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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驴一抖手中绳索,绳索向着田浩窗户前的一株林树飞去,牢牢地系在了树干上。由于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刺驴一拉绳索,身子顿时飞离屋顶,飞向那株大树上。“扑”的一声,刺驴的身子撞在树干上,由于夜风吹动满树的树叶,刺驴身子撞击树干发出地声音并没有太大的动静。
从身上掏出多功能瑞士军刀,刺驴轻轻撬开了田浩房间的窗子,身子一弹,跳上窗子,无声无息进了田浩房间,同时,刺驴把窗户紧紧地关上了。
已经躺在床上合上眼的田浩,隐隐觉得脸上吹过一丝轻微的风,睁开眼,只见身边站着一个黑影儿。
“啊——你是谁?”田浩被突然间站在身边的黑影吓得浑身哆嗦,发出的恐惧叫声也变了味道。
刺驴伸出左手,用力捂住田浩嘴巴,右手拽过田浩的枕头上的枕巾,很巧妙的塞在了田浩的嘴巴里。
田浩此时也不顾“命根子”部位的剧烈疼痛,扭动身体,奋力挣扎。
然而,田浩使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挣脱刺驴的魔掌。田浩作为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常年以轩代步,养尊处优,哪里顾得上锻炼身体,可谓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而刺驴就不一样了,他时时参与黑帮争斗,手臂力气自然比田浩大得多。从田浩床边拉过一张床单,毫不费力地把田浩捆了个结结实实。
田浩的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刺驴知道他想说话,可刺驴哪里会给他这个机会?
“哧啦”一声,刺驴撕开了田浩睡衣的裤裆,迅速从腰间掏出了昨夜使用的那把小刀。
“呜——”只听田浩喉咙部位发出一声模糊的叫喊,整个房间重新陷入了寂静。
搞定了田浩,刺驴重新跳上窗台,沿着系在树干上的绳索,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十多分钟后,几乎已经睡熟的刘主任,同样发出了跟田浩声音差不多的叫喊。
夜,再次陷入了寂静。
二十六中接待部的外围,是一条僻静的小路。
刺驴沿着绳索,从房顶上很利索地攀爬下来,看了看天,明月西沉,众星皆已隐去,天快亮了。
沿着僻静的小道儿,刺驴迅速行动,瞬间消失在黎明前最黑暗的夜色里。
在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河边,扑通一声,刺驴一头扎进了河中,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脱掉衣服。
这样的游泳,少见!
刺驴在水里大约游了二十几分钟,然后到了小河的对岸,这才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摘下了手上的黑手套,然后在河滩上挖出一个深深的坑,把作案衣物全部掩埋。接着,刺驴身上一丝不挂,披着夜色,向左走了100多米,再向右走了几十米,然后从一处草丛中掏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干净的衣服。
刺驴不厌其烦地做着这些事,谁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不过,他这招“反破案”的招法,是不是太低级了?也许,海中警方也不会太高级罢?
当刺驴出现在贺森的病房门口时,贺森依然没有醒过来。
林雨、吴静,还有昨日帮贺森解围的那位身怀绝技的的妹,此刻都围在贺森的身边,金牙狗几乎快要急疯了。
金牙狗一把抓住刺驴衣领,破口大骂,道:“老驴,**你妈,**你八代祖宗!你他娘的干什么去了?一整夜都没回来!你急死我了,你不知道森哥在这里吗?森哥可是还没有脱离危险啊?你知道这一夜出了多少事吗?”
金牙狗显然没有顾及站在身后的吴静,此时他也顾不得吴静了。在兄弟面前,女人算什么?只管发泄心中的怒气。
刺驴笑道:“老狗,你是不是***成了疯狗了,说话不能小声点呀!天天就知道汪汪乱叫,是个爷们儿吗?”
金牙狗道:“你***才不像个大老爷们儿呢!老子不但要骂你,还要打你!”说着,金牙狗拳头一挥,对着刺驴胸口就是一拳。
刺驴忙乎了一夜,早已疲惫不堪,哪里还能承受得住金牙狗的一记重拳?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起不来了。
站在一旁的吴静和林雨,见两个救人英雄自己打起来了,异口同声道:“贺记者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这样像什么?”
