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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凤瑶摇摇头,说:“不了,苏总,谢谢您,我不想给您添麻烦。”
苏江礼用不容分辩的口气说:“凤瑶,看你说的,我们是朋友,平时恐怕我请你都请不到,今天走到我家门口了,不进去坐一会儿我会感到很遗憾的。别客气了,走吧!”
苏江礼不容齐凤瑶再说什么,轻轻揽住了齐凤瑶的肩头,齐凤瑶只好身不由己地跟苏江礼上了楼,进了家门。
苏江礼的房子很大,足有一百五十平米,这在永平市来说属于比较大的户型了,当然,这种居所的主人绝不是普通的公职人员。
苏江礼看齐凤瑶在客厅沙发坐下来,便坐到齐凤瑶身边,赞赏地说:“凤瑶,我实在没有想到你会亲自挨家挨户地推销线路,我由衷地佩服你,凭着这种艰苦创业的劲头儿,你会有所成就的。真的,我苏江礼不会看错人!”
齐凤瑶难为情地说:“苏总,您不要再夸我了,我感觉自己是一个最无能的人,你们这个居民小区的住户我都快跑遍了,可是……”齐凤瑶说着,自己戳到了痛处,嗓音哽咽起来。其实,她本想在苏江礼面前压抑住悲伤的情绪的,可是不知为什么,那种伤感反而来得更快了。
苏江礼身子靠在沙发上,仰着脖子笑起来,边笑边说:“哎哟哟,你们女孩子就是爱流眼泪,业务状况不好不能怪你,你已经尽全力了,做旅游本来就不同于做其他生意。凤瑶,你这一流泪我心里也怪难受的。”
齐凤瑶收住眼泪,说:“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苏总,我们再见吧。”
苏江礼拦住已经站起身来的齐凤瑶,说:“凤瑶,不要这么着急走嘛,我还有事情跟你说呢。”
苏江礼的声音真诚而恳切,齐凤瑶只好重新坐了下来,静静地等苏江礼说话。
苏江礼望着齐凤瑶,眼光里又闪射出了那种火辣辣的光,缓缓地说:“凤瑶,我重申一句话,我欣赏你、爱你,到我身边来吧,只要你答应和我生活在一起,我马上同我老婆离婚。凤瑶,我真的爱你,你的出现是上天赐给我的……”
齐凤瑶打断苏江礼的话:“苏总,我也重申一句话,我们只能是朋友,不会有其他关系的。我知道家庭对于一个人尤其是女人的重要,我不能伤害您夫人。”
苏江礼急切地说:“凤瑶,你在这件事上不会有任何错的,我对上天发誓,我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和我老婆确实没有什么感情可言了,我俩的婚姻可怜到仅仅剩下形式了!”
齐凤瑶躲开了苏江礼的目光,说:“不管怎么说,我不能做破坏他人家庭幸福的事情,苏总,您是咱们市里旅行社行业里的老大,因此我非常敬重您,我希望您在业务上帮助我,但我不会接受您这种感情的,我也希望您从此后不要再和我谈论这种事了!”
苏江礼的头极不情愿地低垂了几秒钟,然后又抬起来,说:“那好吧,我们……我们先不谈这件事了。凤瑶,作为好朋友,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齐凤瑶微笑着说:“苏总,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您。”
“这件情你很容易就能做到!”苏江礼肯定地说。
·7·
第七章
平心而论,和苏江礼谈话,齐凤瑶总有一种新鲜感,苏江礼的语气、语速、说话时的手势等等无一不令她欣赏——一个女人对于男人的欣赏,尽管这是潜意识里的。
苏江礼见齐凤瑶像一名大学生听教授讲课似的端坐着,显得那样端庄、那样别有风韵,那股欲望之火又“腾”一声燃烧起来,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齐凤瑶不是姚佳佳和郑敏那些三陪女,不能操之过急,否则“惊了兔子倒霉的还是猎人”。于是,他按捺着欲火,脸上仍然浮荡着平和的笑容,说:“凤瑶,你是一个优秀女人,我真的没有看错你,我可以尊重你的意愿,但我已经无法让你从我的心中消失掉了。你不想同我生活在一起,那就到四方旅行社来工作吧。这是我真诚地邀请你,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这样主动请求过别人。我们四方虽然稳居全市旅行社行业老大的宝座,可也需要发展,需要你这样能干能闯的女孩子,最近,我正在物色人才。凤瑶,放弃碧海到我的四方来发展吧。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齐凤瑶心里一热,感激地望着苏江礼,说:“苏总,谢谢您对我的错爱,我要是想去打工就不会自己做旅行社了……”
