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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伟沉下脸,严厉地打断了张全的话,说:“打住,你认识马晓强吗?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
张全连连点头,说:“认识,太认识了,马晓强是我一个朋友,苏总让我带他外甥曾晖去找的马晓强……”
林伟继续问道:“苏江礼让你和曾晖找马晓强做什么?”
张全犹豫了一会儿,老老实实地说:“马晓强带我和曾晖三个人穿上警服去火车站接从云南来的两个毒贩子,说要是那两个人如果没有麻烦就算了,要是有了麻烦就冒充刑警队的人假装把他们铐起来带走。当时曾晖在马晓强住的屋里谈事,我在曾晖的车上睡觉来着。那天晚上那两个毒贩子真的差点儿出事,我们就打着市公安局刑警队的旗号把那两个人铐了起来。眼看就要上车了,那个铁路警察非要我们的证件不可,马晓强拿不出证件,情急之下就捅了那个铁路警察一刀,下手挺狠的。后来我们和那两个人动起了枪,马晓强被人家打死了,他们带来的十公斤海洛因落在了我们手里。这么大的事情办成了,我没收苏总一分钱,现在我摊上了事,他不管我可不够意思……”
林伟抑制住内心的喜悦,问张全:“‘货’现在哪里?”
张全摇摇头,说:“这事只有曾晖知道,我可说不清……”
林伟兴奋地对小齐说:“小齐,我结婚时你的分子钱可以省下了,这个人我们刑警队要了。我先带他回队里,回头再给你办手续!小子,你现在是最大的活宝贝,走!”
晚七点整,齐凤瑶和苏江礼来到了一家咖啡厅。
苏江礼端起杯子,对齐凤瑶:“凤瑶,告诉你一件事,我在宁昌市投资六百万元和人合伙建了一个高尔夫球训练场,预计今年十月份就可以开工了。”
齐凤瑶兴奋地说:“祝贺你,你的事业真是越来越顺了!”
苏江礼自我炫耀地说:“这次我可是把家底都投上了,也算是一种风险投资吧。另外,我那个答谢社会各界的酒会明天就要举行了,到时候你必须到场为我祝贺。”
齐凤瑶问:“一定要我去吗?”
苏江礼肯定地说:“当然,没有你我会索然无味的。”
齐凤瑶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天中午,苏江礼的酒会在国际大酒店隆重举行。苏江礼穿了一件崭新的西装,整个人显得格外潇洒、格外春风得意。他手托酒杯,向百十位来宾发表热情洋溢的祝酒辞:“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作为四方旅行社总经理,我非常感谢大家以往对我本人和四方旅行社的鼎力支持,所以,我今天略备薄酒,以示谢意。用不了多久,四方旅行社将推出一系列特色旅游线路,服务于市民,服务于社会,让永平市的灵山秀水别添风韵,让更多的人欣赏到全国各地的美丽风光!当然,我的想法离不开在座各位的帮助,你们是我的好朋友,永远的好朋友!来,让我们为事业和友情而干杯吧!”
一名宾客恭维地说:“苏总,您是永平市旅行社里的老大,短时间内不会有人能超过您,我们酒店好多客源都是您的客人,要说发财咱们可是彼此彼此啊!”
另外一名宾客随声附和道:“旅游业是块肥肉,旅行社是吃肉的人,而苏总吃得最多,哈哈……”
在他们的笑声中,一个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了苏江礼的面前。是苏江礼的妻子。
苏江礼意外地问:“你?你怎么来了?”
“你感到意外吗?”苏妻的语气很平和。
苏江礼放下酒杯,不无戒备地问:“我想知道你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目的,想让我难堪吗?”
苏妻把一张纸递给苏江礼,说:“我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给你制造难堪,我想我们该结束这一切了。算了,我不想多说什么了,我下午必须飞回日本,而且短时间内不可能回永平市。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在上面签了字。”
苏江礼生气地问:“你为什么要选择在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和我了结呢?”
苏妻不紧不慢地说:“没有办法,我的时间很紧。其实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苏江礼压底声音说:“至于心情我无可奉告,但我想请你立即从这里走出去!”
苏妻不为所动地说:“在这么多朋友面前和你提离婚的事确实让你感到难堪,我尊重你的意见,但我想提醒你的是,我今天给你送离婚协议书并不是你登报声名起的作用。”
苏江礼嘲讽地问:“能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吗?”
