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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皇三嫁-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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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行良久后,危百尺带着冰玉煌到了烈无苍司花之处,用身上钥匙打开门锁,看向冰玉煌道:“你有两个时辰!这是内中花房的钥匙,切记不可损坏花枝!”
  冰玉煌接过钥匙,眸光闪了闪,透过房门望向花地,脚下步子跨过了门槛。
  秋日的云殊花在灵月本该已是枯败之貌,但因烈无苍和危百尺精心相培,更重要是花地下面有温泉,此时花房中的云殊花依旧生机勃勃。
  缓缓走近花地
  ,冰玉煌怔然望去,心头一动,眸底倏然涌起丝丝怀念的湿意。 
  熟悉的花影,在眼前兀自摇曳生姿,淡淡的清冽香味。
  烈无苍,这便是你五年之间所培育出来的云殊花吗!
  花香扑鼻,冰玉煌身顿感不适,急忙从袖中取出药囊在鼻尖轻嗅片刻,才又抬眸,倏然见丛花之中的突兀的花房。
  冰玉煌怔了怔,才想到方才危百尺交到手中的钥匙用处。
  片刻后,“咔嚓”声轻荡在花地上空,冰玉煌轻轻推门进了花房。
  被珍藏在内的两株云殊花清晰映入眼中。两株之上各有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这距离上次烈无苍亲自看过花枝绽放后已有很长时间,再过几日,便是这两枝花株第二次绽放之期。
  冰玉煌轻步走近花台,定定凝视着两株花枝,与房外花枝的迥异一眼便可看出。
  烈无苍,你竟培育出了这灵月五十年难得一见的七彩云殊花!
  抬手轻轻抚向微垂的花骨朵,冰玉煌眸光似伤似笑,脑海之中倏然闪过烈无苍沉静含情的面容。
  手拥七彩云殊,有情人必将终成眷属,灵月上至皇族下至百姓皆知之传说,烈无苍,你是抱了此心再培育此花吗?若非我自己泄露身份,你当真会一直寻下去?
  培育此花,其实你已经有所绝望了,不是吗?
  冰玉煌心绪波动间,摩挲花苞的手突然一颤,湿润的双眸微微扬起,良久后才又垂下。
  眸光似看未看,恍惚怔然。
  恍然间,手下的花苞竟突然幻化成逝去的族人断首,鲜红的血迹募然穿透七窍,倾泻而出。直顺着手指蔓延了一手。
  冰玉煌恍惚的神色一震,心头惊惧,骇然放开了花苞,震恸地看着自己的手,紧紧闭上眼眼,使劲儿摇了摇头,直到感觉清醒了,才急忙睁开,将手放在眼前。
  白皙的手上没有一丝方才沾染的血色。
  定了定心神,冰玉煌强迫自己再次抬眸看向花枝。
  然眼前的两株花苞此时竟同时幻化出烈无苍的面容和方才的血色淋淋。
  冰玉煌定定望着,沉郁已久的心底倏然一涩,身子不受控制的晃了晃,猛得退了几步无力地靠在了花房壁上,心头悲痛难抑,溢满眼眶的泪水终是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你们怕我忘了吗?除却梦中此刻亦是再提醒,你们安息吧,我怎会忘记!我不会忘记的
  危百尺两个时辰后准时再次开启花房之门,冰玉煌站在云殊花门边尽头,将花影铭记心间,抬步迈出了房门。
  危百尺抬眸无意一扫,见他泛红的双眸,神色一怔。
  冰玉煌似是知晓他的诧异,出声淡淡道:“我对云殊花过敏,闻香泪流不止,让你见笑了!”
  危百尺神色顿收。
  原来如此!
  二人走到王府花园后分路而行,冰玉煌却是没有回到邀月楼,径直向着书房走去,面色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苍白,微垂地眸光看不出任何情绪。
  密室再次开启,冰玉煌未有丝毫犹豫再次走向了墙角寂寞无声的木箱,整整沉寂了几个月的木箱再次被开启,倏然扬起一阵灰尘。
  待尘烟飘散,冰玉煌将箱内的方形锦缎包裹拿出抱在了怀中,手指紧紧扣着,一路细细凝望烈王府内山石走廊,□流泉,缓步回到了邀月楼。


☆、

  碧艳一直等到日薄西山,总算是见到了归来的冰玉煌,见她面色平静,等待的心倏然一松,“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冰玉煌抱着锦缎包裹的木盒放在了床头,抬眸看向碧艳掩饰内心的波动,笑了笑:“难道你一直再等我?”
  张碧艳摇了摇头,并未发现冰玉煌的反常。
  冰玉煌眸光闪了闪,意有所指问道:“你是否用过晚膳?”