苏江礼不失时机地迎接着齐凤瑶的目光,解释说:“不不不,凤瑶,你领会错了,我让你到四方不是让你做一般的职员,而是给我当副总,或者把你的碧海旅行社整体并入到我的四方旅行社旗下,这样总比你自己独拼独闯好许多的。”
齐凤瑶几乎不假思索地摇着头,说:“苏总,我真的非常感激您的美意,但我不想放弃我的碧海,我想拥有属于自己的事业,虽然目前我的经营状况很不尽如人意,我并没有为我的选择后悔。哪怕再往前走一步掉进深渊,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苏江礼失望地沉吟了片刻,说:“既然如此,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过,我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给你帮助的。”
齐凤瑶掏出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坚定地说:“再次谢谢苏总的美意,我想我还是尽自己的力量把事情做好更有意义一些。”
苏江礼却依然不肯放弃对齐凤瑶的劝说,他甚至有些激动地对齐凤瑶说:“你初涉商海,没有看透生意场,现在做任何生意说到底就是做关系,没有一定的社会关系或经济实力,想赚到钱简直就是幻想。凤瑶,我可以开诚布公地告诉你,永平市旅游市场的大门永远不会向你这种小旅行社敞开的,你这些天的业务情况就是最好的证明,你不要再往南墙上撞了!”
齐凤瑶尽量选择着合适的词语对苏江礼说:“不论怎么说,我都会坚守住的,或许真的有那么一天我的碧海旅行社会被你们这些大旅行社淹没,但我也不后悔。苏总,我知道我的力量微薄得不值一提,所以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磨难了……”
苏江礼以布道者的口气说:“凤瑶,你太有个性了,以后你会明白我的话的。我们不要争论了,我去沏咖啡。”
苏江礼不容齐凤瑶说什么,站起身走进了厨房。
齐凤瑶无可奈何地站起身一边踱步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客厅里豪华的装饰,当她的眼光落到厨房里正在沏咖啡的苏江礼身上时,发现苏江礼神色有些诡秘,并且往一只杯子里倒进了一包白色粉末。她心头一颤,分明预感到了什么。
少顷,苏江礼端着两杯咖啡走进客厅,把杯子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其中一杯递给齐凤瑶,另一杯自己端在手里,说:“凤瑶,这是我从美国带回来的咖啡,快喝吧……不用客气……”
齐凤瑶在接杯子时故意让咖啡洒在了手上,苏江礼见状,起身到卫生间去取毛巾。在苏江礼离开客厅的瞬间,齐凤瑶迅速交换了杯子。
苏江礼拿着毛巾过来了,齐凤瑶接过毛巾,边擦手边自责地说:“苏总,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苏江礼笑了笑,说:“这没什么,可能是咖啡太热了。慢慢喝,慢慢喝……”
齐凤瑶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苏江礼盯着齐凤瑶的神色,问:“怎么样,凤瑶,咖啡味道还不错吧?”
齐凤瑶微笑着说:“我平时虽然很少喝咖啡,对咖啡的品质没有什么见解,但我想苏总的咖啡肯定错不了的。”
苏江礼得意地说:“那当然了,我的咖啡向来都是招待贵客的。人哪,得有好朋友,没有好朋友太没意思了。对吗?凤瑶?”
齐凤瑶点点头,说:“是的,苏总,您说得很对。”
这时候,苏江礼已经把自己杯中的咖啡全喝光了,他把空杯子放在茶几上,感慨地说:“凤瑶,我见过许多女孩子,谁也没有你这样让我欣赏,她们或者矫揉造作,或者唯唯诺诺,根本没有你身上那种刚强的气质,她们跟你比起来太缺少女人身上应有的灵性了。灵性对于女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没有灵性的女人只能让男人喜欢一时,不能让男人永远喜欢……”
苏江礼说着,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齐凤瑶试探着叫道:“苏总,苏总,您怎么了?”
