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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住在店里,太晚了不好找,要到明天早上……”
夏鱼儿摆摆手:“算了,我也没让你去打听小文的事,随她去吧。春儿,待会儿把东西理理,看还要在南昌买些什么,我们明天就要回景德镇。今天总算把药都买齐了。”说完她整理着桌上的一包包的中药。
此时小文就住在隔壁的房间,她悄悄起床,来到任凭风房前,隔着门缝往里看,久久不动,充满了感情。小文想了想,又悄悄回到房间,掩上门却没有上栓。慢慢脱得只剩下胸衣短裤,似乎在下一个决心。
任凭风写完信,正仔细折叠。突然,隔壁传来小文一声尖叫:“啊——!”任凭风一惊,急忙起身,往外就跑,推开小文的门,冲了进去:“小文,怎么啦?”
夏鱼儿也听到这声尖叫,她打开房门正好看到对过小文的房间。小文房间的门没有关严,里面的一切夏鱼儿看得清清楚楚。
房内小文只穿着薄薄的内衣,突然跳下床,扑到任凭风怀里,紧紧拥抱住他:“一只老鼠跳到我床上……”
小文说着哭起来。
任凭风松一口气,说:“一只老鼠怕什么?快睡吧!”
他说着就往床上放下小文。小文紧紧搂住不松手,用胸部贴住:“我不,我害怕!”小文的眼睛勾魂一样盯住他。任凭风突然感觉到她丰满的身体,也看懂了她的目光,似乎痛苦地犹豫了一下,还是毅然推开小文:“别瞎闹,快睡吧!”转身就走。
小文却疯了一样跳下床,从身后又搂住他:“我不让你走,我要你睡在我这里!……”任凭风猛转身,一把抓起她扔到床上,怒喝一声:“胡闹!”
小文说道:“为什么你总是对我那么冷淡?我爱你,难道你看不出来?”
任凭风说:“不要和我说什么爱字,这根本不可能!”
小文叫道:“什么叫不可能?是不是因为我妈妈?”
任凭风说:“对,我今天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只爱一个女人,就是你母亲夏鱼儿。我心里有了她,就绝不会再对别的女人动真情。我永远只能把你当成自己的晚辈看待。”
夏鱼儿听着他们的对话,百感交集,轻轻关上自己房门。任凭风从小文的房间出来,回自己房间去了。小文坐在床上,绝望的目光,泪水慢慢流出来。
这时春儿端着两碗面条进房,却见夏鱼儿已经穿好了外套,东西又打好了包:“春儿,我们不住这儿了,另外去找一家旅店。”
春儿奇怪地问:“太太,这里有什么不好?”
夏鱼儿说道:“我嫌这里不干净,你把住店的钱算给店小二,我们现在就走。”说完就往楼下走去,春儿跟了上来。
早晨。任凭风从外头买来点心,犹豫了一下,来到小文房门前敲门,屋内没人应声。任凭风又敲敲门,还是没有声音。慢慢推开门,发现小文不见了。进屋察看一番,看到包袱还在,似乎松了一口气。把点心放在桌上,走出屋门,大声喊:“小文!”
这时店小二上来,说:“任先生,小姐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像还在抹泪呢。”
还没听完,任凭风就赶紧下楼。他急慌慌走在街上,到处寻找。他突然看到前头人流中有一个女孩,极像小文,忙大喊一声:“小文!”他跑了过去,从后一把抓住那个女孩的胳膊:“小文!”但那女孩回头一看却不是小文。
傍晚。任凭风回到客栈,匆匆上楼,推开小文的房间,一切如旧,早餐仍放在桌上。任凭风坐到椅子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仍是担忧小文的安危。这时突然有人敲门,原来是宫本的人,任凭风有些奇怪,听他讲完后才知道,小文在街上被人调戏,宫本先生路过救了她,现在小文正在日本南昌中转站呢。任凭风一阵惊喜,二话不说就和那人向南昌中转站赶去。
十二
司马弓来到薄家看望仍然生命垂危的小桃。他自责地说:“都是我造的孽啊!早知道常野是这么个人,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和他串通起来……”
在一旁的秋儿听到司马弓这么说,气愤地说:“想想也是,你怎么能做这种缺德的事!二小姐要是好不了,我和你没完!”