  张碧艳登时一醒,“看我真糊涂,公子,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做!”
  冰玉煌摇摇头道:“我用过了,你去用膳吧,我有些累了,想早些歇息。”
  张碧艳闻言抬眸看看窗外天色,天色刚暗,又回眸细细看了眼冰玉煌,此时才注意到她面上的疲倦,“那我去准备热水,伺候公子梳洗!”
  冰玉煌眸光微顿,心念几转,才开口道:“我想沐浴!”
  张碧艳不疑有它,脚步轻快,跨出了邀月楼。不一会儿,四个小厮拎着热气腾腾的水进了屋,在碧艳指挥下兑好了水。 
  直到伺候冰玉煌躺在床上休息后,碧艳才去用膳。临走前正要熄灭宫灯。
  冰玉煌突然抬眸看向她,阻止道:“不必,留着它吧!”
  张碧艳怔了怔,但也未多想,便挑了挑烛心后,闭门离去。
  静静躺在床上的冰玉煌却突然睁开了双眼,翻身坐起,穿上了碧艳准备好的衣物,倚靠在床边闭眸。
  窗外明月渐渐升起,房内的宫灯倏然“噼啪”一声爆了个大大的烛花。
  邀月楼走动的小厮丫鬟渐渐都已熄灯入眠。
  邀月楼渐渐陷入一片沉寂。
  悄然的夜色中,突然出现三个人手中挑着昏暗的灯笼,踩着月色进入了邀月楼的苑内。
  冰玉煌听到走廊上传出的轻缓脚步声,才抬眸无波无澜地看向门边。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来人见邀月楼一片灯火辉煌,眸色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平静。
  冰玉煌听着脚步声停在了门边,眸光凝着宫灯,倏然开口道:“进来吧,门未关!”
  吱呀一声,在静谧的夜色中分外清晰。
  三个身着便服之人缓步踏入。
  冰玉煌抬眸淡淡扫过依次进来的明王、宿淮卿还有最后的危百尺,眸光微顿,意有所指道:“当今圣上倒真是急不可耐!”
  明王平日无甚表情的面上此时竟然挤出了一丝激赏之意:“本王亦是首次见到有人
  明知死期将至,依然如此泰然自若!今日中午,你合该随荣王离去,或许当真可保得一命。”
  冰玉煌从床上起身,走近明王,眸中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淡笑,意有所指道:“我亦是今日方知明王才是众人之中最精明之人,任何人都逃不出你之掌控!”
  言罢转眸看向宿淮卿,勾了勾唇问道:“宿相,你说是吗?”
  宿淮卿微不可见地笑了笑:“是与不是,精明还是鲁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以圣上为天,明王和宿某恬为王臣,自是该为圣上分忧!”
  危百尺亦未料到当今圣上竟会亲自派人来处置灵月月皇,初时的诧异后,随即便释然,如此也好,无论是谁,冰玉煌之命都不能留。随即接下密令,深夜将二人送到此处。
  宿淮卿言罢突然回眸看向危百尺,面上肃然道:“今夜劳烦危管家,剩下的事,圣上不容他人在场,亦不容他人过问。从此后冰玉煌与烈王府再无任何关系。”
  危百尺登时会意,俯身见礼后告辞离去。紧紧闭上了房门。
  明王走到房内椅子上坐下,抬眸看向冰玉煌,微微笑道:“对曜日之助,吾皇感激在心,你当初来曜日朝堂上之言,吾皇仍旧铭记在心。冰玉煌,曜日之天下定是太平盛世,吾皇因你相助之恩自会对灵月百姓有所优待。”
  宿淮卿接着明王未尽的话,又看着冰玉煌补充道:“另外,你死后,吾皇本有意为你正名,但宿某考虑到天下初定,人心不稳,与你企望之天下太平亦不符,宿某多次觐见,最终商定留下旨意于三百年后为你正名。再者,路光阴与梁王勾结之事,其罪不重但亦不轻,亦看在你于曜日有恩之份上,吾皇特别宽赦,仍为曜日德王。”
  说罢,宿淮卿从怀中拿出了两份儿已经拟好的圣旨双手捧在冰玉煌身前。
  “空言无凭,圣旨为证!”
  冰玉煌眸光看亦未看圣旨,走近宫灯,负手而立,背对二人而站:“不必赘言,把烈元皇让你们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吧。”
  明王笑笑,“好个灵月月皇,本王佩服!今日再尊称你一声月皇, 本王这一身残命,定为这天下黎民而捐,与众大臣辅助吾皇创一个太平盛世。”
  “宿相,将圣旨收起,这些对月皇而言只是侮辱。”
  宿淮卿眸光收到明王眼神,随即收起圣旨,解下了腰间极不起眼的香囊放在了宫灯前的檀木方桌上。
  “此药无臭无味,无痛无感!服下之后,安然如熟睡。”
  冰玉煌眸光定定凝视着
  烛光,闻言倏然轻笑一声,嗓音募然变沉:“再可口美味,终究改变不了它是毒药的事实。宿相,服下药后,多长时间发作?”