金牙狗见刺驴满眼尽是疲惫之色,脸上露出痛苦神色,意识到自己出手重了,终于忍受不住,泪水盈绕双眼,上前一步,向刺驴伸出双手,意欲拉起刺驴。
刺驴双手捂着胸脯,呼吸急促,脸色苍白,但却是微笑面对金牙狗,意思是说:“老狗,你要是嫌打得不过瘾,可以继续来!”
金牙狗蹲下身子,伸出双手,轻轻把刺驴扶了起来。
只听一个声音响起:“你们打啊,接着打啊,为什么不打了?”
众人同时回头,只见贺森已经睁了开眼,一脸的怒气。
吴静与林雨,心里同时咯噔一下,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俩可是第一次见贺森发怒。
不过,众人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了,欢喜之情占据了整个心田。因为,贺森醒来了。
林雨坐在贺森身边,眼睛里瞬间闪动着点点泪光,关切地道:“你,你觉得怎么样?”千言万语化作了短短的几个字。
吴静道:“老贺,你吓死我们了,现在好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多多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我们替你做!”吴静的话语中,一半是调侃,一半是关切。她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说出了这句话,应该很贴切。
那位武艺不凡的的妹笑道:“贺英雄,林记者已经跟我说了,要在稿子里把我好好写写呢,嘻嘻,俺也跟你一样,也要成英雄了。”
“嘿嘿,森哥,兄弟可是守了你一夜啊!说吧,怎么犒劳兄弟?”由于跟林雨、吴静早已熟悉,金牙狗也不顾忌满口的金牙了,朝着贺森叫嚷开了。
刺驴没有说话,默默地从旁边拿起一个厚枕头,垫在了贺森的身后,道:“森哥,你好好休息几天,有好多的事,我要跟你说。”
贺森从刺驴的目光中,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但众人在场,尤其是两个女人在场,他自然不便再问,微笑着点了点头。
××××
天已大亮。
耿不服的车棚里,三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围着一张低矮的木头桌子,桌子上,摆满了绿色的二锅头酒瓶子,还有几包花生米。
耿不服坐在上首,瘳总与冷先生坐在了两边。
耿不服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口酒,朗声言道:“二十年前,咱们兄弟三个分别,一直没有在一起坐坐,呵呵,今天,快要死了,阎王爷马上就要派小鬼儿来招咱们了,又他娘的坐在一块儿了,呵呵,老瘳,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瘳总呷了一口酒,道:“是啊,缘分不浅啊,这么多年来,我其实最为担心的就是老冷了,到你那儿去了好几次,不是闭门不见,就是人不在家,哎,咱老几个离了黑道,虽不在一起了,可感情不能生疏!”
耿不服笑道:“二十年前,老冷就是沉默寡言,二十年过去了,还是老样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姓难移啊!”
瘳总道:“老耿,此言差矣,你这么说话,不是把我们的老冷比作了豺狼了嘛!”
耿不服与冷先生同时笑了起来。 第134章 二度太监
第135章 太监太监
久不言语的冷先生拿起酒瓶,一大口酒咕咚入肚,道:“老瘳,把你的手拿出来,我看看。”
瘳总和耿不服同时一愣,不知冷先生想干什么。
冷先生道:“老耿,你也把手拿出来,我看看你们还能活几年?”
见冷先生一脸的严肃,瘳总与耿不服同时伸出了手臂。
冷先生同时伸出左右两只手,一只手搭在耿不服的手腕上,另一只手搭在瘳总的手腕上。
大约过了一分钟光景,冷先生拿起酒瓶子,朝耿不服与瘳总的手臂上倒了一滴酒,然后用力揉搓二人的手臂,十几秒后,再次将双手搭在了二人的手臂上。此时,冷先生微微闭上了眼,时而锁紧了双眉,时而仰起头望着布满蛛网的天花板。
整个过程持续了十分钟。冷先生微微睁开了眼,脸上神色不大对劲。
耿不服呷了一口酒,笑道:“老冷,你说吧,我还有多少年好活?千万别吓着我,说我能活一百岁!”
瘳总微笑着看着冷先生,期待他的说话。
冷先生沉思了好一阵子,才道:“老瘳,你今年五十八岁,老耿今年是六十二岁,你们俩真是天生的挚友啊!”