夏鱼儿失神地说道:“司马弓,按你做的事,再怎么惩罚你也不解恨。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小桃要是命大,兴许能活过来。要是活不过来,就是和她爸做伴去了。小桃这孩子命太薄……”说着,便哽咽起来。
司马弓痛悔道:“薄太太,我真不知该做什么,才能表达我现在的痛悔之心……”
夏鱼儿叹口气说:“我什么都不要你做,做人吧!……”
司马弓有些尴尬,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他再次看看昏迷中的小桃,起身离去。
离开薄家,司马弓就直奔北帮会馆,为了补偿薄家,他决定自己去把秘籍追回来。还给薄家。他想常野从薄家逃走的第一天就去了北帮会馆,可见他和北帮的人关系很深,说不定秘籍就藏在会馆里。
会馆门外。两个手下站在门口。司马弓昂然而入。被他俩挡住。司马弓大吼一声:“我要见杨八爷!”那两人对视一眼,放他进去。
八爷正在院子里打太极拳,见司马弓一脸怒气进来,先是一怔,忙收敛笑道:“司马先生,稀客呀?请到客厅坐!”司马弓径直走进客厅,毫不客气地坐下,说:“八爷,不要我再说来意了吧?”
八爷坐下,故作糊涂:“司马先生,我不太明白。”
司马弓伸出一只手:“把薄家秘籍拿来!”
八爷看了司马弓一眼,笑了:“薄家秘籍?我倒是听说了这件事,不是叫常野拿去了吗?常野原来就是你家的下人,又曾经是你徒弟,你怎么到我这里来要秘籍?”
司马弓见八爷不肯老老实实地把秘籍交出,他一拍桌子大喝:“八爷!别装糊涂啦!常野和你串通一气,他从薄家逃走后来找过你,后来他来问我要司马家的秘籍,也是你们北帮的人在外面接应。”
八爷哈哈大笑:“就算如你所说,我们想和常野一起来骗取你们两家秘籍,不过,常野能取来薄家秘籍,还要感谢你的帮助呀!”说罢又嘲讽地大笑起来。
司马弓气恼地说:“我不过一时鬼迷心窍,被你们利用罢了!”
八爷嘲笑道:“以司马先生的聪明,何以会愚蠢至此?老实告诉你,常野现在并不在会馆,秘籍放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更何况,就算是在我这里,也不可能交给你,懂吗?到手的东西,还会松手吗?”
司马弓听到八爷这么一说,愤怒地叫道:“八爷,你们也太无耻了!这和强盗有什么差别?”
八爷哈哈大笑:“司马先生,既然撕破了脸皮,我今天就索性再做一次强盗!”
司马弓退后一步,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
八爷接着说道:“你今天自投罗网,我希望你把司马秘籍也交出来,免得大家都不愉快!”
司马弓哈哈大笑起来:“笑话!八爷,你别忘了,这景德镇是青花之都、瓷器之乡,不是你们胡作非为的地方!”
这时,阿生匆匆进来,附在八爷耳朵上说:“八爷,大门外聚集了许多人!”
八爷一惊,横了司马弓一眼,从墙上摘下一把刀,大步出门去了。
司马弓一愣,随后也跟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晚,北帮会馆门前,聚集了上百人,打着火把,全部沉默着,鸦雀无声。江伯站在最前头。一言不发。
杨八爷来到会馆门前,一下愣住了,这些沉默而愤怒的人,让他感到了排山倒海的力量。这时他身后二十多个手下刷地拔出刀来,杀气腾腾。八爷牙根紧咬,一只手紧握住刀柄。心想以我几十个手下,杀了这些人不在话下,可我现在要的是司马秘籍,现在还不到大开杀戒的时候。不如先放走司马弓,再想办法……
看到如此气势,司马弓从他身后走出,嘲讽道:“八爷,要不要我来介绍一下,这里头一半是我的徒弟,另一半是薄家的徒弟,都是制瓷高手,你要不要都留下来?”
八爷扫他一眼,想了想,哼了一声回院子去了。司马弓看到八爷回去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跟着薄家的人回去了。
清晨,薄小文拗不过任凭风,终于被客栈的小二送了回来,她在薄家大门外下马。薄府下人伸头看到小文,转头飞奔而去,大叫道:“大小姐回来啦!”