  宿淮卿不解其意,若有所思道:“半个时辰后!”
  冰玉煌闻言才回身,眸光淡然无波,没有一丝将死的恐惧,看向二人平静道:“ 我需要一个时辰,先请二位离开此屋,一个时辰后让二位如愿。”
  明王闻言,眸光一顿,不假思索道:“可以!宿相,本王许久未赏月了,这般机会难得,你我便去赏一个时辰的月色!”
  宿淮卿眉心皱了皱,掠过一丝不赞同,看向明王道:“这!不妥!”
  明王起身,未再应答,抬手拍了拍宿淮卿的后肩,“走吧,曜日不缺这一时半刻的功夫!”
  静夜之中沉重的房门吱呀开启又缓缓闭上,倏起的秋风被隔在了房外。
  冰玉煌缓缓迈步走近桌旁,垂眸拿起锦囊,手心的突兀感传过,平静的眸色倏然起了涟漪,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似脱离了自己控制般覆在了腹上,心头涩然颤动,冰玉煌倏然一闭眼,手掌紧握成了拳,登时转身向床边走去。
  抑下心头苦涩,垂眸缓缓解开了层层锦缎,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板,藏在其中的木盒锁扣掉落,盒盖被慢慢被打开。
  一阵若隐若现的光泽瞬间夺目而入。
  冰玉煌眸光定定凝视着盒中之物,指尖一颤,轻轻放在了盒中之物上,似欲似拒地缓缓摩挲,定时的眸光倏然一黯,一丝晶莹滑过眼中,化成一抹清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烈无苍,为何你要是曜日烈王?为何我又是灵月月皇?为何你要遇上我,为何我又要遇上你?
  窗外月影轻移,秋风萧瑟,枝叶经风倏忽间簌簌作响,片片黄叶随风飘落。
  明王抬手,就着月色接过了一片黄叶,倏然一笑:“深秋了!”
  宿淮卿抬眸望望月色:“一个时辰到了!我们回去吧。”
  明王手掌一翻,黄叶继续飘落,直到垂落地面,才终止了这段行程:“剩下的事就交给宿相了,本王回皇宫复命。”
  宿淮卿微怔,看向明王道:“王爷不亲眼看看她是否真的心甘情愿服毒,若是有半丝偏差,你我可无法向圣上和曜日交代。”
  明王眸中自信精光一闪而过,看向宿淮卿道:“他是月皇,所以这个毒,他一定会心甘情愿服下,本王先行一步。宿相多劳些”
  宿淮卿淡淡一笑点点头:“为曜日为圣上分忧,宿某责无旁贷。明王请!”
  明王颔首径直踏着月色出了邀月楼。
  宿淮卿又在院中站了片刻后,眸光定定望着月色,唯有一丝闪动,不知再想些什么,半晌后才抬步走进了邀月楼。
  房内悄无声息,宿淮卿这次在门边并未听到冰玉煌雌雄莫辩的独特嗓音。
  等了片刻,轻轻推门,宿淮卿站在大开的门口,一阵秋风带着深夜凉意顷刻间席卷而入,寂静的房内倏然紫色帘纱高高扬起。
  宿淮卿脊背微冷,登时回身关上了房门。
  眸光一闪,出声唤道“冰玉煌!”
  余音飘荡屋子上空片刻才逝,却是未有任何回声。
  宿淮卿眸色微凝,难道她乘机逃离?毕竟烈无苍曾给了半数暗卫!
  心头一紧,宿淮卿急忙迈步进了方才三人对谈之处,只见锦囊翻转,落在地上,宫灯依旧闪烁。
  转眸望去,身子倏然震在了当场。
  冰玉煌双眸轻阖,静静躺在床上,双手重叠轻覆在腹前,恬静安然,彷如熟睡。
  身上却是穿着鲜红金线刺绣嫁衣,嫁衣柔软的轻贴在身体之上,只在腹部有着微不可见的伏起,两只耀目金凤展翅翻飞,翱翔九天,自衣领直至衣摆,绣在红衣之上,栩栩如生。
  这嫁衣!唯有曜日烈王妃才有资格能穿。
  冰玉煌,你竟然穿着它服下了毒药!
  你对烈王终究不是如你所说般没有丝毫情意
  可惜你们二人还有那个孩子,但皇命不可违
  宿淮卿眸光定定凝思,良久后才迈动了步子缓缓走到床边,抬手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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