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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简单地打成一个小包,薄家的秘籍细心地放入小包,夹在衣服中。常野在院子里躬身潜行,躲过两个巡夜人,迅速摸到薄家大院的围墙下,重新系紧肩上的小包袱,纵身跃上围墙,翻身逃了出去。
清晨,江伯正在薄家院子里行走,忽然两个下人匆匆跑来:“江伯,不好了!常野不见啦!”江伯一听,大吃一惊,赶忙报告了太太。
夏鱼儿一听,赶忙召集了几个下人,同时把剑兰也喊了进来,共同商量对策,从听到消息的那一刻起,夏鱼儿都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她坐到椅子上,愣了好半天,呐呐道:这么说,常野真地是个骗子?
薄剑兰万分着急道:“妈!咱们薄家的秘籍怎么办?那可是咱们传家的宝贝呀!你就不应当交给他!”
夏鱼儿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现在知道着急啦?”
江伯连忙说:“少爷,别说这些了。快想办法去找常野吧!”说着,转脸对两个下人吩咐:“快!多叫些人,把景德镇翻个遍,也要找出他来!一定要追回秘籍!”
夏鱼儿出奇地冷静:“慢!出去那么多人,像打狼似的,还不让景德镇的人笑话死!”
大家站住了,一时七嘴八舌跃跃欲试。夏鱼儿一拍桌子:“嚷嚷什么!”大家顿时静下来。夏鱼儿沉吟片刻:“如果常野真是个骗子,司马弓就可能是同谋!因此,常野不大可能离开景德镇。江伯,你马上带人去司马家,直接去向司马弓要人!”
江伯正要走,夏鱼儿又嘱咐:“这事暂时不要声张,尤其不要让小桃知道……”
正在这时,秋儿连滚带爬跑来。大哭:“太太,二小姐她喝药自杀了!……”一屋人“啊!”了一声。夏鱼儿猛站起:“快!快去请大夫!”她说着就往外奔。
薄剑兰带着大夫,直接骑马飞奔,进了薄家大门,直到小桃住处才跳下马来。下人们忙迎上,扶下大夫,接过药箱,直奔室内。大夫打开药箱,取出三包药:快冲水灌下去!秋儿接过,和春儿拿碗冲水。薄剑兰揽着小桃,大夫在江伯帮助下,为小桃连灌三碗药水。小桃立刻吐得翻江倒海。大夫把脉后,说:“二小姐中毒很深,能不能救过来,还难说。薄太太,你要有个准备。”
夏鱼儿含泪点点头。大夫又开出一个药方,说:“赶快派人抓药来,再过两个时辰,给她灌下去。晚上我再来一趟。”说罢拱手告辞。
司马弓自从彩云走后就一直在喝闷酒,此时已喝得迷迷糊糊。突然,常野一身黑衣,推门而入,嘲讽的神态:“师父,你不是答应过,让我继承司马家业的吗?”
司马弓吓得猛一机灵,手中酒壶掉落地上,摔成碎片,像看一个鬼一样看着常野:“你……是人……还是鬼!”顿时司马弓酒被吓醒了,惊讶道:“常野?你怎么……回来啦?”
常野微笑道:“我已经拿到薄家秘籍,还不该回来吗?”
司马弓两眼顿时放出光来,一阵哈哈大笑,说:“你拿到薄家秘籍啦?太好了!报应啊!……夏鱼儿,我损了三千大洋,不过伤筋动骨,你损了薄家秘籍,就是丢了命根子!哈哈哈!……常野,快把薄家秘籍拿来,让我……见识见识!”
常野站住不动。
司马弓疑惑道:“……秘籍呢?”
“我把它藏到另一个地方了。”
司马弓生气道:“还藏在另一个地方干什么?拿家来呀!去去,快拿回来,放在我这里多保险呀!”
常野拉把椅子坐下,说:“师父,当初可是说过的,只要我拿到薄家秘籍,你就会连同司马秘籍也交给我,让我娶彩云为妻,继承司马家业的呀!”
司马弓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我……说过……这话,可你得把薄家秘籍拿来,让我看到啊!”
常野冷笑道:“师父,我不会骗你的!进了薄家,如果拿不到秘籍,我会回来吗?那可是在薄家祠堂,由夏鱼儿亲自交给我的,还答应我娶薄家二小姐为妻,这薄家上下十几号人,都看到的!”
司马弓吃惊地问:“那么说镇上的传言是真的咯?夏鱼儿真的让你娶二小姐为妻?”
