瞬间心情起伏真是从天到地,眉心都揪成了一团神色更痛苦,盯着叶依擎低声责道:“现在怎么办?你居然还高兴,公子的病活不过半年!我”
叶依擎一拍脑门,忘了告诉碧艳真相了,现在师兄和冰玉煌关系总算是和缓了些,而且这孩子都有了,他这绝症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没必要再瞒着了。
“碧艳,我告诉你真相。她并未得阎王笑,那时看师兄与她势同水火,我为了缓和他们二人的关系才不得已捏造了阎王笑之事!”
张碧艳闻声愣在了当场,似是无法接受突来的事实,猛然急促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我没听错!”
“冰玉煌得了阎王笑是我捏造的,她身子很好,没有任何病!”
“叶依擎,你太过分了!” 张碧艳担忧了这么长时日,到头来竟是白担心,心头乍喜后募然咬牙切齿,狠狠掐了他腰间一把。
叶依擎尴尬笑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你原谅我吧,这不也是为了你的公子和我师兄吗!”
碧艳冷哼一声,拽着叶依擎离开了邀月楼,向药房走去,她得好好了解一下该怎么照顾这害喜之人,又不能泄露公子有喜之事。
晚膳之时,冰玉煌看见桌上饭菜,尤其是闻到那股腥味,神色突然变了变,半晌不动筷子,张碧艳注意到,急忙道:“公子,你尝尝!很好吃的!”
冰玉煌抬眸看向她,如往常般道:“碧艳,你自己也去用膳,不必在这等着,我用完了再叫你!”
张碧艳定在原地动都不动,迎上她的眼睛,心疼道:“我离开后,公子再将饭菜都倒进花瓶中吗?”
冰玉
煌闻言一怔,桌下放在腹旁的手突然握成了拳,眸光中闪过苦苦的挣扎,每一次用膳都在提醒着她,腹中有了一个不该存在的孩子。
那夜之后,她竟然忘记了最重要之事!喝避孕之药,前些日子身体的变化才惊醒了她,她竟然有了他的孩子!她怎么能有了仇人的孩子!
张碧艳伸手将饭菜夹进碗中,递到冰玉煌面前放下,看着她凝重的神色,低声道:“公子,你多少吃一些吧,对你和孩子都好,这都是有孕之人爱吃的饭菜,我特意学了做的!”
“你都知道了?”冰玉煌怔然地看着眼前碗碟,缓缓道。
张碧艳募然跪在地上,将中午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公子恕罪!”
冰玉煌低声一叹,终究是没有瞒住,她本想想办法让这个不该存在的孩子无声无息消失,上天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罢了,起来吧!”
碧艳一喜,起身急忙劝道:“公子,我亲手做的,你吃些吧!”
冰玉煌吃了一口,却还未嚼就猛地移身开始干呕起来,一股酸气直往口中涌动,胃中空空的本就没有什么,干呕着,胸前揪成了一团。
碧艳神色微变,急忙端起事先准备好的温水,边轻抚着脊背帮她顺气,边让她喝些去去口中的不适。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哐当一声,危百尺忧色忡忡的破门直入,扫过整个房间,疾声
道:“叶依擎不在这里?”
冰玉煌强压下不适,以防被他看出什么,看向他道:“不在,发生什么事了?”
危百尺很少会如此焦躁惊惧!
危百尺闻言忧惧的神色间突然闪过冷意,将手中刚收到的消息往桌边一扔,满眼愤恨盯着她嘲讽道:“冰玉煌,现在你可以高兴了,要不是为了救你一命,他也不会成了今天这种样子!你这仇报得真是高明!把他毁的彻彻底底!”
冰玉煌不理会他言语中的讥讽,垂眸拿起纸条急速看去,平静无波的眸光突然一震,身子瞬间僵硬。
烈!无!苍!到底什么是真是么是假,这应该又是你的计策对吧?
☆、流产之兆
碧艳抬眸看冰玉煌不太明显突变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
细窄的密信上字字清晰:
战事依计进展顺利!王爷突然昏迷,速遣医师!
冰玉煌捏着纸条的手指微微一紧,抬眸看向危百尺道:“叶依擎不在药房?”
危百尺拧眉道:“我去过了!无人!”
张碧艳募得才想起叶依擎下午和自己说过一处地方,急忙道:“危管家!你稍等等,我知道他在哪里!这就去找!”
房里只剩下了二人,冰玉煌起身走到危百尺身前,严肃问道:“昏迷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危百尺闻言神色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愤憎:“我只恨当初第一次见到你时为何不除掉你!否则他亦不会陷入今日险境。”
冰玉煌听了嘴角莫名的突然勾了勾,缓缓走向宫灯之旁转身负手而立,出声道:“我的命在这里,你何时想取便来!与其憎恨于我,你不如去想该如何应对现在的变故。”
危百尺关心则乱,方才一番泄恨已让心情平缓了许多,暂时压下心底厌恶。
只听冰玉煌继续道:“他昏迷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
危百尺眉心蹙着道:“无人知晓!军营之中我们的人夏孤城已经封锁了消息,他还可拖延些时日,若是时间一长终究会泄露!”
“况且圣上后来派去的副帅成将军一直与他不和!若成将军乘机掌了大权,我们的计划只会功亏一篑。”
冰玉煌垂眸沉默片刻后问道:“你想要如何做?”
危百尺焦急的动了动步子,道:“继续封锁消息,暂时只守不攻!速速让叶依擎去前线,如今他是否能清醒只能寄望于叶依擎。 ”
将自己了解的所有情形在脑中急速联系一起,尤其是烈无苍谋划策略的惯用手段,冰玉煌心念一动,回眸看向他道:“危百尺,将他命不久矣的消息在皇城和军营都迅速散播出去!”