苏江礼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来,身子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齐凤瑶长出了一口气,在一张纸上写了几行字后走了出去……
齐凤瑶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张婷婷、赵姐和小黄都不在。她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半个小时前在苏江礼家里发生的那一幕,觉得事情本身非常可笑,苏江礼可笑,自己也可笑。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齐凤瑶拿起了听筒。
“妈妈……”话筒里传来华华稚嫩的声音。
“华华?你怎么了?你在哪里啊,告诉妈妈……你怎么不说话?华华,妈妈在听你说话呢!”齐凤瑶对着话筒急切地说。
华华的声音里充满着忧伤和孤独,慢慢地说:“妈妈,你和爸爸就要分手了,我感到自己可孤独了……”
齐凤瑶知道自己和丈夫的即将离婚的事情不可避免地会影响到华华,她无论如何不希望女儿为此变成一只背着沉重躯壳的蜗牛,语重心长地说:“华华,你是妈妈的女儿,妈妈心里非常爱你,在妈妈心目中,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妈妈永远爱你,永远不会抛弃你的,妈妈真的很忙,妈妈有自己的事业。”
华华不高兴地说:“你的事业就是赚钱!”
华华的话刺痛了齐凤瑶的心,说:“华华,你现在还小,长大了就会理解妈妈了。”
华华满怀憧憬地说:“妈妈,你知道吗,我多想让你和我到野生动物园里去看看大象、老虎啊,有一次,班里许多同学在一起谈论野生动物园里的动物,他们都是妈妈带着去看的,只有我没有妈妈带着去,我感觉自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可怜。你只带我去过一次海滨和莲峰山,还是匆匆忙忙的……”
齐凤瑶愧疚地说:“华华,妈妈不是一个好妈妈……”
华华央求地说:“妈妈,你要是有了时间,一定带我去野生动物园玩儿,可以吗?”
齐凤瑶肯定地说:“华华,妈妈答应你,妈妈有时间一定带你去野生动物园玩儿!哦,对了,华华,你现在在哪里,妈妈去接你。”
华华说:“我就在你旅行社楼下的磁卡电话亭里,同学催我去他家里看影碟《闪灵凶猛》,我用零花钱为你买了一支康乃馨,就放在电话亭里。我们再见吧,妈妈!”华华说到这里,挂断了电话。
齐凤瑶放下电话,连门都没来得及带就跑到了路边磁卡电话亭旁。华华已经走了,电话机上果然插着一支美丽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康乃馨。
齐凤瑶轻轻取下康乃馨,不停地嗅着,眼里涌起了幸福的泪花,心里默默地说:“华华,妈妈的好女儿,妈妈会越来越爱你的!”
三个小时后,苏江礼醒来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着,直到发现齐凤瑶留给他的纸条后他才知道是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他给齐凤瑶的杯子里放了安眠药,没想到自己稀里糊涂喝了下去。纸条上写着这样几句话:“苏总,我只当今天我们之间做了一个小小的游戏,我珍视您对我的感情,在我生活的道路上,您给了让我终生难忘的帮助,所以,我们永远做朋友吧!”
苏江礼自嘲地把纸条揉成一团,语气阴冷地自言自语起来:“朋友?哼,今天我没有得到你,明天也能有机会得到你!”
有人敲门,来者是曾晖。
曾晖一进门就神秘兮兮地对苏江礼貌说:“舅舅,我打听到了一个消息,一刻也没闲着就来告诉您了。”
苏江礼揉着惺忪的眼睛,问:“什么消息?对我重要吗?”
曾晖笑着说:“您不是想把碧海旅行社那个齐凤瑶弄上床吗?我这些天专门儿搜罗她的消息呢。她要和他老公也就是那个杜桥离婚,杜桥他妈还说齐凤瑶偷卖了她家一点儿值钱的东西。齐凤瑶不承认,两个人吵起来了,杜家人憋着劲儿要给齐凤瑶颜色看。舅舅,她们之间的事情越闹越乱了,您不就能乘虚而入了吗?”
苏江礼淡淡地说:“齐凤瑶和杜桥离婚这件事不算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倒是杜家人说她偷卖东西让我感那么一点点兴趣,也就是那么一点点。”
见舅舅没有太大的反应,曾晖有些失望地说:“那我就继续替您打听消息!”
曾晖走了,苏江礼坐在沙发上凝神沉思起来。他要好好想一想怎样得到齐凤瑶和进而通过齐凤瑶实施贩毒计划。
这虽然不是一招险棋,但走不好也会落入深渊的!
傍晚,齐凤瑶和正在青春广场拍照的丹明不期而遇。
齐凤瑶问:“丹明,你在做什么?采访吗?”
望见齐凤瑶,丹明回忆起昨天晚上自己那些不着边际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