常野道:“是啊!不然怎么会把秘籍交给我呢?”
司马弓狐疑地看着常野,点点头:“听你这么说,很像是真话。可我总得亲眼看到薄家秘籍,才能算数吧!”
常野:“师父,你不相信我?”
司马弓忙说:“不是不相信你,是你不相信我!你拿来秘籍,放我这里,等我劝说好彩云,就给你们成亲,然后我把这两本秘籍一块儿交你手上,一切都圆满了!”
常野突然哈哈大笑:“师父,你这是骗三岁孩子呢!我现在明白了,你根本就没打算让我当继承人,只是想利用我,骗取薄家秘籍,一旦你把薄家秘籍拿到手,就再不会理睬我了!”
司马弓看着他,一时无话,心想看来,这小子并不傻,他以前的憨厚都是装出来的!我几乎被他蒙骗了。看样子,他是不会把秘籍交出来的,我该怎么对付他?……
常野看他发愣,冷笑道:“想什么呢?师父,你好像不打算兑现你的诺言了!”
司马弓说道:“常野,你这样做事,叫我很失望,我还怎么兑现诺言?我现在倒是怀疑,你一直在骗取我的信任,企图骗取司马秘籍,然后逃之夭夭,对不对?”
常野一愣:“师父,看您想哪里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我哪有那么多心眼?”
司马弓冷笑道:“常野,小子,别再装傻了。我早就应当看出来,大头傻,是真傻,你傻,是假傻,装傻!装憨弄傻!”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常野见势不妙,飞奔了出去,司马弓见常野的轻功竟然如此之好,吓得目瞪口呆。这时江伯如一头狂怒的狮子,带人冲进司马家。司马弓的徒弟大头一时有些懵了,拦阻不住,眼看他们直扑客厅。
下人们大声喊叫:“司马弓,把常野交出来!”司马弓一见薄家带人冲来,情知大事不好,却硬着头皮迎上去:“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江伯大喝一声:“你把常野藏到哪里去了?快把他交出来!”
司马弓辩解:“常野早就被我赶出家门,不是在你们家吗?”
江伯怒吼:“司马弓,你少装蒜!他骗取我家秘籍,又骗取小桃的感情,小桃现在自杀了!你知道不知道?!”
司马弓大惊失色:“怎么?二小姐……她……她……自杀啦?”
一下人说:“司马弓,是不是你和常野合谋,骗取我们薄家秘籍的!”
司马弓不敢承认:“我……哪能干那种事呀!当初他去你们家,我就去找过薄太太,不让她收留常野。薄太太不听,还把我赶了出来。如今出了这事,与我何干?……你别听彩云胡说,我已经把她赶出去了!“
江伯说道:“彩云小姐为人正直,揭穿你的老底,你恨她,当然要赶她出去!现在,彩云就在我家,要不要我请她来作证?“
司马弓大吃一惊:“彩云在……你们家?“
江伯叫道:“司马弓,为了一个青花瓷王,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把彩云赶出去不闻不问,也不派人寻找,你就不怕她寻了短见?你就不怕她遭遇坏人祸害?现在害得我家丢了秘籍,小桃自杀,你真就无动于衷?你还是个人吗!”
江伯等人步步紧逼。这时大头带人冲进来,护住司马弓:“你敢!说着举起刀。”
江伯看了一眼,说:“司马弓,我告诉你!常野所为是不是你和他合谋,天知地知!你如果还有一点良心,就赶快交出常野,交出薄家秘籍!否则,我会要你的命!”转身冲下人们:“走!”
手下人一阵乱砸,然后一阵旋风样出了大厅。司马弓擦擦额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到地上。愣愣地坐了一会,突然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这时彩云从薄家回到家中想拿几件衣物,路过客厅。看见司马弓坐在地板上,呆呆地望着门外,目光却空无一物,似乎苍老了许多,憔悴了许多。几把椅子倒在地上。彩云走进客厅,看到父亲这个样子,又气又心疼,愣了愣,上前叫道:“爸……”
司马弓似乎没听见,依然呆呆地望着门外。
彩云有点怕了,忙上前蹲在他身边,摇了摇,大声喊道:“爸!你这是怎么啦?”
司马弓这才缓缓转回头,看着彩云半天,呐呐道:“你是……彩云?”
彩云说:“爸,我是彩云!”
司马弓突然一把抓住彩云:“彩云,你是不是……刚从薄家来?”
彩云点点头。
司马弓急急地:“小桃……她……真地死啦?”