危百尺一震,直觉反驳:“不可!你这纯粹将他和曜日置于险地!”
冰玉煌眸光沉稳,不徐不疾道:“你今夜来邀月楼,除了找叶依擎,另一个目的不就是要听我应对之法!若是怀疑,你可当方才的话是有心要置烈无苍和曜日于死地!我不止恨他也恨曜日!”
“言尽于此!我仁至义尽。”
危百尺眉心紧蹙,脑中突然闪过那日烈无苍特意对自己的嘱咐:“百尺,战场上瞬息万变,若突生变故,你难以决策之时,定要去找冰玉煌!倘你们二人意见相左,便遵照她所说进行!”
就在他犹疑难定之时,房门呼啦一声顿开,叶依擎急匆匆地跑进了房中,气喘吁吁地急道:“百尺!师兄怎么了?”
危百尺被他一声叫
回了神,神色凝重地说了下烈无苍的大概情形,“依擎,你收拾一下,即刻启程,我去安排路上马车人等,务必赶两天之内赶到!”
叶依擎紧抿着唇沉重的点点头。
以往自己跟着军队师兄安然无言,仅此一次留守他却置身危险中。
危百尺说罢回头看向冰玉煌冷声道:“他既让我信任你,我便信你!若是他和曜日因你之言更危,我定亲手取你性命祭奠!”
说罢衣摆翻动,疾步离开邀月楼。
冰玉煌对危百尺的威胁置之不理,转眸看向张碧艳道:“我想独自静静,你去帮叶医师整理行装吧!”
张碧艳眸光闪了闪,感激道:“多谢公子!”
叶依擎走近冰玉煌,从怀中拿出了烈无苍交给他的令牌,看向她道:“这是师兄留给我调动王府部分暗卫的令牌,让我在你危急时使用,如今我只能食言,把它交给你!你收好!”
冰玉煌微怔,想起那日梁王府突然出现之人,眸光看向叶依擎掌心。
漆黑雕金玟的日形令牌在灯光下泛着冷黑色泽。
“你拿着比我拿着更便于使用,我实在不知师兄当初为何不直接给你!”叶依擎急急道。
冰玉煌凝视着令牌,犹豫片刻缓缓伸手,将令牌捏在手心,迎上叶依擎忧色忡忡地眸光道:“不必挂心我,你和碧艳去准备吧!”
叶依擎不放心继续交代道:“师兄若是知道你有了身孕一定会很高兴的,你定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现在看似健康无事,可那几次受伤已经伤了元气,你一定要好好调养。”
张碧艳知他受烈无苍所托,随即抬眸看向他道:“依擎,有我在,会照顾好公子的,你安心!”
叶依擎说罢和碧艳转身离去,刚走两部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头看向冰玉煌:“对了,你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师兄吗?”
冰玉煌眸光定定望着闪烁不定的烛光,微微摇了摇头:“你们去收拾吧,时间不早了!”
叶依擎怔了怔,再三问道:“你真的没有?”
他们二人已经两月未见,怎会无话可说?
见冰玉煌盯着宫灯沉默不语,叶依擎眸光不解,嘴唇动了动,多说无益,终是无言放弃,只能转身离开。
他们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越来越迷惑、
天际星光黯淡,层云密布,秋风飒飒,危百尺神色凝重,在夜色中注视着叶依擎的马车离开,才步履压抑地走回沉寂的烈王府。
暗月升上中天,漆黑的邀月楼走廊上募然现出一抹闪烁不定的烛光,在暗昧的夜色中,一路隐隐约约,顺着王府的□,不急不缓地停在了书房。
低沉的吱呀声在静谧色夜色中分外的清晰,
提着灯笼的冰玉煌缓步踏进书房,直直走向密室。
黑暗的密室六掌宫灯同时点燃,烛光瞬间照亮了一切。
冰玉煌放下手中灯笼,抬眸望去。
只见密室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瓦越全舆图,做满各种标记,密室中央摆着瓦越地理仿真沙台,瓦越重要的关口军事要地一目了然清清楚楚。
眸中诧异于沙台,冰玉煌疾步走近,细细看去,本就不平静的心此时更是一番难以言喻的波动。
一寸一寸审视着沙台上的布置,冰玉煌不时抬眸看向壁上挂着的地图,地图上标记与沙台上重要关口契合,瓦越的山川河路走向,了然于目,甚至是一些不起眼的小隘口,村庄。
烈无苍!攻打灵月前,你亦对灵月是如此的了如指掌!那么五年前的你到灵月便是为此而来!
冰玉煌募然闭上眼睛,压下心中波动,提醒自己今日来此的目的。
半晌后,她才又继续研究烈无苍所做标记,揣测他如此标记之用意,以及与先前计划之牵连。
就在顺着地图寻至沙台瓦越国都之时,冰玉煌眸光一顿,拧眉看着沙土下掩藏之物,竟仿佛似一个信封,疑惑间抬手拨开了国都处的沙土。
一封棕褐色的信封露于烛光之下,上书五字:
冰玉煌亲启!
墨迹陈旧,字体虬劲有力,赫然是烈无苍的笔迹。
冰玉煌眸光闪了闪,缓缓拿起信封,撕开封边,抽出里面写了满满一页的信纸。
那日早晨冰玉煌执意回到邀月楼,烈无苍心中万千心绪和未尽之话,全部写在了这封信里。
冰玉煌一字一字读着,眸色转暗,手指不禁捏进了手心。
烈无苍,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