苏妻笑了笑,说:“可以,一个日本生意人想娶我……”
苏江礼不置可否地说:“好吧,我们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我还要招待客人呢。”
“请你把离婚协议书收好。”苏妻说完,把那张纸交到苏江礼手中,转身走了。
苏江礼把纸揣进衣袋里,脸上重新浮现出笑容,双手抱拳,歉疚地说:“各位朋友、各位来宾,实在是不好意思,¨wén 。rén 。shū 。wū¨由于我的一点私事耽误大家开怀畅饮了,我连干三杯,以示惩罚!”
苏江礼刚刚第二次端起酒杯,他的手机响了。
“对,我是苏江礼……什么?什么?怎么会这样……”苏江礼还没有接听完手机,脸色猛然大变,眼睛一闭,跌倒在地。
人们慌乱起来,齐凤瑶从宾客中间第一个冲出来,抱住了苏江礼。有人很快拨通了市医院的急救电话……
在医生的抢救下,苏江礼渐渐苏醒过来。他一睁开眼睛,守在他身边的齐凤瑶就急切地说:“江礼,你终于醒过来了了。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真为你担心。”
苏江礼脸上笼罩着一层暗灰色,望着齐凤瑶那双盈满了泪水的眼睛,嗓音缓重地说:“宁昌……宁昌那个高尔夫球训练场工程出事了……”
齐凤瑶吃了一惊,问:“出事了?什么事,要紧吗?”
苏江礼有气无力地说:“手续不全,被勒令下马了。”
齐凤瑶马上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颤抖着嗓音问:“那……那你投入的……六百万资金呢?”
苏江礼闭上了眼睛,声音很小地说:“最多退回来……两百万,那四百万就算……打水漂儿了……”
齐凤瑶失声惊叫起来:“天哪,四百万啊,你能承受得起吗?”
苏江礼像刚刚爬过了一座高山那样疲累至极地说:“我当然承受不起了,你不知道,这六百万元里面我自己的钱只有一百万,剩下的全是银行贷的款或者向朋友借的,今天的酒会就是我为感谢他们借钱给我而举办的。现在我输了,输惨了!”
齐凤瑶想了想,问:“江礼,就算是工程下马了也不至于搭进那么多的钱啊?”
苏江礼睁开眼睛,目光盯着洁白的屋顶,说:“你以为搞这样的工程跟办旅行社一样吗?光包括送礼在内的先期投资就得几百万元。他妈的,我完了……”
齐凤瑶从苏江礼的声音中听出了凄凉和焦虑,她眼里涌起了泪水,轻声说:“江礼,你不要这么灰心,急坏了身子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了,别说你现在还有四方旅行社这份产业,就是真的赔光了,还有我在你身边,不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离开你的。相信我,好吗?”
苏江礼把目光落在齐凤瑶脸上,说:“凤瑶,我相信你,现在我的境况下,只要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就高兴了。我没有爱错人,你的的确确是我的真爱……”
齐凤瑶着急地打断苏江礼的话,说:“现在不是我们柔情蜜意的时候,我想知道你下一步怎么办。”
苏江礼摇了摇头,说:“能怎么办?等着……”
放在苏江礼枕边的手机响了,苏江礼拿起手机望着显示屏,没有接听。
齐凤瑶问:“谁的电话,要不要我替你接听?”
苏江礼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说:“肯定是要账的,能搪塞一时是一时吧。世事就是这样,一个富商转眼间就会成为穷光蛋,所以人不要活得太认真了。”
齐凤瑶握住苏江礼的手,望着他的脸,坚定而真诚地说:“江礼,让我和你共同分担那些债务吧!”
苏江礼心头一热,拍着齐凤瑶白嫩柔软的手,嘴角挤出一丝苦涩的笑纹,说:“你?凤瑶,就是把你的碧海和我的四方合在一起也不过几十万元的资产,你负担不起的。”
齐凤瑶执拗地说:“江礼,我知道《:文:》眼下我负《:人:》担不起《:书:》几百万元《:屋:》的债务,可是我要为你尽一点力,我能挣一元钱就要为你偿还一元钱的债务。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们难道不可以同舟共济吗?”
苏江礼喃喃自语着:“我的人了?”