彩云生气道:“都是常野害的!对一个姑娘家,这是多大的侮辱!小桃受到了刺激,吞了鼠药,现在还昏迷不醒,死活难说呢!”
彩云说着,又流出泪来。
司马弓愣了愣,突然跪在地上,对天连连磕头,带着哭腔:“老天爷,保佑薄家二小姐,千万别让她死,那孩子太可怜奇 …書∧ 網了!……小桃,好孩子,你千万要挺住啊!……”
彩云拉他起来,吃力地扶他坐到椅子上。又转身从脸盆里拧了一条湿毛巾,为他擦擦脸。
司马弓长长叹一口气:“作孽呀!……”
彩云生气地:“爸,去薄家骗取秘籍,是不是你和常野合谋的?”
司马弓又重重地叹口气:“没想到……会是这样,大人的事会秧及孩子,小桃要是因为这个死了,我有罪啊!”
彩云抽泣着,突然冲司马弓大叫:“你们怎么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啊!”
司马弓后悔地说:“鬼迷心窍啊!”
彩云哭着说:“你知道不知道,那三千大洋,薄家根本就没打算让咱们赔钱!这是大婶亲口告诉我的!”
司马弓又慢慢坐下,使劲往自己头上捶了一拳头:“嗨!”
彩云又说:“爸,你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对薄家造成那么大损害,可人家还是那么大度。他们只是想争个理,吓唬吓唬你,让你心疼几天,也知道反省一下自己。可你都做了些什么!一个圈套接一个圈套,骗了薄家秘籍,还骗得小桃走了绝路!这人命关天的事,看你怎么收场!爸,我看你先把常野找来,把薄家秘籍还给人家!”
司马弓着急道:“我哪里去找常野呀?他把我也骗了!“
彩云一惊:“怎么?”
司马弓答:“当初我答应过他,只要他能把薄家秘籍骗来,我就把咱们家秘籍也交给他,让他娶你,继承司马瓷业……”
彩云气愤地说:“爸!你怎么这么糊涂?”
司马弓又说:“要说糊涂,我也并没有完全糊涂。虽然我当初那么说了,其实也是想利用他先把薄家秘籍拿来,至于以后的事,本想等等再说。如果真合适,过两年再招他为婿不迟。现在看来,我有我的算盘,他也有他的算盘。秘籍我见都没有见到!他是来了,立马讨要咱们家秘籍,要我兑现诺言。
彩云着急地问:“你给他啦?”
司马弓站了起来:“我哪会轻易给他?昨夜,我才看出他的用心,是想把两家秘籍都拿到手,然后逃之夭夭!”
彩云问:“现在常野人在哪里?”
司马弓摇摇头:“昨夜谈得不欢而散,他走了,说是还会来的。我现在担心这个人大有来头,想从他手里再讨回秘籍,怕是难了!”
彩云着急地问:“那怎么办啊?”
司马弓说:“事到如今,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拖住他。对司马秘籍,他也是志在必得,估计一时不会远走高飞。等他来了,再作打算吧!彩云,你还是赶快先回薄家去,帮助照料小桃。薄太太那里,我自会找时间,登门赔礼道歉!现在我还不能离开家,我要等常野再来!”
彩云点点头,匆匆走了。
十一
三春茶楼内,任凭风和李凤白两人对坐着。自从那天偷偷翻过常野的房间后,任凭风就对常野产生了怀疑,他对李凤白说:“那本薄家的秘籍,放在常野的枕头边,正好翻在日月盅配方的那一页上,看来他能看懂这本秘籍。人人都说薄家秘籍是本天书,可见常野不是一般之人。我还发现,秘籍里在日盅的制作工艺旁,有指甲划上的痕迹,我看是新划上去的。”
李凤白有些惊讶,说道:“这么说他对日盅的制作特别有兴趣,难道……”
他们两人对视着,都明白对方想到的是什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月盅在他身边,所以他要制作日盅。
任凭风接着说:“而且,更有奇怪的,秘籍里还夹着张翻译成日文的纸张。我懂些日语,看了一下,正是翻的制作日盅的配方和工艺。记得你哥哥临终前跟我说,丢失的那个月盅很可能已流传到日本去了。”
李凤白问:“会不会常野和日本有关系?”
任凭风想了想:“还记得我在薄家遇到一个黑衣蒙面人,用的是日本忍者的功夫这件事吗?当时我还说,这镇上除了偶而来的日本客商,就没有日本人啊。难道,常野是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