薄小文走进客厅,昂然走进客厅,像一个胜利归来的将军,她吩咐道:“春儿,给我倒一碗茶来!”便大大方方坐下了。
此时坐在客厅一角的夏鱼儿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看着小文。
小文看了看,蛮不在乎地说道:“妈,你现在肯定想骂我一顿:谁让你去南昌的?为什么呆了这么久不回来!骂吧,我听着呢!”这时春儿送上茶,小文接过,呷了一口,放到桌上。
夏鱼儿气得嘴发青,还是说不出一句话。
小文看到母亲不说话,说道:“妈,你不骂呀?那就呆会儿一块骂吧。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我爱任凭风,任凭风也爱上我了,我这次在南昌,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夏鱼儿一下站了起来大叫:“你……你说什么?”
站在一旁的江伯和春儿都大吃一惊,盯着小文:“大小姐,你可不敢瞎说!”
小文满不在乎:“妈,我已经怀上了任凭风的孩子。我告诉你这件事,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粘乎任凭风,把他让出来,任凭风现在是我的人了。”
突然夏鱼儿一口鲜血喷出来,大叫一声:“来人!”江伯和春儿忙上前扶住她。
门外应声冲进来两个下人。
夏鱼儿指指小文,艰难地:“给我……吊起来!”
小文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敢!我肚子里有任凭风的孩子,出了事,他要找你们算账的!”
两个下人站着不敢动。夏鱼儿弯腰捂住胸口说道:“吊……起来!”
在一旁的江伯也气愤至极,冲两个下人大吼一声:“听到没有?吊起来”!
两个下人上前架住薄小文。薄小文气愤地冲江伯辱骂:“一条老狗!”江伯没有理睬,和春儿扶起夏鱼儿,进内屋去了。
夏鱼儿由春儿搀扶着走到内屋,躺到床上。
江伯劝慰道:“太太,大小姐虽然气人,可她的话你怎么能相信呢?再说,任先生也不是那样的人呀!”夏鱼儿摇头不语。春儿也劝说:“太太,我看大小姐是瞎说的,你应当相信任先生!”夏鱼儿大叫一声:“我根本不信他的话!我是气……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说完她泪如雨下。
任凭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原来他担心小文是否归家了,所以赶到薄家想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刚才夏鱼儿的话他在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江伯和春儿看到任凭风便知趣地退了下去。夏鱼儿此时看到任凭风也是百感交集,不知该说些什么。任凭风走了过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谢谢你,没有相信小文的胡说八道,否则,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夏鱼儿斜靠在床边说:“说老实话,小文追着你去南昌,后来你回景德镇,她故意赌气不肯回家,非要你去接她,我心里也有怀疑。隔山隔水,这么多天,谁知会发生什么事啊?可前几天,我到南昌去给小桃配药,那天夜里在客栈,正好看到你训斥小文……”
任凭风一惊:“哦,原来那夜你在客栈!那我对小文说……”夏鱼儿点了点头。任凭风动情地握住夏鱼儿的手:“我那天说的是真心话,自从遇到你后,我心里真的只有你的影子。鱼儿,希望你明了我的感情,不要再和我闹别扭了,好吗?”
听到凭风这么一说,夏鱼儿再也忍不住了,伏在他的肩上,哭了起来:“凭风,有时从小文身上,我好象看到了自己,我也是那么任性、固执、要强,想想这些天发生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和你赌气,非要和你拧着干,如果我肯听你一句劝,小桃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样子……”
任凭风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疼地说:“你别难过,也不要太着急,让我们一起来想办法,我一定要把小桃救醒。”夏鱼儿抬起头来看这任凭风点了点头,又伏在他的肩上,此时夏鱼儿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满足。
这时何家墨来到了薄家,想找夏鱼儿,江伯看见何会长来了,便从客厅迎了出去。
何家墨问道:“江伯,太太呢?”
江伯说:“太太在她自己房里休息。”
何家墨哦了一声,说:“我去找她,我有些事要和她谈。”
江伯上前一步拦道:“等等,何会长,任先生在她房里呢。”
何家墨一听,说到:“任凭风?他怎么会……他俩不是闹翻了吗?”
江伯笑了:“嗨,我说他俩是欢喜冤家。吵过后走得更近。这会儿两人在房里谈得高兴着呢。我想,何会长先不要去打搅了吧,有什么事过一天再来吧。”
何家墨咽了一口气,不好再往里走,他把手里提的东西交给江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