齐凤瑶娇羞地小声说:“难道你忘了那个夜晚吗……”
苏江礼坐起身,把齐凤瑶揽到怀里,激动地说:“没有,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夜晚的,你让我体会到了男人的活力和快乐。凤瑶,我们马上就可以结婚了,你是个好女人,是个让我感动一生一世的好女人,我们会有无数个美好夜晚的!”
齐凤瑶陶醉地闭上眼睛,深情地说:“嗯,我是你的人,你也是我的人。在巨大的困难面前,我们的感情只能加深而不会削减……”
苏江礼在齐凤瑶脸上吻了一下,说:“凤瑶,你真是一个好女人!”
齐凤瑶摇摇头,说:“江礼,你不要总是这样夸我,我没有那么好。”
苏江礼认真地说:“这是我的权利,也是我发自内心的话。凤瑶,我给你讲一讲我和她之间的事情吧。”
齐凤瑶伸出手挡在苏江礼的唇边,说:“我不想听,你们之间不论谁是谁非我都不想听,就让你们的那段恩怨在我心中留下一个永远不能破解的谜吧,这样对你对我都没有什么坏处,最起码你现在是非常时期,应该解决生意和债务上的事情,不应该讲这些。”
苏江礼注视着齐凤瑶说:“好,我听你的。我们回去吧。”
齐凤瑶担心地问:“你的身体能行吗?”
苏江礼笑着抻了抻腰,说:“晕倒只是我一时激动造成的,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我还不至于被那四百万元债务压窒息的,也许命中注定我要有此一劫。说到这里,我想起了《封神演义》这本书,我认为中国文化的精髓不是蕴含在《红楼梦》等四大名著里面,而是在《封神演义》里,‘遭劫的在数,在数的难逃’,这是一句包罗万象、充满着无限玄机的话。细想想,自古以来,芸芸众生哪一个不是在这句话下生存呢?”
齐凤瑶轻松地说:“你能振作起来我就放心了。”
曾晖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玩电脑游戏,苏江礼走了进来。
曾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显示器,嘴里说:“舅舅,您怎么来了?您可是很少到我办公室里来呀。”
苏江礼伸手把显示器关掉了,望着曾晖的脸,说:“我做生意赔了好几百万的事情你肯定听说了,我现在虽然还没到被债主堵着门要账的地步,但这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我现在是比穷光蛋还要穷了!”
曾晖点上一根烟,说:“您赔钱的事情永平市有头有脸儿的差不多都知道了,我更是听说了。这么多的债务这下可够您好好喝一壶的了。”
“你小子幸灾乐祸还是落井下石?”
曾晖皱了皱眉头,说:“您这话说得真没劲,怎么着您也是我亲舅舅,您发旺了我也跟着沾光露脸,您倒霉了我也没有半点好处,我犯不上对您幸灾乐祸和落井下石。”
苏江礼笑了,说:“你呀,还真就说出几句像模像样的话了。行,像我亲外甥的样子!”
曾晖调侃地说:“情场得意商场失利,舅舅您……”
苏江礼摆摆手打断曾晖的话,说:“算了,别跟我耍贫嘴了,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最想谈的不是女人,而是钱。”
曾晖小声嘟囔了一句:“您终于知道钱重要了。”
苏江礼正色说:“废话,我什么时候不知道钱重要?我要是不把那几百万元的债务偿还上,永平市就没有我的立锥之地了,要知道,借给我那么多钱的人都不是碌碌之辈,他们各方面的关系都比我强许多,谁的账也赖不掉。我把保龄球馆兑了出去,虽然是杯水车薪,可也能用作不时之需。一招棋走错,我输惨了!”
曾晖望着苏江礼那张变得有些发黄的脸,也一本正经地说:“舅舅,您还是闲言少叙书归正传吧,您要是只跟我说这些话就不会亲自来找我了。是吧?”
苏江礼点点头,说:“是的,如果说前几天我还在做不做那笔生意上有所犹豫的话,那么现在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要把它做到底,只要不出事,我一直做下去,因为现在我什么都可以离开,惟独不能离开钱!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把知道我们要做这笔生意的人牢牢地控制住。”
曾晖使劲吸了几口烟,说:“这您就放心吧,知道这件事的人本来就不多,除了您和我之外就是马三儿、杜桥和他那个情妇徐兰娟了,马三儿已经死了,徐兰娟和杜桥闹崩后离开永平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