瘳总与耿不服对视一眼,现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神色,不过,俩人的表情都很凝重。虽然面上谈笑风生,但内心里却是严肃得很。毕竟,一旦涉及生死问题,任何人都不会马虎。
瘳总笑道:“老冷,二十年前,你为八个人预测了他们的生死,这些年来,这八个人已经死了七个,只剩下城西的虞土根了。我调查过其他七个人的死亡时间,跟二十年前老冷预测得一模一样。”
此言一出,耿不服大惊,道:“老瘳,此言当真?”
瘳总笑道:“我瘳德操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耿不服不吭了。
冷先生点了点头,道:“你们二位,寿命都不太大!”
耿不服与瘳总同时一惊,道:“老冷,你卖什么关子嘛,我们这帮老骨头,经历过多少生死场面了,现在还会被你的一句话所吓倒?”
冷先生道:“三年后的五月初八!”
“什么?”耿不服道:“三年后的五月初八?你说的是谁呀?是我还是老瘳?”
“你和老瘳都应该在这个时间!”冷先生冷冷地道。
“什么?老冷,你可说清楚了,我和老瘳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死?这,这可能吗?”耿不服不可置信地道。
瘳总直直地盯着冷先生的脸,笑道:“老冷,我相信你说的话。”
“什么?老瘳,老冷的话你能相信?”耿不服道。
“我相信!”瘳总笑道,说着,重开一瓶酒,咕咚喝了一大口。
“还有一个人,跟你们二人同时。”冷先生道。
“谁呀?”瘳总和耿不服异口同声问道。
“城西的虞土根!”冷先生道。
“什么?我,我老耿怎么会跟这种人一起死?”耿不服急道。
“呵呵,老耿,你也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也许,我说的是不对的!”冷先生一边灌下一口酒,一边朝耿不服道。
耿不服不再言语了。
三个老头同时举起酒瓶子,一口气干完了瓶中酒。
突然,耿不服一把拉住冷先生的手臂,道:“老冷,你光预测了别人的生死,那么,你是什么时候死呢?”
冷先生嘿嘿一声冷笑,道:“我已经预测到了,三年后的五月初九凌晨!”
“什么?”耿不服与瘳总同时愣住了。
瘳总扶了扶眼镜,笑道:“老冷,你比我们晚了一天啊!”
耿不服嚷道:“老冷,依我说呀,你就跟我和老瘳一块儿死吧,好不好?咱闪兄弟三人,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多好?”
冷先生抬头望了一眼存车棚的天花板,悠悠地道:“天意啊……”
瘳总正色道:“二位兄弟,既然我们的死期已经快要到了,那么,我看不如这样,在未来的三年内,我们哥三个要联起手来,干一番大事,奉献最后的光明,你们说呢?”
耿不服道:“干大事?老瘳,你别做梦了,老子以后得天天喝酒,好好享受了,哇哈哈哈……”
冷先生盯着二人,良久才道:“哎,昨天早上,我给田浩做了接鞭手术,他走的时候,我预料他二十四个小时后一定还会到我那儿去,老瘳,你帮我问问田浩,他现在怎么样了?”
瘳总道:“我虽然是海中日报的主编兼社长,但是,跟田浩压根不是一路人,已经好久没有跟他打过电话,现在突然间打过去,不太好啊!”
冷先生道:“你让你的下属去问问啊。”
瘳总笑道:“那好!”
一分钟后,瘳总拨通了刘主任的电话。
奇怪的是,刘主任电话倒是通了,却一直不接。
瘳总接着给林雨打电话。林雨接了。
“瘳总,您好,我是林雨,瘳总您有什么事儿?”电话那头,林雨快乐得像是一只小鸟儿。
“我们的林雨同志,大早上醒来就这么开心,说说,有什么好事儿,我也来分享一下?”瘳总道。
“贺森刚刚醒过来,又能吃又能喝的,看样子没什么事了。”林雨笑道。
“嗯,这就好!还有一件事,刘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你知道吗?”瘳总直截了当地道。
“瘳总,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听说,他昨晚睡觉到现在,还没有起床呢。”林雨纳闷地道。
“好,我知道了!见了他,代我向他问好!”
瘳总说完,挂了电话。
“我估计,田浩一定还会到乡下找我,可惜,他这回要碰壁了。”听完瘳总与林雨的通话,冷先生望着窗外,悠悠地道。
朝阳升得很高了,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
海中市二十六中校园里,已是一片“书声朗朗”。
细心的人们稍微用心听一下学生们的读书声,就知道学生们并没有在上课,因为,这朗朗的读书声,都是通过喇